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接風
二十分鐘后,小巷。
「肌肉記憶完成。」
「肢體狀態重造完成。」
「狀態還原完成。」
「可以了。」小江走到袁正華身邊,「可以開始催眠了。」
「去把陰男給我拽出來。」袁正華撇了撇嘴,「出來把正事兒幹了。」
「陰男的傷勢……」小江嘆了口氣,「去把陰先生抬出來。」
「讓他自己走出來!」袁正華哼了一聲,「又沒死,裝什麼大尾巴狼,慣了一身臭毛病!」
「你們都聽到了,去吧。」小江吩咐了下去,沒一會兒陰男便艱難的走了出來。
「瞅你就來氣!快點兒!」袁正華直接一腳蹬在陰男的腰上,全然不照顧陰男身上的傷勢。
「啊!」陰男一兩個踉蹌,跌坐在地,倒吸了幾口涼氣,不甘的看了袁正華一眼,後者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一切行動都要在我的監視下完成!」袁正華冷哼道:「就算是上廁所都要打報告,另外,你在江寧黑道的線我已經給你拔了,如果你們再這麼不務正業,就別怪我不客氣。」
陰男臉色一白,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低下了頭,緩緩走到劉樂身邊,「從現在開始,五小時之內別看時間,五小時之內別看時間。」說完在劉樂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一分鐘之後恢復意識,go!」
「撤!」袁正華擺了擺手,眾人如魚水般撤走。
一分鐘后,劉樂晃了晃頭,醒了過來。
「怎麼事兒?」劉樂扭了扭肩,「怎麼胳膊這麼酸呢?」
「修鍊出問題了吧。」劉樂自言自語,手中提著商品往前走,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環視一圈。
暗處的袁正華心頭一跳,小江也抓緊了手中的對講機。
「奇怪。」劉樂撇了撇嘴,「怎麼總有種不爽的感覺。」
劉樂呆了一會兒,直到群里那群水貨刷屏要手紙,這才提起東西往家走。
「劉樂:丫的,你們能不能不催了,我一天跟代購似的,搞這些東西你們也不給錢,擦。」
「葉常在:我等著擦屁股呢啊群主,你再不來我都快風乾了。」
「小艾:你就先用木板湊合一下不行?」
「葉常在:哎~用習慣了手紙,誰還願意用木板啊,群主大大快點。」
「劉樂:呵呵,我選擇等一會兒再傳送。」
「葉常在:不要哇!」
「楊西:喜聞樂見。」
「許二爬:頂樓上。」
「韓風:手紙有什麼好的,我都用金箔。」
「小艾:滾!」
「許二爬:滾!」
「葉常在:滾!」
走出小巷的劉樂回頭看了看,似乎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過也沒多想,回到家中處理了一些事情,他被開除出學校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自己總要搬家吧。
好在他有儲物戒指,收拾東西就是分分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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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劉樂收拾好宿舍之後就出現在了派出所門口,好歹鼠哥也是他的合作夥伴,接鼠哥他們出來還是應該的。
「鼠哥。」劉樂咋門口等了會兒,鼠哥他們就走了出來,「在裡頭呆的怎麼樣啊?」
「嘶--!」鼠哥沒說話,一個勁兒的晃頭,「不對,太奇怪了吧。」說完還跟牛哥對視了一眼。
「確實奇怪。」牛哥瓮聲瓮氣的,「虎子你怎麼看?」
「奇怪!」虎哥也道:「沒聽說過這種情況啊?」
十二生肖你一句奇怪我一句奇怪給劉樂說懵了,一揚頭,「你們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呢,什麼奇怪不奇怪的。」
「就你自己?」鼠哥問道:「沒別人?」
「啊。」劉樂答道:「除了我還能有誰,樹倒猢猻散,沒人來接你們也很正常,不必這麼傷心……」
「不是這個。」鼠哥擺了擺手,「我們做這一行的,情意都薄得很,我說的是另外的事。」
「能不能說了!有屁快放!」劉樂一皺眉,心說我這大老遠的過來接你們,見了面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一個勁兒的在這奇怪奇怪奇怪的,奇怪你妹啊!
「你不知道,前天晚上,方臉曾經來找過我們。」牛哥道:「他當時說得挺狠,說什麼咱們別想活著走出警察局,等到拘留時間一到你們就等著再被逮進去槍決吧哈哈哈哈。」
「但是現在人呢?」虎哥也納悶了,「我們都走出來這麼遠了,也沒人喊我們回去啊。」
「你們有病是不是?」劉樂都給氣笑了,「放你們走還有錯了是不是,誰知道方臉是不是在裝逼,趕緊走吧,去吃口飯,在裡面遭罪沒有?」
「不對。」鼠哥搖了搖頭,「我說這話你別笑話我,混到我和方臉這個地位的老大,那說話講究的就是個擲地有聲,我說要弄死你就一定能要弄,弄不弄得死兩說,但必須得弄。」
「這關乎面子問題。」虎哥補充了一句,「不然你說方臉圖個啥,隔著鐵門裝了一會兒逼什麼也沒做,還被蛇妹扇了兩巴掌,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額……」劉樂看了蛇妹一眼,「你還扇他了?」
「啊,扇了,湊那麼近當然得扇了。」蛇妹冷笑一聲,「反正我們在局子里也沒人能動得了我們。」
「行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今天我做東,咱們吃一頓去。」對於鼠哥他們說的,劉樂是嗤之以鼻的,要按照劉樂的想法,裝逼不成果斷撤才是王道,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哪有那麼重要,也許方臉只是為了過來裝逼嚇唬嚇唬他們也說不定啊。
於是鼠哥一行人一步三回頭,還有點兒依依不捨的意思,硬被劉樂拉到飯店,點上菜之後才回過神來。
「來來來!葉問兄弟!我老虎敬你一個!」虎哥舉起酒杯,「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咱們十二生肖這一次落難,多虧了葉兄弟幫扶,今天還頂著巨大的壓力來給我們接風,這杯酒我幹了!」
劉樂心說你真想多了,我一點兒壓力都沒有,除了覺得你有點兒二以外真沒其他想法,但他又不能說,於是舉起酒杯,「干!」
觥籌交錯,喝酒談心,很快,這席間的氣氛就熱烈了起來,眾人酒意正酣,正喝得開心,冷不丁就聽外頭傳進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我說耗子,你這心情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