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小小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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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則西能在學校裏製服一大幫淘的學生，就說明他在拿捏人心方麵，自有一套手段。
看人也比較準。
雖然崔意的武斷讓他不高興。但他也沒和崔意起正麵衝突。能大搖大擺住進蘇臻家裏來的人，那都是蘇臻放在心裏的，不好隨便得罪了。
況且崔意也不是什麽也沒說對。
蘇臻確實讓他覺得束手無策。
兩人鹹一句甜一句地聊著，蘇臻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鄭則西招呼他過去吃飯。
那早飯是鄭則西親自送來的，蘇臻再冷處理鄭則西，也不可能說不吃。況且崔意還在呢，多少要給鄭則西留些麵子。
吃人吃過早餐，鄭則西開車送他去‘尚軒’上班，隨後自己回學校去上課。
今天蘇臻又試著問運營部要了些報表，結果仍如財務部一樣冷處理。
一直到下午，陶雪薇拿著一摞一厘米厚的報表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諾，這是你要的。”蘇臻拿著那疊資料翻了翻，看到上麵財務總監的公章後，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辦到的？”
陶雪薇衝蘇臻眨了眨眼：“秘密武器，不可分享。”
之後蘇臻又與陶雪薇研究了一通報表，走到揪出的東西足對付財務總監，他們才擺休。
等他們結束工作，支起疲憊的腰肢時，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陶雪薇已經先走一步，蘇臻把東西整理好之後，才下班。
他從辦公室裏出來，就見鄭則西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椅子上，埋頭看著手機，手指飛快地按著手機屏幕，手機裏發出遊戲廝殺的聲音。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聲，他立即抬起頭來看了蘇臻一眼，隨後道：“你等我一會兒。”
蘇臻沒說話，站在一旁等著他。
沒一會兒，鄭則西的遊戲就結束了。他提議和蘇臻出去吃飯，但蘇臻以工作為由拒絕了，就算是在車上，蘇臻也一直在翻著那份報表，很少同鄭則西說話。
第二天，鄭則西又一早買著早餐上門來。
兩人吃過早飯坐上車之後，蘇臻讓鄭則西送他去‘啟信’。
“今天不去‘尚軒’？”鄭則西隨口問了一句。
蘇臻點了點頭，說：“我有事要和童經理商量。”
鄭則西一下就不樂意了，說：“我是這邊的負責人啊，你有什麽事盡管和我商量好了。”
“你？”蘇臻看了鄭則西一眼，道，“你能決定‘尚軒’總監職位的人事任免？”
鄭則西尷尬地一笑：“我還是送你去‘啟信’找景晨吧。”他這個負責人，說白了其實就是個接近蘇臻的借口。商場上的事，他確實不行。
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拿不住的東西，不會為了麵子就逞強亂來。
在去‘啟信’的路上，蘇臻給林靜宣打了個電話，約他一起去童景晨的公司談事。
兩人約定在一樓的廳裏匯合。
蘇臻到一樓大廳裏的時候，林靜宣已經等在那兒了。
走近了，蘇臻才看清林靜宣的眼眶通紅，臉色也有些疲憊。他又又想起前天晚上，林靜宣在電話裏焦躁急切的表白。心尖尖忽然就像被羽毛搔了一下似的，軟得一塌糊塗。
“林總。”蘇臻叫了一聲。
林靜宣看著他，一雙眼看著他臉上移不開了：“你來了……”
“嗯。”蘇臻端詳著林靜宣，發現他雖然打扮得十分精神，筆挺的西裝，甚至還噴了點古龍水，還是一眼看出，他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大好。沒忍住又多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沒休息好？”
林靜宣點了點頭，看到站在蘇臻身後的鄭則西後，他微微我皺眉。
鄭則西衝林靜宣打招呼：“林總，早啊。”
林靜宣與鄭則西握了握手，一起往電梯口走去。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電梯裏十分擁擠。
蘇臻三人一進入電梯，鄭則西就被人擠開，蘇臻和林靜宣被擠到一塊兒。
蘇臻旁邊的人還在吃包子，弄得電梯裏的味道很大，蘇臻往旁邊讓了讓，那人大概是感覺到這邊有空隙，就往蘇臻這邊擠了些。
蘇臻被他一擠，就和林靜宣挨到了一塊兒，兩人的手背貼在一起。
蘇臻悄悄低頭看了一眼兩人貼在一起的手背，心裏泛起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就像孩子得到大人給的一顆糖果，撕開糖紙之後發現裏麵竟包著兩顆糖。於是趁人沒有發現，悄悄地把糖塞進嘴裏。
那種小小的喜悅，無法言說。
電梯在他們的樓層停下來，蘇臻往外走時，他的手心忽被指頭勾了一下。
他忽地回頭看去，林靜宣的臉頰倏地一下漲得通紅，麵露緊張地低下頭去。
蘇臻勾起嘴角，差點笑出聲來。
蘇臻這邊才走出電梯，鄭則西就跟了上來，勾住蘇臻的肩膀說話。
蘇臻聳了聳肩，想擺脫鄭則西的手，卻沒能成功。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靜宣，隻見他一直皺著眉，眼裏有幾分不快。
他們三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童景晨的辦公室。
童景晨早就等著他們。見到一同進入的林靜宣，他麵露詫異：“林總，您怎麽親自來了？”
林靜宣說：“我是蘇臻的副手，據說今天的會議很重要，我當然要來。”
“是嘛……”童景晨的眼神往蘇臻和鄭則西身上瞄了瞄，故意把‘嘛’字的尾音拖得很長，隨後又意味深長地道，“看來林總是很重視蘇臻了。”
林靜宣道：“像蘇臻這樣的人才，是個做老板的都喜歡。”
童景晨又是一陣哈哈笑，附合道：“林總說得對。”
蘇臻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把準備好的資料一人發了一份，隨後道：“童經理，咱們這次合作，說得好聽是幫您整頓收購的新公司，可在‘尚軒’你連一個有用的人都沒有，全都是些有職無權的。我去了那是開荒，這難度可不小。”
童景晨哈哈笑了幾聲：“我安排在那邊的人要是有用，哪裏還用請你們？我自己就改革了不是？”他說得理所當然，厚顏無恥的竟沒有一點愧疚之間。
童景晨聰明地把奪權和整改混為一談，出一份兒錢，讓蘇臻辦兩件事。
不過這卻不是他最狡詐的地方。
蘇臻笑了笑，也不和他爭辯，而是言歸正傳：“童經理，您先看看手裏的資料，我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隻欠你這陣東風了。”
童景晨想拿他當槍使？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