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隻待收網
第289章 隻待收網
“瑤兒,道長說了,人都會有投胎轉世,隻要我活的再長久些,是不是就能再見到你了,,”
白蝶剛到婁瀚海寢殿內,便隔著屏風聽到了這麽一道醉酒般的呢喃。
她嗅著屋內濃鬱的酒香味道,心道這次應當用不到她帶來的香囊了。
“陛下,,”
白蝶用視線讓屋內大太監退下,而後便款款著步子穿著一身金曉瑤往常慣愛穿的素銀色衣裙入了屋,梨花雕刻的首飾和金釵墜滿她整個腦袋,隨著她一步一走的動作叮當作響。
聽見這道女聲,喝了個半醉的婁瀚海朝白蝶走來的方向望去,她特意在麵上戴了一個遮麵用的麵紗,隻露出那雙和金曉瑤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水眸,讓婁瀚海直接看紅了眼。
他失態著神情頂著那張即便到了中年仍舊十分俊逸的麵,伸手不可置信一般去觸碰白蝶。
白蝶看著眼前這名她到了如今仍舊心愛著的男人,忍著胸膛內的疼痛佯裝金曉瑤從前待婁瀚海的態度對他直呼其名。
正是她這一舉動,直接讓婁瀚海借著酒意以為他是做夢夢到了金曉瑤回來,伸手攬住她腰肢帶著她往榻上去。
待一夜的荒唐過去,翌日一早他漲痛著腦袋清醒後,方發現他身邊多了一人。
白蝶早就醒了,就等著利用這次意外的歡愛找婁瀚海討要條件,於是在假裝才醒之後紅了眼眶,將距離同他的拉開,十分識相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陛下,您昨日醉酒後將臣妾當成姐姐了,臣妾推不開您,才,,”
婁瀚海現在整個人的心情差到不行,起榻將外衫套好後便沉聲問白蝶,昨日為何要過來。
白蝶抹了抹眼角濕潤:“臣妾是想同您再說一下有關春兒去藩麗和親一事,臣妾已經問了雪兒,她說她願意代替春兒去,陛下,您看,,,”
婁瀚海似乎並不意外白蝶會問這件事,皺眉間將衣裳穿了個大概後方問起她,婁雪當真是自己自願?
“自然是的!您若是不信的話,臣妾可讓雪兒過來親口對質,且以雪兒原先的條件本來也沒法說到很好的夫家,若她能去往藩麗做藩麗的王後,那於她而言自是莫大的福分!”
婁瀚海冷哼了一聲:
“若真是莫大的福分,你怎得不讓自己的女兒去?外邦來和親,年歲較長的公主本就是第一考慮對象,婁春她作為西鼎公主,享受了榮華富貴和崇高地位,怎能一點犧牲都不做?此事你作為母親不願,朕雖能理解,但卻並不讚同!”
白蝶哪裏知道婁瀚海這麽固執,她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還是沒能從他口中討到便宜,隻能再次濕潤起眼眶朝著他跪了下來,但婁瀚海就跟沒看見一般,隻是告訴她,待婁春嫁過去後他會配備皇家親衛護著她,盡量保證她在藩麗那邊的生活不出問題。
除此之外,讓白蝶不要做夢讓婁雪這個做婁春妹妹的去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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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東宮地下牢房內。
婁淮看著眼前已經渾身是血,看起來都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太監”,眼裏最後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
他放下手裏剛剛用完的刑具,去淨掉手上汙穢的時候出聲道:“孤本是不想用這種下作手段的,但若你還是不肯招,就勿要怪孤對婁春下手了。”
“太監”聽見這話後卻是一愣,爬滿血絲的眸子不解望著婁淮,等他給出一個回答。
“葉興懷,禦史大夫家中原侍衛,後離開禦史大夫家投奔恭親王,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並在此期間一直與白貴妃保持密切聯係,充當她的情人,孤應當未說錯吧?”
葉興懷顯然沒想到婁淮會調查的那麽清楚,複雜著眸色看了他良久,方口吐出自他被捉到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看來太子殿下手段當真是通天。”
婁淮輕笑,說了一句“過獎”後,又問他,可知曉為何白蝶之前意外承歡那次被喂避子湯,卻還是懷了婁春。
已經有一個不太可能,但又的確可能性很大的猜測浮現在葉興懷腦中,他想起白蝶懷上婁春的前一個月,那次他正好是弄在了白蝶裏麵,緊接著沒多久她便有了婁春。
又想起來婁春和婁瀚海長的根本一點都不肖像,真說的話,卻和他是有幾分相似的,瞬間震驚起瞳孔,問婁淮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孤是什麽意思,你已經明白了不是嗎?你應該也知道婁春已經被皇帝確定會在來年開春嫁到藩麗和親一事吧?你們不了解皇帝,不知曉他此人最是固執,若此事隻有白貴妃一人求情,孤可以保證,她一成說服皇帝的可能性都沒有。”
說到這裏,婁淮半蹲在癱坐在地的葉興懷身前,繼續道:
“但孤便不同了,孤是未來西鼎的皇帝,又是我母親的親生子嗣,孤若是願意,自是有法子讓婁春好好留在西鼎繼續當她的公主,不若她真嫁去藩麗那種兄弟共妻的地方,你覺得以她的性子能落得好?”
葉興懷呆滯著神色沉默了良久,最後才啞聲問道:“你想要我如何做?”
地牢裏發生的事情左微月並不知曉,隻知道婁淮出來的時候告訴她說,事情都處理好了,隻待收網,這幾日隻需忙活他即將和她大婚的事情。
“那到時候你母親和養父他們也來參加婚宴被發現的可能性肯定小不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準備一些給他們易容的東西?”
婁淮抱起左微月的貓身,摸了摸她後脖頸:“不需要,易容和改變身形的東西我已經提前備好,你的力量就留著大婚當日用,那日我想多和人身狀態下的你待待。”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便是西鼎太子婁淮迎娶太子妃的當日。
據傳言說,這位太子妃是先皇後母家那邊孩子,出身成迷,但太子卻對她十分重視和喜愛,甚至為了她還專門向皇帝求了一個在郊外的宅邸住所,說是怕她住不慣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