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耳鬢廝磨(月票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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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擠好沐浴乳後打起泡,才遞給他。
聞亦榮一隻手,笨拙地開始前後擦身體。
少了一隻手,活動起來肯定不方便。
但聞亦榮也沒出聲叫蘇臻幫他,最後是蘇臻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後背我來幫你吧。”
聞亦榮自然是樂見其成。
他轉過身,麵朝牆壁站在,用手撐著牆壁:“你開始吧。”
蘇臻挽起睡衣袖子,給他搓背。
蘇臻的一隻手貼著他的背,另一隻手拿著滿是泡泡的浴花,在他背上搓動。
本身他的背還有些痛,給聞亦榮搓背就顯得有些吃力。聞亦榮的背兩三分鍾就能搞定,他偏偏折騰了四五分鍾。
聞亦榮的後背寬廣結實,肌肉線條清晰,充滿力量感。
蘇臻感覺得到掌心下肌肉的牽動,以及那滾燙的觸感。
蘇臻漸漸的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聞亦榮突然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撒下來,淋在兩人身上。
聞亦榮轉過身來,將蘇臻摟進懷裏。
蘇臻低啞地驚呼了一聲臉貼著聞亦榮的胸膛。
絲滑的肌肉觸感,如雷貫耳的心跳聲。蘇臻艱難地咽下口水,用雙臂擋在自己與聞亦榮之間,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聞亦榮將他抱得很緊,一邊吻著他的耳廓,一邊用低淳暗啞的聲音說:“別推開,我什麽都不做,隻想抱抱你。”
蘇臻不太信他。
畢竟有太多的前車之鑒,他從前總是不顧他的意見,就直接要他。
“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不做。”聞亦榮的聲音越來越啞了。
蘇臻終於還是沒忍心推開他。
蘇臻身上的睡衣被打濕。
聞亦榮幫他脫掉衣裳。
隨後,他們幾乎是肌膚相貼地擁抱在一起。
蘇臻靠在他的肩膀上,額頭抵著他的頸項,親膩廝磨。
聞亦榮時不時低頭吻著他的額頭,手臂在他身上親密地摩挲,不帶丁點情色。
兩具赤裸的身體,在水簾之下,交頸相纏,沒有距離。
他們恨不得將對方揉進懷裏。
直至熱水器裏的水放沒了,兩人才短暫地分開。
他們為彼此擦幹身體,擦幹頭發。
聞亦榮用浴巾包裹住蘇臻,抱著進了臥室,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壓在蘇臻身上。
他牽過被子蓋住兩人。
蘇臻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在他身下稍稍動了一下。
聞亦榮倒在一旁,將蘇臻摟住。
蘇臻縮進他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享受著這難得的,最後的寧靜。
溫柔的,充滿慰藉的擁抱,或許會是他們最後的美好記憶。
有最心愛的男人在身邊,本應該甜美酣睡,可他們誰也舍不得誰。
就那樣靜默地摟著彼此,就算麻了半邊身體,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小心就驚動了睡熟的對方。
或者,對方根本就沒有熟悉。
誰知道呢?
隻要懷裏是的他,一切就都滿足了。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
天亮後,蘇臻就得起床了。
他甚至甚至想這樣和聞亦榮膩在一起一整天,即使餓著肚子,他也願意。
可他約了心理醫生,不得不早起。
他睜開眼,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亦榮,不忍心離開他。
他悄悄上前吻住他。
柔軟的唇瓣像抹了蜜糖,甜得讓人不肯住口。
聞亦榮幾乎沒有猶豫,在蘇臻吻過來的時候,就回應了他們的吻。
他翻身壓在蘇臻身上,吻似風暴一樣激烈。
蘇臻被他吻得嚶嚀陣陣。
聞亦榮的手,在他身上遊走。
兩人本就赤坦相對,入手的是溫暖柔軟的肌膚。
“唔……”
蘇臻沒忍住,哼了一聲。
聞亦榮簡直要瘋了。
很快就頂住了蘇臻。
蘇臻感受到他的熱情一灼熱,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躬起,心力地用自己的小腹去緊貼逆聞亦榮的。
兩人滾燙的肌膚粘在一起。
聞亦榮舒服得叫喚了一聲‘好爽。’
蘇臻最聽不得聞亦榮在這種時候發出奇怪的聲音,立即就控製不住了。
像是要取悅聞亦榮一般,用自己的小腹蹭著聞亦榮的。
越蹭,火氣就越大。
聞亦榮已經滾燙得像一塊要融化的鐵,他挺了挺腰,用它磨蹭著蘇臻的腹部。
“寶貝兒,我好難受,想進去。”
蘇臻也想要。
可他知道,現在這樣做已經很過分。
他哼了哼,沒有答應。
用手扶著聞亦榮的腰,把他往下拔了拔。
聞亦榮順勢往後退了些許。蘇臻順勢夾住他。
聞亦榮舒服得直吸氣,大力按著蘇臻的屁股,開始動作。
激動的喘息,顫抖而火熱的身體。
聞亦榮癱軟在床上,舒服地歎氣。
蘇臻推開他下床,邁著有些虛的腿,進了衛生間。
他在衛生間裏待了近二十分鍾才出去。
重新洗了澡,裹著浴巾。
回到臥室換了衣服,坐在床邊,撫摸著聞亦榮的臉,撩著他額前的碎發,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再休息一會兒,睡醒了就回家去吧。”
聞亦榮有些委屈,悶悶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蘇臻。
蘇臻在他額頭印下一個吻,起身欲走。
聞亦榮抓住他的手。
蘇臻回過頭來問他:“怎麽了?”
聞亦榮不說話,隻是望著他。
蘇臻心軟,又心疼。他對聞亦榮笑了笑,輕輕地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心,輕輕地晃了晃,然後他收回了手。
緊扣在一起的手分開。
就像他們緊緊相連的情絲被斬斷。
蘇臻笑著衝聞亦榮揮了揮手:“再見。”
聞亦榮強迫自己露出笑容,也衝他揮了揮手:“再見。”
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蘇臻打開臥室的門,離開了。
每一步,他都走得艱難。
但他並不後悔,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在臥室的門合上的那一刹娜,聞亦榮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他神色莫測,令人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的神情變得冷漠,又帶著明顯的狠辣。
就那樣,看著房門半晌,他翻身趴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遮掩住自己所有的情緒。
即使沒有人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他也不想把這一刻的悲傷暴露在空氣裏。
即使是空氣,也不允許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