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她食言了
第142章:她食言了
肖焯笑意吟吟,臉上不見絲毫情愫。
這人把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可正是這樣,薑尤知道他內心裏一定不好受。
越是笑的燦爛的人,心底的傷越是最重。
薑尤想說什麽,可是此刻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是不是等我吃東西,走吧?”肖焯無視站在那兒的莊禦,伸手就要牽薑尤的手。
這人一直沒人正形,也不知顧忌,跟莊禦一樣,有點機會就想占薑尤便宜,更何況現在他本著挑釁莊禦的目的。
不過薑尤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直接用手指一戳,便像是孫悟空的金手指一樣,將肖焯給定在那兒,“吃東西就吃東西,胳膊手安分點。”
肖焯就喜歡薑尤這股子禁欲的正經味,所以哪怕被拒了,依舊不惱,而且還仍舔的討好著薑尤,“走吧,我的女神。”
肖焯喜歡薑尤高調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哪怕是當著莊禦的麵。
不光是在喜歡薑尤的事上,他平時做事也是這樣。
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招人嫉妒和怨恨。
肖焯不是不懂這些,可他依舊我行我素,於他來說,這就是活著的樂趣。
“莊先生,不好意思,沒打算邀請你,你就別跟著了,”在臨走的時候,肖焯更是直挑莊禦。
莊禦垂著身側的手收緊,不過瞧著薑尤那眼底的冷沉,終是忍下了怒意。
她說欠的債總要還的,莊禦明白她的心思,他不在的三年,肖焯這個男人明裏暗裏沒少幫她。
哪怕肖焯的幫是別有所圖,可薑尤承了恩也是真的。
她要還債,他哪能拖她後腿?
肖焯也就是過過嘴癮,更何況今天的他大概飽受打擊,在這一點,莊禦還是理解的。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感同身受,偏偏他就有。
薑尤和肖焯並排往前走,才走了兩步就見對麵急匆匆跑來個身影,看到薑尤這人急忙停住腳步,很是不自然的摸了把頭,恭敬的叫了聲,“太太。”
薑尤微點了頭,這人叫沈徹,他們幾個小時前才見過。
“沈徹,”莊禦的聲音響在身後。
“來了,”沈徹應下,跑向了莊禦。
“這麽急慌做什麽?”莊禦問話的聲音有些冷。
沈徹感覺到不好,連忙老實匯報:“那個李曉不見了。”
走了幾步的薑尤聞聲,猛的停下步子,回頭,“哪個李曉?”
莊禦對上薑尤的眸光,“還能是哪個李曉?”
薑尤瞬間就懂了,折身走了回來,看著沈徹,“說清楚,怎麽回事?”
沈徹長話短說,“莊先生一直讓人暗中看護著李曉,結果今天李曉去了趟超市,可是一直沒見出來,後來去找也沒找到人。”
李曉那邊,薑尤也讓容東方盯著了,沒想到莊禦也做了安排。
薑尤看向了莊禦,當著他的麵拿出手機撥了容東方的電話,“尤尤,,”
“李曉那邊出事了?”薑尤問的直接。
容東方一愣,“沒有啊,沒聽下麵的人給我匯報。”
說完,容東方感覺不對,立即又道:“我打電話問問。”
薑尤看了下腕表,正要說什麽,沈徹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號碼,對莊禦道:“可能有新情況。”
沈徹接通了電話,而且用的是免提,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徹哥,李曉人沒了,屍體是在江邊發現的。”
薑尤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晃了下,莊禦一把將她扶住。
沈徹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莊禦,就聽他冷沉道:“報警,屍體先送殯儀館,我這就回去。”
電話那邊聽到命令,應下,掛了電話。
莊禦看著麵色灰白的薑尤,胸口發緊,將她抱進懷裏。
“你什麽時候走?”薑尤聲音虛弱的低問。
莊禦吻著她的發頂,“你也要去?”
薑尤沉默了幾秒,才虛顫的出聲,“我答應護她周全,卻食言了,想去跟她說聲對不起。”
薑尤從不是愛心隨便泛濫的人,她會幫李曉是因為什麽莊禦最清楚。
可是,她沒有護住李曉的孩子,最後連她也沒有護住。
此刻她的內心不止是為了李曉的死而難過,更像是在悲哀曾經的自己。
因為她也不曾護住自己的孩子,甚至現在孩子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好,我們現在就走,”莊禦心疼的真是恨不得把薑尤給揉進身體裏,這樣他就能連著她的疼一並疼了。
薑尤深吸了口氣,身子在莊禦懷裏動了動,“我先回房間,小糖果,,”
她話沒說完,便被莊禦打斷,“你這樣子還是不要回去了,打個電話給歐泱交待一下。”
莊禦說完就看向了沈徹,沈徹秒懂,“莊先生和太太放心,我會護好兩位小美女的。”
薑尤在沈徹第一次叫自己太太時,便知道了他是莊禦的人,也明白自己和歐泱早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所以,她沒有什麽顧及的了。
況且現在他們急著趕路,帶著小糖果和歐泱也不方便,最主要的是他們是去看一個死人。
薑尤點了下頭,莊禦帶著她往外走,經過肖焯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個他。
雖然現在的肖焯也不好,可現在薑尤也顧不得了。
他終是個男人,難過會有,但不至於被打倒。
薑尤與肖焯對視了幾秒,什麽也沒說便走了。
上了車,薑尤給歐泱打了個電話,隻說臨時有急事要去處理,讓她照顧好小糖果。
歐泱很是聰明,聽出了薑尤的不對,也沒有多問,而是讓她放心。
“先喝杯水!”莊禦將一杯熱水放到了薑尤的手裏。
捧著水杯的時候,薑尤才發覺自己的手是抖的,她閉上了眼,整個人陷入車座椅,虛的厲害。
薑尤的頭一緊,莊禦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低渾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際,“老婆,對不起,我沒有幫你護好你想護的人。”
他護李曉這事,都沒有告訴她,而且她也沒有讓他做。
他何錯之有?
薑尤沒有說話,而是把臉往他頸間蹭了蹭,“莊禦,我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