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第607章 就是囂張
楊二小姐還真是中氣十足！
聲音大的都把園子里的鳥兒給震飛了！
只是不知道她要是曉得自己憋足了一肚子氣叫出來的名字，不過是個假名而已，是不是會直接氣暈過去了。
季婉瞥了眼不遠處受驚撲啦啦飛起的群鳥，忍不住在心底涼涼地腹誹了一句，而後淡然開口：「嗯？！」
簡潔明了的一個單音節，平時聽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但放在眼下這種情況，打了人之後還能如此輕描淡寫，就顯得更像是一種刻意的譏諷，尤為刺激人了！
楊若雨怒火滔天地從地上爬起來，周身浮動著淡綠色的木靈光芒，跳腳就衝上去想還手。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過，楊若雨臉上又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耳光，只不過這回被扇的是左臉，原本一高一矮的兩邊臉頰這下總算是又對稱起來了。
季婉又甩了甩手，看著楊二小姐與剛才相反的方向再次滴溜溜轉了個圈，一頭摔倒，連身上泛出的靈力光芒都給摔沒了。
接著輕扯唇角：「楊二小姐這又是何必，證明一次不就夠了！就算是擔心臉不對稱，等幾天不就好了，何必再拿臉來砸呢？！砸壞了你的臉沒關係，砸疼了我的手，你可要怎麼賠？！」
事實上她可真冤枉了楊二小姐。
她自己靈力要麼不放，要麼一放即收，控制的極其精準，楊若雨等人哪裡能察覺出她的真正實力？！
還以為最多跟她們差不多，都是初級三四階的靈力呢——
想動手自然是踢到了鐵板！
不是季婉自己吹，別說光區區一個楊若雨了，就算這一群世家小姐一起全力以赴，而她一點靈力都不用，光用拳腳，都能輕而易舉地打趴她們。
這是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
周圍眾女已經是目瞪口呆。
說實話，她們都是世家小姐出身，高高在上慣了，所以哪怕是不講理的行為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並不足為奇，即便林淺淺這樣在家族中地位稍低的，面對比自己身份更低下的人也是如此。
但要說像季婉這樣，把黑的直接說成白的，還能說的義正嚴辭一臉正兒八經，她們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打人你還有理？！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說話的正好是季家大小姐季柔，此刻蹲下身扶著楊若雨，一臉怒氣沖沖地盯著季婉。
呵，要不要臉？！
不好意思，她對要臉這事兒還真不太感冒！
試問臉能值幾個錢？！
說的好聽罷了！
她要是一直注重於臉面這個問題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從她在現代十多年出生入死的經歷所積攢下來的人生經驗來看，有一句話完全可以奉為至理——
要命就絕對不能要臉！
季婉懶洋洋地在心底腹誹了幾句，順手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張之前在現代的幻境時所買的，用剩下來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後揉成團輕輕一彈——
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季柔的額頭正中央，又掉了下來。
「你又是什麼人？！我和楊二小姐說話，也是你能隨便評判的么？！」季婉直接當作不認識季家大小姐，抬眸冷笑一聲。
林淺淺已經快嚇哭了，她身後一眾少女也都是大同小異的表情，她們可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囂張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她面對的可不是別人，是楊二小姐那一幫人啊！！
楊二小姐是誰？！
那可是二皇子殿下的准皇子妃……就算是按剛才「葉寒」所說這是謠傳吧，可放眼整個炎陵國都，又有哪個不知道二皇子殿下一直護著她？！
這可都是大多數人親眼所見的事實啊！
都說眼見為實，耳聞為虛，就算林淺淺想要相信剛才「葉寒」的話，奈何長久以來的經驗早就在她腦子裡留下了根深蒂固的認知，又豈是這麼一時半會就能更改過來的？！
至於別人，她們甚至都不知道「葉寒」說過這是謠傳的話，就更別提有多驚恐了。
別的不說，就現在她們跟著這「林小姐」站在一起，等會兒若是二皇子殿下真的來了，楊若雨連她們一併告了狀，她們被遷怒了可怎麼辦？！
她們可承受不起二皇子殿下的怒氣！
想到這裡，包括楊若雲在內的幾個少女都開始下意識地向後挪動腳步，想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楊若雨正氣了個半死，猛然間注意到她們偷偷摸摸的舉動，陡然大喝一聲：「楊若雲！你們想去哪兒？！」
她身後一眾世家小姐們也都發覺了，季柔剛被季婉砸了個七竅生煙，聞言當即厲聲附和道：「今天這件事你們幾個誰都脫不開關係，都給我乖乖待在這裡！」
兩句話嚇得那些想要悄悄離開的少女頓時聽話地定住了腳步。
「……」
季婉輕撇了一下唇角，她倒是早就注意到了她們的行為，只是沒有在意，也沒有說破阻止罷了——
她阻止她們幹啥？！
留下來參觀么？！
想想楊若雨和季柔的意思，大概是想留下她們，等二皇子殿下過來之後好殺雞儆猴吧？！以提醒她們不該和她交好之類……
誠然，在楊若雨她們的眼裡，她就是那隻待殺的「雞」，而林淺淺等一眾人則是被警告的「猴」。
只是……
季婉眸光微轉，向不遠處某個角落裡投去一個眼神——
楊二小姐的如意算盤終是要打錯了！
……
另一邊，帝君大人正神情寵溺又帶著絲絲讚賞地注視著他家丫頭的所作所為呢，忽然接到季婉的眼神示意，鳳眸一眯，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自家丫頭的意思。
隨即轉臉看向少年時的自己：「現在該你出場了，你是自己過去還是如何？！你若是不願出場，我過去也沒問題。」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非要比的話，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出場，對他家丫頭來一場英雄救美！
帝君大人目送著二皇子殿下已然大步前去的背影，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