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能坐以待斃
第140章 不能坐以待斃
看到來人是麗娘,秦平安的內心更是疼痛。
他忙將她的手抓住,關心地詢問:“傷著哪兒沒?快讓我看看。”
麗娘搖頭:“我沒事,就是看不得你這樣糟踐自己。要是我那天下雨回來了該有多好,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秦平安依舊覺得是自己的過錯,聽到麗娘這麽說,他張張嘴,看著身邊人來人往,幹脆關了門拉著麗娘回屋。
“麗娘,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跟李掌櫃真的……”
要是真的,他也不會計較。
剛剛他已經想通,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窩囊廢,麗娘也不會鋌而走險,做這種事。
如今他們開了雜貨鋪,隻要好好守著鋪子多賣些東西,再好好攢錢,日子總能越過越好,麗娘也不會做那種事情。
豈料麗娘看著他,一臉的委屈:“夫君,你不信我?”
說罷又淚流不止。
“連夫君也不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就算那日什麽都沒有發生,夫君這般想我,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不如讓我死了去,也免得日後再有人編排我,夫君就信以為真……”
麗娘站起來,就要往牆上撞。
秦平安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兩個人齊齊跪在地上。
麗娘就這麽壓在他身上,兩個人四目相對。
眼前女人的眼圈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看起來更加嬌弱可人。
這讓秦平安也忍不住紅了眼圈:“對不起麗娘,我不該懷疑你,我……”
他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隻要她否認他就會相信,誰曾想麗娘竟然是個性子這麽烈的,要尋死覓活。
“我人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就算是死了魂也是你的,你還這般不信任,叫我怎生不難過……”
麗娘聲聲如泣如訴,全是道不盡的辛酸淚。
“莫要再哭了,你哭的夫君的心都要碎了,我保證,以後無論如何都會相信你……”
聽了他的話,麗娘直接吻住了他的唇,連帶著手也去摸索他的腰帶。
秦平安的身子為之一震,就連大腦也在這個時候變得一片空白。
在這之後,兩人又雙雙飛入雲端。
衙門那邊抓了李掌櫃,不少人過去湊熱鬧。
個個吃完飯,就迫不及待的趕到衙門口,探頭往裏張望。
新上任的縣令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出頭,隻問了幾句看熱鬧的人便明白,究竟為什麽這樣大動幹戈。
原來這幾日雲陽縣的確出了個大盜,縣城首富丟了一箱金子,李員外家也丟了一顆名貴的南洋珠。
眾人一聽,皆是一陣唏噓。
又見縣令拍著驚堂木再次問李掌櫃:“你說你丟了玉佩是在何時何地丟的?那玉佩又是什麽模樣?”
一聲驚堂木,讓李掌櫃渾身哆嗦,他支支吾吾道:“大、大概一個半月前丟的……”
這話說完,縣令的聲音又響起來:“一個半月前丟的?既是一個半月前丟的,為何當時不報官,反而現在去質問一柔弱女子?”
李掌櫃一聽,更是嚇得渾身哆嗦,此刻不停的在底下磕頭:“縣老爺饒命,縣老爺饒命……”
王縣令卻擰著眉頭看著他。
隻覺得眼前的人有蹊蹺,當即喝道:“前言不搭後語,本官認為你有所隱瞞,來人,先打他十大板,讓他想清楚了再說!”
被這麽一嚇,李掌櫃差點尿褲子了。
他繼續哆哆嗦嗦道:“大人饒命,我說,我全都說。其實小人的玉佩沒丟……”
這話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喧嘩,議論聲不止。
原來李掌櫃的玉佩沒丟,這麽說來,的確是誣陷人家小娘子了。
接下來,李掌櫃便將玉佩從懷裏掏了出來。
“荒唐。”
王縣令擰著眉頭說完這兩個字,李掌櫃更是嚇得不行。
立馬磕頭道:“大人饒命啊……”
他可不敢把他跟李滿倉的事告訴給縣令,要是被新上任的縣令知道,他跟李滿常合夥誣陷人,就是為了人家一間小小的雜貨鋪,那他還不得挨幾十大板。
到時候李滿倉那邊也得對他恨之入骨。
思及此,他踉蹌著站起來,一咬牙捧著玉佩放在了縣令的案幾上。
“小的不報官,驚擾了縣老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的聲音很低,外麵的人基本上聽不出來他說了什麽。
至於縣衙的師爺以及一眾衙役,也一個個一副聞所未聞的模樣。
王縣令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就知道這些人是見慣了上任縣令收受賄賂,再次惱羞成怒。
“來人,把他拖出去給我打十大板,退堂。”
說完,又將玉佩扔給了李掌櫃,轉身去了後堂。
……
秦知意是聽阿喜說了縣衙的事。
聞言她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吩咐阿喜去忙自己的事。
看來新上任的縣令是個好的,最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在為百姓做事。
她翻完賬本,不經意地瞥向對麵的雜貨鋪。
雜貨鋪的門關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才又打開。
麗娘從裏麵出來,又將東西一一擺放。
此時的麗娘與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她麵若桃花,膚色紅潤,就連眼神裏也綻放著奇異的光彩。
忙完之後,又將秦平安從裏麵推了出來。
夫妻倆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看起來恩愛如初。
她知道,小夫妻的矛盾總算是化解了。
這是那些時日的事……她倒真的希望隻是麗娘缺銀子,又要給秦平安醫腿才走投無路,不得不出賣身子。
往後這小夫妻能好好過日子,便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秦知意挪開視線的時候,麗娘已經收拾好了雜貨鋪的東西。
此時看著那站在櫃前忙碌的秦知意,暗暗捏緊了帕子。
秦知意的確幫她解了圍,但她才不信這個女人是真的好心。
之所以幫她,無非是想抓她的把柄,好有朝一日,殺她個措手不及。
這麽一想,麗娘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她那日住客棧,怎麽就那麽不小心?難不成真的被她給撞到了?
想到那天晚上她跟李掌櫃做的事,再聯想到秦知意就住在隔壁,已經忍不住惱羞成怒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想趁機欲圖不軌,想伺機破壞她跟相公的感情,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好像有好一陣子她都沒看到姓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