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青龍獸玉的消息
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九使者,寧谷晨忍著藥劑副作用和黑氣的折磨,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戴著的乳白色手鐲。
閻痕,對不起,我想,我可能沒法嫁給你了。
慢慢的閉上眼睛,一抹晶瑩的淚珠沿著少女絕美蒼白的臉龐花落。
另一邊,閻家,閻痕將車停好后,就回到卧室,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喝了口水,然後吞下。
雖說給了李焱和李家應有的警告,不過,一個李焱加上那個土系異能者,他還是免不了被傷到。
不過,晨晨去哪兒了,今天是周末,學校應該不上課才對?
看看時間,馬上就要到中午了,待會兒吃飯再給她打個電話好了。
想著,閻痕站起來,準備去洗個澡,剛走了兩步,突然,一股心痛的感覺瞬間傳遍他全身,那就算被李焱和木青聯手傷著都沒有任何錶情的臉,突然間出現一絲恐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晨晨!」
寧谷晨無力地坐在地上,手緊緊地抓著乳白色的鐲子,感受到九使者的靠近。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這般脆弱的脖子,我只要輕輕一捏,咔嚓,它就會斷掉,那聲音想必很美妙,你說呢?」九使者臉上帶著森然的笑意,看著那雙泛著冷意,盯著自己的眼睛。
「你想聽聽嗎?」說著,那雙枯手慢慢的收緊。
寧谷晨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那麼近。
就在九使者打算捏斷她脖子的瞬間,一股可怕的氣勢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
「看來我是太久沒動手了,才讓你們以為,可以在我的地盤上為所欲為!」
虛空中突然出現一隻纖長如玉的手,只見那隻手朝九使者捏著寧谷晨的脖子的手輕輕一抓。
「咔嚓」一聲,手斷。
九使者握著那隻無力地垂落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那個穿著深綠色休閑衛衣的男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可不在禁區範圍內!」九使者臉色難看地盯著那個男人,小蛇又重新纏繞在他的手上。
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麼讓他們忌憚的,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為了尋找失散在各地的四神獸以及它們的本源之力,魔主讓他們九個人帶著一些下屬降臨到各個位面,而他和六使者就是被派到這個位面來的。
當年他和六使者降臨這裡,受到了位面的排斥,為了能夠進去這個世界,幾乎損失掉了一半的能力。
之後,他們就開始大肆的尋找。
最初,凡是他們所到之地,人類那種脆弱的東西,都是被他們一個一個折磨致死,那尖叫聲,悲鳴聲對他們來說,就如動人的樂章一般,讓他們陶醉。
直到他們來到這j城,遇到了這個男人。
他和六使者紛紛被他所擊敗,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殺了他們,只是讓他們以後不得再在j城大學附近出現。
那個地方,就是他們之間約定的禁區。
「上次你們出現在j城大學,念在沒有傷人的份上,我放過了,可是這一次,你要殺了她。」男人指了指倒在地上,臉色蒼白,脖子上有些明顯淤青的少女。
「也是該給你一點教訓了。」說著,一縷幽藍色的火焰出現在男人的手上。
這縷火焰出現的同時,九使者那雙灰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纏繞在他手上的小蛇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體,嘴中頻繁地吞吐著蛇信子。
「去,」隨意的那麼一說,藍色的火焰便飄向九使者。
明明速度不快,可九使者就是無法躲避開,他覺得周身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鎖定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那火焰落到自己的身上。
瞬間,就像被潑了油一般,火焰瞬間爆漲,瀰漫在他全身。
「啊!」一聲聲慘叫從九使者的喉嚨中發出,加上他那沙啞乾澀的嗓音,讓人覺得彷彿鬼哭狼嚎一般。
這藍色的火焰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溫和,它灼燒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靈魂!
看了眼被幽焰燒得有在地上翻滾的九使者,男人回頭,抬腳走向倒在地上的少女。
寧谷晨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看著走向自己的男人:「柳教授,」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人正是j城大學的任職教授柳溪年!
「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伸手遮住少女的雙眼,「安心睡吧,」
聽見這溫柔的聲音,寧谷晨最後一絲清明都消失了,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看著少女疲憊的睡顏,再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柳溪年皺了皺眉頭。
傷的真是重啊,得趕緊治療,不然,那一身經脈都要廢掉了。
不過,能在九使者手下撐過那麼久,這小丫頭還真是厲害。
攔腰抱起昏睡的少女,柳教授正打算離開,突然間,四周的時空流速慢慢變緩,然後一切都靜止了。
一隻七彩的蝴蝶從天空中飛下來,停在柳溪年面前。
「藍溪,你不該插手這件事。」
看著眼前的七彩蝴蝶,柳溪年頓了頓,然後說道:「放心,後果我會承擔。」
聽見這回答,七彩蝴蝶扇動了幾下翅膀,然後化為七彩的點點光芒消散,靜止的時空又開始流逝。
直到七彩蝴蝶消失后,柳溪年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小丫頭,我可是被你害慘了。」
另一邊,尖峰的一個秘密基地內,魏來此刻正滿臉認真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排排程序代碼,手不停地敲擊在鍵盤上。
「找到了?」
「是,爺,我剛剛搜索了j城附近的區域,然後縮小範圍,最終在東邊一片區域發現了不明波動,那波動屏蔽著我的查探」
「直到剛剛,那股力量消失,然後我最終查探到了那邊的一個廢舊工廠,小軍醫就在那裡,我馬上把定位發給你。」
坐在車裡的閻痕看著手機上魏來發過來的定位坐標,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然後發動了車子,腳下油門踩到底。
他剛剛突然間出現的那種心臟絞痛的感覺,讓他心裡出現了不安,總覺得,他的晨晨現在正在受著什麼痛苦。
當即,他便打電話讓唯一沒有跟著許蘇藍他們一起去夏威夷度假的魏來,立刻搜索晨晨的位置,他必須要親自去確認!
晨晨,你千萬不要有事!
痛,好痛!好難受!好像有人掐著她的脖子,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昏迷中的寧谷晨那好看的眉頭緊皺著,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不安穩的美麗少女,柳溪年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查探了一下。
情況基本上是穩定了,不過,小丫頭還真是亂來啊,藥力那麼強勁的葯都敢吃。
還有,要不是他當時在學校實驗室做著實驗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氣息突然消失了,不放心的去查看,這會兒,估計早就香消玉殞了!
看了看快要流完的輸液瓶,柳溪年伸手從推車上拿起一瓶重新給她換上。
「小丫頭,這次我也算是還了你當年的人情,以後你一定要小心了,那些人,可不好惹,我這一段時間也沒法跟在你身邊。」
因為這次私自動用力量救人,那邊已經知道了,他得回去受罰。
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在走之前,還得去跟汪校長請個長假。
最後看了看床上雙眼緊閉的少女一眼,柳溪年抬腳走了出去。
剛剛關上病房的門,柳溪年就看到走廊上迎面走來的一個渾身散發著煞氣,臉色陰沉地男人。
「她呢?」閻痕在離柳溪年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一雙黑得深邃的眸子冰冷得毫無溫度。
「你來啦,」似乎是早就料到男人會來,他的眼中沒有任何驚訝,「她就在裡面,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看了看柳溪年一眼,閻痕帶著一絲急切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此刻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昏迷著,手上打著點滴,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
走到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少女的小手,放到臉旁,溫柔的蹭了蹭,感覺到從手上傳來的溫度,男人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晨晨,」低下頭,湊到少女的嘴邊,在她粉嫩的唇上落下淺淺的一吻。
「快點醒過來吧,我不允許你有事,」男人的話中帶著些許的嚴肅。
他開車往東邊的一個廢棄工廠趕過去,半路上收到了魏來的消息,說是她的位置移動了,得到新的坐標后,他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剛到醫院,他心裡就一陣擔心,滿懷著忐忑,來到她的病房外,就看到了柳溪年。
柳溪年他是認識的,兩人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好友。
從他的口中聽到晨晨沒事的消息,他心裡總算是有些放心了,柳溪年的醫術他是知道的,既然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
不過,直到剛剛真正看到晨晨的時候,他才真的放下心來。
視線不期然落到少女的脖子上,看到那明顯被掐出來的一圈青紫勒痕的時候,他的臉瞬間變得陰沉,手輕輕的放到她的脖子上,摸了摸。
是誰?!居然敢這麼對晨晨,看著些痕迹,對方肯定是下了狠手,如果對方當時再用力一點的話……他不敢想下去!
突然間,昏迷中的少女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接著,睜開了那雙靈動的眸子。
看清楚身邊的男人,她笑了笑:「閻痕,」
還能再見到他,真好。
「嗯,晨晨,別說話,先喝口熱水。」聽著少女明顯有些沙啞的嗓音,男人心裡一陣抽痛。
站起身,走到病床邊上的小柜子旁,從保溫瓶中倒了一杯溫水,然後伸手扶起少女,將水遞給她。
感覺到喉嚨處一陣刺痛,寧谷晨接過男人遞給自己的溫水,慢慢喝了下去。
「我沒事,真的」看著男人滿臉的擔心和心疼,寧谷晨心裡一軟,對他笑了笑。
那雙眼睛彎的像小月亮似的,令閻痕有些恍惚,小時候,她笑起來,眼睛也像現在這般模樣。
看著這樣地少女,男人忍不住猛地伸手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地。
這突然的一下讓寧谷晨毫無防備,那些的裝著溫水的玻璃杯都差點灑出水來。
剛要推開他,然後她的手就頓住了,男人的身體有些顫抖。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麼一個強大的男人,居然也會發抖。
她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他又何嘗不是呢?男人是真的將她愛到了骨子裡,視若生命!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放開少女,男人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他以前一直覺得晨晨有些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他願意等,她就會告訴自己,所以他沒有過於深究。
可是,這次出了些件事情,讓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問!
「我……」她該怎麼說?看著這樣地男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再瞞著我了,晨晨,我們以後會是夫妻,是一家人,無論什麼事情,都應該是我們兩個一起承擔才對。」
「好,我告訴你。」看著男人因為這話出現的一抹暖意,寧谷晨心裡的那份擔憂也變淡了。
他說的對,他們是家人,本該是同甘共苦的!
「這是要從我開始尋找四神獸玉說起……」
那天,寧谷晨將自己所知道的,自己曾經經歷的,都告訴了閻痕,無論是那場古墓歷險,還是林家村事件,包括肖寅,天域來者的事情,她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男人坐在床邊,靜靜地聽著少女訴說著她的這些經歷,自己自己原來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說來的話,把你傷成這樣地人就是那什麼天域來者了?」
「嗯,」
聽見這一聲,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男人的眼中醞釀。
「你說,那些人穿著黑袍,雙手如枯木般,拿骷髏權杖?」
這樣子的特徵,讓他想到了之前執行任務時,在南岸三洲的烏南嶺找到的那些父親留下的線索,這麼說來的話,父親和小桃子他們的失蹤,也和這些人脫不了關係!
「嗯,是的,有什麼不對嗎?」寧谷晨看了看一臉深思的男人。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有關四神獸玉,我可能知道些什麼嗎?」閻痕看了看寧谷晨,說道。
「記得,不過你說……要等我嫁給你,成為你妻子之後才能告訴我。」說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寧谷晨的那蒼白的小臉都有些泛紅。
又來了,每次一跟他說到這些事,她都忍不住有些小羞澀!
「嗯,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那件事。」
「我不是還沒有嫁給你嗎?」寧谷晨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嗯,不過反正也跑不掉了,」低頭在她的粉唇上親了親,「我已經在這裡蓋過章了。」
不出意外的看著少女那有些泛著粉紅的耳垂,男人滿意地離開她的唇:「閻家的祠堂里放著一枚青綠色的龍形玉佩。」
玉佩?龍形的?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是四神獸玉之一的青龍獸玉。」
「青龍獸玉?!」寧谷晨有些驚訝的看著閻痕,「它怎麼會在閻家的祠堂?」
而且,就這麼放在那裡,那些黑袍人沒有發現嗎?按照他們對四神獸玉的執著,在發現之後,怎麼可能沒有什麼行動呢?
「嗯,在閻家的一位先祖曾經在年輕的時候,遭遇過一場追殺,險些喪命,後來,先祖被一位神秘人所救,先祖感激,就一直跟在神秘人身邊,想報答他」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年,某天晚上,神秘人將一枚青綠色的龍形玉佩交給先祖,讓他好好保管,然後他就消失了。」
「先祖一直謹記著神秘人的囑託,保存著玉佩,一直到生命的盡頭。彌留之際,他叮囑著閻家的後人,一定要妥善保管玉佩。」
「事情就是這樣,」閻痕說完,看了看靠坐在自己懷裡的少女,親了親她烏黑柔順的秀髮。
「那個神秘人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嗎?」寧谷晨帶著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青龍獸玉會在神秘人的手中,他有為什麼把獸玉交給閻家的先祖?
寧谷晨覺得自己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嗯,沒有,現在先不說這事,你好好休息,等養好身體,我帶你去閻家的祠堂。」
另一邊,寧谷晨的隨身空間里
被她突然間帶到空間的小黑,先是一愣,然後一雙眼睛里瞬間滿是驚訝。
空間!這是咸池的空間!
不,不對,小黑嗅了嗅空間的氣味,和咸池的空間略有不同。
是那個小姑娘帶自己來這裡的,這麼說來的話,這空間是她在操縱了!
想到上次它從她體內看到的那一抹契約之力,想來,這應該是她和咸池契約之後,所衍生出來的另一個空間了吧。
這裡靈力充裕,讓它這破敗的身體都有些好轉。
咦?這個人是……神祈一族。
小黑邁著四條小短腿,走到躺在草地上,昏迷著的肖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