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櫻的小可

  「小可！」


  來不及阻止，小可已經發起了攻擊，噴薄而出的火焰直擊周防尊。


  周防尊握起拳頭，火焰攻擊被他一拳擊散。


  「火焰？」


  這一個來往的攻擊導致樹林里好幾顆樹倒地，撲面而來的樹葉颳了小櫻一臉。


  小櫻舉起胳膊擋下來。「風啊！你去抓住小可！」


  風從牌里出來，化為鎖鏈纏繞住小可。


  「小櫻，你在幹什麼？」


  「小可你聽我解釋。」小櫻跑到小可面前。「周防學長今天白天已經知道我會魔法了。」


  「白天？」風放開小可，小可收起翅膀變成假身。「白天你不是在參加運動會嗎？」


  「是上學的馬拉松嗎？你不是說有同學摔傷了才取消的嗎？」小可憤怒的在空中跳腳。


  「我怕小可擔心，所以……」


  「不說就沒發生過嗎？」小可不滿的大吵。「小櫻，道歉。」


  好心變成驢肝肺，小櫻也不開心的大聲反駁。「我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小櫻做錯事了！」


  「我才沒做錯事！就算我說了你也幫不上忙。」


  「好啊！因為我幫不上忙所以就不告訴我。小櫻你是大壞蛋，回去我要告訴知世！」


  「知世才不會幫你！知世最喜歡我了！」


  「……」


  周防尊踩著樹林凌亂的地面，走到花壇旁坐下，花壇四周的地下鋪滿花瓣，穿著禮服的白色精靈溫柔的對他彎腰行禮，然後回到牌中，消失在空氣里。


  識海還是沒有平靜下來。


  如果能毫無顧忌的痛快打一架就好了！


  小櫻被小可氣的插腰，瞪著他，氣極:「是誰說要創造空間牌的，否則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好啊！居然怪我！」小可很受傷，飛到小櫻面前指責她。「才不是我的錯！是誰一直說想去玖樓國看另一個自己的。明明是自己魔力不夠，現在居然怪到我頭上！小櫻你是大笨蛋！」


  什麼是她魔力不夠！小櫻生氣的大喊:

  「小可才是大笨蛋！你是大笨蛋！我不想理你了！」


  小可哇哇大叫，往樹林里飛:「小櫻才是大大笨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才不稀罕。」小櫻不屑的對小可的背影做鬼臉，轉身往外走。


  哼！反正還是會回來。


  周防尊還坐在花壇邊，小櫻從樹林里走出來，收回生氣的表情，走他面前道歉。


  「周防學長，對不起，小可他不是故意的。」


  「沒事。」周防尊伸直了雙腿，抬頭，問:「你從哪裡來？」


  「從……過去，或者是另一個空間，次元來。」


  小櫻把雙手背在身後，穿著小皮鞋的腳尖不安的在地面敲擊，雨水飛濺起來，落在腳腕上。


  「紙牌是什麼？」


  「可以用魔法驅動的魔牌。」


  「魔法啊。」周防尊把煙拿出來，另一隻手伸進去掏了半天打火機，最後放棄。


  「我去買打火機。」


  「我跟你一起去。」小櫻追上周防尊。


  通往小賣鋪的路口，跨出腿，小賣鋪離得更遠了，周防尊站在另一個進入街心花園的路口。


  「這是什麼？」


  「是輪牌p。」小櫻伸手收回輪牌。輪牌的形態是一圈繞八的皮帶。「輪可以切割空間重新組合。」


  「這種牌你有多少？」


  「五十三張。」小櫻拿起傘小跑到他後面，跟他去小賣鋪。


  「你能告訴我你們的那種能力是什麼嗎？」


  「通過德累斯頓石盤獲得的能力，統稱異能。」


  「德累斯頓石盤是什麼？」


  「不知道。」德累斯頓石盤由黃金之王管理，赤組沒有研究。


  「那天跟你們打架的是什麼人？」


  「r4。」


  周防尊在小賣鋪的櫃檯買了打火機後走出來，小櫻看著他還濕著的衣服，想起這是自己的責任。


  「周防學長，你等我一下。」


  小櫻跑進小賣鋪，買了一條毛巾出來，遞給他。


  「擦一下吧。」


  因為屬性問題，這些水淋到身上用不了多久就能悶干，周防尊接過毛巾蓋著頭髮揉了揉，然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青組……」低低的聲音響起，周防尊低眼看著她。「別讓他們發現了。」


  「嗯，謝謝學長提醒。」


  回公寓的路跟周防尊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小櫻跟著他順著街道往前走，沿街店鋪偶爾有店主出來，恭敬的跟周防尊打招呼。


  「周防先生晚上好。」


  小櫻疑惑的看著後面的人。「他為什麼那樣跟你打招呼？」


  「……」周防尊繼續往前走，一隻手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又取下來，揉了揉頭髮。


  小櫻好耐心的等著他回答，結果半天沒有回應，尷尬又緊張的低下頭:

  「對不起。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沒有。」周防尊停在一家飲料店門口，走上去。「熱牛奶。」


  飲料店的店主是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中年婦女，看到小櫻現在周防尊身後好奇的問:

  「這是周防先生的小女朋友嗎？真是可愛。」


  「不是的！」小櫻急忙解釋。「他是我的學長。」


  「這樣啊。」店主回應，把熱牛奶遞給周防尊，阻止他掏錢。「小店的安全承蒙周防先生照顧，這點小東西還望笑納。」


  周防尊從牛仔褲里掏出揉成一團，半乾的紙幣，放在桌上。


  店主看著桌上的錢在周防尊的沉默下收下錢，找零。


  拿到手的零錢有紙幣也有硬幣，周防尊捏在一起塞進口袋，另一隻手把熱牛奶遞給小櫻。


  夜晚燈光下的紅髮男人頭髮濕噠噠的，時不時往下滴水，握著熱牛奶的手指套著指環，在燈光下泛著金屬色澤，叼在嘴角的煙忽明忽暗的閃爍。


  「謝謝。」想到了山口組，小櫻接過牛奶忐忑的說:

  「周防學長是很厲害的人。」


  「啊？」周防尊繼續往前走。


  「周防學長是黑社會吧。」小櫻對這種組織不了解，但是每年過年都能收到山口組發的糖。


  「我們那邊也有這樣的組織，每到過年都會給十八歲以下的在校學生髮糖。」


  「你覺得我是黑社會？」


  周防尊突然看了小櫻一眼，琥珀色的瞳孔看不清情緒，小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回答:

  「是。」


  人類總是崇拜力量，而周防尊自然而然散發的強者氣息，是小櫻作為魔法師這麼多年一直沒能做到的。


  「那就是吧。」周防尊停頓了一下，又說:

  「我們不發糖。」


  兩個人走到了岔路，小櫻要從旁邊的小路回公寓。


  「周防學長再見，我要回去了，看看小可有沒有回家。」


  「嗯。」


  周防尊看著她走遠，對面的紅燈跳成綠燈，抬腳過馬路。


  魔法？空間？次元？


  如果這些也能變成了真實存在的東西，是不是某個地方，也存在能夠抑制威茲曼偏差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