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扯平了
第81章 :扯平了
白芻就在邊上伸長了脖子看著。
江杳是要脫老大的衣服?我要不要阻止?
白芻陷入沉思。
江杳深吸一口氣,扒拉開腰帶,正要拉開衣服時,手被人用力抓住。
她抬頭就對上男人狹長的眸。
某人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心突突的快要跳出來一般。
——這個場麵,好尷尬啊。
“那個,千祭,你衣服開了,我再幫你穿好。”
宿千祭瞳孔一縮,震驚的看著她:“你,,剛剛叫我什麽?”
江杳心裏哐當一下,是什麽碎了,是她的心。
她站起身來不斷的後退:“對不起宿公子,天氣太熱,我有些中暑了,我這就走。”
——高冷的宿千祭又回來了,趁還沒釀下大禍,我得趕緊溜。
江杳說完就往外跑了,隻留下屋內宿千祭和白芻麵麵相覷。
宿千祭揉著眉心,後頸還有側麵以及心口處都泛著疼。
“我這是怎麽了?”
白芻嗷嗷的叫喚。
老大,你煞氣亂了,我大老遠就察覺到了,趕回來的時候就見你暈倒了。
宿千祭抬起右手,手心縈繞的一團黑色果然比之前更濃鬱了。
另一隻手按在上麵,靈力在手中流轉,不一會黑氣漸漸消失。
而宿千祭腦子裏的畫麵也逐漸清晰起來。
“主子,主子,您,,”狼奇焦急忙慌的趕進來,然後就愣住了,好半晌才開口問:“您是主子嗎?”
宿千祭臉色很黑:“你說呢?”
狼奇鬆了口氣:“我察覺您的氣息弱了,還以為煞氣又出來了。”
白芻:已經出來過了,被老大壓製下去了。
“已經出來過了?”狼奇驚了:“這煞氣每次出來不搞點事情不會罷休的,而且一出來不是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會消失。”
白芻:是江杳給老大弄暈的,老大醒來就恢複了。
“江杳?”
宿千祭腦袋越發的腫脹,不耐的揮手:“都出去。”
白芻連滾帶爬的跑走了,狼奇看了宿千祭好一會,這才離開了房間。
臨走前他敏銳的聞到了房間裏那股安神香,心頭當即一震,什麽人敢在緋煙宮點凡人的安神香。
他出去時正好看到劉嬤嬤,便攔住她質問:“今日都有誰來過前院?”
“回狼奇公子,隻有江杳姑娘來過。”
“可有人來送安神香?”
劉嬤嬤嚇得不輕:“宿公子不能碰安神香,這整個緋煙宮都是禁止的呀?”
狼奇擰眉,那個安神香他絕對沒聞錯,但是他並不相信會是江杳故意點的。
當然不是相信江杳的人品,而是他知道,江杳沒膽子這麽做。
“狼奇公子,有誰在宿公子房間點安神香嗎?”
“嗯。”狼奇聲音很低:“你去查一下今天都有誰來過前院了。”
屋內。
宿千祭強壓下心頭的燥熱後,剛剛發生的所有事他都想起來了,每一個畫麵都那麽清晰。
他被煞氣控製,抱著她時那份柔軟,還有叫她杳杳時的的溫柔繾綣,以及江杳喊他千祭時的神情。
每一幕都清清楚楚。
沉默須臾後,他捂著自己心口,薄唇吐出一口濁氣。
“嗬嗬。”
宿千祭抑製不住的笑了:“想不到我萬年孤寂,全栽在嬌氣包手裏了。”
笑意漸漸消失,男人修長的手指在自己唇上來回撫摸。
唇有些微腫,而男人漆黑的眸裏染了幾分戾氣。
晚飯的時候,宿千祭沒有傳江杳過去吃飯,隻讓劉嬤嬤給她送了不少好吃的。
江杳今晚也很乖,吃了飯洗漱好就上床睡覺了。
本來還想去趙啟那學功夫的,但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今天隻想在房間裏挺屍。
入夜後,江杳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越來越氣越想越覺得今天虧大了。
“該死的宿千祭,腦子不正常還人格分裂,這就算了,居然用分裂出來的人格吃我豆腐,忒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可是這麽罵罵也不解氣,一想到自己保留了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麽沒了,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曾幻想過自己的初吻是在很美好的時候發生,比如告白,比如結婚,但不該是這麽不清不白就沒了的。
江杳都睡下了,越想越氣又爬了起來。
房間裏的衣櫃是她的小空間,裏麵不放衣服而是放了一些別的東西。
江杳就趴在那邊搗鼓了好一會才出來。
看著手裏晶瑩剔透的瓶子,她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宿千祭可千萬別落在她手裏,不然她搞死他。
腦海裏想了一大波她下藥成功宿千祭的慘樣,心情也好了不少,帶著美滋滋的心情就這麽進入了夢鄉。
在她睡著後不久,屋內閃過一道白煙,床邊驟然出現一個白衣男人。
男人就這麽看著女孩,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然後是唇上。
輕聲呢喃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他不該比我先碰你。”
宿千祭眼眸閃過一道暗色,心情很是沉悶。
被煞氣侵占後的他,會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完整的存在,但其實不是。
而煞氣壓下去後,宿千祭是記得煞氣纏身時的所有事,所以當他知道煞氣纏身時吻了江杳,他就妒忌得發狂。
這個嬌氣包他都還沒舍得上嘴,卻被煞氣搶了先。
宿千祭越想越生氣,手指在熟睡的女孩額頭輕輕點了一下,然後俯身噙住一直在嘟囔的嘴,輾轉廝磨。
好一會過去了,男人終於起身,呼吸早已亂了。
不過在看到江杳再次紅腫的唇時,宿千祭心情好多了。
“扯平了。”
女孩皺著眉,顯然睡的不是很好,長睫上染了幾滴淚花,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
男人就這麽看著,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終又難忍的俯身,在她唇瓣上輕啄了一下。
“嗚!”
女孩哽咽的哼了一聲,似不滿被擾了好眠。
宿千祭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才沒有再繼續。
他起身看著女孩良久,看著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給她蓋得嚴嚴實實的,又幫她整理好亂了的發絲。
手指在女孩鼻子上刮過:“嬌氣包。”
站起身來後,又看了許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