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暗中調查的結果
葉老頭微微一怔，隨即拍著大腿叫道：「哎喲我說，原來是季姑娘你的人啊？！」
季婉淡淡點了點頭：「嗯，她現在怎麼樣？」
「沒有大礙，沒有大礙！」葉老頭連忙不迭地開口，「我馬上就去給她醫治！」
說著話便徑直向內室走過去。
單明輝目送葉老頭的背影消失在內室的門口，又轉臉局促地看向季婉：「季婉姑娘，我這……」
「沒事了，謝謝你。」季婉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總之還是多虧了你先替我送她過來。你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
因為抱著方盼芙一路過來的緣故，單明輝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污，整個前襟都變成了刺目的絳紅色。
聽到季婉這麼說，他連忙低下頭檢視了一下自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先走了，季婉姑娘，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再和我說啊，一定隨叫隨到！」
見季婉淺笑著點了點頭，他才匆匆地向門外走去，胖胖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紅成了一片——
天啊！季婉姑娘對他笑了有沒有！？
單明輝腦子暈暈乎乎地想著剛剛的場景，一路走一路情不自禁地傻笑著，憨憨的模樣引來不少路人側目也猶不自知。
……
季婉在單明輝離開之後，則跟著進了內室。
只見醫館內的小姑娘已經熟練地替方盼芙做了清洗，血衣被換下來，葉老頭正在忙著給她的傷口上藥和治療，見到季婉進來，開口道：
「放心吧，我知道你們小姑娘都愛漂亮，好面子，我保證你這個小朋友身上一點疤痕都不會留！」
「葉館長費心了。」季婉禮貌地點頭答道，「她的治療費用就記在我身上，我去刷身份牌。」
「哎呀我知道就行了。」葉老頭擺了擺手道，「你那個身份牌刷不刷都一樣，不用麻煩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今天晚上就能醒過來，不出三天，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姑娘！」
有了葉老頭這一層保證，季婉放下心來：「謝謝葉館長，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不喝點東西再走嗎？」葉老頭又問。
「不用了，還有兩個朋友在等我，不便耽擱時間。」季婉淡淡笑道，轉身出了門。
……
炎陵國國都，鎮國將軍府。
鳳天坐在正廳當中，目光不緊不慢地從手中的捲軸上一行一行掃過去，末了抬眼看向面前垂首而立的兩名近衛，勾唇嗤笑一聲:
「天神誥命？」
「是，將軍。」初一恭恭敬敬地開口，「我和十五調查了當年參與剿殺赤月族的所有部族、勢力的人員，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
鳳天若有所思地再次垂眸看向捲軸，視線定格在上面用重點標註著一句話——
「血靈聚，災難現；赤月亡，天下安。」
儘管當年赤月族與世無爭、不與世俗為伍，中立的態度因此引來不少勢力的忌憚，但這些卻都不是造成赤月滅族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這些參與部族、勢力的首領都在同一時間裡做了同一個夢，夢中一片虛無，只有這句話在四周不斷地重複迴響：
「血靈聚，災難現；赤月亡，天下安。」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做了這樣的夢，尚可以說是巧合。
但是幾十個部族、勢力的首領都做了相同的夢，就不得不讓人為之介懷了，一時間流言蜚語不斷，各大部族皆是人心惶惶。
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各部族勢力都迅速做出了圍剿赤月族的準備。
然而赤月族外圍有強大防禦的保護，易守難攻，外人不得其門而入，幾次進攻都是無功而返。
直到月蝕前幾日，這些部族和勢力中又突然出現了一些實力極為強悍的黑衣人，自稱是從神域而來，要向他們傳達天神誥命，指點他們剿滅赤月族的方法。
這下還有什麼可說的？！人們心中僅有的一點疑慮也被打消了！
在這些自詡為神的黑衣人的幫助下，他們籍著月蝕之夜，赤月族外圍防禦變弱的機會，一舉攻入並剿滅了赤月全族，就連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婦孺都一概沒有放過。
赤月族就在這一夜之間淪為歷史的塵埃！
而捲軸上所記錄的這些情況，就是初一和十五兩人耗費一個多月時間所調查出來的結果。
……
俊顏微沉，鳳天將捲軸收回了空間戒指，又開口問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調查出來了嗎？」
初一和十五對視了一眼，十五搖了搖頭，答道：
「只知道當時那些黑衣人年紀皆在三十歲左右，一共約二十人，全部都是皇級以上的實力，除此之外其他來歷一概不知，並且在赤月滅族的同一時間就全部遁形無蹤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全部皇級以上實力？
劍眉在這一瞬間微微擰起，平靜的神色也驟然冷凝了起來——
要知道能達到皇級實力的人，一般都是各個世家部族當中最為德高望重的長者甚至家主！
除了他這樣不過十九歲的年紀就突破皇級的，史上絕無僅有的例外之外，大多數皇級強者的年紀都已經在八十歲以上，比如已死的楊家家主，楊帆楊老爺子。
而這種實力的強者基本上放在整個歸元大陸都能被叫的出名字，並且大多處於隱退或半隱退狀態，少問世事。
……現在居然說那些黑衣人全部是三十歲左右的皇級實力強者？
如果真有這麼多年輕強者存在的話，是不可能默默無名不為人知，連來歷去向都成為未解之謎的！
何況這還是在遙遠的十多年以前！
但是以他對初一和十五多年的了解，他們又絕不可能對他說謊或是信口胡說、瞎編一段情報來回報給他……
除非說，在歸元大陸之外還有其他的地方存在？！
若真是那樣，為什麼他們要參與歸元大陸的事情，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些部族勢力的首領做過那樣的夢的？！
難道本身就是一場陰謀？！
還有那句話！儘管整體的意思很好理解，但句中的關鍵詞，所謂的血靈又是什麼？！
……
鳳天沉吟著，又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
初一和十五聞言雙雙行了一禮，然後恭順地退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