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龍鳳胎
第304章 龍鳳胎
左微月看著婁淮手裏握著的長命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紅了眼眶,也還是抱緊了他,幫他擦了擦眼角濕潤。
“小月,,”婁淮回抱了左微月,把手裏的長命鎖交給她的時候啞聲道,“她將東西給我的時候告訴我,之前因為種種沒能跟她成為有緣分的母子,她很遺憾,但如果我想的話,日後她可以嚐試著不帶任何偏見去看我,將我當作她的親生子嗣看待。”
有關這件事,婁淮雖以往從來都是在左微月的麵前做出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樣,但他到底也是正常人,若真的能有母愛滋潤,他又怎會拒絕。
左微月低頭用鼻尖去蹭婁淮的,望進他漂亮鳳眸內,溫潤著嗓音道:“這很好,那你是怎麽想的呢?你如果想的話,不論怎麽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婁淮卻搖了搖頭,麵頰貼上左微月的,感受起她體溫時昳麗麵上展露出釋然神色:“不必了,我最希冀和渴望能得她母愛的時間段已經過去,現今我已有了你,從你這處得到了比親情更剩千百倍的愛意,她卻突然這麽說,已無任何意義。”
“接下來的日子裏,從前我和她是什麽相處模樣,日後亦如此,但她和咱們子嗣的相處,我不會插手,最起碼子嗣是無辜的,我不會像當年的她那般。”
左微月不好評價孰對孰錯,隻因參與到這些事裏的當事人並不是她,她如果站在金曉瑤的角度,不想要一個被強迫生出來的子嗣,這很正常。
而站在婁淮的角度,他在出生前並不知曉他會是這種來曆,覺得不應將老一輩的恩怨帶到他身上,認為他被這麽對待是不公平的,也沒有錯。
隻能不再說話,任由婁淮抱著她,給他他所需要的慰藉。
但她沒想到,這個慰藉等馬車行駛到了後半段路程時,會直接變了味。
她擔憂子嗣會不會被影響到,婁淮卻一口咬住她唇瓣,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喑啞著嗓音道:“我問過醫師了,隻要動作放輕一些,是沒什麽問題的。”
話畢,左微月的呼吸便全都被他吞入口中,整個人的思緒都開始變得迷蒙起來。
這樣的情況時常在之後的日子裏發生,左微月本來一開始都是好好被婁淮捏拿伺候著,到了後麵,事情就演變成不知道到底是誰伺候誰了。
直到她快要臨盆之前,這種事情婁淮才沒敢再對她做,而是將所有的公務都暫時擱置到一邊,全心全意守著她,生怕她在此期間出什麽意外。
這時距離金曉瑤成功誕下子嗣已經快一個月了,她生了一個女兒,由龔叢德起名,叫龔戀瑤,該說不愧是養父子,起名的時候都一個德行。
而婁雪,和左微月差不多月份,目前也還未生。
就是左微月這肚子不知道為何,對比起婁雪的要大上許多,對此,她歸結為是每日被婁淮投喂的太好了的原因。
臨盆那日,左微月還在院子裏曬著太陽,由婁淮幫她按摩有些水腫的腳,突然便感覺身下多了一抹濕潤。
一看才知道,是羊水破了,嚇的她瞬間紅了眼眶,不知所措地看向婁淮。
婁淮也慌到不行,但作為她夫君,自是要給她一個信任和依靠,強裝鎮定去將醫師喊了過來。
“婁麻瓜,我怕,我會不會死啊,,”
左微月看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想起之前聽說的有很多婦人是在生產的時候身死的事情,頭一次心裏這麽發虛,握著婁淮的手緊到不行。
“不會的,不會的,你瞎說什麽呢?待會兒我會全程陪著你,難受了直接咬我的手就行,別擔心,我在呢。”
這時宮人們都過來幫忙將左微月帶到提前就準備好的產房,產婆看見婁淮還在屋內,讓他趕緊出去,說是婦人生產時男子在容易沾染上一些汙穢,但婁淮很堅持,沉著麵讓產婆趕緊做準備便可。
同時產房外還等待了宮內所有醫術頂尖的大夫,就怕中途出什麽意外。
隨著生產的時間越到後麵,左微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好在她耳邊一直有婁淮的聲音響起,安撫著她,讓她不要緊張。
左微月雖然很疼,但也沒有舍得去咬他,而是咬住產婆提前給她的布,隻有右手使了很大力氣去捏他大手。
“用力,娘娘再用力,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
有了產婆幫助,左微月在生產上雖然也受罪,但起碼省力不少。
很快,便聽見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在產房內,產婆卻沒時間去辨別孩子的性別,而是緊接著繼續幫左微月接生下一個。
“還有一個,娘娘緩緩之後再使一下力氣,隻要第一個出來,第二個便容易多了。”
左微月哪裏想到她居然是懷了兩個,氣憤地瞪了婁淮一眼後繼續使力,最後感覺她已經快要完全脫力的時候才聽見又一道嬰兒啼哭聲響起。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產婆欣喜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生了一對龍鳳胎!!”
婁淮是看都沒看一眼兩個孩子,而是心疼看著滿頭大汗,麵色蒼白到不行的少女,讓禦醫進來給她開止疼的藥。
產婆還是頭一次見重視母親不重視孩子的男子,愣了下後,用羨慕的神色看了左微月一眼後,便帶著兩個身上還血淋淋的孩子去做清理。
等左微月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身上是哪裏都痛,尤其是身下才生完孩子的地方。
就是未曾想,等她徹底睜眼之後,第一眼看見的,會是婁淮雙眸爬滿血絲,瞧著憔悴異常的模樣。
“婁,,,婁麻瓜?”
婁淮見她終於醒了,一直忍著的懼意才徹底釋放出來,一個大男人此時卻直接紅了眼眶,笑中帶淚地吻了吻被他牽在手中的小手,低聲說了句:“我在,小月,你可感覺哪裏還難受的緊?”
左微月輕輕搖了搖頭:“疼倒是也疼,但估計醫師也沒辦法讓我完全不疼,不說這個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