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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路伏殺

  段祈煜先是一怔,繼而微微笑了起來,往前湊近幾步,低頭將自己吐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頗為委屈道:「有啊,我可是被她罵慘了!」


  文錦繡聽他說有不由心頭一緊,隨即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活該!」


  她說完便轉身朝屋子裡擺著的花梨木貴妃椅上走去,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玉壺倒了兩杯茶,段祈煜以拳抵唇清咳兩聲,自覺地跟了上去,把她走後的事情說給她聽。


  「雲華郡主被關起來了?」文錦繡聽到蘇青箏被大長公主關起來,心頭不由一動,她說的那些話段祈煜也原原本本告訴了她,一方面她驚訝蘇青箏的大膽,一方面又在奇怪,她為什麼對文沐宸那麼執著,要知道,二人之間的交集不算多,她縱然動了情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才是。


  段祈煜點點頭,面上帶出一絲瞭然的笑意:「雲華性子看似溫順,實際上烈的很,她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姑母也正是清楚她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你們身上下手。」


  文錦繡聽到這話,周身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她不介意大長公主為了蘇青箏考慮對她下手,畢竟她是一個母親,作為母親自然想把最好的留給子女,可是她竟然想在哥哥身上打主意,對象還是岳琦珊,那就怪不得她做出什麼事來了,說不上為什麼,她討厭岳琦珊,十分討厭。


  段祈煜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手包在手掌內:「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咱們總不會讓她得逞就是。」


  文錦繡搖搖頭:「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在想,大長公主真的會善罷甘休么,從她想要把岳琦珊指給哥哥,我就覺的她不會那麼輕易收手。」岳琦珊深得武安侯寵愛,更是囂張跋扈的很,大長公主若是把她指給文沐宸,可想而知文家定然永無寧日,由此可見她是十分不喜歡文家,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蘇青箏堅持呢?


  段祈煜唇畔綻出一抹冷笑:「姑母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她不會允許有超出她意料的事情發生,只是今天的事也是給她提了個醒,我猜她不會那麼直接的對付你們了。」


  大長公主的確是低估了文錦繡,她跟那些沒在文錦繡手裡吃過虧的人一樣,只是當她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可是今天的事情過後,她一定會意識到文錦繡不好對付,再加上蘇青箏的堅持,她恐怕不會那麼衝動的出手了。


  文錦繡微微點頭,段祈煜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劃過一抹冷光:「姑母這一次也算是吃了大虧,恐怕有一陣子忙的,只是何氏你打算怎麼辦,難道真的相信她么?」


  文錦繡今天這一招禍水東引,將岳琦珊送進明王府,現在這件事早已人盡皆知,岳琦珊必然是要嫁進明王府的,武安侯再生氣也無可奈何,他自然會記明王一筆,可是話說回來,岳琦珊再受寵也不過是個女兒,嫁進明王府,武安侯就跟明王綁到了一起,他再傻也不可能與明王為敵,這筆賬自然而然就記到了大長公主頭上,可想而知,大長公主有一陣子要應付的了。


  「為什麼不呢?」文錦繡聽他問起,一雙眸子閃著靈動的光芒,她唇邊帶起點點笑意:「何氏雖然不一定會完全倒向我,但她對吳氏和永明侯夫人可是真正的恨入骨髓,當初她生下江承華剛過百天,便被永明侯夫人以早早接受鍛煉的名義送到了江大夫人處教養,母子相隔千里,多年不能見面,何氏怎麼會不恨呢?不光她,恐怕江雲澈和江雲海也是恨的。」


  永明侯夫人跟隨永明侯上陣殺敵多年,早已養成了多疑的性格,江雲峰,江雲澈,江雲海幾人都不是她親生的,她怎麼可能不防著,即使他們多年來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她也不會完全放下心,因此幾人的兒子都被送去邊疆,由江雲赫夫妻和永明侯親自教導,他們從小就在江雲赫夫妻身邊長大,自然受江雲赫夫妻影響頗深,只有這樣,她才能保證世子之位不會旁落。


  可是永明侯夫人太過於偏執,以至於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也許她對自己太過於自信,確定何氏幾人不敢反抗自己,這才造成今日,何氏對她積怨至深。


  段祈煜看著她的側臉,只覺得空氣中都帶了令人舒心的味道,他握了握手中柔若無骨的小手,笑道:「你可知道永明侯夫人為什麼那麼不放心江雲峰幾人?」


  文錦繡挑眉看著他,段祈煜笑嘻嘻將自己的俊臉湊上前:「賄賂我,我就告訴你。」


  文錦繡面色黑了黑,一巴掌拍到某人臉上:「這樣可以不?」


  段祈煜微微一怔,文錦繡挑眉看著他,就在她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時候,卻見他微微偏過頭,以極快的速度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然後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笑的燦爛無比:「這樣可以。」


  「你——」文錦繡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吻她掌心的時候,纖長的眼睫毛劃過她的掌心,帶起一陣陣電流,等她意識到他做了什麼,一抹潮紅頓時泛上雙頰,同時她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段祈煜在前世是九五至尊,自己剛剛的行為說重了就是大不敬,可是他卻一點不在意,彷彿她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一般,讓她不知說什麼好。


  段祈煜的手覆蓋在她手上,也不把她的手拿下來,文錦繡想要收回手,卻被他強硬地按住,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喜悅:「阿綉,我們再來一次?」


  文錦繡:「……」


  皇後宮中彷彿永遠都不會變化一般,常年都是安靜的可怕,皇后素來不喜人多,尤其是鄔篤在的時候,殿內經常是沒有旁人在場,這一點伺候她的人都知道,因此在鄔篤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皇后看到鄔篤進來,唇邊綻出一抹笑意:「你來了。」


  鄔篤先是跪倒行禮,接著起身跪倒皇後身邊,輕車熟路地替她捶腿,皇后微微閉上眼:「有什麼事,說吧。」


  鄔篤掌握著手下的力道,將定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皇后耐心聽他說完,眉心微蹙:「你說的這些本宮知道,鄔篤,別告訴本宮你還不如本宮身邊的探子。」


  鄔篤心中一跳,在皇後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這位主子有多冷血他是知道的,當下不敢隱瞞,忙將他的疑惑說了出來:「娘娘,今日宴會上死的江家小姐,京兆尹最終以投湖自盡定了案子,可是微臣曾悄悄看過一眼,江小姐的模樣應當是被人下了血咒。」


  皇后閉著的眸子猛然睜開:「血咒?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血咒?」


  血咒並不單純是一種咒術,而是利用鮮血培養一種顏色血紅的蟲子,名為血蟲,血咒實際上是在血蟲身上下咒,血蟲會根據下咒者的命令進入人體內,一旦被下咒人死了,血蟲也會立刻化為無形,根本不會留下一點痕迹,驗屍也只能驗出心悸,絕不會察覺到任何不對。


  皇后眉頭慢慢擰起,血咒雖然是咒術的一種,可血蟲卻是一種蠱蟲,提到蠱蟲,她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南疆。


  鄔篤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后的臉色,斟酌道:「娘娘,恕微臣直言,南疆,恐怕有遺孤,而且就藏在京中。」


  皇后眉心慢慢鬆開,又恢復了淡然的面色:「你說的不錯,此事皇帝可知道?」


  鄔篤垂下眸子:「還不知道,沒有人發現江小姐的異常,所以陛下並不知曉。」


  「陛下國事繁忙,這些事就不要去煩他了,本宮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查出此人。」皇后沒有問鄔篤能不能做到,直接給他下了命令,鄔篤心頭一跳,能使得出血咒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人,不管咒術還是蠱術都不可小覷,這樣的人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想要查出來簡直難如登天,可是皇後下了命令,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只得垂眸應道:「是。」


  正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有些急躁的男聲:「我要見母后,你們為什麼攔著!」


  「殿下恕罪,鄔大人正在裡面,請您稍等片刻。」


  「本殿下有急事,還等什麼?」


  「殿下——」


  皇后眉頭擰了起來,面上明顯帶了幾分不悅,鄔篤見狀忙道:「既然殿下有事找娘娘,微臣這就告退了。」


  皇后冷笑一聲,鄔篤面色白了白,平常他見皇后,皇后不下令他離開他是絕不能走的,可是他真的不想待在這殿內,跟皇后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讓他如履薄冰。


  「去吧。」皇后像是看出了鄔篤心中所想,她坐起身子,雙手交疊在小腹上,頭上的金釵流蘇晃動幾下,在她臉上映出斑駁光斑,她面上已經恢復了一國之母的威嚴,鄔篤鬆了口氣,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鄔篤剛出去,四皇子段祈燁便快步走了進來,面上帶著急躁,像是發生了什麼讓人擔心的事一般,他快速給皇後行了禮,隨即眼眸中露出擔憂:「母后,皇兄跟皇姑母鬧翻了,怎麼辦?」


  皇后眉心微微擰起:「這是你皇兄的事。」


  四皇子擔心不已:「母后,姑母生了皇兄的氣,咱們是不是該幫幫皇兄,畢竟姑母手中的勢力不少,萬一她不支持皇兄了,皇兄的太子之位恐怕會坐的不穩啊。」


  皇后聽到他的話,眼中的情緒驟然冷了下來,然而看到四皇子那張略微焦急的臉,她心中的火氣頓時散去大半:「這些事你無需擔心,你皇兄自然有他的辦法,他若是沒有這個本事,死了也是活該。只不過,母后還是要提醒你,一切都有母後為你安排,你若是聽我的,自然能得償所願,若是不聽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你只會死的很慘。」


  皇后的話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四皇子頭上,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細細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兒臣一切都聽母后的。」


  「遇事不驕不躁,沉著冷靜,方為帝王之道,我教了你這麼多年,遇到事情還是沉不住氣,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皇后淡淡看了四皇子一眼,說出的話雖是責怪的意思,可她自始自終眼中都沒有多餘的情緒,四皇子聽到她的話,強笑道:「兒臣愚鈍,比不得皇兄資質聰慧。」


  皇后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當然比不得!」


  段祈燁面色微微發白,微微握住雙拳,面上扯出一抹笑意:「兒臣自知比不得皇兄,此後只要能一心輔佐皇兄就是了,定然不會讓母後為難。」


  皇后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中的冷意頓時消散,她愛憐地撫上段祈燁的側臉,眼中充滿了母愛:「母后的話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母后教導你這麼多年,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安心快樂,你皇兄比你強,那是因為他要替你遮風擋雨,明白了嗎?」


  段祈燁怔怔看著皇后,半晌才點了點頭:「兒臣明白。」


  皇后這才微微笑了起來,語氣柔和:「明白就好,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段祈燁應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卻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轉頭看著皇后:「母后,兒臣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想問鄔大人,不知可以嗎?」


  皇后唇邊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段祈燁見狀剛要露出喜色,想起皇后剛剛的教導,忙將這份喜悅壓了下去,轉身快步離開了。


  不多時,一個暗衛便閃了進來,皇后眉也不抬:「四皇子問了什麼?」


  那暗衛恭敬地跪倒:「回娘娘,殿下似乎對馭獸很感興趣。」


  皇後面上頓時帶了幾分說不出的笑意,馭獸?她輕輕起身走到殿內放置的屏風前,屏風上面是一幅兵臨城下圖,上面的刺繡有些年頭了,她伸手一一撫過城牆上的士兵,將軍,最後定格在一抹微小的明黃上面:「繼續去盯著,必要的時候幫幫殿下。」


  她兒子想做的事,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不支持呢?

  暗衛不敢看皇后的臉色,微微點了點頭便快速閃了出去。


  十日後,武安侯嫡女與明王世子大婚,這場婚禮來的十分突然,京中頓時議論紛紛,有人幸災樂禍,因為岳琦珊的名聲也算不得多好,跋扈囂張,如今配明王世子那個傻子正好合適,也有人羨慕不已,在他們看來,明王世子怎樣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明王府的權力,明王妃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因為他心智不全的原因,明王妃定然不會輕易動納妾的念頭,那岳琦珊的地位豈不是穩如泰山?

  文錦繡得知這個消息只是淡淡笑了笑,武安侯會同意這門婚事,一來是因為岳琦珊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二來,恐怕明王府也許給了岳家不少好處,身為一家之主,考慮的永遠都是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至於岳琦珊想不想嫁,這根本不重要,而她現在擔心的是江家,按理說以江雲驍和永明侯夫人的性子,江家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們這麼多天卻一點動作都沒有,這幾天平靜的簡直過了分。


  她微微蹙眉:「碧晴,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碧晴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小姐不記得了嗎,今日是三月十八,估摸著今日大少爺就回來了。」


  文錦繡點了點頭,前幾日雁鳴山突然出現匪寇,文沐宸奉命前去剿滅,因匪寇數目並不多,而且雁鳴山又離京城較近,因此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京郊,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文沐宸騎馬走在最前面,身旁跟著同樣騎馬的雲松,平日里雲松雖然是個小廝,可實際上他的功夫也不弱。


  層層樹林掩映下,一身穿黑袍的男子輕輕撥開了樹葉,看著不遠處身姿挺拔的人,面上帶出幾分陰狠,一旁的男子見狀不由嘲諷一笑:「想不到堂堂四殿下,居然也會做這等卑鄙之事。」


  段祈燁眼眸冷冷瞥向江雲驍:「那你呢,永明侯世子。」他刻意咬重了世子二字,聽在江雲驍的耳朵里十分刺耳,江雲驍雙拳猛然握住,段祈燁勾起唇角:「文錦繡害得你那麼慘,你難道不想報復么?要了文沐宸的命,比讓她自己死還痛苦,文沐宸若是出個什麼事,文錦繡不瘋也要丟半條命,真正的生不如死。」


  江雲驍橫著眼看他,譏諷道:「別說那麼好聽,你不過是想除去一個情敵罷了。」


  段祈燁冷笑一聲:「是又如何?」


  江雲驍還想說什麼,文沐宸已經走到樹林前幾十米處,多年戰場的經驗讓他敏銳察覺到不對,他抬手止住了後面的士兵,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看到他這樣,所有人都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均屏息以待,警惕地朝四周望去。


  這時,草叢中突然響了一下,隨即一個身披草衣的黑衣人騰空飛了起來,草衣在半空中散落,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帶著隱隱寒光,直直朝文沐宸心口刺去!

  ------題外話------


  瞌睡強打精神果然不好,熬到一點半寫的最終還是不滿意,一大早重新修改……所以寶貝兒們,困了一定要睡,沒有什麼是睡覺解決不了的【望天】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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