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第233章 不小心手滑了
說著話,絡腮鬍子猛地抬手一指,方向正對準二樓靠窗的位置。
而那位置只坐著一個人,也就是從國都過來做任務的季婉。
絡腮鬍子不懷好意的話語回蕩在酒樓當中,眾人皆是變了臉色,互相竊竊私語起來,內容無非是些對絡腮鬍子無力的咒罵,以及對季婉的些許同情和遺憾。
在他們看來,這長著一張絕色臉孔的小姑娘,被這種地痞流氓纏上,也算是完了!
可讓人詫異的是,絡腮鬍子的聲音並不小,可當事的少女卻是頭也不回,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淡然地又夾起一塊翡翠蛋卷,送進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小二循著絡腮鬍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滿臉為難:「這……客人,那位姑娘也是來吃飯的客人,小店實在是沒有權利,您看能不能……」
「不能?不能你還說個屁啊!你特么玩老子呢?」絡腮鬍子立刻變了臉色。
「不不不,只是,客人,您看,她真的不是我們店裡的人,您看要不要換別的法子……」
「媽的,在你這店裡坐著,你還說不是店裡的人?!」絡腮鬍子一揚手厲聲喝道,「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我清合城罕哥的厲害!」
話音未落,隨著一道風聲劃過,他的臉上猛然出現一道血痕。
「叮——」
只見一支筷子擦過罕哥的臉,牢牢地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短暫的靜默之後,一幫人齊刷刷地回頭,包括那名店小二一起,將視線向季婉這邊聚集了過來。
只見少女低著頭,恰好坐在背光的陰影里,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同一副安靜的畫面。
罕哥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看沾在手上的血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變化了一會,粗黑眉毛瞬間倒豎起來,指著季婉大吼:「臭,臭丫頭!你,你幹什麼!」
聲音雖大,卻明顯少了剛才的那幾分氣勢。
季婉抬手為自己斟滿一盅酒,頭也不抬,淡然開口:「一不小心,手滑了!小二,麻煩再給我拿一雙乾淨筷子來。」
正為難著的小二聽到這個聲音,如蒙大赦一般連忙點頭:「哎,哎!姑娘稍等,馬上給您送上來!」
說著面對罕哥低頭垂眼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后便匆匆忙忙轉身去了后廚,新拿了一雙筷子,又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二樓,將筷子畢恭畢敬地遞給季婉,又小聲說:
「姑娘,你可要小心啊,這罕哥可是有高級二階的實力,一般人奈何他不得啊!」
高級二階?!
季婉微微勾了唇:「那就讓他們滾出去吧。」
她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紛紛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這罕哥乃是清合城的一大惡霸,仗著靈力小有所成一直在城中橫行霸道,人們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瞬間小二的臉色就白了:「姑娘姑娘,您,您悠著點說話哎,怎麼……」
話音未落,樓下罕哥就已經火冒三丈!
要知道清合城與國都毗鄰,只要是在修鍊上稍有成就的人,幾乎都選擇去國都進一步尋求發展了!因此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敢這般和他說話的人,當下氣急,猛地一掌狠狠劈在面前的桌子上,竟是將桌子一刀斬為兩段。
「媽呀!又要鬧事了!快走快走,別看熱鬧影響了身家性命!」
「對對對!罕哥發火了,咱們快走!」
「哎喲吃個飯都吃不安穩,這清合城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
隨著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傳出的聲音,剎那間,酒樓里的客人全部轟然起身向門外涌去,有些人還不忘留了飯錢在桌子上,也有人趁這個機會吃了一頓霸王餐,直接起身就走。
一眨眼的功夫,酒樓就空空蕩蕩,只剩下以罕哥為首的一群地痞流氓、季婉和小二這些人而已了。
「你!我看你這丫頭是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上!抓住這小娘們,大家一起開心開心!」罕哥一揮手,怒喝道。只見那手掌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靈力。
又是一個主修金靈的!
一幫地痞流氓被自家老大剛才露的那一手壯了膽,紛紛釋放出靈力,怪笑著上了二樓向季婉逼了過來,卻渾然不見少女冷凝的眼神瞬間又降了幾度。
季婉飲下一口酒,偏臉看了逼近的一群凶神惡煞的流氓一眼,譏誚一笑,輕輕將酒盅放在桌上。
酒盅碰到桌面的一瞬間。
風雲突變!
沖在最前面的四個地痞流氓紛紛慘叫著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且皆是受到橫亘右肩到胸口的一道刀傷而倒地。
無一例外!
剩下的地痞都吃驚的停住了腳步。
只見季婉拿了錦帕細細地擦拭著問天匕上的血跡,乜斜了樓下的罕哥一眼:「還不滾嗎?!」
罕哥狠狠瞪著她,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個同伴,一時臉色鐵青,卻什麼話也沒說——原本第一次被筷子擊中,他還以為只是巧合而已,可這次,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看清少女的攻擊動作,甚至無法探知她的靈力級別。
難道說她居然是個隱藏不露的高手?!
這是開玩笑吧!看那模樣,頂多也就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實力比他還高?!
罕哥在清合城橫行霸道多年,第一次猶豫了!但片刻的天人交戰之後,眼神還是陰冷了下來——
要知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他可是平生僅見,想想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不抓來玩玩實在是……
只見罕哥迅速運轉起靈力,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芒迅速籠罩住周身:「臭丫頭!傷了我四個兄弟就以為自己有能耐了?!待會讓你哭著求你罕哥——」
話還沒說完,啪啪兩下!兩隻筷子一上一下,一隻直直插進他張開的口中,力道控制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在他的舌頭上穿出一個洞來,斷了他說話的聲音;另一隻則深深地沒入他的丹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