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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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現在和林靜宣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能怎麽辦？
蘇臻往林靜宣所說的地址開車。
自從捉到封晴晴後，林靜宣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
蘇臻試著問他：“你怎麽知道她會從那裏出來？”
林靜宣從後視鏡裏掉了蘇臻一眼，說道：“他告訴我的。”
“你和他……”聞亦榮想問他們是不是可以用思想交流，不過礙於封晴晴在場，他沒有問出口。
他隻好又問：“那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林靜宣說：“你隻管開車就好了。”
蘇臻問：“那是什麽地方？你為什麽要去那裏？”
林靜宣說：“你今天的好奇心特別的重。”
蘇臻張了張嘴，想說：你今天也很不一樣。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回去了。
封晴晴在這兒呢，他怕自己說漏了嘴，會給林靜宣惹麻煩。
今天的林靜宣確實不一樣，或者說他從警局出來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變得……有點像聞亦榮。
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神。若不是他儒雅的氣質和一板一眼的行為沒變以，蘇臻都要誤以為他們在他未察覺的情況下，換了身份。
既然從林靜宣嘴裏什麽也問不出來，他也懶得再問了。而是專注地開著車。
按照導行開了大概半個小時，蘇臻終於將車開到了目的地。
那一片正在拆遷改造的老房區。低矮的房子外圍用綠色的塑料網罩住，掛著幾塊白底紅字的片子，上麵寫著XX拆遷區，危險勿近之類的字眼。
車子進不去，蘇臻找了個位置把車子停下，問林靜宣：“接下來怎麽辦？”
林靜宣說：“能怎麽辦？走下去唄！”
他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車，另一隻手還揪著封晴晴的耳朵。
封晴晴疼得嗷嗷直叫，被林靜宣牽著下了車子。
蘇臻走過去提醒林靜宣：“大庭廣眾，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林靜宣看了蘇臻一眼，眼神有些冷淡：“沒什麽不好的。”
林靜宣這狀態，無論蘇臻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蘇臻幹脆不勸了，跟著林靜宣一起鑽進了巷子裏。
雖然掛上了拆遷的牌子和護欄，便並沒有正式動工。
花癡依舊。
地麵坑坑窪窪，花癡狹窄。
封晴晴進了巷子之後，就變得激動起來。
她抱著被揪住的耳朵，惡狠狠地質問林靜宣：“你要帶我去哪裏？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林靜宣揪著她耳朵的手，猛地一下用力：“那也得你有命從這時出去啊。”
封晴晴尖聲叫囂：“你要幹什麽？你想殺我？殺人是犯法的，你殺了我你也得死。”
林靜宣垂著眼，用眼角掃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如果殺人就要償命，那你又怎麽活到現在的？”
封晴晴臉色大變：“你……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林靜宣冷笑著說：“你究竟懂不懂，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封晴晴意識到了什麽，瘋狂地掙紮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去，我不去！你放開我，我不去！”
林靜宣麵無表情，揪著她的耳朵，像牽著一隻齜牙咧嘴的比特犬，妄圖咬傷主人後逃跑。
無論封晴晴如何掙紮，林靜宣還是揪著她的耳朵，將她拉過了一間廢棄的，破舊狹窄的房間裏。
蘇臻跟在他們後麵進去。
進門之後，蘇致就認出了這個房間。
不久之前，在警局的的照片裏，他還見過。
雖然屋內經過粉飾，可這屋子不規矩的三角型結構，並不常見。
林靜宣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隨便帶封晴晴去一個地方。
進了屋裏之後，林靜宣把封晴晴媷到地上。
封晴晴揉著被揪紫的耳朵，眼眶裏噙著淚，但他仍然倔強地瞪著林靜宣。
她磨磨蹭蹭地妄圖逃跑，卻被聞亦榮一把拉住了
林靜宣拉了把椅子坐下，腳踩在門檻上。
封晴晴往外蹭的身體猛地定住，她縮回身來。
林靜宣說：“說吧。”
“說什麽？”封晴晴縮在門檻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林靜宣說：“該說什麽，還需要我提醒你？”
封晴晴一臉的無辜相：“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抓到這裏來，我連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麽，我說給你聽啊。”
林靜宣陰冷地說：“你別惹怒我，我生起氣來，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照樣打。”
封晴晴被林靜宣凶狠的樣子嚇得瑟縮了一下，心虛得目光四處遊移。說話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外強中幹：“你……你有本事就打我啊。”
林靜宣不可能真的動手打她，一時間也拿不出對付她的好辦法。
封晴晴見林靜宣沒動作，便沒起初那麽緊張了。她從地上爬起來，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你有事就趕緊說，我可沒那麽多美國時間陪你在這兒玩。”
林靜宣憋著一口怒氣，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先前維持的冷靜與鎮定，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緘默的模樣，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封晴晴了。
蘇臻旁觀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如果再不出手，林靜宣就要被這個女人欺負了。
蘇臻站到林靜宣身後，看著封晴晴笑了一笑：“晴晴阿姨，你怕不是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吧。”他說話時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封晴晴之前已經領教過蘇臻十分之一的厲害，此時他一出聲，又擺出一副不好招惹的神情，她頓時就有些蔫了。她沒敢看蘇臻的神色，哼了哼沒說話。
蘇臻繞到林靜宣前麵，雙手環胸地站著。
他長相斯文，臉上又帶著笑，應該是看著好相處的，可封晴晴心裏就是覺得怕怕的。
有句俗話怎麽說的？
咬人的狗不咬，越是看著斯文和氣的人反而越不好對付。
這種人心裏憋著壞，是從心裏開始腐爛的。
誰知道他們一作起來，會搞也什麽極端的手段來？
蘇臻看著封晴晴，眼神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突然“嗬……”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