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該消停了
第220章:該消停了
病房裏,機器的嘀嘀聲很是刺耳,消毒水的味道也嗆著呼吸。
薑尤討厭這樣的地方,會讓人感覺離死亡很近。
看著躺在這兒的肖焯,薑尤忽的發覺以前他耍貧不要臉的樣子挺好。
——薑尤,你知道我饞你什麽嗎?就饞你這看著讓人心癢,卻不得到的味。
——尤尤,跟他離了唄?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八台大轎,十裏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
——我告訴你薑尤,肖爺我生是一條龍,死也還是一條,,死龍。
——薑尤,這輩子我晚了,下輩子我一定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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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尤一直覺得對肖焯這個人沒感覺,甚至有時都想不起他長什麽樣子,可奇怪的是他往這兒一躺,他對她說過的話像是自帶回放功能的就響了起來。
大概人都是一樣的,好好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一旦變成這副樣子,各種過往就都湧了出來了。
“不是說自己是一條龍嗎,怎麽現在躺這兒了當蟲了?”薑尤對肖焯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此刻亦是一樣。
不是薑尤刻薄,而是肖焯習慣了她這個調調,要是突然對他好了,他怕是不適應。
“還說要一起看電影,就你這德行,怎麽看?”薑尤嗤了他幾句。
她記得電視裏常這樣演,然後人就會醒。
可那終是電視,生活裏沒有那麽多奇跡,更何況肖焯的昏迷是人為。
剛才醫生說了在肖焯的血液裏查出一種不明成份的毒劑,具體是什麽現在並不清楚,還需要進一步化驗。
肖高遠還真是狠,肖焯是他一手養大的,哪怕不是親生,也叫他二十多年的父親,可他竟然下得了死手。
薑尤瞧著這樣毫無生息的肖焯,哪怕是玩笑的話也說不出了。
對麵病房裏,莊禦站在窗口,將薑尤的神情動作都看在眼底,就是這麽湊巧,高嚴住的病房與肖焯的病房對窗而望。
身後的高嚴躺在床上,看著總裁大人癡望著對麵的身影,真是有種死亡的即視感。
其實,這不關他什麽事,可他就是虛。
雖然他隻是個助理,可誰讓他都跟過他們呢?現在高嚴已經總結出經驗來了,兩大BOSS恩愛甜蜜,他的小日子也如蜜油甜的,但是他們要是不和諧,自己也是雪雨風霜。
“莊總,肖少真的醒不過來了?”高嚴算是沒話找話說。
剛聽到肖焯昏迷不醒時,高嚴真的很意外,內心裏也是有些不能接受。
誰不知道榕城焯少爺,風流倜儻,天天熱搜,就沒有他玩不出的花樣,大家都當個樂嗬習慣了。
可這幾個月的變故,他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現在竟然還不生不死的,真的讓人唏噓。
“不知道,反正現在是躺著的,”莊禦的語氣聽不出什麽,但細品味道就不對了。
肖焯人是不像從前那樣鬧騰了,可是人躺在那兒,還是把他老婆給拴住了,莊禦心裏不爽。
高嚴最會察言觀色,立即道:“他一直太歡騰,也該躺著消停消停了。”
莊禦沉默,病房內的氣壓再次變低。
高嚴感覺要是這樣下去,他怕是又得多個低氧病。
最終,他實在受不住了,便又開了口,“莊總,要不要讓人送個望遠鏡過來?”
高嚴這話問的純粹是作死,但他是故意的,總要分散一下總裁大人的注意力嘛!
“怎麽怕我看的不夠清?”莊禦的聲音聽得見的冷。
高嚴尬笑,“我是想讓莊總看看向來得瑟的肖少如今躺在那兒的老實樣。”
肖焯出事前親薑尤那一口,莊禦鐵定是知道了,以他那種小心眼子,自家東西不許別人碰的幹餿勁,一定恨極了肖焯。
這是肖焯出事了,要是他沒出事,估計莊禦也得讓他為那一口浪吻付出代價。
“活蹦亂跳都沒什麽好看的,半死不活看了汙眼,”莊總的回複驗證了高嚴的想法。
這個時候得順毛驢,不然是自己找不痛快。
高嚴附和,“也是。”
說完在心底腹誹:既然看了汙眼,你倒是轉過身別看啊,可是莊禦就那樣直視著對麵。
就在高嚴覺得自己會窒息死在這氣氛裏的時候,病房的門從外麵敲響。
“進!”高嚴立即出聲。
門推開,黃瑩進來,從來沒有一刻高嚴看到她如此歡喜。
這女人來了,空氣就流通了。
黃瑩手裏提著晚餐和水果,看著躺著的高嚴,邊往裏走邊諷刺上了,“高助理現在是賣糖球的住樓,熬上了。”
別人的嘴都是被神仙開過光,這女人的嘴八成是被巫婆點化過,就沒有一句好話。
不過高嚴並沒有吭聲,他看出來了黃瑩並沒有注意到站在窗口那的莊禦,現在就讓她說,一會等著看她大型社死就好了。
“給你的晚餐,還有含豐富VC的水果,高助理一定要多吃點,這胳膊才能好得快,”黃瑩說著放下東西,然後往高嚴的肩膀那抻頭看了兩眼,“你真傷著了,不會是裝的吧?”
高嚴:“,,”
黃瑩說完抬手對著高嚴的胳膊戳去,他正疼著呢,立即往一邊躲,嗬道:“你老實點。”
“我不老實,你打我啊,”黃瑩像是終於逮著了報仇的機會,扭著小身子,好不得瑟。
看著她如個調皮的小孩,高嚴要笑不笑,心裏卻在想現在她玩的有多歡,一會社死便有多嚴重。
“誰讓你來的,薑總?”多了個她,雖然討厭點,但高嚴有說話的對象了。
其實這兒有護工,根本用不著黃瑩再過來。
“不然呢?你以為我活菩薩啊,”黃瑩的話外音就是如果不是領導安排,他死活都不關她的事。
這女人誤會睡了他,按理說應該稍有點不一樣啊,可現在高嚴絲毫沒感出來,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子她巴不得他別活過明天的感覺。
這想法在下一秒就得到了驗證,就聽黃瑩衝著他的腿一噘嘴,“你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腳,躺著幹嘛?故意賣慘想讓在薑總麵前表現?”
黃瑩這嘴讓高嚴想給她縫上,不過她說的似乎也是這個理,他傷的是胳膊,現在這麽躺著好像不能自理似的。
可是躺都躺了,他總不能因為黃瑩一句話坐起來吧,高嚴剛要回複,莊禦轉了身。
聽著突然的腳步聲,黃瑩抬頭,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莊,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