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邊緣篇:第二十一章 趙奕君
她這是在看什麼,我好奇的往她的眼線方向看去,她瞄的是右下角的位置,我在她後面,有些看不清楚,只探到兩個字「死靈?」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來,她太認真,被嚇了一跳的轉過頭。
我對著她笑「hi,又見面了」她轉過頭去好像是不好意思的低頭。可以感覺的出來,她不喝酒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那麼瘋,不像個強勢的女人,反而是個很害羞的女孩子。
見她不應我,我伸過手去想說碰一碰她的,結果她好像後面有眼睛一樣的,閃開並驚慌般的大吼「走開」好吧,差點忘了她是苦靈女,誰碰她就會感受到痛苦。她能那麼緊張的閃開,可以體現出她的心底是善良的,她並不像傷害別人。
我趕緊的解釋「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她的眼睛明顯的往地上看,她回答「我知道,但請你別碰我」好吧,苦靈模式開啟了。
我反問「為什麼?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我裝作不懂的問她,就是想看看她怎麼回答。她很驚訝「我們昨晚有見過嗎?」看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更讓她驚訝的是「你碰我過了?你不痛苦嗎?」
和話子一樣的表情,我故意難為情的說「你難道忘了嗎?我們昨天晚上可是非常的激情呀」還一臉好享受的表情,她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真的可以碰我?」我去,她在乎的居然不是那個,不過說實在的,她有沒有過,自然感覺的到,怎麼可能騙得了她呢,我也是夠了。
「不然你以為誰把你抱上床的」我有些自豪,結果這時候她居然反應過來「你可以碰我,那我…流氓」她一把掌過來,我直接被打飛,臉上火辣辣的,飛到了一邊牆上,啪的一聲,直接把脖子扭的疼死啦。
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簡直就是頭熊,遲鈍的可以呀。
摸著脖子「哇啊啊」疼的都快站不起來了,她這會又覺得好像下手太重,走過來問「你沒事吧?」她按住我的脖子,用力過度,又把我捏的「哇哇」叫,她趕緊的收手「我說你幹嘛一驚一乍的,我又沒對你做什麼?只是把你抱上床而已,這下手太重了吧」
這話又讓她想起剛才的話,尤其是聽到上床兩個字,她臉色變黑手都有些抽動,她好像對上床兩個字有非常大的敏感的說「誰讓你說上床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動手了」我去,我實事求是而已「至於敏感到這種程度嗎?」
「人…人家第一次嘛」她說話有些吞吐,呵呵,可以理解。我慢慢站起來,見她想扶我一樣,我趕緊的喊「別別別,你還是站著別動」然後我就開始摸我的脖子,好像有個移位了,我居然沒休克,奇迹了,捏住那個位置,然後一推,啪,又一陣疼痛。
不過比起移位,這個回位還是比較舒服的。等舒展完脖子后,她才不好意思的說「沒事吧?」
在動了動肩膀說「還好吧,沒死已經是奇迹了」之後她就問「對了,為什麼你會對我的苦靈沒反應?我可是從來沒試過的」
「我哪知道」她很快就來了句「你也是穆氏後裔嗎?」說的都是廢話「能住那公寓的還有普通人嗎?」她好像很認同的點了點頭,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哪扭了扭身子,我見她奇怪就問「你幹嘛?」
「那個…你能給摸一摸嗎?」我擦,這怎麼感覺我像個猩猩,還要被問能不能摸一摸,無語,我無所謂的說「可以,但不要太大力就行了」
見我答應,她很歡快的走過來,然後把手放在我的頭上「真的沒事嗎?」接著就是不停的摩擦「喂喂,我的頭髮不是給你玩的」她很高興的兩手張開把我抱的緊緊的,那力度差點沒把我勒死。
「太好了,終於找到一個不受我影響的人了」她的臉上明顯很高興,我不想打擾她的興奮,但在不阻止她,我的腰真要斷了,我掙扎的喊「喂喂,你快點停下,我的腰啊」她趕緊的鬆開。
笑嘻嘻的說「我叫趙奕君」她伸出手,我握住說「楊戊」我沒有體驗過她的苦靈,所以我並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好奇「你說的那苦靈有那麼誇張嗎?」
這就好像戳中她的心傷一樣,她的心情瞬間就低落的坐在一旁。配上角落裡的燈光照射,顯得她的臉有一半灰暗,這種畫面讓我瞬間感到一層涼意,就像是有秋風吹過,在耳邊咻咻響。
她說「我有一個好朋友,她很堅強,為了不讓我看出她被我的苦靈影響,她每天都堅持和我擁抱和我牽手,我很感謝她,因為我從小打大,從來都沒有體驗過和別人牽手的感覺」
說著,她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就連我父母他們都不願意碰我,打從我出生,他們就開始厭惡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什麼,每次問他們為什麼躲著我,他們就會毫無理由的罵我,說這都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嗎?」
她擦了擦眼淚接著說「直到我的那位好朋友出現,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她的牙齒深入下唇,兩手用力的抓著褲子,彷彿像是在努力的忍住大哭的情緒,我說「那不是好事嗎?」
這會她忍不住了,站起來抱著我,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起來說「就因為她每天強忍住痛苦,她才會…」她說不下去,也沒有勇氣再說,只是悶頭大哭,我心裡多少也猜得到,摸著她的頭安慰,「別太難受,人死不能復生,想開點」
她一把的推開我,不好氣的說「什麼,她還沒死,只是成了植物人」植物人幾個字都是抽抽淚的說出來,那種斷斷續續的,聽的我都想哭了。
「植物人,那還是有救回來的希望呀,別哭了」我替她擦了擦眼淚,她聽著也深深的收著眼淚,之後又回過頭看任務欄右下角的那個任務單說「你說的對,是有希望,那個就是希望」她左手指著任務單,右手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