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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朱紫國

  唐僧師徒過了七絕嶺,又行了小半年,來到一城池相近。入得城去,但見門樓高聳,垛迭齊排。周圍活水通流,南北高山相對。六街三市貨資多,萬戶千家生意盛。果然是個帝王都會處,天府大京城。這自然就是朱紫國了。


  唐僧讓孫悟空前去倒換通關文牒,那國王見有遠邦高僧來,急忙宣見,卻原來是這國王久病難以治癒,不能上朝治理政事。孫悟空乃是個熱心腸的,國王爽快給他換通關文牒,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一問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


  原來數年前朱紫國國王與王后金聖宮於端陽節時,在御花園裡解粽插艾飲酒看龍舟。突然一陣風來,原是麒麟山獬豸洞的妖精賽太歲前來劫持王后做壓洞夫人。王后被攝走之後,國王從此卧床一病不起。


  既然有妖精,孫悟空就更要管了。


  孫悟空先是給國王治病,診斷出朱紫國王的病是:中虛心痛、汗出肌麻、內結經閉、煩滿虛寒相持等癥狀,病名是因為驚恐憂思而得的「雙鳥失群之症」。


  國王不懂,孫悟空便解釋:有雌雄二鳥,原在一處同飛,忽被暴風驟雨驚散,雌不能見雄,雄不能見雌,雌乃想雄,雄亦想雌,這不是雙鳥失群也?」隱喻指出朱紫國王的病是因為鴛鴦分飛的相思所致。


  悟空先治其表。讓朱紫國太醫官備八百八味每味三斤及葯碾、葯磨、葯羅、葯乳並乳缽、乳槌之類都送至館中,一一交付收訖。八戒不解,開玩笑說悟空要「設法要開藥鋪」,卻不知行者用意在於讓太醫們「沒處捉摸」難識他「神妙之方」。


  後來悟空在天街人靜、萬籟無聲的夜半時分製藥。讓八戒取大黃一兩,碾為細末;讓沙僧去取一兩巴豆,去殼去膜,捶去油毒,碾為細末,又颳了半盞鍋底灰,又接了少半盞馬尿,攪和一處,搓了三個核桃大的藥丸。大黃利痰順氣,盪肚中凝滯之寒熱;巴豆破結宣腸,能理心膨水脹;鍋灰能調百病;龍馬之尿更為神奇,魚得之成龍,草得之為靈芝,「憑你何疾,服之即愈」。真可謂「對症下藥」。


  而服藥前要求以無根水做藥引服下「烏金丹」。喚來東海龍王敖廣,一口津唾,化作甘霖,是為藥引——無根水。這藥引也非同尋常。那國王吞下烏金丹,便下穢污痰涎,內有糯米飯塊一團,除下病根,心胸寬泰,氣血調和,精神漸抖擻,腳力也強健。


  悟空后治其里。酬謝宴上,悟空進而問詢「驚擾何事」,探得國王發病本源,便去降伏妖邪,迎救金聖娘娘。


  不得不說,孫悟空這是長進多了,做事有條不紊。


  詢問清楚之後,孫悟空便去降妖了。還未成行,便有賽太歲派遣先鋒來朱紫國取宮女兩名,以服侍金聖娘娘。孫悟空打殺了那先鋒,便尋著妖怪洞府去了。


  在妖怪洞府前,悟空遇到一個小妖,叫有來有去,是去朱紫國下戰書的,被孫悟空打死,然後扮做有來有去的模樣進了妖怪洞府,變作蒼蠅,找到了金聖娘娘,隨之變化成金聖娘娘的貼身女婢春嬌,偷得了妖精的寶貝紫金鈴。並且讓她把妖怪的紫金鈴騙到手,然後孫悟空就拿到手了,但出於好奇,在洞府搖了搖鈴鐺,驚動了妖怪,把洞府門都封住了,悟空不能走,就丟了鈴鐺,變作蒼蠅又去找金聖娘娘,於是又把紫金鈴騙到手了,悟空變了一個假的給妖怪,自己打出洞府,在外面叫戰,於是妖怪拿出鈴鐺,悟空也拿出鈴鐺,妖怪的不靈了,自然不是孫悟空的敵手。


  賽太歲被真的紫金鈴晃的魄散魂飛,走頭無路,在那火當中,眼看著要掛了。這時候,觀音菩薩來了,以羊脂玉凈瓶的甘露滅了火,救下來了賽太歲。


  觀音菩薩一番解釋,原來事情另有原委。


  那朱紫國先王在位之時,現在這個王還做東宮太子,未曾登基,他年幼間,極好射獵。他率領人馬,縱放鷹犬,正來到落鳳坡前,有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所生二子,乃雌雄兩個雀雛,停翅在山坡之下,被此王弓開處,射傷了雄孔雀,那雌孔雀也帶箭歸西。佛母懺悔以後,吩咐教他拆鳳三年,身耽啾疾。那時節,我跨著這怪犼,同聽此言,不期這孽畜留心,故來騙了皇后,與王消災。至今三年,冤愆滿足,讓孫悟空來救治王患,觀音菩薩來來收妖邪。


  正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又謂因果之說。


  怪犼搶走皇后三年,卻被張紫陽的舊棕衣所阻,那舊棕衣被張紫陽變作一領新霞裳,光生五彩,皇后穿上身,即生一身毒刺,毒刺者,乃棕毛也。使得怪犼無法近身,保全了皇后的名節。


  如此一來,可謂是皆大歡喜,妖收了,病治了,因果了結了。


  那紫金鈴也是一件寶貝,乃是太上老君在八卦爐煅煉而成,甚是厲害,晃一晃,出火。晃兩晃,生煙。晃三晃,飛沙走石。後來因為太上老君和觀音打賭輸了,便送給觀音,被那怪犼偷走。


  如此寶貝,孫悟空本不待歸還,卻被觀音菩薩以金箍咒相威脅,無奈,只得忍痛交出來。


  皇帝病好,又救回來了完整的皇后,設宴酬謝唐僧一行人。


  孫悟空把降伏妖怪的經過,從頭至尾,細說了一遍。那舉國君臣內外,無一人不感謝稱讚。唐僧道:「一則是賢王之福,二來是小徒之功。今蒙盛宴,至矣,至矣!就此拜別,不要誤貧僧向西去也。」那國王懇留不得,遂換了關文,大排鑾駕,請唐僧穩坐龍車,那君王妃后俱捧轂推輪,相送而別。


  這一關,林陽也沒有任何插手,因為本是佛家的因果,還涉及到觀音菩薩,不幹林陽的事情。那紫金鈴寶貝么,也不屬於林陽。不得不說,這仙佛兩家,厲害的寶物都是大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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