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也許是為了不斷刷新自己渣的底線,在把八個女人玩了個遍后,五個男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丈夫還活著的兩個人、妻身上。


  兩個女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就在身邊,那些男人也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兩對父母帶子女中,只有一個丈夫選擇了堅定的護住妻兒,沾滿了喪屍腐臭血肉的鋤頭一舉,五個男人就退縮了。


  知道只要被那種怪物抓傷一個小傷口后就會變怪物的他們誰也不敢冒險,只好罵罵咧咧的放過了這一家。


  另一個性情懦弱的丈夫卻在懦弱怕事下,任由幾個男人把自己的妻子拉到了隔壁房裡,甚至在妻子被玩弄的時候,被五個男人逼著半推半就的同流合污了七個女孩中的一個。


  上一世,五個男人的結局是雲鈺親手殺死,那個出賣了妻子的男人也在離開的時候被她突然發作的妻子推進了喪屍群里。上一世,雲鈺和程洛還在一起,末世爆發時,雲鈺和程洛接了程洛父母就轉回雲鈺家接雲鈺家人,然後才從雲鈺家鄉去的基地,而那時因為雲鈺覺醒了異能,雖然後面雲豪也覺醒了異能,只是一直都是躲在雲鈺身後,所以雲鈺就是這隊人的主要打手。他們那時也是跟葉秋桐在這裡相遇的。只是沒想到最後,他們都為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給……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一開始大家就聯合起來反抗,何至於十九個人卻被區區五個人掌控了生死命脈。


  但對五個男人這樣的人渣,雲鈺也是連看一眼都嫌髒了眼睛。


  其他幾個未曾參與卻也是默認了五人惡行的男人紛紛移開視線。


  唯獨葉秋桐反應不同,反應過來雲鈺一行人的實力,眼角眉梢帶出兩分得意,「對,這是我好姐妹。」在五個男人的壓迫下,葉秋桐和其他懦弱的男人一樣,受盡了五人的指使和壓迫,甚至連食物的分配權也全權被五個男人掌控,只能在五人的支配下吃少少的食物。


  葉秋桐一直畏畏縮縮的不敢做什麼,現在有了雲鈺這個救援當靠山,她自然就忍不住得瑟起來了。


  雲鈺被葉秋桐的表情噁心到了,再一次忍不住懷疑上一世自己是被屎糊了眼睛嗎?既然被她所謂的姐妹情深給騙得團團轉。


  虛榮心這麼重、演技又這麼差的女人,她究竟怎麼是怎麼被騙得服服帖帖的?


  「那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是熟人,那這位雲小姐,請你幫幫忙,救救我們吧……」開口的依然是為首的男人,他大喜的說道。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行!你們不能救這幾個畜生,這幾個畜生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不僅殺了人,還強了我們這些女人,你們不能救他們!」一直拽著安然袖子不撒手的女人猛地尖叫起來。


  五人臉色大變,厲聲喝道,「賤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歐陽,你傻了嗎,你老婆發瘋了,還不把她拉開!」


  神色懦弱的丈夫被點名,驚了一下,在五人殺人般威脅的目光中遲疑的上前把發瘋的女人拖開了。


  「滾開,歐陽明你這個畜生,你幫著那群畜生害你老婆,不得好死,你……」女人瘋狂的叫罵著掙扎著,然後在看到兒子後背上抵住的尖利的小刀后戛然而止,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了一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其他人不敢輕易開口,因為看見雲鈺這邊只有四個人,而且三個還是女人。


  與外界毫無聯繫的他們誰也不知道異能者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他們一切舉動都被雲鈺他們收入眼裡。


  五個男人還裝模作樣的說這女人自從發生災難后,天天被周圍的喪屍威脅,逼迫得神經錯亂已經發了瘋,總是說誰誰誰要殺她,誰誰誰要強、暴她。


  說了半天,見雲鈺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才心中帶著狐疑的轉了話鋒,說他們多可憐,請他們把自己這些人救出去。


  雲鈺玩味的看著做戲的五人,「其實我們也是要前往投靠基地的,我們只有四個人而已。不是你們以為的基地的救援部隊。」


  所有人聽雲鈺一說,二十四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為首的男人不死心的重複問道,「你是說,你們不是救援的部隊?」


  「不是。」


  他們也是被喪屍追趕得不幸逃到了這個地方來的。


  女人們一臉灰白,眼中希望的光亮如吹滅的燈火,瞬間熄滅暗淡,臉上表情也變得麻木。


  五個男人在失望后,態度也變了。


  臉上褪去了客氣,看向雲鈺林妙他們的眼神就變得邪肆起來。


  一身清爽乾淨的幾人還是比三個多月都沒什麼水搭理而邋遢的女人們看起來要有吸引力得多。


  葉秋桐鬆開了雲鈺的手,覺得滿心的歡喜和希望瞬間崩塌。


  「原來只是幾隻落水狗。」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伸手就朝雲鈺的臉摸去,「不過看在你長得還算標緻的份上,只要你好好……」


  雲鈺也是一聲冷笑,在那隻爪子即將要碰到自己的臉之前,身形陡然一動,以為雲鈺必然也將成為又一個被糟蹋的女人的眾人只覺一陣風從耳邊吹過。


  然後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見男人還保持著抬起手的動作,只是雙目大睜,而眉心多了眉紅色的珠子,而雲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為首的男人身後。


  再一細看,那哪裡是什麼珠子,明明是刀子刺穿所留的血珠子。


  眾人回過神來,尖叫著連滾帶爬的朝四周散開,三個孩子也嚇得哭著直撲到自己父母的懷裡。


  面不改色的抽回插在男人眉心的長刀,男人向後倒去,眉心的位置留下一個駭人的血窟窿。


  而混著腦漿的血液正順著鐵棍滴落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嘀嗒的聲響。


  「你……你竟敢殺人!竟然敢當眾殺人!」和那個男人狼狽為奸的另外四人一臉驚恐的指著喊道。


  就連葉秋桐也臉色發白的倒吸了口氣,看著心底莫名的升起股寒意。


  「這四個也是強、暴了你們的人渣?」雲鈺不理會他們,卻兀自問那個被丈夫拖住的女人。


  女人傻傻的點頭,四人反應過來,下意識要跑,只是剛邁出一步,四人齊齊倒地。


  每個人的腦袋上都留下個駭人的血窟窿,但依然沒有人看清怎麼出手的。


  所有人駭懼得直抽氣,看的眼神就好像恐怖的魔鬼。


  「這幾個不是人渣嗎,怎麼你們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死了親人一樣。」雲鈺瞥了眼眾人,故作不解的說道,然後若無其事的拿出張紙巾擦掉了長刀上的血跡,將染紅的紙巾扔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看向安苗。


  後者心領神會的丟出五團火,瞬間五具屍體燃燒起來。


  又是一陣驚恐的尖叫,葉秋桐也不由得腿肚子打顫。


  葉秋桐臉頰抖了抖,強作鎮定的擠出抹比哭還難看的僵笑,「怎……怎麼會呢,這……這五個人渣都是咎由自取。」


  「那就好。」雲鈺狀若鬆了口氣,「唰」把長刀收起,成功的看到葉秋桐又是驚得兩抖,嘴角愉悅的上揚。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歷經五年的末世生活和背叛后,想她再像上輩子那樣對她,那是做夢。


  她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噁心自己,更不想讓這個矯情又虛偽的女人過得如同上輩子那般舒坦。


  死亡不過一瞬間,真正可怕的往往是死亡的過程。


  不得不靠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甚至是看上去像是有兩種人格的神經病一樣的女人,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一直去基地的。」


  葉秋桐雖然心裡在打鼓,但聽了雲鈺這信誓旦旦的保證,恐懼中又油然而生一種奇異的優越感。


  看,就算這女人殺人不眨眼又怎麼樣,對其他人再狠辣又怎麼樣。


  雲鈺瞥了眼葉秋桐怪異的表情,用腳趾頭她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心中又是一聲冷笑。


  至於其他人云鈺不置可否。


  其他倖存者卻全白了臉,他們等了半年多才等到幾個看起來能救助他們的人,要是這幾個人不管他們,就這樣走了,那他們又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批人來?

  湖面的幾個房子里的食物和水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們慌了,忘記了面不改色的殺人手段,也忘記了安苗那讓人發毛的火,激動的喊道,「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只帶那個女人走,那我們這些人怎麼辦?你們怎麼能丟下我們不管!」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就算你們不救我們大人,至少要救救三個孩子啊,你們怎麼忍心看著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去餵了那群怪物!」


  大人們喊得悲情哀戚,三個小孩此時也是面帶仇恨的瞪著。


  「為什麼不能?」林妙被他們理所當然的態度逗樂了,「幾個月前,我們不過和你們一樣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你們自己不想著自救,只指望別人來救你們,不就是把命交到了別人的手裡?既然是你們把命交給了別人,那別人怎麼做,要不要救你們,你們又有什麼置喙的餘地?」


  雲鈺其實是不介意在不危害到自己的情況下救人,但對這樣的一群人卻不想救,哪怕是自己能輕易幫得了。


  他們從沒有想過自己也努力做些什麼,總把自己擺在弱者的地位,理所當然的等待著別人的營救,別人救他們就是應該,不救他們就是罪惡。


  永遠的累贅,也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


  上一世她就看過不少心軟的人救了這樣的人,結果不是害死了自己,就是害死了身邊的親友。


  「至於孩子……」雲鈺冷漠的視線落在三個充滿恨意的孩子身上,「你們做父母的都不想著怎麼救自己的孩子,我這個外人憑什麼幫你們救?」


  更不說再晚些時期,大多的小孩和老人會成為一批職業弱勢群體扮演者,到了後幾年,是人人厭惡的存在。


  見幾人如此冷漠,倖存者們絕望了,那個瘋癲的女人眼珠子一轉,猛地跑到那四個被燒成灰燼的男人邊上,一把抓起他們掉落在地上的刀,撲向葉秋桐,豁出去的叫道,「你要是不帶我們走,我就殺了她!反正我們也沒活路了,那你也別想把這個賊人救走!」


  葉秋桐毫無防備,竟被一個比自己高一截的女人撲倒,然後被刀子抵住了胸口。葉秋桐被這一出搞得不知所措。


  葉秋桐先是蒙了,然後一聽那女人叫自己賊人,臉就綠了,惱羞成怒的想把那女人推開,但頭髮被那女人死死的抓住了,掙扎間反而讓刀尖刺破了皮膚,葉秋桐嚇住了,不敢亂動了,只能狼狽的向雲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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