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第660章 第十重，離開
「現在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先去尋一家客棧休息吧。」
鳳天扭頭看了眼天色，接著沖少女招了招手，將她拉近自己身畔：「之後你不是想看當年我和文軒他們飲酒結義么，明天帶你過去。」
「明天？！這麼快？！」
季婉有些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好歹也是找東西吧，她先前覺得他們怎麼也得找上個幾天再下最後結論，結果只一天時間就確定找不到了？！
會不會太急了點兒？！
鳳天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疑問，不等她把話說完，便開口解釋道：「當年漆雕然就是在同一天的傍晚回來的，知道赤焱玄鐵被盜之後勃然大怒，雖然懲罰了文軒，但也沒有要求深究，只讓他專註接下去的練習而已，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第二天，他就來找了我們！」
男子的話音猶在回蕩著，季婉忽然感到有人正從宅邸正門走進來，心念一動，便猜測出了來者的身份，張口幾乎是和鳳天異口同聲地說道：「漆雕然回來了！」
「噗嗤！」
話音一落，少女就忍不住笑起來，抬手在男子的前胸拍打了兩下：「咱們還真是合拍啊，連說話都能同時！」
「你是我娘子，自然是要與為夫合拍，這有什麼奇怪的么？！」鳳天垂眸看著她一臉明快的笑意，薄唇也在不經意間向上挑了起來，說話間長指又移到她的鼻樑上輕輕一刮，眉眼之間皆是寵溺。
「……」
靠！
帝君大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
季婉默默抓住他的手腕拉下來，心底情不自禁地腹腓了一句，一面順勢就拽著他往外走：「好了好了，別扯了，咱們走吧！」
既然赤焱玄鐵已經尋回來，那接下來她也就不用擔心自家哥哥會受到什麼懲罰了，總之就是安心了不少！
而她也並沒有急著去思考下一步該幹什麼，可能一方面是因為帝君大人在身邊很，所以精神放鬆的緣故。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已經連續通過了九重幻境有了一定的過關經驗，譬如每一重的陣眼都是循著幻境中所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出現的，嚴格來講都沒有刻意去尋找，有時候甚至出現的連她都覺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所以想來這次大概也一樣順其自然就好！
……
第二天下午，天氣晴好。
在季婉一疊聲的催促下，鳳天領著她來到當年飲結義酒的地方，也就是胡妃在國都郊外的那間別苑裡——
彼時他們曾在那裡設下了瓜果祭品，並焚香三柱，於青煙繚繞間四人一起歃酒為盟，結為異姓兄弟。
鳳天和季婉到達的時候，幻境中的那四個少年還沒有來。兩人便相偕著在別苑裡閑逛了一陣子。
鳳天年少時一直在這間別苑進行修鍊，他不喜嘈雜，所以別苑平素也沒有旁人，只有宮裡的侍從每日早晚定時來清掃整理而已，因此一路上都是頗為寧靜閑適，風聲、鳥鳴聲、樹葉拂動的沙沙聲在一起，湊成了一支奇妙的交響曲。
「等這裡結束，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三重幻境了！」
季婉掰著手指一邊數著，一邊半是自言自語地做以後的計劃：「出去之後我還得再多加把勁才行，現在實力還是太差了……」
在歸元大陸上雖然還算能看，但她的目的遠遠不止在歸元大陸啊！
她要去的地方，可是連剛出生的嬰兒就能輕易達到皇級靈力的所在！只要一想到在第八重幻境里，帝君大人一臉輕蔑地說她弱小的情景，她就有種極抑鬱的感覺——
就算知道那時候的帝君大人失去了與她相識的記憶，而她心底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在前世的帝君大人眼裡，確實是弱小的猶如螻蟻一般，但她還是……
咳！
不爽！
於是她猛一轉頭，兇狠地瞪了鳳天一眼，後者本來正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呢，鳳眸里一片溫柔的光澤，卻冷不防收到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凶的就好像要把他的骨頭給拆分下肚一樣。
「……」
帝君大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忐忑地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又得罪了他家丫頭，否則她怎麼會突然瞪他？！
季婉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無意間的一顰一笑都能輕易地牽引帝君大人的情緒，所以在瞪完帝君大人之後，她便立刻將剛剛的想法棄之腦後，又跳躍性地轉了念頭繼續自言自語：「還有十八歲生辰之後，靈力會消失這也是個問題……」
說到這裡，她禁不住又笑出聲來：「總覺得以我現在樹敵的數量，若是讓那些人知道我沒了靈力，一準得在第一時間把我給圍起來報仇，哈哈！」
她一點緊張的模樣都沒有，就像是在感嘆天氣很好似的，輕描淡寫地調侃起來，末了還對著帝君大人挑了挑眉梢，笑言：「是不是啊？！」
「……」
鳳天還在糾結自家丫頭到底為什麼瞪他呢，眼帘一抬，卻又看到少女巧笑嫣然的面容，哪裡還有分毫生氣的意思？！
帝君大人瞬間又沉默了——
他剛才似乎想的有點太多？！鳳天在心底默默尋思著，半晌沖季婉點了下頭，接過話茬道：「放心吧，有我在，誰敢對你做什麼！」
嗯，她就喜歡帝君大人說這種話！
季婉笑盈盈地伸手過去挽著帝君大人的胳膊，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末了抬頭在他的耳邊咬著耳朵淺言輕語：「那小女子的安危就交給帝君大人了，帝君大人可不要讓小女子失望哦……」
話音將落未落之際，她忽然感覺到有四個人先後進入了她展開在整個別苑裡的靈力探查範圍，意識到這些人身份之後，頓時雙眸一亮，也不再想別的了，拉著鳳天的手就往結拜的屋子邊趕。
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就在她遠遠看見幻境中的四個少年正擺好祭品的時候，另一邊肉眼可及的地方已經有通往下一層幻境的空間通道正徐徐打開。
「……」
靠，這尼瑪開啟的可真夠準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