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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櫻的努力

  記著自己的任務,小櫻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也沒有賴床,穿洗后咬著三明治就急急忙忙的衝出房門,小可看了追到門口,扒著門框喊:


  「小櫻,你穿輪滑鞋不是比較方便嗎?」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小櫻停下往回跑,回到房間把柜子上的包裝盒拆開,輪滑鞋拿出來。


  「小櫻你沒買護具嗎?」小可飛在旁邊看著她穿鞋。


  「忘記了。」


  小櫻扣上拉帶,滑到門外,「小可,我走了,你在家裡不要出去。」


  「嗯,好的。」小可跟在她後面飛到門口。「小櫻,你記得買護具哦,不然摔倒會受傷的。」


  「我知道啦!」小櫻穿著滑輪鞋滑進剛好打開的電梯。


  「真是的!自從跟吠舞羅的那些傢伙認識后就發生了好多麻煩事。」


  小可關上門,把小櫻拆開的包裝盒拿到桌子上,替她把遺落在床周沒來得及收拾的小物件收進盒子里。


  另一邊小櫻從公寓里出來就看到靠在廣告牌旁邊揣著口袋,昏昏欲睡的周防。


  「尊。」小櫻靠近她。


  「嗯?」周防疲憊的睜開眼。


  「離越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你起的太早了。」小櫻拿出終端看了一下時間。


  「沒事,走吧。」周防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小櫻的發頂,很快又放下來。


  「真的沒關係嗎?」小櫻回過頭看著走得很慢的周防。


  雖然氣勢還是如同匍匐的獅子,但透過他的慢動作和臉上的表情卻能看過他此刻的壓抑。


  壓抑?


  「尊。」小櫻停下來。


  「什麼?」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只是又做噩夢了,夢裡他被火焰吞噬,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尊,去我家休息吧。」


  小櫻看著周防,不太聰明的腦袋卻格外的善解人意,看出他的掙扎,聯想到威茲曼偏差值。


  「先去找你說的地方。」周防想到十束的事情,心裡又騰起一片火海。


  「還是先去休息吧。」


  小櫻堅持的說,但是看著不作回答同樣堅持的周防,聯想到可能會遇害的十束,放棄的塌下肩膀。


  「那我們走吧。」


  周防看著小櫻氣餒的表情,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小櫻指著前方,回頭:


  「庫洛牌占撲的大致的方向是這個方位,不過這一帶都是高樓,應該還在前面。」


  「嗯。」周防點頭,跟在小櫻身後,看到小櫻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疑惑:「怎麼了?」


  「沒事!」


  剛剛那個蓄在嘴角的笑還印在小櫻的腦子裡揮之不去,突然被提問,小櫻緊張的紅著臉狂搖頭。


  周防拿出煙盒湊近嘴邊,咬起一支煙叼在嘴邊,看著小櫻突然猛里搖頭,打理好的短髮在風中跳躍,忍不住的,伸出手按住她側面有點散亂實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頭髮。


  手掌,拂著腦袋,暈乎乎的,小麥色健康皮膚的面孔印進眼眶裡,眼睛它閃爍不定。


  怎麼回事?臉紅了嗎?

  為什麼臉紅?

  抓在手心的頭髮柔軟的不可思議,頭髮的主人臉頰上爬上生澀的紅暈。


  臉紅啊……


  怎麼這麼輕易就臉紅了……


  這……要怎麼辦?

  周防挪動手指把小櫻的頭髮捋順,來來回回三次,放下來。


  「頭髮亂了。」


  「哦~哦!」


  小櫻摸著被周防摸過的腦袋,轉身往前走,走了幾乎肚子咕咕的把陷入奇怪漩渦的思緒拉過來,結果更臉紅了。


  「……」


  周防若無其事的停在旁邊的包子店門口,對站在原地不敢回頭的小櫻說:

  「我餓了,進來吃飯。」


  這句話拯救了小櫻的胃,但是拯救不了小櫻脆弱到已經再也經不起摧殘小心臟。


  小櫻在心裡幾乎把所以得神明都求了一遍。


  千萬千萬不要在出現這種奇怪的事情了啊!我會因為心跳過度死掉的嚶嚶~

  包子也彌補不了受傷的心靈啊!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種……感覺……


  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或者是想不起來。


  是什麼?

  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


  「小櫻。」


  周防坐在小櫻對面,看著她一副陷入不知名的糾結里無法自拔的表情,考慮到熱氣已經冒了一半的包子還是叫醒她。


  「啊?」


  小櫻完全後知後覺的看向周防,臉還紅著,看著看著臉更紅了,周防深深的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包子遞到她面前。


  「吃。」


  「哦~哦……」小櫻接過包子盯著它看了一會,才從那是什麼感覺的問題中回過神,開始啃包子。


  吃早餐的人總是格外安靜,安靜到能聽到牆上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氣氛有點凝固的尷尬,小櫻在這種環境里越來越緊張,犬齒一不小心嘴唇裡面的皮。


  「怎麼了?」


  「沒事。」小櫻捂嘴含淚,在周防的目光里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周防放下筷子,「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我看看。」


  周防伸出手,想拉開小櫻捂著嘴的手,結果被小櫻緊張的揮開。


  時間一瞬間被按了暫停鍵,停在空中的手好半響也沒有動靜,小櫻幾近羞愧的低下頭,兩隻手捏著拳頭抵在大腿上,縮著肩膀,等待怒火的降臨。


  怒火最終沒有降臨到小櫻頭上,放下的手落到小櫻臉上,把她的臉抬起來。


  火燒雲爬上臉頰……


  這種動作可以嗎?

  要拒絕嗎?


  怎麼拒絕?


  太奇怪了吧!

  小櫻被這種奇怪的,緊張到心跳的思維惹的心亂如麻,這個時候,低沉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鑽進大腦里。


  那是兩個字,它叫:「張嘴。」


  張嘴……張嘴……


  太不好意思了!在尊的面前。


  好奇怪!已經到了這樣親密的地步了嗎?

  「張嘴!」


  周防重複了一遍,小櫻獃獃的張嘴,還啊了一聲。


  咬破的是下嘴唇,周防尊個子高,一眼就看到被咬出一個洞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別吃了。」周防奪下她手上的包子,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把她拉起來。


  「沒關係哦。」小櫻不解的跟在他身後。「口腔里的小傷口過幾天就好了。」


  對啊,是小傷口,可是不用藥不是好的更慢嗎!


  周防不知為何懶得回答,悶頭拉著小櫻出包子店往前走了好一會,把小櫻放在藥店門口,自己去進去買葯。


  小櫻看著透明玻璃門裡的高大男子在貨架之間穿梭,思緒再度飛起來。


  尊……明明很兇的樣子卻很溫柔,人也很好,長得也很帥,一定有很多漂亮女人喜歡吧。


  稍微有點失落,像是喜歡的東西要跟別人分享一樣的感覺。


  喜歡?


  什麼樣的喜歡?

  像知世,莓玲還有小狼那樣的?

  還是……其他什麼……


  還不明白,但是如果在多一點這樣的時刻說不定就明白了……


  「小櫻!」周防站在藥店門口,俯視樓梯下的人,無奈的說:「別總是發獃。」


  「哦~好的。」小櫻接過周防手上的購物袋,打開,裡面還放了一盒草莓牛奶。


  「餓了就喝這個。」周防走到小櫻前面。「走吧。」


  「嗯,好。」


  小櫻追上去,跟在周防身後往前走,一直到走過這條街的高樓,後面連接的都是低矮的樓層。


  「是這裡嗎?」


  「不是。」小櫻仔細的確定了一遍,跟腦海里的外觀陽台不一樣。「尊你認識這條路嗎?」


  「嗯。」周防點頭。「這條路是十束回家的路。」


  「那在往前看看。」小櫻用滑輪鞋滑的格外快,回頭看到周防還在原地看著她。


  「尊,你快點。」


  小櫻舉起的手在空中搖擺,笑容如同櫻花一般燦爛而美麗。


  周防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抬腳跟上。


  沿著回十束家的路又走過一個十字路溝,到達另一片低矮的樓層,小櫻在里自己最近的那棟樓的陽台停下,指著它。


  「尊,就是這裡。」


  周防順著小櫻指的方向看上去,老舊的陽台邊印著污水的水漬,縫隙里長出綠色的小草。


  「就是這棟樓?」


  「不一定,但是一定在這一片地方。」小櫻滑到前面一棟樓,它的陽台外觀跟第一棟的外觀差不了太多。


  跟安娜一起看到的陽台外觀,好像是有一副塗鴉畫。


  塗鴉畫,塗鴉畫……「尊,在這裡。好像是沒人住的廢樓。」


  是最後一棟樓,六樓的陽台上有塗鴉畫。一樓的門是鐵門,看起來以前應該是個倉庫,銹跡斑斑鎖早已經被撬下來掛在門把手上,推開的時候發出鈍器的摩擦聲,裡面的灰塵透過門縫鑽進鼻腔,小櫻被嗆得連聲咳嗽。


  「小心。」周防尊拉著小櫻后領口把她拽回來,給她拍背順氣。


  「沒事,我們上去看看。」


  「嗯。」周防走到小櫻前面把門打開。


  一樓空空如也,周防找到樓梯往上走,上到最後一層也就是六樓的陽台。


  「這裡嗎?」十束被殺的地方。


  小櫻遲一步到陽台,站在入口看著一言不發的周防。「十束前輩死的時候終端上最後一個電話撥給了草薙前輩,但是我沒有看清他是哪裡受傷的。」


  「以後能看清嗎?」周防走到陽台邊,這棟樓陽台後面隔著一塊空地,對面是高樓大廈。


  「預知夢我還沒有辦法完全操作,但是可以嘗試。」


  小櫻說完這段話突然想起庫洛里多說過的話:自然的規律不可打破,生死不可逆轉。


  那麼,如果他們救了十束,是不是也算逆轉生死?


  也不對!保護十束不被殺害並不是逆轉生死。


  或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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