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斐承晟的處境
第252章 斐承晟的處境
一行人又嘩裏嘩啦的跟著一起到了宅子。
等到了堂屋,便讓丫鬟奉上茶,所有丫鬟婆子都稀奇的看著三哥,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悅。
“妹妹,這些時日。辛苦你照顧他們了。”
三哥站起來就要跟她作揖,秦知意忙將他攔住。
“三哥,使不得,這些時日辛苦的是嫂子。”
二哥二嫂也趕了過來,兄妹幾個見麵,全都是一臉喜悅。
秦老幺把這一路考場上的所見所聞以及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大家。
秦知意也從三哥的口述當中知道,科舉考試原來比她所了解的那些還要嚴謹以及麻煩。
等講述完這些,三哥又在這時候衝著她道:“妹妹,可否移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聊聊。”
秦知意點點頭,兩個人便去了偏廳。
才剛走到那裏,秦老幺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妹妹,這是妹夫寫給你的信。”
看著滾燙的信封,她伸手接了過來。
距離上一次斐承晟給她寫信,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
還未拆開,三哥又在這時候站起來,衝著她拱手道:“參見攝政王妃。”
三哥這一出,直接讓她大吃一驚,她敢忙伸出雙手將三哥扶起來。
“三哥,你這是做什麽?”
秦老幺看著她道:“斐公子的身份我已經知道,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攝政王,是我眼拙,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竟然沒有發現。”
三哥已經知道這些,她也不再隱瞞,而是道:“他早就不想再去理朝堂上的事,一心歸田卸甲,此番去京城也是迫不得已。”
秦老幺在這時候點點頭:“這話不假,皇命難違。不過,王爺也讓我托捎信給你,他此番一去,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讓你安心在家等候。”
說完又將視線看向她的小腹:“我聽說妹妹……恭喜妹妹。”
她點點頭,這時候已經有四五個月身孕,穿著襦裙倒是不顯懷。
“妹妹懷有身孕,想必妹夫更是歸心似箭,我在京城修書,他也有看望過兩次,他一切甚好。”
想起了那兩次見麵,就連秦老幺也覺得像夢一場。
那時候他正跟同僚一起修書,就聽小廝通報,說攝政王來了。
他早就有聽聞過攝政王的大名,一時間竟有些惶恐。
再聽到這個消息,更是與同僚一起匆匆奔往門口跪下迎接,始終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直至麵前的攝政王讓其他人退下才雙手將他扶起,而他那個時候竟然已經抖如篩糠。
抬眼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他以為是一場鬧劇,可在看到他身穿官服,威風凜凜,與昔日看到的斐公子完全不同時,才算確定了在他麵前的正是昔日的挑貨郎。
兄妹倆又聊了一些其他,秦知意也從哥哥的口中簡單的得知,在外人眼裏,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很好。
說到這裏就連秦老幺也不解的開口道:“世人都道攝政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可我參與修書,從史官記載的書中可以看見,攝政王並非外麵傳言的那般冷酷無情,與其傳言不相同的是,攝政王殿下攻略一座城池,從不做燒殺搶掠的事,更是嚴令屬下不許胡作非為,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秦知意也在這時候微微簇起眉頭,三哥之所以告訴她這些,恐怕是想告訴她,有人在故意編纂抹黑斐承晟。
和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又是誰有通天本事,竟然能讓全國各地都散布這樣的謠言?
連他們這小小雲陽縣的說書先生,也對那些事情如數家珍,恍如身臨其境。
秦知意聽完,衝著三哥微微拱手:“多謝三哥提醒,我日後必當更加謹慎言行。”
兩個人說完話,就又移至前廳,酒樓那邊已經送來美食。
滿滿一大桌子菜放在上麵,周圍圍著的全都是自己一大家子人。
三哥看了一圈,又在這時候問起來:“怎麽不見阿奶?”
秦知意把阿奶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後又道:“得知你回來,我已經派人趕了馬車回秦家莊,把他們接過來。”
聽到這話,三哥的臉上才重新掛滿笑容:“如此,就辛苦妹妹費心了。”
一頓飯吃完,秦知意回到房間,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
上麵的確是斐承晟的筆記,洋洋灑灑寫了一頁對她的思念。
比起上一封,這封信的內容飽含的思念更加濃烈。
她也想他,她也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
當她看著信件的時候,突然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看似是一封思念妻子,以及闡述自己日常生活的信,裏麵卻另藏玄機。
每一句開頭和第二句開頭連起來,是一句完整的話——
“不可盡信。”
她卻在這時候疑惑了,不可盡信指的是誰?難道是蕭貴妃?
蕭貴妃的出現的確非常異常,按照道理說,她身處這樣的位置,就算不暴露身份,同樣能夠跟她合作。
最重要的是,她說她為的是吃山珍海味,為的是吃曾經她在那個世界的食物以及賺銀子,可是她已經身為貴妃了,還會在意這些金錢嗎?
如果不在意有辛辛苦苦不遠千裏跑到這裏跟她合作,又是為了什麽?
好在她並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都告知對方,甚至有關斐承晟的事,也隻是說了他一心想歸隱田林,否則的話真不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
為了避免漏掉其他線索,秦知意又把信研究了一遍,直到確認沒有其他發現,她才將信燒掉毀滅證據。
因為這封信,她反而更加擔心起斐承晟的處境了。
他遠在京城,而她不能幫到他。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打仗起兵要用的除了兵將,最多的也是銀錢,既然她沒辦法在其他方麵幫到他,就隻能拚命的積攢財富。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從這封信的情況來看,她已經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一切。
沒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他和斐承晟情同手足的皇帝,竟然這麽卑鄙無恥,秦知意隻覺得有些好笑。
可縱觀曆史,有多少手足自相殘殺,隻為爭得皇位,這麽一想也不足為奇了。
燒完信,丫鬟在這時候敲門。
“太太,老祖宗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