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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一箭三雕

  將軍府的下人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府里所有丫頭媽媽以及各院的主子都到了廂房外,文凜專門命人打掃了一間廂房讓主子們在裡面等候,下人們都等在外面。


  另一邊,文沐宸早已吩咐人到各處搜查,毒害老夫人這可是大事,一旦搜出來就是要立刻打死的,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計較什麼不得私闖后宅什麼的。


  趙敏蘭穿著一身玫紅色綉金線杜鵑花的衣裳,慢步走到文凜身邊:「老爺,我可不可以去看看老夫人?」


  不等文凜說話,嫡夫人就慢條斯理開口了:「蘭妹妹,現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大家都在這裡等著,你擅自前去,不妥吧?」


  趙敏蘭不屑地彎了彎唇:「姐姐說的是,妹妹擔心老夫人,竟忘了這回事,是妹妹疏忽了。」


  這就是說她不擔心老夫人了?嫡夫人咬了咬牙,隨即唇角翹了翹,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今天這場戲可不僅僅是針對文錦繡的,趙敏蘭這個賤人,自從進府後,仗著文凜喜歡老夫人疼愛,竟然暗地冷待自己的女兒,她必須要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文凜蹙眉看了一眼面和心不和的二人,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你也是關心則亂,不必自責。」


  趙敏蘭唇角勾起,面上卻是溫婉的笑意,在她看來,嫡夫人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兮琴和宋媽媽的密謀她可是清楚的很呢!


  這時,廂房內突然跑進一個小丫頭:「老爺,老夫人醒了。」


  文凜一喜,再也顧不得許多,忙快步走了出去,趙敏蘭面上也是喜出望外,忙跟著走了出去,嫡夫人微微垂眸,儀態端莊地走了出去。


  文錦綾默不作聲地看著嫡夫人和側夫人的交鋒,腦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嫡夫人是針對文錦繡的,那麼這蟾毒的解藥定然會出現在竹華齋,可是竹華齋水潑不進,她是不可能將東西放進去的,從她和側夫人的神態語氣……文錦綾微微笑了笑,心中明白了幾分,這將軍府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文錦纖一聽老夫人醒了,眸中閃過一絲不甘,若是老夫人死了,文錦繡可就百口莫辯了,哪怕不是她下的毒,救治不當也足夠將她趕出文府,可是她低估了這個丫頭的本事,竟然真的將老夫人救醒了。


  「祖母,您現在一定要好好休息,父親定然會想辦法查出幕後之人的。」文錦繡溫言說著,親手將葯喂到老夫人嘴裡,老夫人疲憊地靠在床頭,氣喘吁吁說不出話來。


  文凜看望過老夫人之後便坐到了外間,秦媽媽已經端著幾個托盤走了進來,見文凜在外間坐著,便走上去行禮:「老爺。」


  文凜淡淡點頭,看向秦媽媽身後丫頭手裡的托盤,眉頭微微蹙起:「這是……」


  正好齊太醫走了進來,秦媽媽便將文錦繡的分析說了出來,文凜聽了,便請齊太醫幫忙查看一下這些物品可有不妥,齊太醫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一個德高望重的太醫,行醫幾十年了,連著兩次到將軍府為老夫人治病,兩次都做的是檢查毒物的事,這豈不是太低看他了?而且,豪門大戶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容易招致禍患,萬一以後出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以文將軍的脾氣,恐怕他難得善終啊!

  只是他心中的想法卻不能露出分毫,只得上前仔細查探,嫡夫人抿唇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結果出來,文錦繡確實聰明,不過這回可是自己害了自己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齊太醫倒吸了口冷氣,驚聲道:「這梳子上沾了劇毒!」


  眾人看去,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把犀牛角梳,那梳子花紋簡單,顏色純正,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只是陽光映照下,那梳齒上竟泛著一層藍幽幽的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文凜騰地站起身來,只聽文錦纖驚呼道:「這不是四妹妹前幾日送給老夫人的嗎?聽說是名貴的犀牛角呢,怎麼會有劇毒?」


  嫡夫人微微勾起唇畔,擔憂道:「是啊,這樣的梳子可是珍品,怎麼會染上毒呢?」


  齊太醫皺起眉頭:「老夫行醫幾十年,這種事也是可以胡說的么?如若不信,不如請將軍拿杯水來將這梳子泡一泡,那水定然會發灰,敢問這位媽媽,你日日幫老夫人梳頭的時候,可有見過水變灰的情況?」


  秦媽媽蹙眉想了想:「老奴今日為老夫人梳頭,的確是見到水變灰了,可……」


  「難道是四妹妹要害老夫人?」文錦纖驚呼一聲,隨即彷彿不敢置信一般捂住嘴唇,眼睛里滿是驚恐。


  文凜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臉色早已變的鐵青,六姨娘見狀,忙道:「三小姐可別這麼說,說不準是不小心呢,今天可是四小姐救了老夫人啊。」


  她說著悄悄伸手拉了拉文錦纖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多言,文錦纖卻是一把抽回袖子,不屑地冷笑一聲:「這樣不正好洗清她的嫌疑么,既下了狠手又裝了一把聖女,真是打的好算盤,況且這樣隱秘的地方也能不小心沾上毒,四妹妹還真是不小心。」


  趙敏蘭輕言慢語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四小姐處處關心老夫人的身體健康,聽說老夫人食慾不好連夜燉了消食湯,這樣的孝心,又怎麼會害老夫人呢?」


  消食湯!文凜心中彷彿被一記重鎚敲了一下,文錦繡燉的消食湯出了問題引得老夫人發病,自己吩咐不許再給老夫人送消食湯,那麼文錦繡會不會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在梳子上做文章呢?很有這個可能!

  嫡夫人默默看著這一切,唇角掛起得意的微笑,消食湯的事沒有證據,根本不會對文錦繡造成大的影響,她要的,是文凜的懷疑,有時候,疑心也是可以殺人的。


  文凜臉色極快地變換,伸手捏了捏眉心,看向齊太醫:「齊太醫,今日辛苦您跑一趟了,家母剛剛醒來,煩請您看看可還有什麼不妥。」


  齊太醫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內室,文凜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將胸中的怒氣壓下,剛準備讓人將文錦繡叫出來,就見她緩步掀開帘子繞過屏風走了出來。


  文錦繡走到秦媽媽身邊:「媽媽可查出什麼不妥?」


  秦媽媽還沒說話,文錦纖卻迫不及待開口了:「你送給老夫人的梳子上沾了劇毒,還敢說不是你害的?我就說,老夫人明明好好的,怎麼被你扶了一下就中毒了,文錦繡,你好狠毒的心思!」


  「閉嘴!」文凜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文錦繡一雙美目眨了眨,看向文凜:「父親也覺得是錦繡做的嗎?」


  文凜當然不希望是文錦繡做的,不管怎麼樣,文家現在有希望嫁給太子的就是文錦繡了,他真的不希望傳出什麼對她不利的名聲,可是他真的無法相信她,他嘴角動了動:「錦繡,你得拿出證據證明。」


  文錦繡冷聲一笑:「父親,我沒有做過,第一我沒有那個必要去對老夫人下手,第二,老夫人中的蟾毒乃是極為罕見的毒,莫說我一個小姑娘不會有,就連回春堂也是沒有的,敢問我如何在梳子上下毒?」


  嫡夫人微微勾起唇角,文錦繡說沒有就是沒有么,她可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定能給她一個痛擊,當然,趙敏蘭也別想躲過去。因為蟾毒的特殊,毒藥跟解藥一般不會放在一起,那解藥么,她交待宋媽媽命兮琴放在趙敏蘭院中,這樣一來,她可就有口難辯了。


  趙敏蘭看到嫡夫人的表情,眼中劃過一絲冷意,真當她傻么,對兮琴沒有任何防範?

  文凜被文錦繡問住了,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這時,只見文沐宸滿臉冰霜地走了進來,身後雲松押著一個丫頭,不是兮琴又是誰?

  「君竹,這是怎麼回事?」嫡夫人彷彿十分驚訝,事實上她知道,兮琴應該是在她院中被抓的,她會按照自己之前的吩咐,是趙敏蘭吩咐她將毒藥從竹華齋偷偷藏到自己院子的,明面上看起來,兮琴是趙敏蘭的丫頭,竹華齋是防範嚴密,可她根本不需要將毒藥藏進去,只要按照自己之前的布置,就是一出側室聯合女兒陷害嫡母的好戲,加上之前消食湯文凜對文錦繡的懷疑,定能將她趕出府去,順帶給趙敏蘭一個教訓,還能搏一把同情牌,真正的一箭三雕之計。


  文沐宸冷眼看著兮琴,聲音含著怒意:「這個丫頭在竹華齋外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麼,我命雲松將她捉住了,搜查之下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遞上一個黃紙包,文凜打開的瞬間眉頭頓時立了起來,只見那紙包內是一些幽藍色的粉末,在陽光下閃著熒熒的光。


  嫡夫人早在聽到兮琴是在竹華齋外被抓的,臉色就頓時變了,趙敏蘭面色也是微微一變,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兮琴是嫡夫人的人,正好趁這個機會處理掉,反正對她有益無害。


  只是她面上卻不能將這種想法表露出來,她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兮琴?你去竹華齋做什麼?」


  嫡夫人忙厲聲喝道:「好個賤婢,竟然敢陷害四小姐!是誰主使你的?」


  文錦繡見她這麼急著讓兮琴將事情推給趙敏蘭,面上帶出幾分笑意:「母親,有父親在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您何必這麼激動?」


  她說到水落石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極快的譏誚,四個字說的極輕,卻讓嫡夫人心尖一顫。


  兮琴額頭上滲出微微的汗意,想起嫡夫人的吩咐,忙朝地上磕了個頭:「回,回各位主子的話,奴婢奉側夫人之命去竹華齋取些東西,不想卻被大少爺誤會抓了起來……」


  文凜氣的疾走兩步,不等她說完就直直一巴掌打了過去,直將她整個人打翻在地:「還敢胡說!你身上帶著的分明是蟾毒,還敢狡辯,難道想要本將軍亂棍打死嗎!」


  兮琴頓時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見文凜真的動了怒,慌忙跪好:「奴婢錯了,奴婢知錯,是側夫人吩咐奴婢去竹華齋,說是牆根底下有四小姐親手埋的一個小罐子,命奴婢將裡面的葯取出來藏到夫人院子里,奴婢不敢撒謊啊!」


  合著不是有人要陷害四小姐,而是四小姐聯合別人來害自己的嫡母啊!

  文凜陡然轉身盯著趙敏蘭,那眼神像是要吃人,趙敏蘭心頭一顫,扶著椅子的手微微收緊幾分,面上一副吃驚之色:「兮琴,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吩咐過你這件事?」


  文錦繡唇角微勾,眼中精芒閃爍,卻是不發一言。


  「呵,這下人證物證俱全了吧,四妹妹,你可否解釋解釋?」文錦纖冷笑著看向文錦繡,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她就是想刺刺文錦繡,也好出出胸口的惡氣。


  文凜眉頭死死擰在了一起,如同一隻惡狼盯著肉骨頭一般看著文錦繡:「你竟真的如此狠毒?」


  為了陷害嫡母,竟然不惜對老夫人下手,天,他們文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文沐宸眼神微冷,但看到文錦繡臉上並無驚慌,便微微放下心來,滿臉冰霜地坐在一側,手中長劍隨意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若你所言為真便罷,你若是有半句謊言,本少爺絕不留你性命。」


  他沒有刻意咬重聲音,只是淡淡吐出幾個字,彷彿在說你如果不喜歡喝茶就不要喝了一樣平靜,卻讓兮琴背後一寒,聽說當年,大少爺還只有三歲時就殺過人,而且是用了極其殘忍的方法,將那人的肉生生從骨頭上分離……她越想越害怕,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文錦繡朝文沐宸安撫地笑笑,看向文凜:「父親,您怎麼確定兮琴說的就是真的呢?嘴長在她身上,她想把黑的說成白誰能管得了呢,您只聽她的一面之詞未免有失公允吧。」


  文凜被她這樣隨意的語氣氣的胸腔直冒火,但觸及到文沐宸冰冷的眼神,他心中卻是跳了一跳,只得冷笑著扯了扯唇角:「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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