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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你是個小孩兒

  第32章 看你是個小孩兒

    晚上兩人在許晚房間睡的。


    許晚看著季承澤那樣一個清冷矜貴的人躺在自己粉嫩嫩的床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季承澤將她撈上來,下巴抵著她肩膀:“笑什麽?”


    許晚看著他深邃的眉眼,眼睛眯成彎月:“覺得你和粉色還挺配的。”


    他微微蹙眉,沒明白。


    許晚繼續笑吟吟:“等回了秋水台,我也把我們床套換成粉色。”


    這樣每次他躺在床上,就會覺得他是屬於她的。


    季承澤無奈輕嗤一聲,伸手將床邊的燈關掉,兩人相對躺進被窩。


    “拜你所賜,第一次睡公主床。”


    許晚彎眸笑得咯咯。


    季承澤幫她掖好被子,“睡吧。”


    許晚聽話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睡意朦朧時,她突然想起什麽。


    “那個,我腳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不和你去公司了。”


    季承澤將她往這邊攬了攬,下巴蹭蹭她秀發:“確定不去了?”


    “嗯,”許晚往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聲道:“整天在你辦公室待著無聊死啦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季承澤也不勉強,“行,那你明天睡個懶覺,在家陪陪爸媽,下了班我來接你。”


    許晚軟軟應了聲好,慢慢在彼此的呼吸聲中進入夢鄉。


    次日醒來,身邊的位子空空。


    季承澤已經走了。


    許晚穿著毛茸茸的兔子睡衣,慢吞吞下樓,張嫂給她留的早飯還在桌上。


    “起來了?”許母在沙發上瞄了她一眼,“快吃早飯,你看看都十點多了,沒人喊你真能睡到太陽曬屁股呢。”


    許晚咬了一口包子,口齒不清:“我好不容易睡一次的,又不是天天睡。”


    她看看麵前的餐盤,好多吃的。


    “給我剩這麽多啊?”她看看一旁的豆漿油條,“吃不了下很浪費的。”


    許母指了指幾根油條和豆漿:“這是留給你二哥的,你的熱牛奶在左手邊。”


    許晚撇撇嘴:“許紀皓比我起得還晚呢,你怎麽不說他。”


    “這不是還沒下來嗎,等他出來我就說。”


    許晚撲哧一笑,側過頭看了看那幾根油條,想起昨天許紀皓趕自己的樣子,哼了聲,順手拐了根油條。


    才吃沒兩口,許紀皓剛好從二樓下來。


    “許晚,你搶我早飯幹嘛?自己沒有吃的嗎?”


    許晚得瑟晃了晃身子,“就搶,你能把我怎麽著。”


    看他臉色有點差,像是昨天沒休息好。


    “怎麽啦,被人甩了睡不著?”


    “閉嘴吧你。”


    許紀皓懶得跟她吵,端著碗坐到大圓桌對麵,離她老遠。


    許晚也不繼續理他了,吃完飯和許母黏黏糊糊了會兒,回房間開始工作。


    整個係列的稿子都畫得差不多,她將與奈古的簽約合同,還有工作計劃郵箱發給餘先生,希望他能盡快決定和瑰星合作。


    搞了一下午,也五點多了。


    季承澤應該也快下班了吧?

    她本來想著等他來接她後,一起回秋水台吃飯,但天漸漸黑了,他還沒有來。


    “晚晚,先來吃飯吧。”許母在裏麵喊。


    “別管她”許紀皓坐在椅子上,掀眼皮看了眼坐在離家門口最近沙發上的許晚,輕嗤一聲,“成望夫石了居然。”


    過了沒多會兒,許晚耷拉著腦袋來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


    許紀皓挑眉:“喲,不是不吃嗎?”


    “他要出差,”許晚悶悶說,“剛剛打電話說的。”


    “承澤忙也正常,”許母給她夾菜,“這樣正好,你在家多住幾天。”


    許紀皓看著默默扒飯的許晚,有些幸災樂禍:“我說是誰昨天還囂張嘲笑我呢,怎麽,今天遭報應了吧?”


    許晚狠狠瞪他一眼,像炸毛的貓。


    “行了,”許母讓許紀皓閉嘴,“你明天不是要去畫展嗎,帶上你妹妹去玩玩兒。”


    “不要!”


    兩個人異口同聲。


    “他的畫我看得還少啊,才不去,無聊。”


    “你還高貴起來了呢,”許紀皓給她腦袋一記爆栗,“你就是求我我都不給你開後門,自己老實排隊買票。”


    許晚懟回去:“我就是在家躺屍也不會排隊買你的票。”


    於是許晚就在家躺屍了。


    從上午到下午。


    季承澤昨晚匆匆一個電話說出差,但也沒說幾天,許晚怕打過去他正在開會,就一直沒聯係。


    她看了好多次手機,都沒有他發過來的消息。


    嗚嗚嗚,他不會是忙得忘掉他老婆了吧?出差回來還會來接她嗎?

    她好像那種古代遣回娘家的小娘子,時刻盼著夫君來接她回家。


    許晚躺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放著綜藝的電視,思緒不知飄到哪兒了。


    許紀皓在畫展廳忙了一天,回來便看見一個團子倒在沙發上。


    他走近,伸手拍了拍。


    “你幹嘛?”許晚抱著抱枕坐起來,微微蹙眉。


    “你幹嘛呢,要死不活的,”許紀皓挑眉,“沒能去成我的畫展就這麽失望啊?”


    這人自戀能不能有個限度,她都懶得和他頂嘴了。


    “你不會是在想季承澤吧?”


    見她沒反駁,許紀皓驚了。


    “嘖,真成望夫石了?許晚你可以啊 ,什麽時候這麽黏他了?之前不還貌合神離的?”


    “誰貌合神離了?”許晚不滿,白皙小巧的臉藏在兔子帽子裏,奶凶反駁,“我們好著呢。”


    許紀皓像是聽了笑話,“嗯嗯是,挺好的。”


    “你不信?”許晚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盤腿坐端正,“昨天他還幫我說你呢,他對我特別好。”


    許紀皓微眯眼:“你老公教訓你親哥,你還挺驕傲?”


    許晚輕哼一聲。


    “得,這二十多年真是白養你了。”


    “又不是你養的我,”許晚嘟囔,“是爸媽。”


    許紀皓:“,,”


    “小妖精你也別得意,人家季承澤就看你是個小孩兒,幼稚,才處處順著你對你多照顧些,你還得瑟上天了?”


    久久沒聽到小妖精懟回來。


    他抬眼,看她一臉沉默,心情似乎低落了。


    “,你幹嘛?”許紀皓見她這樣有些不自在,“我又沒說什麽重話,又要騙眼淚了?”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她小小的聲音,許紀皓反應了會兒。


    “你說季承澤啊,當然,我和他發小啊,他我還不了解。”


    看她不開心那樣兒,許紀皓嘖了聲,摸不著頭腦。


    “行了,我沒說重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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