第234章 隻是想試一試被關切的滋味
第234章 隻是想試一試被關切的滋味
左微月抬起頭去看對麵的小男孩,看清他眼裏帶有的心疼和慶幸,愣愣道:“你拒絕了?”
小婁淮點頭:“嗯,你怎麽這麽傻,覺得我不會拒絕?”
她當然不傻,隻是覺得或許那些東西對比她和他之間的情誼,在他那裏會更重要,現在看來,竟然不是嗎,,,?
看她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小婁淮歎了一口氣站起了身,而後走到她身前,雙手捧住她肉乎的小臉,黝黑的鳳眸對上她的:“小月,日後若是還有類似的情況,我希望你可以直接相信我,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卻沒有必要懷疑我。”
小男孩明明年歲還小,說出這話時語氣裏帶有的重量卻不輕。
左微月望進他眼裏,眸色複雜了幾番後,最終還是選擇頷了頷首,回了他一句“嗯”。
這件事過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明顯要親近上幾個度,具體體現在左微月每次從永寒之城那邊回來後,小婁淮都要想盡各種辦法和她黏糊,比如說用膳的時候總是找機會拉她小手,還會在晚上和她同榻共眠的時候像是抱布偶一般抱著她。
這期間,舍利子也由龔叢德親手交給了於蒙,幫他治療好他心上人的疾病,穩住了他。
唯一剩下的,便是左微月之前和小司奕一起找到的地圖和鑰匙的事情還沒解決,也是有關她要做的最後一個氣運值任務的事情。
這日,左微月照常禦著飛天魔毯到了司城主府的摘星院後,便意外得知,小司奕因為拒絕和司向鵬給他找的貴女定親,惹惱了司向鵬,收走了他院裏的所有下人,企圖以此對他懲戒一番。
這種事情,左微月從來沒有在未來的小司奕那裏聽到過,也就不知曉還有過這種事情發生。
隻是聽說,他的日子是在他雙眸被害的有疾了後才變好的。
“阿正呢,這是你自己養的下人,應該可以留著吧?”
左微月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摘星院,眉頭發擰到不行。
小司奕頷了頷首:“本是可以的,但他如今到底是用著城主府的吃喝用度,我若是執意讓他留在摘星院,定然會給他招來一些麻煩,便讓他聽話先和旁的下人一起去外院住著。”
說完,小司奕拿出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看的永寒之城的地勢圖,對著地勢圖的地點繪製之前他還沒繪製過的地方。
這個挨個試的法子雖然會比較慢,但卻不會出錯。
到了今日,地勢圖上的地點已經被他試了三分之二,等於說,隻要試完剩下的三分之一,就能明確小司奕姨母留下的地圖上到底標的是什麽地點。
左微月現在卻沒什麽心情去做這事,而是問他,之後的吃飯和燒水沐浴之類的,他都自己做嗎?
“你不是昨天才感染了風寒,我看你今天眼神還被燒的有點迷糊,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她晚上還要回京城那邊,小司奕要是沒人照顧的話,肯定會出什麽問題的吧?
小司奕像是猜到她的想法如何,垂下腦袋後無奈道:“那也沒辦法,就算有問題,目前也隻能先忍耐著,你晚上也還要回京城,我不好給你添麻煩咳咳,,”
左微月見小司奕現在白日的狀態還可以,便沒有先說什麽晚上她也留下,照顧他的事情。
直到天色昏暗下去,小司奕去沐了個浴回來,狀態突然更差了許多,左微月才開始考慮要不要留下照顧他的事情。
小少年看著身前的小狐狸眼裏充斥滿糾結的神色,故意在起身去拿熱茶水的時候晃悠了下身子,做出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
此時距離左微月本該回往京城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這會兒看小司奕的情況這麽嚴重,她因為昨日才動用魔法力量給小婁淮在戰場上受了重傷的右臂治療完,剩下的魔法力量根本不足以幫小司奕恢複健康情況,便在歎氣後用腦內羈絆聯係小婁淮,把這事告訴了他。
“所以今晚我可能沒法回去了,就委屈你今晚自己一個人睡?”
羈絆那邊的小婁淮靜默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同意了左微月的請求,隻是說,要注意些和小司奕之間的距離。
“嗯,我知道的,等明天他情況好點了我就早點回去找你。”
說好這事,左微月又將今晚她會留下的事情告訴了小司奕,攙扶著他上了床榻,讓他先歇著,她去給他熬製能緩和發熱情況的湯藥。
等她變出的人身走遠了些,躺在榻上的小少年方盯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彎。
戌時五刻,天色完全黑沉下來時,左微月才忙活完給小司奕煮藥和喂藥的事情。
因為怕他夜裏還有什麽需要,便在他睡著的榻室窗邊矮榻上鋪了被褥和被子,打算睡在上麵,到時候小司奕有事能隨時叫她。
小司奕:“我榻室裏有一個折疊木床,比矮榻要長上許多,你可以將它帶過來置放在我床榻附近,我這邊的炭火爐燒的旺,你睡在這附近不會冷。”
反觀窗邊矮榻那邊,左微月剛剛鋪被褥和被子的時候就感覺到有寒風從窗子縫吹進來,真在那兒睡一夜,估摸著有很大可能性也會著涼,便沒嫌麻煩地將折疊木床拖了出來,又重新鋪了一遍被褥和被子。
這麽一來,她睡的地方和小司奕的床榻就隻剩下兩尺不到的距離,很方便她到時候晚上起來查看他的情況。
做完這些,左微月就幫小司奕熄燈,上了自己的折疊床呼呼睡了起來。
主要是下午忙著給小司奕弄這弄那,她能用的魔法力量也不能幫她偷懶,到了現在整個人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是酸痛到不行。
挨了床沒多久就睡著了,留下還醒著,腦袋還被燒的有點暈乎的小少年在夜色裏盯著她在的方向看。
似乎確定她是睡熟了,小司奕才放輕著動作起了榻,披上外衣坐到她睡的折疊木床上,用手去撫摸她青絲時歎氣道:“抱歉,我隻是想試一試被你關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