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痛並快樂的幸福
第259章:痛並快樂的幸福
“你說江晉表白會成功嗎?”
婦科檢查室等待區,莊禦問薑尤。
薑尤思索了幾秒,“我覺得不會。”
“嗯?”莊禦看著她。
女人最了解女人,薑尤這人理性又善於分析,她說不會,莊禦也覺得江晉八成涼涼。
頓時,不由就心疼江晉幾秒,暗戀多年,表白一再失敗,縱使再強大的心理,也經受不了一顆真心被反複的按在地上摩擦。
“白棠知道江晉對她的感情,如果要是能接受早就接受了,”薑尤如實說出自己的感覺。
“那她為什麽不肯接受,因為江淮?”莊禦又問。
薑尤輕扯了下嘴角,“你也覺得她喜歡江淮?”
“難道不是?”莊禦擰眉。
“我的感覺她不喜歡江淮,相反我覺得她是喜歡江晉的,”薑尤與白棠最近經常聊一聊,雖然白棠從未提及過江晉兄弟倆的事,但偶爾隻言片語還是薑尤有感覺。
“那她還拒絕江晉?”莊禦更不解了。
薑尤思忖了幾秒,“白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什麽原因?”莊禦化身好奇寶寶追問。
隻是沒等薑尤回答,一個孕婦從他們身邊經過,“抱歉,讓一下。”
薑尤和莊禦往旁邊移了移,讓孕婦過去,薑尤的目光也落在孕婦的大肚子上,就聽她說了句,“這個時候的孕婦最辛苦了。”
莊禦也看到了,聽到薑尤這話就知道她想起了自己懷孕時的辛苦,想到她從懷孕到生孩子自己一無所知,他心裏就虧欠的要命。
“老婆,你懷寶寶那會是不是特別恨我?”莊禦問她。
薑尤,“沒有。”
莊禦挑眉,“嗯?”
“當時知道懷孕了,我可以選擇不要的,但我沒有這樣做,孩子是你播的種沒錯,但是選擇讓她生根發芽是我的決定,所以我恨你做什麽?”薑尤總是那麽冷靜的讓莊禦無話可說。
“那也可以恨我播種卻消失不見,”莊禦自攬責任。
薑尤笑笑,“說的也是,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補恨?”
“不可以,恨哪還有補的?”莊禦心疼的將薑尤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老婆,對不起,那時沒能陪在你身邊。”
莊禦的話讓薑尤想到自己懷孕的那段日子,未婚先孕先是被養母打罵,後來逼著她去墮胎,她為了保住孩子便躲起來,簡直過的給地鼠一般。
莊禦這聲對不起該說,隻是卻無用。
對她受過的傷無用,也對那個被送走的孩子無用。
她的沉默讓莊禦感覺到了什麽,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這時不遠處一個孕婦犯酸,捂著嘴就急匆匆的往洗手間裏跑,其他孕婦看著都感歎然後議論自己懷孕的反應。
莊禦聽著又想起了薑尤,不禁道:“老婆,你懷孕時有沒有妊娠反應?”
薑尤想了想,“沒有吧,好像就是愛吃酸睡覺,其他倒沒有。”
“沒事的,你有就告訴我,”莊禦以為她沒說實話。
雖然這事他沒陪薑尤親身經曆過,但是他聽說過,在國外的時候也見識過,妊娠反應幾乎是每個孕婦都會經曆的,隻不過反應不同,反應程度不一樣而已。
薑尤笑了,“是真沒有,大概我們的女兒心疼我沒人疼所以也比較乖。”
那時的她因為懷孕被各種為難,哪還顧得上妊娠反應?
不是她說現在的孕婦矯情嬌貴,但是妊娠反應跟孕婦的心理有極大的關係,當時的薑尤隻想保住孩子,盡自己最大可能保證孩子在自己肚子裏健康成長,其他什麽都沒想過。
“你們也是二胎嗎?”突的旁邊有道聲音插了進來。
薑尤和莊禦轉頭,就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見他們看過來,女人撫著自己的大肚子又道:“我這也是二胎,跟頭一胎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頭一個簡直把我折磨死,吃什麽吐什麽,夜裏還失眠,我當時都發誓這輩子不再生了。”
女人雖然嘴裏說著怨氣的話,可是臉上的笑,還有手上撫摸肚子裏寶寶的動作卻格外溫柔。
有種幸福叫痛並快樂著,說的就是懷孕的媽媽。
“這一胎就好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都懷疑我是懷了個假孕,”女人的性格很好,邊說邊笑,而且還很幽默。
“你這有七八個月了吧?”薑尤看著她的大肚子問。
“還差一周就八個月了,”女人說著看向薑尤的肚子,“你這是剛懷上吧?”
薑尤耳邊閃過杜奧說的話,神經一緊,想到身邊的莊禦,她否認,“沒有,我隻是來做個檢查。”
女人很健談,“是做產前檢查?做這個是有必要的,現在都講優生,提前檢查可以做充分的準備,生出來的寶寶就不會輸在走起跑線上,,”
女人說了很多,薑尤和莊禦幾乎插不上話,隻是偶爾點頭附和一下,直到醫生叫孕婦去檢查,莊禦和薑尤的耳邊才得以清靜。
“他老公真是強大,”莊禦這時發出感歎。
薑尤笑了,“或許他老公感覺很幸福,有句話你沒聽過嗎,她在鬧他在笑。”
莊禦抿唇,“老婆,要是你鬧我也喜歡,有時你太,,一本正經了。”
“是無趣吧?”薑尤很明白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不是,”莊禦想到酒醉那晚在辦公室裏的她,輕附到她的耳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天天都像睡在星星那晚的樣子更好。”
薑尤的眼前浮過什麽,臉頰瞬間燒紅,用手肘搗了他一下。
莊禦輕笑,這時就看到呼叫牌上顯示了薑尤的姓名,“老婆到你了。”
說著他起身就要帶她進檢查室,不過薑尤卻拉住了他,“我想一個人進去。”
莊禦看著她,薑尤也看著他,片刻後他點頭,抬手撫下她的長發,“我在外麵等你。”
薑尤嗯了一聲,轉身進了檢查室。
看著她的身影被門關上,莊禦整個人的臉色也冷沉了下來,他走向不遠處的拐角,撥了個電話,聲音冷如冰渣,“給我找杜奧這個人,不惜一切代價,要活的。”
最後三個字,莊禦咬著牙說的,掛了電話,他拿著手機的手背青筋一根根的凸跳。
檢查室裏,薑尤躺在檢查床上,整個人神經緊繃的接受著女醫生的檢查,她知道自己緊張沒用,可還是不由自主。
幾分鍾後女醫生結束檢查摘下手套,看著洗手的醫生,薑尤深吸了口氣,聲音緊繃的開口問道:“醫生,我有沒有被人工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