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郝大龍和陳立,吸引了來往學生的注意,很多人圍了上來。
陳立坐在地上,捂著嘴巴,鮮血在指縫中往外淌,郝大龍那邊更慘,滿臉的鮮血,觸目驚心。
阿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動手到把郝大龍和陳立擊倒,都沒用上五秒,其他同學回過神來,就只能看到摩托車的煙了。
「動手的是剛剛騎摩托車跑掉的那個傢伙!」
「剛剛我好像看到他們三個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應該是朋友吧,怎麼一轉眼就這樣了?一言不和就見血啊!」
「那個傢伙也太狠了吧?把人打成這樣,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
「郝大龍,陳立?!」
江城倒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但煤球卻喜歡湊熱鬧,看到這邊這麼多人,直接拉著江城湊了過來,看到陳立和郝大龍,登時發出一聲驚呼。
江城也是怔了怔,沒想到陳立和郝大龍在校門口居然被打成這樣。
郝大龍雖然傷勢不輕,但還沒暈過去,陳立和他看到了江城,像是被電擊一下,眼神閃爍著,不敢迎著江城的眼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城在校內巴結上了袁院長,在校外怎麼認識阿貴這樣的狠人,而且人家和江城的關係貌似很深。
回想著阿貴臨走時候的警告,陳立和郝大龍內心中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這特么的還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江城嗎?!
現在的江城,他們根本惹不起!
找一個狠人,要為自己出氣,讓江城吃苦和出醜,結果找來一個狠人,居然是和江城關係很好的,到頭來,出醜和吃苦的反倒成了他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這特么是多麼悲催的霉運啊!
「都讓開,快讓開!」
學校保安趕了過來:「快叫救護車,打電話報警!」
保安隊長一邊查看著郝大龍和陳立的傷勢,一邊大聲命令著身後的保安。
「別報警,不用報警。」
陳立捂著漏風的嘴巴,趕忙說道。
阿貴的兇狠是他們親眼目睹的,昨晚一瓶子戳穿那個胖子手掌,並且記下那個胖子身份證的事情,他們歷歷在目。
這要是報警了,給阿貴找了什麼麻煩,他們可就倒霉了。
更何況,是他們找阿貴修理江城在前,這要是都弄清楚了,他們也休想撇清關係。
「不要報警,我們都是朋友,可以自己解決,先送我們去醫院吧……」
郝大龍捂著鼻子,痛苦的說道。
「你們確定不需要報警?」
保安隊長皺著眉頭說道。
「不報警!快送我們去醫院吧!疼死了!」
陳立乾嚎著說道:「啰嗦不啰嗦啊,我們被打了,我們報警不報警是我們自己說著算,你們要看著我們一直流血嗎!」
「他們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傷勢不同,那位是鼻樑骨折,這位掉了一顆牙齒。」
幾個學生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真州醫科大的門口,裡面的學生都是未來各個科室的醫生,幾個外科的學生,一眼就能判斷出郝大龍和陳立的傷勢。
沒用幾分鐘,距離醫科大不遠的醫科大附屬醫院的救護車到來,幾個醫生為郝大龍和陳立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后,帶上了救護車。
「都散了吧,散了吧!」
保安隊長大聲的說道。
救護車走了,沒熱鬧可看了,即便是保安隊長不說,學生們也都是各自的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嘖嘖,囂張會被雷劈,古人誠不欺我!」
煤球嘖嘖有聲的說道。
「我去,哪個古人說過這麼牛逼的話?」江城好笑的說道。
「我爺爺,我那故去的爺爺,算古人了吧?」煤球得意洋洋的說道:「郝大龍和陳立那麼囂張,結果先前在你面前吃癟,還背了處分,今天在這裡又被人打成這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那些被他們毆打欺負過的同學,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不知道是哪位大俠這麼強,郝大龍都被打成這樣。」
叮鈴鈴……
江城剛要揶揄煤球幾句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虎哥,貴哥還沒到啊。」
江城先前就掃視了周圍,結果沒看到阿貴的影子,接著來看這邊的熱鬧,暫且就把阿貴的事情放在一邊,沒到的話,大不了多等一會兒。
「不知道這傢伙搞什麼飛機,我要他在學校門口等你,結果他說在學校外面那條街左邊街角等你,快點吧,我已經到餐廳啦。」
尚山虎說道。
江城怔了怔,說道:「那我去街角找他,沒關係的,多走幾步而已。」
掛斷電話,江城和煤球分開,大概十分鐘后,江城看到了那邊阿貴的身影,阿貴靠在重型機車上,一邊抽煙一邊向著學校這邊眺望,看到江城過來,他隨手將煙頭丟掉,拿出一個備用頭盔。
「貴哥,著急了吧?」
江城笑著接過頭盔。
「不急,原本想在校門口等你的,結果還要你多走幾步,這下回去,大哥肯定得罵我。」
阿貴笑著說道:「兄弟,學校也不太平啊,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
「是啊,是不怎麼太平,剛剛學校門樓還發生鬥毆事件了呢,不過這種事很少,我平時不惹事。」
江城坐上了摩托車的後座,隨口說道。
「你不惹人家,不保證別人不會惹你,人善被人欺的……不過以後,學校門口那兩個蠢貨,以後應該不敢惹你了。」
阿貴發動摩托車說道。
江城又不是傻子,驚聲說道:「那兩個傢伙是你打的?」
難怪阿貴沒有在學校門口等自己,把人打成那樣,自然要離開了,而且如果同學們看到自己和阿貴走在一起,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沒想到阿貴這個狠人還挺心細。
「兄弟,我給你講個笑話……他們是找我來修理你的。」
阿貴說著,大笑起來。
江城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找阿貴來修理自己,這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刀口上撞嗎?!
郝大龍和陳立還真是陰魂不散,過了這麼多天,這兩個傢伙還憋著壞水要報復自己,這下好了,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爛了。
「貴哥,謝啦。」
江城說道。
「謝什麼?自家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大嫂和侄子現在指不定怎麼樣呢,想想都后怕,別和我們客氣了。」
阿貴加大油門,重型摩托像是離弦之箭似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