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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求抱大腿!

  青墨園,後邊幾個小院,豪門大戶茅房都比這闊氣多了。


  豪生酒店後邊茅坑規模也挺大,至於臭味兒,那後邊基本算酒店外。就像丞相府表面光鮮總有一個角落臭不可聞,邯鄲好多地方藏污納垢,比茅坑臟多了。


  後邊小院比起茅坑,最好的就是沒什麼異味。


  也沒藏什麼見不得人的,內侍要看只管看。


  小太監叫南松,壽比南山不老松,本來要叫壽南松,有點蠢,乾脆叫了南松。走運的小太監,今兒走到墨國公的小院。


  壽銀淵和句廉拉著手也來了,兩人感情真好呀,黃狗都嫉妒亂叫。


  還有一些人湊過來看熱鬧。其實就算髮現墨國公悄悄啃雞腿又如何?今年是雞年,大不了換成肘子;明年是豬年,乾脆去河裡撈魚來烤。


  俞悅領著人到右邊院,進去見一群鶯鶯燕燕,好像那些想看渧公子洗澡的都追這兒來,甚至寧願做丫鬟,只為一個機會。


  丫鬟多了都沒什麼事,一堆人聚在小小客廳。客廳燒著爐子氣氛挺好。


  一門進去是卧室,卧室里點著燈,布置簡單素雅,一股淡淡葯香。


  門進去挨窗邊,窗關嚴實,窗前一張書案,案邊一張矮榻,渧公子一身白袍,就坐榻上看書,歲月如詩。


  難怪客廳這麼多美人,明顯是沖渧公子來,但很規矩,比在家還端莊淑女。在渧公子跟前誰好意思放肆,難得有機會離著渧公子這麼近呢。


  這就是渧公子的魅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俞悅突然擋在卧室門前。好像脫了衣服準備收錢。太惡俗。好像到了新娘的閨房又把門攔住,不給紅包不準接新娘,這叫情趣。


  壽銀淵、句廉把渧公子是看清楚了,人好得很,這相當於驗貨。


  俞悅問南松小太監:「對了,皇帝讓你來不會空著手吧?卓姐的醫術醫德都沒的說,但治病是治病,診金是診金。渧公子的診金到現在還沒付,皇帝有打算替渧公子付嗎?別看渧公子現在挺好,病情是隨時可能出現反覆。」


  南松嚇一跳,趕緊搖頭,使勁搖頭。


  俞悅看壽銀淵,搖頭是什麼意思?又沒讓小太監付診金。


  壽銀淵覺得渧公子病情反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治病也是強買強賣。


  俞悅這都是為渧公子好,替渧公子問:「那皇帝讓你來探病不會也空著手吧?老百姓看個病人也得提些紅糖、雞蛋什麼的。」


  南松忙點頭,掏出一錦盒遞給兇殘的殘月公子。


  錦盒上繪著金燦燦的龍,壽銀淵嚇一跳,想攔也來不及了。


  俞悅順手打開錦盒,裡邊放著一聖旨。拿出來打開,上面寫著:渧鵬飛有各種才能,命其為南陽郡司馬。俞悅問:「渧鵬飛乃何許人也?」


  客廳一美人笑答:「渧公子表舅,渧商重要人物之一。我仰慕渧公子,所以對他五服內都有了解。」


  「加油。」俞悅鼓勵美人。


  錦盒內又一聖旨,果然跟手紙似得,隨便給。俞悅打開,上面寫著:戶部添鹽部,命渧清絕為主事,兼領北海鹽運使,及巡鹽御史。


  俞悅震驚:「天吶!皇帝是以後專讓渧商一家賣鹽吧?然後隨便給朝廷交點稅。這樣沒有私鹽,省了鹽課的麻煩,老百姓真要跪求渧公子賞點鹽了。渧公子真是皇恩、豪放兮銀盪,太牛逼了,求抱大腿!」


  大家通過不寬的門使勁看著裡邊渧公子,皇帝探病送的這禮夠壕氣。


  皇帝對渧公子到底多看重,比皇太子看的還重吧?

  難怪渧公子能淡定的坐那看書,穩坐釣魚台。燈光照他身上,一圈神秘的光環。


  渧清絕還看個屁的書,看著殘月眉頭緊皺。


  壽銀淵、句廉、南松都知道情況不對,有殘月摻和好事也能變壞事。


  俞悅正沉浸在震驚和對渧公子的狂熱崇拜中:「鹽鐵向來朝廷專營。皇帝現在把鹽讓給渧公子,等於把朝廷一半讓給渧公子,以後羅宋國一半就是渧公子的!天吶哦咿呀!渧公子萬歲!生意做得大,皇帝也害怕。」


  太激動了,她簡直語無倫次:「皇帝都要抱渧公子的大腿。」


  話糙理不糙,那些見識有限的美人丫鬟都聽懂了,盯著渧公子愈發的狂熱,能把幾尺厚冰雪融化,或一齊撲上去將渧公子吃干抹凈。


  渧清絕眉頭皺的愈發緊,姜太公硬生生皺成紀王世子,又霸氣側漏。


  俞悅內心理解又同情。羅擎受這是向渧清絕出招。把聖旨送到這兒來,莊上弦也在攻擊範圍。先說羅擎受真把鹽讓給渧清絕,等於以後只管問渧商伸手要錢。當然若是要不來錢,這就成了昏招。


  就算要來錢也是只顧眼前利益的超級昏招。這等於把權柄讓給渧商,皇帝不能控制權柄,那呵呵,乾脆請人替他做皇帝得了。


  這都是不可能的。所以羅擎受就是胡搞,他一向愛胡搞。


  壽銀淵、南松都緊張的想阻攔殘月。


  俞悅就是要與民同樂,有好事兒大家分享,還要幫渧公子,她這麼善良:「對了,當時有個女的刺殺渧公子,查出來誰了?一定要諸她九族!」


  一美人義憤填膺:「要找出她幕後黑手!皇帝該為渧公子主持公道!」


  曹漭起鬨、都是唯恐天下不亂:「會不會是渧公子得罪什麼人?比如滁商什麼的。渧商生意做這麼大,其他人難免眼紅。」


  俞悅趕緊坦白:「世上有些人就是卑鄙無恥沒底線!我們和渧公子也算有過節,但我們一向恩怨分明,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們墨國雖然窮,但主公仁德,百姓淳樸,上下一心。鞏州近朱者赤,也是歌舞昇平,河清海晏,欣欣向榮。」


  主要意思是墨國公胸懷坦蕩,重德化,於是崇州刺史張孑傑從良,鞏州刺史賀昌珉向善。進而,渧公子何時能迷途知返,重新做人?


  渧清絕一人說不過這麼多張嘴!打架也打不贏!


  壽銀淵腦子裡就一個詞兒:流氓!無賴!賀昌珉是近朱者赤嗎?都把他廢了他敢不赤嗎?把渧公子抓來敢不以德服人嗎?


  渧清絕現在好像中毒。表面看著挺好,又接受各種轟炸,隨時可能爆發。


  他和皇帝一向都不是一條心,那女的有可能就是皇帝派的。


  雖然不一條心,但皇帝派人殺他,嫁禍殘月。這讓人很不好接受。


  渧商除了他還有很多人,他死了或許對渧商影響不大,但他只有一條命。就算他對渧商很重要,羅擎受就是個蠢貨,成天亂來,經典的豬隊友。


  美人、曹漭、夥計等還在激烈討論。渧清絕就覺得頭痛的要命。


  恬妡端了葯送來,渧清絕喝完感覺才好點。


  一美人拉住恬妡史上最俏小神醫,帶著給渧公子報仇的衝動:「你說俞大小姐、公主和賀家是不是相愛相殺?所以捅刀子的不一定是敵人,很可能是親戚朋友,看著關係越好的越有可能。」


  恬妡點頭:「這肯定。敵人殺了你沒好處,親戚朋友殺了你好處多。」


  所以以後刑部捕快等辦案,都該從親朋好友先下手,誰得了最多的好處誰就可能是兇手。這讓沒下手的人怎麼辦?細思極恐。


  奉旨來探病的小太監徹底凌亂。還以為殘月是好人,帶著他來。


  俞悅快忘了正事,讓開門口,小太監看,大太監也請看。


  南松好像被搶來的民女,挨挨蹭蹭挪到卧室,看著渧公子不知道說什麼。


  壽銀淵最叼,替小太監問:「渧公子、呃傷勢如何?需要請太醫來嗎?這兒呃如何,需要呃回酒店嗎?還有呃別的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他回頭看殘月,她在這兒渧公子有話怎麼說?

  俞悅應該迴避,她不迴避:「這是我們和渧公子的事。」


  壽銀淵問:「何事?」


  俞悅坦言相告:「我們有保護渧公子的責任,以渧公子的安全為主。」


  壽銀淵很想問,你大腿傷好了?他眼拙一點沒看出來,還能保護渧公子的安全,夠拼啊。


  俞悅點頭,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保護費一文錢沒收到,反而把人收到家裡還得天天保證他安全。診金沒收到又賠葯錢,貼伙食費,說起來都是淚。


  渧清絕是欲哭無淚,強作歡顏:「我挺好。」謝謝皇帝的關心。


  壽銀淵順口問道:「那賑災,還有軍費糧草等?」


  渧清絕終於樂,清風一笑絕艷人間。都說男人美起來女人只能仰望,只想獻身。渧清絕單論沒有許延年兄弟美,但是這氣質,像最純潔的妖。


  渧清絕心情好:「卓姐囑咐我靜養。」


  壽銀淵一愣:「那你傷不是好了?戰場還缺一大批糧草。」


  這事兒本不該他問,但他召夜玧殤和上官晏的任務沒完成,就想做點額外貢獻。他成天在皇帝跟前,這些事兒都知道,打仗尤其缺錢。


  渧清絕開心的愈發清逸絕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殘月公子剛說了,我隨時可能出現反覆。替陛下分憂理應鞠躬盡瘁,就怕病發耽誤大事兒。」


  壽銀淵很氣餒,渧公子本就不好對付,看來就殘月能對付他。


  現在要說誰對付誰還早,皇帝最希望他們兩敗俱傷。


  小太監南松弱弱的出聲:「渧渧渧渧公子,陛下口諭:有什麼需要只管提,需要人,或者有事找墨國公。」


  渧清絕扭頭,和門口殘月相視一笑。


  皇帝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們湊一對,再製造一切機會肉搏,你死我活。


  羅擎受總是這麼聰明,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磨人的小妖精吶。


  俞悅把聖旨放回錦盒,扔到書案上,滴溜溜打轉,金龍轉的眼花。


  渧清絕抓起錦盒還給南松:「我何德何能,現在還有傷在身,愧對陛下隆恩。羅宋國人才輩出,請陛下用賢任能。」


  南松拿著錦盒好像殺頭刀,眼淚汪汪。渧清絕視而不見。


  俞悅是善良妹,挺身解圍:「趕緊回去交旨。查清刺客,給渧公子一個交代。渧公子傷好了自會跟皇帝講。哪用得著你操心?」


  渧清絕看著殘月。


  俞悅嫣然一笑。他以為賴在這兒就有用?顯然用處大了。就看怎麼用。


  渧清絕也一笑。說實話與其對著羅擎受,還不如和莊上弦過招。


  可惜莊上弦一回沒看他。夜玧殤也不來。很有挑戰性。


  俞悅打發了內侍,到中間小院,莊上弦和夜玧殤還在相愛相殺,咸晏在一旁圍觀。


  俞悅坐莊上弦身邊,他側臉。


  俞悅看對面,女人是沒追夜酒仙的,男人一個個為他動心,這叫什麼?

  莊上弦抱著月牙咬一口,再咬一口,挑釁的看著夜酒仙,又冷颼颼的盯著月牙,側臉。


  俞悅怒,張嘴嗷嗚差點將莊上弦臉咬下一塊;只因他臉上肉少,差點將她牙崩了。對著他耳朵咬一口,咬下來下酒。


  咸晏和夜玧殤將棋枰移向一邊,兩壇酒一人一壇,拿起來走一個。


  莊上弦乾脆抱著月牙進卧室,省的刺激兩個光棍。


  俞悅盯著莊上弦,大白天關卧室做什麼?

  莊上弦是很想做什麼,可惜最近人多,外邊工地人也多,好煩惱,咬。


  俞悅就跟他吃肉骨頭似得,啃了半天,過癮了。


  其實人多擠在這點地方挺好,暖和。邯鄲比青岩溫度高得多,現在就像春天,刮著春風。


  莊上弦給月牙換一身衣服,狼皮腰裙換了,好想做個春夢。


  俞悅大發善心,給莊上弦衣服也換了,裡邊是純白蒲絲單衣,比渧清絕一身白帥多了,親一口:「你小時候胖胖的,是不是也這樣萌萌噠?」


  莊上弦抱著月牙問:「喜歡么?」


  俞悅搖頭,轉移話題,省的他臭美:「渧清絕不給保護費怎麼辦?」


  莊上弦狠狠給渧清絕記一筆:「讓他充軍。」


  俞悅替渧公子默哀三秒:「渧商有請到七層高手誒。」


  莊上弦冷哼一聲:「一塊充軍。」


  咸晏在外邊接話:「這提升士氣效果絕對好,我都盼著他來了,渧公子也別急著走。」


  夜玧殤茫然:「為何要走?」


  俞悅拍著莊上弦胸脯,咱家的神一個比一個威武,她表示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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