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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死了一了百了

  倪柔滿身是血地站在那裡,手裡握著切水果的尖刀,已然嚇傻了。


  身上、地上布滿血跡,鐵鏽味愈來愈濃,令人作嘔。


  她扔掉了刀子,彎腰嘔吐起來,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黃疸水。


  嘔吐聲與人群唏噓聲交織,韓立江握住手機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葉雨,在看被倪柔扔掉的刀子,傻愣住了。


  「她還好意思吐,都怪這個賤女人,心腸太毒了!」


  「那明星好不容易混出頭,被她這麼一刀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畢生難忘的婚禮,都到最後了竟然還見血,太不吉利!」


  「……」


  這時,五號廳的燈亮起來,明晃晃的燈光將地上的血襯得更加鮮艷、可怕。


  耳邊充斥著指責、謾罵,但這些都沒有那滿地的血來的更有衝擊。


  韓立江一步步靠近,他想蹲下來看看葉雨的情況,可身體像是僵硬了,只能呆愣看著她,渾身發抖。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將葉雨抬上擔架,在酒店服務員的幫助下,疏散人群,將她送進救護車。


  臨走時,醫生叮囑通知病患的家人。


  眾人大多認出是當紅花旦葉雨,但人家是明星,哪是他們能聯繫到家人的。


  這時,倪家人和韓家人趕到。


  了解情況后,黃娟差點暈倒,一把抱住倪柔,「柔兒,你……你怎麼那麼傻?」


  完了,她的女兒算是完了。


  這與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指望這場婚禮毀了倪初夏,可現在竟然適得其反。


  這次的婚禮,珠城權貴幾乎都齊聚於此,就算砸錢把事情壓下來,可這麼多人的嘴在這裡,該怎麼壓?

  原本女兒未婚先孕嫁到韓家就已經引起韓老爺子的不滿,如今在大婚的現場鬧出這麼一出,怕是更加不受待見,以後她在韓家該怎麼辦?

  接踵而至的問題湧進黃娟腦中,將她無情地拉回現實中,一切都沒有挽回的餘地。


  倪柔還在嘔吐中,最後直接癱在黃娟身上,暈死過去。


  「柔兒!德康啊,你快來看看柔兒,快叫救護車。」


  倪德康看著那一地的血,目光頗冷地看向倪柔,大喜的日子,最後竟然成了鬧劇、笑柄!

  黃娟見他無動於衷,轉向韓立江,「立江,你快送她去醫院,她還懷著孩子啊!」


  韓立江移了步子,卻將目光看向韓英傑。


  他已經完全亂了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收場?


  娶倪柔,是覺得她明事理,至少他父親是倪德康,在事業上多少能幫襯他一點,可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無論葉雨是否有事,她都免不了責任。


  「這樣惡毒的女人死了一了百了。」


  「懷著孩子啊,怪不得著急結婚,我就說韓立江是眼瞎才會放著倪家大小姐不要娶她這麼個后媽養的女兒。」


  「說不定這孩子也是用卑劣的手段懷上的!也有可能韓立江喜當爹啊……」


  「……」


  黃娟聽到這些話,差點慪吐血,卻又不能發作,只能抱著倪柔哭喊。


  最後,還是韓英傑發話,讓韓立江送倪柔去醫院,其餘人留下來送客。


  他交代完之後,步履蹣跚地離開酒店,一輩子勤勞刻苦,把韓家立於珠城,到了最後竟然毀在了小輩手裡。


  倪初夏雖然未曾露面,卻將情況差不多摸清。


  倪柔竟敢行兇害人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女人真的很可怕,往往被情感所左右,做出來的事情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等發展到無法預計的後果時,只會用眼淚麻痹自己。


  岑曼曼問:「葉雨不會有事吧?」


  她想到被抬出去的葉雨,禮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色慘白。


  「初夏,我們去醫院看看她吧。」雖然大學期間和她的交集並不多,但她們曾一起聚過餐,同寢也四年,於情於理還是要去看望。


  「今晚你和大哥先回去,我去看看情況。」倪初夏說著,目光落在厲澤陽身上,「你和蠢蠢也是,先回去吧。」


  厲澤陽問:「不用我陪?」


  倪初夏搖頭,蹲下來握住他的手,「讓裴炎進來吧,這件事與你我無關,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去露面就好。」


  她很清楚黃娟的不要臉,等她從倪柔做出的事情,和女兒暈倒中清醒過來,她一定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這其中肯定會讓爸腆著臉皮和厲澤陽交涉,甚至她會親自和自己交談。


  正如她所說,這件事與自己和厲澤陽無關,她為什麼要幫?

  裴炎推著厲澤陽離開,大金毛搖晃著尾巴,三步一回頭,最後聽到男主人的聲音,才屁顛屁顛兒跟上去,竄出視線不見了。


  「盡量別起衝突,有事打電話給我。」岑曼曼看著她囑咐,很怕她和黃娟、倪伯伯上鬧不愉快。


  「嗯。」倪初夏點頭,笑著說:「越來越有長嫂的風範了。」


  岑曼曼嗔怪看著她,比了先走的手勢,迎上厲澤川。


  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樣,目光柔和泛著深意,在她靠近的時候,就將她摟在了懷中,不言不語,只是這麼抱著。


  「怎、怎麼了?」岑曼曼出聲問。


  良久,他鬆開她,並肩與她離開,問道:「澤陽呢?」


  「初夏讓他先回去,她可能要去趟醫院。」岑曼曼環顧四周,看著大廳的人基本都往出口走,拽著他出了五號廳。


  「這是要幹嘛?」


  岑曼曼抿唇沒說話,待兩人真正出了酒店的時候,開口解釋:「倪柔傷了葉雨,肯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依黃娟的性格一定會求初夏,讓她搭橋牽線請厲家幫忙,你是厲家長子,要離他們遠點。」


  聽了她的話,厲澤川饒有興味看著她,笑著說:「犯事的人惹你了?」


  岑曼曼搖頭,開口說:「她們惹了初夏,從小到大初夏被她們害了很多次,小時候她沒有能力反擊,就只能選擇忍讓逃避,如今她已經有能力了,再讓她去救傷害她的人實在太殘忍了。」


  「換做是你,你會救嗎?」


  岑曼曼沉默思考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


  「放心吧,澤陽做事很有原則,倪家人請他幫忙,只能吃閉門羹。」厲澤川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你和二哥都談了什麼?」坐上車,岑曼曼好奇地問。


  厲澤川將車駛出停車場,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車外。


  他和岑北故到了酒店的後院,聊的內容自然都是圍繞她,也是今晚才知道她以前是那般的寄人籬下,辛苦生活。


  「老實說我挺不希望她嫁給你的,前二十年她已經過得很辛苦,如果嫁給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她會輕鬆很多,可她最終選擇了你,老子也不能做棒打鴛鴦的事情,只能祝福。」


  厲澤川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開口說:「我會努力讓她幸福的。」


  「這些話留著和那丫頭說去,她聽了保證感動的稀里嘩啦。」岑北故擺手不想聽他說屁話,眼神逐漸放空,像是進入眸中回憶當中,「我第一次見這丫頭的時候是在十六歲那年,她大概只有這麼高,剛上初一的樣子,又瘦又黑,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那時我剛到岑家,還摸不清岑家那些狗日的性格,經常挨揍,我挨揍是因為調皮,可她,明明做的已經夠好了,每天都免不了被打被罵……」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高中的時候,丫頭像是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性格卻越來越沉悶,至少老子上大學回來從沒有聽她說過話……雖然她和岑南熙在家的時候也不交流,但那眼神一看就不對勁,老子那時候就發現了,還為他倆擔驚受怕,生怕被老妖婆發現,那就不止一頓毒打了。」


  聽完岑北故的話,厲澤川久久沒有說話,他一直以為岑曼曼在岑家也只是遭到漠視,卻沒想到已經上升為虐待。


  他一直珍惜寶貴的姑娘,在她小的時候卻是這般的不幸。


  「大概兩三個月前,老妖婆請了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來家裡做客,動了歪心思,把丫頭叫回來,那時老子要是不在家,就真被她們得逞了。」岑北故想到這事,氣得直爆粗口。


  那天他連澡都沒洗好,套上浴袍就衝下來,看到那個老男人在家裡對她施暴,當場就想把他廢了,操蛋的傢伙。


  厲澤川雙手握拳,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這件事她從未提過,她們竟然敢做這種勾當。


  「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他緩緩閉上眼。


  原本是想對岑北故說及他的從前,現在想想已經沒有必要說了,他只想儘快見到她,將她摟在懷中。


  「澤川、澤川……」


  「嗯?」


  「開車呢,在想什麼?」岑曼曼伸手覆在他的手上,眼中帶著疑惑。


  厲澤川對著她笑了笑,低聲說:「曼曼,岑先生和我說了很多我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聽完他說的,我在想要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一定讓你幸福。」


  他的眸光很溫柔,落在她身上,不自覺讓她臉紅,心跳加速,雖然不太清楚在岑北故眼中的以前是什麼樣,但那些都已經過去,她現在過得很好。


  回到華憶公寓,厲亦航已經睡了。


  岑曼曼推開門,看著他睡得很熟,在他床邊坐了一會,才離開。


  出來回到主卧,厲澤川並不在,替他拿了睡衣,放了熱水,來到書房門口想叫他去先去洗澡。


  「…你該慶幸我沒有用法律途徑解決……孩子挺好的,無需你擔心……他們相處很好……」


  岑曼曼站在門外,始終沒推開虛掩的門。


  她並不傻,能聽出他在和誰通話,也能推測出在聊些什麼,無非是林怡珺向她說了今晚的事情,而她是替侄女討要說法,最後聊到了亦航,繼而談到厲澤川再婚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讓她對從未見過的人產生敵意,曾經她也以為不會介意他的前妻,前提是這個女人不會再回來,但聽林怡珺的意思,她已經回來,而自己和亦航的關係又降到了冰點,真不是好的消息。


  ……


  酒店,大廳的賓客基本已經被倪德康和韓正榮送走。


  在出事後,倪遠皓完全慌了神,看到倪初夏的時候像是見到救命稻草,跟著她不願意離開。


  「大姐,你說二姐會不會有事?那個明星會不會有事?」


  倪初夏聽著他重複念叨這兩個問題,無奈嘆了口氣,開口勸說:「你先和程凱叔回去,我會和爸去醫院打探情況。」


  「我不要回去。」倪遠皓態度強硬,他要第一時間得知情況才能放心。


  「隨你吧。」倪初夏從包里掏出手機,給倪明昱撥了電話,提示音是正在通話中,她眉頭略微蹙起。


  大哥從婚禮未開始就被爸叫走,這都過了兩個小時都未回來,到底去做什麼了?


  在此之前,倪德康送走最後一波客人,把電話撥給了倪明昱,把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倪柔是你的女兒,她闖的禍你自己解決,我正在查倪芊荷的動向,掛了!」倪明昱面色陰沉地掛斷電話,手機直接扔在桌子上,對著對面的人說:「情況怎麼樣了?查到了嗎?」


  「珠城就這一個碼頭,那幾天的監控錄像全部查了一遍,都沒有。」


  「媽的,她一個女人能往哪裡跑?」倪明昱急得砸桌子,額頭青筋也暴起。


  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約莫二十五歲左右,叫陸斌,紅髮蘑菇頭,活脫脫的小正太一枚,眼睛細長不算大,笑起來卻很陽光。


  他開口,「明昱哥,這事交給警察就好,或者你直接雇保鏢保護你妹不就行了。」陸斌打了哈欠,伸手揉了揉蘑菇頭,「實在不行,我去保護她,隨便在公司安排職務,就近保護。」


  倪明昱打量了他一番,搖頭否決這個提議,「你不行。」


  「為什麼?」


  「厲澤陽認出你就麻煩了。」倪明昱靠在沙發上,抬手摁著眉心。


  陸斌張大嘴巴,好久才合上,「那算了,你妹嫁誰不好,幹嘛嫁他啊!」


  「先斬後奏,拿她沒辦法。」倪明昱無奈開口,握住手機起身吩咐,「仔細盤查最近高速公路、高鐵站和火車站的監控,有倪芊荷的身影立刻通知我,不許偷懶。」


  陸斌接連打哈欠,點頭說:「明昱哥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倪明昱剛坐上車,倪初夏來電。


  相較於倪德康,她直接略過經過,直接讓他開車去軍區醫院,沒等他答應電話已經掛斷。


  *

  倪德康和韓正榮送走客人,到停車場的時候,就被等候在那裡的記者圍堵,問的都是今晚的事情,以及事情該如何處理。


  倪德康面色陰沉,不發一言。


  韓正榮則命令他們趕緊散去,他們急著趕去醫院。


  除了開記者發布會或公司新品發布會面對過這麼多記者,兩人何曾被這麼多人包圍,問得還都是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大姐,爸和韓叔叔被圍堵,怎麼辦?」倪遠皓擔心地問。


  倪初夏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可以去救他們出來。」


  「哦,好的。」


  她說的是玩笑話,倪遠皓這耿直的boy竟然真以為她讓他去,邁著長腿徑自走過去。


  倪初夏手掌貼著額頭,疼得厲害。


  無奈之下,只能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走過去替他們解圍。


  兩位長輩做不到的事情,倪初夏三兩句話,不超過一分鐘就讓他們散去。


  倪德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漬,「夏夏,幸虧有你。」


  「爸,你和韓叔都喝了不少酒,坐我的車去醫院吧。」倪初夏提議。


  最終,兩位長輩坐上後座,倪遠皓坐在副駕駛。


  一路上,四個人都沒有言語上的交流。


  倒是倪德康一直在接電話,聽內容和語氣,是黃娟打來的。


  軍區醫院。


  先去的是倪柔的病房,她還沒有醒,手裡掛著藥水。


  黃娟在看到倪初夏的時候,神色有些閃躲,在看兒子一直跟著她,心裡就更加複雜,趁她去了解葉雨的情況,一把將倪遠皓扯到一邊,「你和她一起來的?」


  倪遠皓皺著眉,「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媽現在問還不能問了?」黃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我把錢給你,你自己坐車先回去,你留下來也幫不了忙,回去也能讓人放心。」


  「媽,我要留下來。」


  「你!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她現在已經心力交瘁,根本沒有精力去管他,只希望他回去,別讓她分心。


  倪遠皓甩開她的手,「我在這裡又不會添亂,你不用管我,我跟著大姐就好。」


  黃娟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壓低聲音說:「誰讓你跟著她了?她沒安好心你知道嗎?今天的事情……」


  「你是不是又要說是大姐做的?你別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好嗎?大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你們半句不好,就是二姐在視頻里那麼罵她,她不還是來了嗎?」倪遠皓急得跺腳,甩開她的手進了病房。


  黃娟咬著牙,才幾天的時間,兒子竟然都向著倪初夏說話了。雖然她並不清楚倪初夏照顧倪遠皓是圖什麼,但絕對沒好事!


  視頻的事情會牽扯出她這個后媽和原配的兒女關係不好,柔兒傷了葉雨更是嚴重,如今到底有誰能幫助她的柔兒。


  倪初夏在急診了解葉雨沒有生命危險,並且已經醒來,病房裡,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在陪她。


  上樓來到單人病房,根據急診室護士提供的信息找到葉雨的病房。


  她在病房外看到韓立江,坐在走道的座椅上,模樣憔悴、頹廢。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婚禮最後以這樣的結果收場,能撐到現在已經算不錯了。


  韓立江抬眼看過來,眼中先是詫異,而後動了嘴唇,「你來看她?」


  倪初夏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推門進去。


  病床上的人臉色很差,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一位三十來歲的女人站在對她說話,聽語氣並不怎麼客氣,見有客人在,她停止說話,對著倪初夏略微點頭,走出病房。


  葉雨沒料到倪家和韓家第一個看她的人會是倪初夏,盯了她老半天,才開口:「過來也不知道帶禮物。」


  倪初夏輕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來賠禮道歉的,再說,你也不看現在幾點了。」


  「托你妹的福,我除了頭有點暈,傷口疼之外,其他一切都好。」葉雨擺手打發助理小妹離開,看著床邊的板凳,示意倪初夏坐下。


  「夠慫,潑了飲料不說,竟然還被捅了一刀。」倪初夏沒坐下,而是站在床尾雙手環胸,下巴倨傲地抬起來,即使面對的是傷患,她也沒軟下一分。


  「飲料我是故意讓她潑的。」葉雨不甘示弱看著她。


  倪初夏沒覺得驚訝,只是問:「那這一刀呢?」


  葉雨唇角上揚,若有所思看著她,壓低聲音說:「手機現在不會正在錄音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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