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如果我們都忘了，那就……
第136章 如果我們都忘了，那就……
係統：「宿主關於您和男主的事情我並不能告訴您。實際上您和男主的關係已經超出了係統最初的判定，並且如果您和男主都‘全麵覺醒’，係統不敢保證世界意識會給出怎樣的懲戒。」
秦漪心頭一跳，雖然這些世界規則很複雜，但秦漪隱約明白了。
係統是知道她和霍言諶的過去的。
“全麵覺醒”就是想起過去的一切，而“世界意識的懲戒”可能就是霍言諶擔憂的苦衷。
秦漪：“但我肯定能承受的，不用再出於安全阻止我了。”
係統沉默幾秒，聲音變得非常溫情，「可您已經不一樣了。」
從回憶起從前開始，被世界意識重新設置的關於“人物設定”的禁製就被破開了一道口子。
「宿主摸摸自己的心吧。」
秦漪一愣，然後抬手撫在自己心口。
眼前莫名閃過方才霍言諶不顧一切過來抱住她的樣子，還有暖黃燈光下的深邃眉眼。
她嘀嘀咕咕：“我哪有心啊……”
從娛樂圈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拿下影後的桂冠，談過戀愛卻並不懂愛，良心也不多。
…還蔫兒壞。
但手掌底下，心髒在有力地跳動著。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訴說著對誰的心動。
第二天果然下雨了，秦漪還沒起床，就聽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整座影視城籠罩在雨中。
於是當天的拍攝按計劃開拍，雲若渺和楚淮笙在雨中的“濕身戲”如期進行。
場務已經提前碼位，攝影指導定了構圖，燈光師錄音師都在現場準備。
秦漪去做服化造型。這一場雲若渺的衣服很簡單，妝容也配合著雨中情況，化得很淺淡
——總結來說，就是全看演員本身的表現力。
要愛恨交織，要有張力。
秦漪一邊讓化妝師在臉上頭上捯飭，一邊閉著眼睛找感覺。
秦漪做好造型，出來後和在對麵造型間做好出來的霍言諶對上。
兩人皆是一頓。
經過昨晚，他們倆之間似乎有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此時麵上都很平靜。
隻是現在已經是初冬了，拍的這場戲是在室外，雨水浸濕就更冷。
霍言諶看了看秦漪單薄的衣物，蹙起眉。
雖然這是專業演員的必備素養，但他還是心疼。
霍言諶沒表示出來，但秦漪看出來了他眼底的意思。
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尖，“那走……走吧阿…霍老師。”
霍言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漪的助理，讓她拿著外套及時在場下等。
助理哪敢不聽頂頭老板的話，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霍言諶這才對秦漪道：“好。”
兩人往片場走，路上遇到不少劇組場工、編導、側拍等等工作人員。
大家的表情透露著某種……說不上來的興奮。
雖然消息不能外傳，但在劇組哪裏會有什麽秘密？
他們都隱約的聽說昨晚霍老師和大小姐在酒店的走廊抱了一下！
不是戲內，也不是對戲，是在戲外！！！
離婚夫妻檔，拍戲時神仙打架，下了戲……劇組偷情？！
啊啊啊嘶溜嘶溜！太刺激了吧！
秦漪有點莫名：今天這些人都怎麽了！
眾人：嘿嘿嘿～
今天劇組開工後，宋櫟正好來探班。
他穿得挺厚，一看到秦漪就撲了過去：“大小姐！麻麻的寶貝女鵝！怎麽就穿這麽點，拍戲是不是太辛苦了，你看你都瘦了了！”
秦漪深感丟人，捂著臉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他：“謝謝，不要男媽媽。”
宋櫟笑了兩聲，他覺得按秦漪的性格當她爸爸粉說不定要挨揍，當媽媽粉正好符合他這一天天操碎了的心。
——他來看自家兩位藝人的拍攝情況，順便觀察一下這兩個人有無複合可能。
“阿言呢？”宋櫟全場尋覓霍言諶的身影。
霍言諶在和錢越聊這場戲，楚淮笙的鏡頭會略多於雲若渺，他的情感表現也會比女主角更鮮明。
秦漪去一邊走戲，宋櫟就等著霍言諶過來，問他近況，“最近怎麽樣？”
“拍攝挺好的。”霍言諶說。
宋櫟心說他當然知道拍攝挺好的！
光是看他們倆站姐發的路透，這部劇基本就是穩爆了，男女主顏值如此之高，就算不看服化不看製作班底，也吊打同期一眾劇組。
宋櫟：“我問的是你和大小姐怎麽樣了！”
霍言諶的視線一轉，對上秦漪不經意投來的目光。
然後她又轉了回去，兢兢業業地順台詞。
霍言諶忍不住勾起唇角的一點弧度。
他一身冷厲古裝，冠玉壓額，陰鬱孤高，這一笑卻融了不少。
人都是有私心的。
他努力控製，卻很難壓下去。
秦漪對霍言諶的關注度有所上升，好像本能地就會注意到他，這點不止讓劇組裏的隱藏CP粉們嗑到了，連宋櫟都有所察覺。
“阿言，”宋櫟捂著嘴壓低聲音，“我怎麽覺得好像離婚之後，大小姐比以前在意你了？”
宋櫟媽媽捂著嘴偷偷八卦的樣子，非常很像村頭婦女。
霍言諶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淡道：“你真的很像大媽。”
宋櫟：“？”
不過看阿言還能開玩笑的樣子，是比前一陣要好得多，這下宋櫟也放心了不少。
“無關人員清場了啊！演員不要離開，其他人站定或者蹲下……注意不要擋光，注意自己的影子不要造成穿幫……”
雖說無關人員最好不要在場，但不少工作人員，還有仇曉林沛夏鍾昱懷他們，還是在場下觀摩——畢竟這場很有看點！
雨中濕身，愛恨情仇！
看兩位大佬怎麽神仙打架！
統籌又喊了一遍注意事項，然後請主演二位站到了雨中。
這一幕正式打板。
雨絲順著雲若渺的臉頰滑下，肩頭很快就濡濕一片。
雲若渺神色木然地向前走，單薄卻玲瓏有致的身形漸漸被濕衣勾勒，畫麵絕美。
她想起來了，她全都想起來了。
他們的那些過往，曾經的記憶。
好的，壞的，雜亂在腦海之中。
少時她救他，幫他，曾為他采藥九死一生，為他上陣護國，換來的卻是他立她人為後的詔書，可他仍未放過她，欺她辱她竟還以謀反之罪滅族。
這漫天雨絲仿佛刀子一般，落在身上，猶如刀割。
楚淮笙追來，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他的衣服也濕透，勾勒出精悍的身形，背脊的線條優美又頹唐。
雲若渺用力推著他，兩個字連怒帶痛，“走開！”
說完就繃住臉頰，不再泄露分毫情緒。
那一刻四下空寂，相撞的視線卻仿佛有千言萬語。
監視器後，導演緊緊盯著，眾人忍住了吸氣聲。
很少有人，能把濕衣濕發演出這種超絕的出塵感。他的確狼狽，可他又極為偏執，他如今已經可以護住她了。
像是天公作美，隨著劇情的推進，落雨加重。
雲若渺見推不開他，發了狠，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冷白帶傷的胸膛露了出來，被楚淮笙狠狠壓住。
衣袂交疊，隔著單薄的衣裙，兩人肌膚相貼。
糾纏到最後，楚淮笙重重地摟緊她，目光頹敗：“那就忘了我吧。”
秦漪的瞳孔重重一縮。
耳邊除了雨聲，除了他的呼吸，似乎還有遙遠的聲音。
“那就忘了我……”
“不，如果我們都忘了，那就——”
她動作終於慢了下來。
鏡頭拉近，眼角的一滴淚，幹幹淨淨地滑落。
那個陰鬱偏執的帝王低下了頭，指尖繃緊顫抖。
最後在她眼下留下一個吻。
——“卡！”
錢越滿意了：“很好！待會再補幾條細節，這條過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
這場戲直接在劇組給霍言諶和秦漪封了神。
上到導演下至場務，所有看過現場的人，都在期待這一幕向觀眾播出之後的盛況。
“太配了太配了……大小姐的身段和霍老師的身材……救命！”
“又虐又欲，嗚嗚嗚我太愛了。”
“雖然楚淮笙真的很可惡，但霍老師和大小姐真的好般配！！！”
“等明年大小姐靠我們劇拿了獎，他們就能頂峰相見了”
“我等不到明年了我覺得他們現在就是在暗中偷情！我不管我就是嗑到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