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是變態

  第40章 :就是變態

    “主子,徐靜,,”


    “不要提到這個名字。”


    宿千祭咬牙切齒,臉色陰沉得十分可怖。


    一個澡洗到了傍晚,都消不掉他現在心底的戾氣。


    “那江杳,,”


    若是提到徐靜宿千祭是十倍的怒火,那提到江杳就是百倍的怒火。


    徐靜潑水該死,但拿他擋水的江杳更該死。


    男人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去把江杳叫來。”


    狼奇心裏咯噔了下,明明罪魁禍首是徐靜,但他總覺得江杳會死的更慘些。


    不一會狼奇就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沒有聽到心裏那個聲音,宿千祭眉頭緊鎖:“江杳呢?”


    “主子,江杳,,應該是跑了。”


    其實他也不敢確定,但是屋子裏值錢的東西確實不見了,可是江杳這性子,居然敢逃跑,他真有點不敢相信。


    “跑了?”


    宿千祭臉瞬間沉了下來,狹長的眸裏藏了滔天怒火。


    “這女人哪裏是怕死,我看她是太不怕死。”


    “那主子,,要不要告訴太子,,”


    江杳可是宿千祭的侍女,這人跑了肯定要往上報的。


    宿千祭卻笑了,忽然站了起來,一身魄力和霸氣再難隱藏。


    “不必,我親自去把她抓回來。”


    男人說完,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屋內。


    狼奇憂心忡忡的看著白煙消失的方向,低聲呢喃:“主子總是這麽暴露靈力,要是引來了妖獸可如何是好。”


    ,,

    江杳已經跑得精疲力盡了,回頭一看,那白乎乎的一團狗子還跟著。


    關鍵這狗子跑起來是無聲的,她也辨別不了,隻能回頭看了。


    而且這草坪跟鬼打牆了一樣,任她怎麽跑都一直圍著小木屋在轉。


    不行,再這麽跑下去,先倒下的會是她。


    江杳從包袱裏摸索出幾個瓶子來。


    回頭朝著狗子撒去。


    藥粉直接從狗子的身體穿過,落在了草地上。


    看來毒藥是沒用的。


    “小丫頭,半個時辰了,你還不妥協嗎?”


    老頭悠閑的拿著一壺酒坐在草坪上喝著,看她就跟看娛樂節目似的,時不時還笑兩聲。


    江杳就快妥協了,什麽家訓什麽原則,她的個人原則就是好好活著。


    但眼下也難做到啊。


    算了,拜師就拜師吧,總比死在狗子嘴裏要好吧?

    江杳張嘴剛要喊,眼前一陣白光閃過。


    十步距離處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一襲白衣如神如祇,而那張臉還是看不清。


    ——白無常,是白無常,我有救了。


    “大神救命。”


    江杳大喊一聲跑到了白影跟前。


    氣喘籲籲的回頭看去,地上的狗子不知何時消失了。


    她察覺白影似在看她,忙抬頭看去:“大神,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時候,隻要是大腿我都得抱起來,比起那個怪老頭,這個危險人物反而安全。


    宿千祭帶著一腔怒火來的,但一看到被狗追得滿頭大汗,嬌小無助的模樣,他的怒火也不翼而飛了。


    心中徒然生出絲絲無奈來。


    大概覺得弄死這個怕死又慫的小女人挺沒意思的,所以才會一忍再忍吧。


    江杳心裏是慌的,白無常不跟她打招呼,甚至連個聲音都不出,這讓她心裏沒底,這人到底會不會幫她。


    “大神?”


    弱弱的又喊了一聲。


    宿千祭低頭看了一眼,某人一副哈巴狗樣,狐狸眼裏都是討好。


    “離我遠點。”


    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一句。


    江杳小幅度的移動腳步,其實相當於沒有移動了:“好的大神。”


    宿千祭是氣她的,但看她怕成這樣,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哪來的神君,靈力如此精純。”


    老頭悠悠然走來,一雙老眼凝視著白影。


    江杳脊背一僵:神君?神?不會吧?我一直以為他是白無常的。


    宿千祭掃了老頭一眼,目光頓了頓,然後說道:“什麽神君?”


    老頭愣了愣,恍惚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問:“什麽什麽神君?”


    江杳古怪的看了一眼怪老頭。


    ——他不會得老年癡呆了吧?


    “這位少俠,不管你怎麽來的,還請你就怎麽的離開,這裏是我的地盤。”說完又指著江杳:“這小丫頭是我的徒弟。”


    言下之意讓男人不要多管閑事了。


    江杳嘴角抽抽,剛覺得這老頭有老年癡呆,這還惦記著要她做徒弟的事。


    她怕白無常真的相信了這話,趕緊解釋:“不是的大神,我跟他不熟,我連他叫什麽我都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徒弟。”


    老頭笑著:“丫頭,你平時都叫我師父的,怎麽會知道我叫什麽。”


    “老爺爺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跟你學武功。”


    “你給我理由。”


    老頭特別的執著。


    “你瘋瘋癲癲的能教我什麽?還有你這,,你太髒了,你知不知我有潔癖的。”


    江杳掰著手指數落:“我受不了一滴水落在身上,要立馬換衣服的,也受不了墨汁灑在紙上,我會把整疊紙都丟掉的,還受不了茶杯裏麵隻有一片茶葉,我會連著杯子一塊丟掉,更受不了別人在我麵前打了噴嚏不洗臉不洗手,我潔癖嚴重到了這個程度,真的受不了你這樣的師父。”


    宿千祭:“,,”為什麽他感覺這意有所指是指的他?

    老頭揶揄了她一眼:“丫頭,你嫌棄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有茶葉就連同杯子都丟掉,人家打噴嚏還要求洗臉洗手,那不是潔癖,那是變態。”


    “對,就是變態。”


    ——老爺爺咱倆可真的是心有靈犀啊,我也覺得宿千祭那丫的很變態。


    在心裏罵宿千祭的江杳並不知道邊上的白影就是宿千祭,要是知道怕是能嚇到舌頭直接打結。


    宿千祭整個人都不好了,平時隻在江杳的心裏聽到她罵自己,當麵這麽聽還是頭一回。


    而且他哪裏變態了?有茶葉那是因為隻有一片,所以他難以忍受,而且打噴嚏那麽髒為什麽不洗?

    “我就是這樣一個潔癖到變態的人,老爺爺,你確定要這樣一個變態做徒弟?”


    老頭猶豫了,不確定了。


    江杳看準了這個點,跟邊上的白影低聲:“大神,咱們開溜吧。”


    宿千祭看著她,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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