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素睡
第30章:素睡
“照片還好看麽?”
上次是短訊,這次是電話,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薑尤的呼吸變了節奏,眸底的冷更甚了幾分,“你到底是誰??”
這一聲有些大,震到了在她鎖骨那兒胡作非為的莊禦,他驀地的停下,抬眼——
薑尤微微泛白的臉色,落進眼底,他腰身挺直,貼向薑尤拿著的手機,就聽到那邊的回複,“薑小姐,欠債是要還的!”
莊禦眼簾微抬,看著薑尤,性感的聲音問向電話那邊,“欠了什麽債?”
電話那邊一滯,然後是嘟嘟的收線聲。
薑尤全身僵硬,也沒有再回過去,她知道這個電話是打不通的。
手上一暖,莊禦捏住她的,手機就被他拿了過去,他看了看來電號碼,又看著薑尤的反應,“不是第一次了?”
薑尤咽了咽心頭的淩亂,沒有隱瞞,“嗯,那天從警局回來,收到一條短訊。”
她說話的時候,莊禦的手指已經在她的手機上滑動,找到了她所說的短訊,眉峰擰緊。
“害怕了?”莊禦將手機給她的時候,冷問。
薑尤神色淡漠,“怕有用嗎?再說了,我有什麽可怕的!”
照片上的人又不是她。
“既然不怕,那我們繼續?”莊禦說著,手撫上了她的唇角,人也壓了下來。
這人是精蟲上腦麽?
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那事。
薑尤偏頭躲過,“沒心情了。”
的確,這事需要心情。
莊禦的手指輕蹭著她頰邊的軟肉,“你這意思是今晚我們素睡?”
“你可以走,”薑尤攆的他一點都不客氣。
“不走,”莊禦提了提臀,“素睡就素睡。”
他話音落下,薑尤就感覺身子一輕,人就被他抱起,她本能的摳住他的肩膀,“莊禦,,”
莊禦幾個大步,將她抱到了大床,放到了上麵,麵對著她眼底的抗拒,他俊顏低壓,“傻妞,素睡不代表一個人睡。”
薑尤眼瞼一燙,他的吻落下來,覆在她的眼皮上,輕輕淺淺,很是惑人,但也很安撫。
隨著啪嗒一聲,室內的光關掉,薑尤整個人也被莊禦抱進了懷裏。
黑暗很沉,沉的讓薑尤不想掙紮,也不願再想其他。
良久,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莊禦抬手將懷裏的女人移開,坐起身,拿著手機走到露台,撥了個號碼。
那邊接的很快,“阿禦,查到了。”
“什麽情況?”莊禦的聲音冰涼。
“這個有些複雜,要不,,你過來親自問問?”說話的是江晉。
複雜?
莊禦聳了下肩,肩胛處的肌肉崩出硌人的弧線,他莊禦最不怕複雜,再複雜的玩意在他這兒也能給抽絲剝繭出來。
“位置給我,”莊禦說完也掛了電話,人折身回屋,換衣。
江晉發的位置就在離薑家不遠的一個會所裏,雖然是深夜,可這兒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莊禦到的時候,江晉已經站在會所外廳那兒等他,可就是這麽一個屁時的功夫,他還勾著個穿黑絲吊帶的女人撩騷。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男人不騷枉青春。
“人呢?”莊禦過去,兩個字便終結了江晉放蕩。
看著莊禦那微微淩亂的頭發,還有半敞開的領口,江晉推開女人,調笑:“瞧著這是剛從你家尤尤床上下來?”
莊禦,“不然從你床上下來?”
江晉嘴角挑了挑,“如果你有這個需求,我願陪你試試。”
“你想試?”莊禦的聲音就有些陰。
江晉暗暗打了個寒顫,,
看得出來莊禦心情不甚美麗,江晉也不作死的跟他逗趣,帶著他邊往裏走邊道:“那人是酒店的保潔,說視頻是他打掃衛生時撿到的,發現了裏麵的女人是你家尤尤,想訛點錢花花,沒有別的意思。”
莊禦抻了抻袖口,“你信?”
這麽蹩腳的借口,狗才會信。
江晉瞧著他眼底的凶冷,“一會悠著點。”
兩人來到包房門口,服務生恭敬的打開門,他們邁步而入,站在裏麵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莊禦過去,坐在了中間位上。
身子後傾,雙腿交疊,整個人恣意慵懶。
一個人被拎了過來,丟在了莊禦腳邊。
許是害怕,男人低著頭,莊禦腳尖微抬,鋥亮的皮鞋挑起男人的下巴,男人的頭被強迫抬起。
細皮嫩肉的臉,十分的白淨,倒也是幹酒店保潔的料。
男人很是明白,沒等莊禦開口,便主動交代,“先生,那東西真是我撿的,我就是想訛點錢,我知道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我再也不敢了,我把視頻都刪除了,,”
“撿的?”莊禦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著沙發臂,“在哪撿的?”
“,,酒店房間。”
“哪個酒店?”難得莊禦很有耐性。
“記不清了,,”
“你說什麽?”這話是江晉問的。
男人一哆嗦,“我真記不清了,我這幾年一直幹酒店,撿了不少稀奇玩意,貴重的都讓我賣了,一些不值錢的或是普通玩意,我都放起來了,,前些日子房東要我搬家,我收拾那些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視頻,我甚至不記得這個視頻播放器是什麽時候撿的了。”
男人說完又連忙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敢說半句謊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你以為現在自己還能好活?”莊禦的手指輕撥了下額頭微亂的碎發。
出來的匆忙,洗過澡的頭發也沒有打理,這樣的他,平添了幾分淩亂的狂野。
男人被莊禦的話嚇的連咽口水,“先生,,”
“要想還留著這條賤命,就好好的想,這視頻到底是哪來的?”莊禦微微傾身,指尖捏起桌上的酒水單,對著男人的臉頰拍了拍。
男人嚇的連睫毛都在顫,“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啊!”
慘叫和砰砰的撞擊聲響起,讓坐在一邊的江晉不忍直視的偏了下臉,但飛濺的東西還是落在了他的鼻尖。
他用手指蹭了蹭,有些黏,還有些腥。
沙發再次一顫的時候,莊禦已經坐了回來,江晉扯過紙巾遞過去。
莊禦接過紙巾,一邊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一邊淡淡道:“現在想起來了麽?”
滿臉是血的男人,跪在地上,顫抖如篩,“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