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第622章 要刺激才行
「繼續說!」
季婉面色不改,腦中與光球對話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冷了。
那光球嚇的一個激靈,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慌忙開口:「問題是這樣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你們應該不是這個時間段的人吧?!」
光球說到這裡,停歇了一會兒,卻沒有像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得到任何回復,不由訕訕地哼哼了兩聲。
沒想到卻立馬收到四靈虎視眈眈的一圈瞪眼,嚇的趕緊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如果不是它僅僅是一個光球沒有五官的話,不用多說,這時候肯定就是一臉驚惶不已的模樣。
它迅速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就你前面的那個男人,他和帝君有著同樣的靈魂,簡單來講吧,他受到了虛空之境里帝君的影響,所以喪失了一部分記憶,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和帝君是同一個人了,所以不記得你也是正常的……」
話音剛落,它就感到數道冰冷的眼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下意識地又一個哆嗦,幾乎哭喪著臉在小聲嘀咕著:「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你們能不能不要那樣看著我,人家會害怕的……」
它這一句「人家」兩個字說的委委屈屈、凄凄切切,可奈何哄的了別人,卻哄不過季婉,以及常年受她熏陶的四靈。
光球在嘀咕了半天之後,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親和感,反而覺得全身都冷颼颼的,像是要被凍結了一般,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
難道現在的狀況不是他們有求於它么?!
光球忿忿不平地想著,還沒發作,一圈赤色的火焰陡然冒出來,猶如火蛇一般將它困了個結結實實。
光球這下可慌了神,被燙的拚命掙紮起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伴著它哭爹喊娘一樣的驚呼,少女淡然的聲線在腦海中漫不經心地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沒提醒你,我的耐性不太好,它們呢,不巧也受了我的傳染,如果你再不趕緊把話說完全的話,我也不能肯定它們會幹些什麼出來……」
就好像是印證她的話一樣,那火蛇又猛地收緊了一些,可憐的光球都被勒的成了糖葫蘆一樣的形狀——
「別勒了!!我馬上說,馬上說!!」
光球慌的大叫,它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少女的識海是個不錯的溫床,可誰會想到,這裡面還有如此不好對付的「原住民」?!
早知道會是這樣,它寧肯一直守在之前的高台上,打死也不會遷移過來!
感覺到身上綁縛的火蛇稍微鬆動了一些,光球連忙不迭地開口:「因為實力差距太大,所以他現在自身的意識已經被帝君完全壓迫了,除非有什麼事情能特別刺激到他,將他自身的意識喚醒,否則他就會永遠以帝君的身份留在這裡,並且將身為帝君之外的事情全部忘卻!」
「……」
永遠以帝君的身份留在這裡?!
饒是季婉,聽了這句話之後也禁不住眼角直抽——
當帝君她是沒什麼意見啦!
她家男人本身就是帝君轉世嘛!
但是!
將身為帝君之外的事情全部忘卻……這尼瑪又是什麼鬼?!
敢情要把他和她之間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全部忘掉?!
這開什麼玩笑!
對這種情況她只想說三個字:草泥馬!!
她絕對不允許!
這男人是她的,就算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她也絕對不允許他忘了她!
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之後,少女又在腦海中冷然問道:「你說,他可能會以帝君的身份永遠留在這裡,那原來的帝君呢?!」
按理來講,所謂幻境里的景物都是基於入陣者記憶所構建,那麼幻境中必然就會出現與入陣者之一相同的人物。
而這第八重幻境的景象儼然與她無關,那也就是說,肯定會有另一個帝君大人存在才對……
「因為他是帝君呀!」
光球理所當然地回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帝君和普通人怎麼可能一樣,世界上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帝君而已,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他可能隕落,卻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二個!」
「……」
好吧,這也算是個理由!
季婉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開始尋思著什麼樣的刺激才能讓眼前的男子恢復記憶,就這樣一邊想一邊往前走,冷不防男子停下了腳步,她自己一時沒防備,也就沒來得及收住腳,便一頭撞了上去,鼻尖直直撞在男子堅實的後背上——
靠!
這傢伙,停下來都不知道提醒一聲么?!
想想還是她家那個帝君大人好啊……少女捂著泛紅的鼻尖氣哼哼地看著身前的男子,心底禁不住有幾分欲哭無淚。
「到了。」
男子完全沒有理會她的神情,頭也不回,淡淡開口。
季婉微微一怔,這才四下逡巡著打量了起來——
只見面前又是一處圓形大廳,但說是大廳,不如說是穹屋更為恰當。
四面各有一根巨大的立柱,筆直向上支撐著穹頂,中間一圈凹下去的地面,有些類似於現代的旱冰場,四周有兩層台階相連。
而正對著她的眼前的,是一處巨大的石床,看不出什麼材質,至少她所見過的書籍里從未有過記載,只是能感覺到上方源源不斷傳來的靈力波動。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儼然就是個寶貝!
季婉抬眼看了看男子,不知道他要讓自己做什麼。
「以後你就乖乖待在這裡!這周圍都布有禁制,沒有我的允許,你是無法從這裡離開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最好不要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伴著男子的話音,穹屋四面陡然各自升起一面半透明的光幕,大抵就是他口中所言的禁制了。
想起之前無意中所受到的禁制反擊,季婉就覺得心口不自覺地泛開一絲疼痛來,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再度問道:「那我現在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