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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馬車

  第66章 馬車

  好乖

  彪形大漢穩了穩心神, 抬手就要把江柔安懷裏的銀子搶過去。說時遲那時快,不過須臾片刻, 從賭坊各個角落湧出暗衛, 刀光劍影,那大漢已被按在地上。


  周圍人竊竊私語:“喲,那位爺是何身份?敢惹這胡海家的賭坊。”


  李邵修無需動手。他看向江柔安, 詢問:“有事麽?”


  江柔安搖了搖頭, 她把銀子摟的很緊。


  不僅擔憂起來。出門在外,強龍難壓地頭蛇, 會不會有危險?


  門前擠出來一個身形矮小的胡人, 打量四周,心道不妙,看李邵修身著玄龍暗紋,氣度不凡,便暗道,難道這位是京裏來的爺?


  忙賠了笑臉:“喲。這位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邵修淡聲:“你是老板?”


  矮小男人忙把二位爺迎到裏間。戰戰兢兢道:“正是。”


  裏間有二三人,正說著話, 隔著窗戶,桐州都督林式節往外頭看了一眼, 看清楚外麵套間年輕男人的臉後,渾身一個哆嗦,懷疑自己眼花了, 不由得再認真看。


  怎麽回事?桐州都督隻在登基大典中遙遙一見新帝容貌。


  窗外那高大男人分明…


  竟然是當今是聖上!


  林式節連忙撩開簾子出來, 撲通跪在地上:“小人眼拙!陛下恕罪, 小人眼拙, 竟也消息閉塞, 不知道陛下蒞臨桐州,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那矮小男人一陣後怕。竟然是當今聖上?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腦袋,還好他有眼識珠,沒有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一屋子人愣住了,齊刷刷跪下去。


  當今聖上竟然來了桐州!


  李邵修慢條斯理捧著天青玉茶杯,將翻滾的茶沫兒撇出,開口問:“剛剛,門口那人為何要攔著朕?”


  矮子男人心中一緊,哆哆嗦嗦,他怎麽敢把事實說出口?背後有桐州都督林式節撐腰,賭坊規定,贏得錢不能超過五袋,多出來的都要上繳。雖然不符合規矩,但是也沒人說什麽。沒想到如今攔到聖上麵前了。


  矮小男人不敢說話,冷汗直冒。林式節開口道:“陛下,此為賭坊規矩。卑臣自知無理,明日便整改。”


  林式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等待著天子的回答。可半響,屋裏一片寂靜,落針能聞。越寂靜,林式節心裏就越害怕。他怎麽不知曉?麵前乃是當朝天子,做信王時,手段雷霆,心思深沉,無人敢惹。半語一言便能殺人無形,更不用說,短短半月便登位,君臨天下。若是天子不滿,今天可能是他能活著呼吸的最後一天。


  許久之後,男子低沉聲音響起。


  “你該怎麽做?”


  林式節磕了個響頭,立刻表示忠心:“立即改!立即改!”


  “很好。三日以後,朕要看見成效。”


  “是是是。一定讓您滿意。”


  一個小小的賭坊就有此番見不得人的勾當,更何況別的地方?

  李邵修沉吟片刻,叫乘鶴過來,耳語幾句。乘鶴點頭退下。


  林式節麵含希冀:“不知道陛下住在何處?若是不嫌棄,都督府還有幾間空宅…”


  李邵修直截了當:“不必。此番來桐州,不用興師動眾。你隻管備上馬車。”


  林式節如釋重負,心道還好,還好陛下未動罰心。否則,他還能好端端的呆著麽?


  從賭坊出來,天空飄著細細雪粒子,寒冷空氣撲麵而來。江柔安沉默無聲的揣著錢袋子,心中若有似無一陣割裂感。許是和他日日纏著,她竟忘了,她的夫君貴為天子。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回想這些天與李邵修相處,她好像有點失規矩了。


  默默想著,不慎腳下一扭。江柔安察覺到右腳腕一陣微痛,不由得“嘶”了一聲。


  “怎麽了?”


  李邵修手疾眼快扶住她的腰。


  江柔安咬著下唇,委屈巴巴抬起頭:“腳好痛。”


  李邵修將人橫抱而起,上了馬車。車廂寬敞,點著幾盞燈,車內明亮又安靜。


  江柔安簇著眉,兩隻胳膊摟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子。李邵修伸手摩挲片刻:“不是很嚴重。你忍一忍。”


  骨節分明的手指頭用力捏著她的腳腕。


  一陣疼後,便好了一些。


  江柔安嬌氣的不行,兩眼滲出濛濛淚痕,臉兒柔白可憐:“今天我好倒黴。輸了那麽多錢,還扭了腳。”


  她抬頭看向李邵修,忽然很想在他懷裏蹭一蹭,也沒怎麽掩蓋,慢吞吞坐到他腿上去。回想到剛剛在賭坊那黑心老板嚇得哆嗦的一幕,江柔安恍恍惚惚,揉了揉鼻子,鼻尖凍的有點紅。她想,要不還是從他身上爬下去吧。


  察覺到江柔安要離開,李邵修摁著她的腰,輕輕擦過她的耳側:“好一些了沒?還疼嗎?”


  低沉沙啞的男聲如同窗外細雪,矜貴安靜。拂過耳朵,帶著戰栗,讓人心神晃蕩。


  窗外落雪紛紛,她被他摟在懷裏細細安慰。


  江柔安忽的覺得自己心變得柔軟。她仰起頭,看著他。目光掃過深邃雙眼,高挺鼻梁,停在線條利落的下頜處。她忽然想親一下他。


  仰了仰頭,柔軟唇印在李邵修緊繃的下頜處。


  江柔安聲音很小:“夫君。謝謝你。”


  “謝什麽?”李邵修低聲問。


  “謝謝你帶我出來玩啊。”


  江柔安縮在他懷裏,思緒放空。不止要謝這些,她感謝他貴為一國君主,卻縱容她允自己喚夫君。也感謝他因為自己隨意一句話,便遙遙千裏來桐州散心。


  她好喜歡他。


  想著,心中悸動止不住,江柔安又緩緩抬頭,靠在李邵修懷裏往前蹭了蹭,蜻蜓點水吻了一下他的側臉,很快分開。


  男人深邃漆黑的雙眸帶著熱意。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她害羞的不敢看,濃密的眼睫遮住眸中潺潺的濕意,一排小小的扇子在下眼瞼處顫顫巍巍。李邵修愛憐的吻在她眼底,上麵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不要親。”


  江柔安側了側臉,害羞不止:“我現在穿著男裝,是男人。”


  “哦?”


  李邵修在她耳邊輕聲笑了:“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難不成我不知道?”


  ===第80節===

  “反正不給親。”


  江柔安撩撥一番,就想跑。李邵修陪著她玩你追我趕的遊戲,最終也失了和她耍鬧的耐心,掐住下頜,叫她緊緊閉著的小嘴巴被迫張開。


  舔吮唇瓣幾番,急不可耐的深入。寬厚大舌,攻城掠地,狠狠探尋強勢掠奪。


  江柔安微微閉上了眼,不再瞧他,隻覺得離得好近,心也跳的好快。她怕再睜著眼,一不小心陷到他的彌天大網當中去。


  也覺得他動作好凶,卷著她的舌不放,酥酥麻麻的,跟喝茶被燙了一下似的,自己都快被弄哭了。他還往裏麵去。


  那會兒在王府,他教導她寫字,自己隻要犯錯誤寫錯一個字,他就罰她。拿著筆,鋪著紙,打開書,卻沒人看。好一陣細細的舔/吻,他愈發不滿足,得寸進尺,碰一碰嘴巴難以控製。那會兒她膽怯害怕,隻弱弱承受,不敢多問,可憐兮兮的被罰。


  今時不同往日。江柔安有了些許底氣,小舌頭靈巧的鑽出來,氣喘籲籲,柔軟的雙臂抵在他堅實的胸口。


  她白他一眼,小聲嘀咕:“你變態,我穿成男人這樣你還能下得去嘴。”


  李邵修目含愛憐,壓抑眸中迅猛的暗流,擦過她含著水光的唇角。按在肉嘟嘟的下唇上,用力揉/捏,看著她眼底漸漸泛出淚痕。“你穿成哪樣,不都是你嗎?姓江,喚作柔安,是我的心肝兒寶貝,小傻子。”


  “還有,你若是男人的話…”


  不知道何時衣衫半解,李邵修隔著衣裳捏了捏,聲音一如既往的淡薄:“這裏怎麽這麽軟,這麽大?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豐滿兩團兒,在他指尖攥著。


  江柔安推開他的手指:“流氓。”


  她說話也不好好說,尾音迤邐出令人心癢的尾調,眨巴著濕濡水潤的杏仁眼望著他,完完全全是乖巧惹人疼愛的樣貌。


  “我不傻。你也不要叫我心肝兒寶貝兒什麽的。”


  怪肉麻的。


  這些話晚上的時候在床上說說也就罷了。怎麽好意思直接叫出來。


  李邵修低頭親了親她的額前。


  她那麽乖,那樣漂亮。也很聽他的話。


  江柔安含羞帶怯,眼睛不受控製漫出水霧,雙手無力嬌柔的推搡著他。


  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


  “不要在馬車裏。嗚嗚。”


  “誰叫你勾引我。”


  誰勾起的火,誰就得負責滅了。


  “你可別出聲音。叫車夫聽見了,還以為我有什麽龍陽之好呢。”


  “唔…”


  “別咬。”


  李邵修抬頭看她。一向清冷的薄唇上泛著水光。江柔安小腿空蕩蕩的,無助的蹭了蹭,對上李邵修的雙眼。


  李邵修低頭摟著她,吻在她額頭。


  “好乖。不要動。”


  江柔安立即轉頭看向別處,看著他低頭的動作,捂住嘴巴,嗚嗚的掉眼淚。


  馬車緩緩行駛在雪路上,已經是後半夜,萬籟俱寂,隻有濃雲遮住彎月,白茫茫一片大雪,襯得車廂明亮如晝。


  漂亮的花朵緩緩綻放,釀出甜蜜滋味的液體。


  馬蹄與青石板路撞擊的聲音回蕩在巷口。車夫是個南方人,聽聞車裏這兩位都是貴客,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到了約好的地方,馬車停進一戶空蕩蕩的豪華院落中。


  察覺到馬車停了,江柔安踢了踢李邵修硬梆梆的腿:“到了。快下車。”


  此處是二人在桐州置辦的府宅。


  李邵修抬眸看江柔安,她安靜縮在懷裏,任人擺弄的模樣著實可愛,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吻她:“不急。”


  車夫恭恭敬敬等待。後來,車簾子撩開一角,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被雪光襯得線條漂亮,貴客並未露臉,隻是伸手將錢袋子遞給他。


  男子的聲音凜冽幹淨:“下去吧。車停在此處即可。”


  車夫連忙道:“是。”


  窗外沒了聲音。江柔安懷疑打量他,皺著眉頭問:“怎麽不下去?”


  李邵修的心思毫不遮掩,細長的骨節攆著她的衣角,低聲:“脫了衣裳,好不好?寶貝兒。”


  江柔安眼睛圓圓。這可是在馬車上。警惕道:“你幹嘛。”


  李邵修壓住笑意,看著她圓滾滾明亮的大眼睛,惡意的讓她感受一下,他的愛意充盈:“你說呢。你想一想。我想幹嘛?”


  總是這麽單純,怎麽也教不會。


  江柔安瞬間明白過來,臉通紅的看向別處。熟悉至極清冷的鬆寒香味混著龍誕香鋪天蓋地將她包圍,江柔安瑟著身體,看著他滾動的喉結。“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不想在車裏。”


  萬一有人怎麽辦?

  江柔安可憐兮兮的,攥著他的袖口哼唧:“夫君,不要。”


  “真的不行?”李邵修壓低聲音。


  江柔安抗拒搖頭。她不想在馬車裏。


  李邵修無奈的親吻她潔白額頭,把幾縷碎發拂到耳朵後,歎息片刻:“好好,都聽你的。”


  雖嘴上這般說,但李邵修動作不停,扣子一顆顆解開了。江柔安攥住他的手背,李邵修又得寸進尺的哄:“你看看,裹得太緊了,給你鬆開,讓你喘口氣兒。”


  是單純想讓她鬆口氣嗎?


  落雪紛揚,簌簌無聲。


  許久。


  江柔安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放到床上,臉上潮紅未退,斜著眼睛看窗戶一角,看著梁上花紋,就是不舍得正眼看他。


  “看著我。”李邵修哄她。


  江柔安別過眼,從他身前移開,嬌滴滴的:“不要。”


  大氅解開,裏麵什麽都沒穿。嫩白膝蓋上已經透著紅粉,那是被硌出來的。


  江柔安吸了吸鼻子,拿錦被過來想要掩住雙腿,哼了聲:“我腿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她雙腿輕顫,起伏不穩的呼吸落在他耳邊。李邵修壓住心思,給她按了按:“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隻是害羞。


  江柔安閉著眼搖了搖頭,伸手想遮住他的雙眼,怎麽好意思叫他那麽直白的看到。


  也不想想,自己膝蓋成了這副樣子,是怨誰。都怪他,明明嘴上答應了,還讓她跪著…他在後麵,好羞人的。


  她的腿纖細,骨肉勻稱,白皙的皮膚透著瑩粉,可憐的一對膝蓋,有了痕跡。李邵修愛憐的輕輕吻了一下,拿著藥膏給她上藥。


  上完了藥,李邵修將她摟著,安慰她,愛撫她,湊到她耳邊:“別動。我親一下。”


  心滿意足後,如同恩師教導自己學業有成的得意門生,以長者的姿態,說話聲音全是沉溺意味:“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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