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靈光一閃(一更)
第三百五十七章 靈光一閃(一更)
不知道能不能去?
顧清舒想著,再看了下皇上,柔和的燈光下,皇上側麵多了陰影。
不遠處宮人們站著。
謝禇遠感覺到她視線。
“皇上。”
顧清舒開口。
謝禇遠嗯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水,拉過她的手溫聲問她怎麽又想著畫畫了?顧清舒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蘭心再望著皇上,對著皇上撒著嬌的:“早就想畫下來,到了園子裏,看著四處的風景景色就想保存下來,韶景軒更是,清涼宜人又鳥語花香。”
謝禇遠應了下,想著她的畫技。
工筆畫畫得不錯的,這女人又畫的工筆畫?
沒一會,李嬤嬤和宮人取來了畫,手捧著畫上前行了一禮,看著主子還有皇上。
“李嬤嬤拿過來吧。”
顧清舒叫了起,讓她起來,把畫拿來。
謝禇遠沒有說話,放下茶杯。
李嬤嬤應聲後,帶著宮人一起把畫送到主子和皇上麵前,顧清舒取了其中一幅,是第一幅水彩的,她打算按著畫好的順序給皇上看,她一點點打開,慢慢的打開,再給皇上看。
謝禇遠見她這樣,也沒有催她,順著她展開的速度慢慢等著。
顧清舒看在眼中更高興,她動作快了一點,不過還是慢。
“主子。”
李嬤嬤在一邊想說要不要她來打開?或者幫著打開?
嘴張了一下。
宮人也望著她,蘭心也是。
顧清舒聽了,看了皇上又看李嬤嬤一眼,想到自己一個人打開畫也不方便,加上她還是坐著的,要不就要讓皇上幫她,算了,她讓她過來,幫著她,打開畫,讓皇上看。
李嬤嬤快速上前幫了主子。
倆人一起一坐一站一拉,一下子就打開了。
“皇上。”顧清舒喚了聲。
謝禇遠也看見了,他本準備幫她打開畫的,既然她不讓他幫就算了。
他還是看畫吧。
他看著女人展開的畫,這是女人畫的?不是墨色,色彩鮮豔奪目,和水墨畫不一樣,也和這女人上一回畫的工筆畫不同。
工筆畫的栩栩如生沒變,卻多了色彩,讓整幅畫上了不止一層台階,畫技也更好了,他腦海中開始浮現那一幅工筆畫。
那時他就說過要是上了色會更好,也和眼前女人說過,沒想到她還記著。
現在再看,隻覺得果然。
他也發現了女人畫的是哪裏,畫的就是韶景軒外麵。
他抬頭掃了一眼外麵,因為天色黑了,什麽也沒看到,沒想到才來她就能畫得很好,對這個女人才華他還是滿意的。
“你畫的是外麵?”
顧清舒聽了忙點頭。
“很好。”謝禇遠看了良妃又誇了一聲。
神色很認真。
“皇上。”顧清舒對上皇上的目光,羞了,她也看到裏麵的欣賞驚喜還有喜歡,帶著不好意思還有嬌羞還有靦腆叫了一聲。
謝禇遠見她這樣,還想說什麽。
“李嬤嬤蘭心她們看了也誇了,當時妾身畫好之後。”顧清舒又不好意思的,看向李嬤嬤蘭心她們。
李嬤嬤蘭心她們想開口。
“是該誇,畫得和朕之前想的一樣,上次朕不是說過?”
謝禇遠聽了也改了口。
讓李嬤雜她們不好再說。
“是嗎?”顧清舒笑了起來。
謝禇遠看著她。
顧清舒又笑了笑。
謝禇遠繼續看麵前的畫,不管是整體還是細節都畫得很好,一筆一筆,修長有力的手指在上麵點了點。
點的都是關鍵的地方。
顧清舒也和他說了說。
謝禇遠他也看到上麵題的詩,念了一遍,階前木芍藥,幾朵迎曦開,就這兩句,怎麽不多提幾句?雖然這兩句他也覺得不錯,挑得也可以。
“皇上覺得如何?”顧清舒又問。
謝禇遠說了才想的。
顧清舒正要說皇上要不要題上兩句?
謝禇遠已經叫了人,讓人取了筆墨紙硯過來,顧清舒看著皇上,看著皇上叫的人退下去,也不說了,之後又看著男人,看著皇上,在宮人取來筆墨紙硯後,讓人拔亮燈蕊。
謝禇遠讓人把筆墨紙硯放到案幾上麵。
顧清舒跟著他一起,待到宮人把紙放到窗邊的案幾上後,她讓蘭心磨墨。
蘭心應了後磨了。
待到墨磨好,顧清舒對著皇上,小聲的柔柔的:“皇上想好題什麽詞了嗎?”
“想好了。”
謝禇遠瞄了瞄她,收回手。
把畫鋪在紙上麵,慢慢寫了起來。
顧清舒也看。
李嬤嬤蘭心她們隔了幾步也在看,男人在那兩句詩後麵補了兩句,嬗代不假借,即景聊澄懷。
顧清舒看了,驀然發現和她前世在現代時看的這首詩後麵的兩句一樣,怎麽會一樣?怎麽會?明明前麵兩句她是照著前世現代時記住的抄的。
後麵兩句她不想抄,沒想到皇上竟寫出來了。
皇上怎麽想到的?
穿越了?
她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麽會一樣!
想問皇上怎麽想出來?
她問了。
也誇了皇上的字好看,比她的好很多。
謝禇遠聽了她的疑惑,睥了她:“靈光一現,朕的字好,你的也不錯。”
“皇上。”靈光一閃,就,這是兩個時空交錯?顧清舒心中想罷,沒有多說,還是看著皇,謝禇遠想摸她一下問她看什麽,這時看到角落的芙蓉夫人。
“芙蓉夫人?”他挑眉,嘴裏念了念。
顧清舒有點不自在,很不好意思的:“皇上看到了?是妾身想的字,不知道寫什麽,想了想,想到芙蓉殿,想著皇上一給改的殿名,就想”
說到後來,望著他,想到李嬤嬤蘭心她們看時沒問她這個,她們明明看了,她也瞄了下李嬤嬤蘭心她們。
李嬤嬤蘭心她們聽著芙蓉夫人四個字,是在想著什麽,想到之前她們確實看到過這四個字,但也隻看到,連那兩句詩也隻是聽主子念了下。
顧清舒看完就收回了視線。
謝禇遠聽了也看了她,打量了她一下,看著她麵若芙蓉的臉,稱一聲芙蓉夫人也是可以的。
心裏也有東西湧動。
顧清舒再叫。
謝禇遠忽然想親她。
顧清舒看出來,心裏有小人在轉動。
“可以。”謝禇遠又說了聲。
顧清舒:“呃?”一時有些沒回過神來。
直到謝禇遠:“可以叫這個,芙蓉夫人不錯。”
“皇上。”顧清舒又想叫了,眼中多了星星。
謝禇遠看著她眼中的星星,手癢了下,又想摸。
當然還是沒有摸。
因為顧清舒笑容加深了。
接下來,顧清舒看皇上又看了看畫,看完這一幅畫,顧清舒讓李嬤嬤把另一幅拿過來,一起展開來給皇上看,這一幅一想著她不由更羞了。
所以在展開給皇上看前,她。
“皇上,看之前,妾先說下畫的是昨晚遊湖的畫麵,畫得有些寫意,是水墨畫,你看了後不要笑。”
她羞羞的。
李嬤嬤蘭心她們不禁再看她。
顧清舒還是看皇上。
謝禇遠凝著她的樣子,把她的羞意看在眼中,一聲:“好。”
他知道她水墨畫的畫技,不知道畫成個什麽樣。
別讓他太失望就好,她這樣可以是不好意思。
顧清舒哪是不好意思,也想到從前,想到自己的水墨畫畫技,能畫出這一幅真的是人品爆發了,皇上看了可能不信。
不過不管信不信都是她畫的!
皇上不相信也要相信,不承認也要承認。
一想到自己人品爆發畫的,她更想讓皇上快點看,讓皇上知道她的水墨畫也畫得有多好,她和李嬤嬤一起展開了另一幅畫。
展開後,她看著皇上,帶著期待緊張等著他看。
謝禇遠看了,看到了她表情,也看到了她的畫。
下一刻,他神色一正,這一幅畫。
居然也讓他意外,給了她震動。
比他想象中畫得要好,比曾經的畫好多了,比曾經這個女人畫的那幅思念,想念他的畫好了不知多少。
意境也在,很愜意,畫工也在,還有畫的東西,這真是她畫的?
他有點不信了!
真的不信!
想到這,他看向女人,看著女人又亮亮的雙眼,還有樣子,看出裏麵的期待還有些微的得意,也看了李嬤嬤她們。
他想問這畫——
“皇上。”顧清舒看他不語喚了。
李嬤嬤她們也望著。
“畫得不像你畫的了。”謝禇遠說了實話,最終隻這一句,不想問太多。
顧清舒一聽還好,想拍一下胸口了:“皇上。”聲音重了些。
謝禇遠一邊看畫一邊看她。
顧清舒知道皇上意思,可能還在懷疑,這可不行:“是妾身畫的,有李嬤嬤她們作證,她們親自看到的,看到妾身做的畫,為了畫這兩幅畫,妾身畫了好久,手都酸了,也是靈感來了,才能畫這以好,當時什麽都不想,腦中隻有這幅畫。”轉向李嬤嬤蘭心她們。
讓她們說。
李嬤嬤她們說了。
“皇上,聽到了嗎?”顧清舒道。
其實謝禇過也信了。
聽她說到後來就信了,靈感這東西不好說,同時也有擔心,不悅,沒想到她畫這麽久,他也提了:
“沒想到你畫這麽久,靈感來了是這樣,難怪畫這麽好,雖然有進步,但畫得手都酸,以後不要畫這麽久,不要畫這麽長時間,不要累到,朕不想你太累,和你說過,再說這兩幅畫。”
那樣子——
“皇上,妾也沒累到,就是手有點酸,不是一起畫的,是分開畫的,邊畫邊休息。”
顧清舒不用皇上說完,知道他怪她太累了。
她咬了唇。
謝禇遠又看了李嬤嬤她們。
見她們頷首,才放鬆下來。
他拉過她看著她:“那就好,朕很喜歡這幅,畫上有朕和你。”
“皇上,妾也是。”顧清舒跟著說道。
謝禇遠看著她。
李嬤嬤她們也想說這幅好。
“畫得非常不錯,水墨畫的精髓,還有意境都躍然於上,朕很喜歡,讓朕來畫都不一定能寫出這份意境來!”片刻之後,謝禇遠又開了口。
“皇上。”顧清舒開心得很。
想抱抱皇上。
想親皇上的喉節,她在燈光陰影下看到了皇上說話時喉節的顫動,主要是離得遠。
看著就想親。
她一直喜歡親他那裏,他一說話一誇她性感得不行。
謝禇遠發覺她目光,又在看著他,不知看會,他往下看了看,一下想到了什麽。
別開了頭。
這個女人又想親哪裏?又想了?
顧清舒——
她還想看呢,想摸呢,皇上別工頭幹什麽,皇上啊。
謝禇遠咳了下。
不要看了,還有人在。
顧清舒還是想看,她也知道李嬤嬤她們在,可又如何?
李嬤嬤她們就是工具人。
“沒有題字沒有詩?”謝禇遠過後掃了下空白處,見沒有題詩也沒有字,問她。
顧清舒聽罷,看他認真的樣子,反應過來,望著她,說她不知道題什麽,不題也可以,不一定非要題。
謝禇遠沉吟了起來。
顧清舒看了下:“皇上要不要題一首?”
謝禇遠在考慮。
然後就著不久前用過的筆,提起了筆,沾了還沒有幹涸的墨汁,把先前那一幅畫取下來,交給一邊的李嬤嬤她們,把這一幅放上去,題了起來。
顧清舒走近一步,看著,隨著男人動筆念著。
月黑見燈火,孤光一點螢。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念完,腦中再一想,隻想說一個字好,她也說了,望過去,望向皇上,皇上這詩真好。
李嬤嬤蘭心她們也在看,也聽到,也想說。
謝禇遠題完也聽完了她的好,落了字。
風雲散人。
“風雲散人?”這是皇上的詩號?顧清舒想說自己怎麽沒有聽過,這個號有點那什麽啊,不像他!
不像男人。
李嬤嬤她們聽了也在看皇上。
謝禇遠又在旁邊寫下芙蓉夫人。
兩人的的號排在一起,很小的字。
顧清舒有點想笑。
也喜歡倆人的號排在一起。
謝禇遠再看看自己題的號後側頭看她。
“皇上號風雲散人?”什麽是散人?顧清舒心想著問了。
“是,笑什麽?你這笑容——”謝禇遠問了她,不知道她笑什麽,這是他自己取的。
顧清舒說沒有,就是不像他。
“那。”謝禇遠:“怎麽才像?什麽號才像朕?”
顧清舒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