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重要的人
追悼會結束后，席子鉞還有場一對一的採訪。他在眾多媒體中，挑選了國外一家知名度和公信力最高的商業周刊接受訪問，回顧他父親的生平。
採訪時懷念陪在一側，她的英文不算很好，聽席子鉞和那位主編的全英文又夾雜了很多專業乾貨的對話，聽得磕磕碰碰。
不過這不影響她仰望他、崇拜他，看著身旁男人的雙眼都在放著光。
費勁聽天書，完全不枯燥，光是看他的臉，聽他性感的英文發音都覺得是種享受。
席子鉞談話間隙，目光一掃，看到身旁的小女人非常專註的看著自己，而且那眼神，那表情，可以很精準的用痴迷來形容……
他不由自主的彎起唇角，伸出手，覆在她手背上，將她的手攥入掌心。
任何人眼中的成功者，都不如她眼裡的崇拜。
懷念與席子鉞對視的瞬間，羞赧的垂下眼帘。感覺被他看笑話了……
席思遠在外面等著爸爸媽媽，一邊等一邊玩手機遊戲。蘇湉陪在席思遠身邊。今天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她作為乾女兒，會與席子鉞一道迎賓致謝。
而席子鉞身邊的女人，會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正好，她可以借著這個曝光度炒作，一方面造勢她跟席子鉞的cp，一方面推廣公司開發的新品牌。
她預想的一切都因為懷念的出現落空了。懷念成了最受關注的人，而她不過是席家一大群親友中的一位。
蘇湉一直在觀察懷念，她承認，那個女人的確有幾分姿色，還算端莊大方上的了檯面。但也僅此而已。鄉下丫頭，本土學歷，電商小老闆，品牌小眾化，自娛自樂的消遣，談不上什麼事業。既不是精通八國語言，也非琴棋書畫信手拈來。像她那種平庸的條件，能夠替代她的女人比比皆是。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桃花運，竟然先後迷住了席家兩個男人。
席鄴也就罷了，公子哥一個。席子鉞是她一路看著厲害起來的出色男人，那女人配不上他，完全配不上。
「姑姑，我又贏了。」席思遠道。
蘇湉因為心不在焉，連輸幾盤，小傢伙覺得沒有挑戰性，都不想跟她玩了。還是跟媽媽一起玩遊戲最好玩。
「小思遠真聰明！姑姑獎勵你一個親親~」蘇湉把嘴巴往席思遠臉上湊，席思遠突然就偏過腦袋。蘇湉落空了，臉上現出尷尬。
小傢伙不懂大人的情緒，很直接的說：「姑姑，我只跟媽媽親親。」
席思遠熱情開朗，跟誰都能玩，但並不是跟誰都膩歪。除了媽媽，不想要別人親親。
蘇湉臉上尷尬更甚，但很快自己化解了，「思遠是不是很喜歡媽媽啊？」
席思遠連連點頭，「爸爸媽媽是我最愛的人！」
他將遊戲重新開了一局，這次自己玩，不跟姑姑對戰。
「那你喜歡媽媽什麼？」
「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最漂亮最好的女人！」席思遠一邊玩一邊說，聚精會神的遊戲毫不影響他流暢的讚美，「媽媽的眼睛是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媽媽的頭髮又黑又滑又香香，我跟爸爸都好喜歡摸，媽媽唱歌特別好聽，媽媽又暖又軟……」
「思遠，你自己玩啊。」蘇湉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的話，她不想坐在這裡聽那個女人的表彰會。
蘇湉乾笑道，「姑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小孩子受父親影響大，他是被他傻老爸傳染的。
蘇湉有點煩躁。她不想養別人的小孩。
就算視如己出，也不如自己親生的好。
如果她能跟席子鉞在一起，得再生幾個小孩。
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小傢伙怎麼樣都無所謂。
關鍵是席子鉞……慢慢來，打持久戰。他現在正被迷得暈頭轉向，很難迅速把他拉回來。
找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老公沒那麼容易，幸福和美滿的婚姻都得來不易。
現階段沒有比席子鉞更令她喜歡的男人了。與其在茫茫人海中尋覓蹉跎，不如鎖定目標，打攻堅戰。一旦到手，更有成就感。
再難又怎樣，她不怕花費幾年時間，哪怕熬著等他們從結婚到離婚。
反正那些看不上的男人，她也不會嫁。
她就不信，憑藉她多年的經驗，把征服席子鉞當做一項長期事業來做，還會不成功。
席子鉞還在訪談時，懷念接到了懷想打來的電話。
她媽出事了，人剛送到醫院了……
懷念雖然跟家裡人有疙瘩，但那畢竟還是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席子鉞看到她在房間一角打完電話后躊躇的模樣，中斷了訪談，走過去，低聲問她，「怎麼了？」
「我媽出了點狀態，進了醫院……」
「想去看看嗎？」席子鉞說。
其實訪談把她帶在身邊，純屬私人需求。他就是想要她陪著，想一瞥眼就能看到她。當然，她專註看他，雙眼放光的模樣，更是令他享受。
懷念並不知道席子鉞的心思，她今天一直陪在他身邊，他走哪兒她跟到哪兒，儼然是規定動作。所以，他把她帶進來，她就乖乖坐在他身邊。
這段時間的席子鉞，在她眼裡是極度需要呵護的人。她無條件配合他一切要求。
眼下媽媽出事了，懷念是真有點著急，「我能走嗎？沒有影響吧？」
席子鉞揉了揉她的發，「沒有，我安排人送你過去。」
懷念出去時，席子鉞又攬著她的腰，低頭親吻她，從眉心到鼻樑到雙唇，接連親了幾下，才放開她。
等懷念走後，那位主編忍不住說：「你很愛你太太。」
「嗯。」席子鉞坦言，「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對我的影響，改變了我的人生甚至是東耀的軌跡。」
「哦？是什麼改變？」主編饒有興趣的問。
「這不是今天的重點。以後回顧我跟我太太的故事時再聊。」
「希望有那個機會。」
席子鉞彎了彎唇，可能沒有那個機會。
他並不打算讓那小丫頭知道，更不可能公開。
他不想站在付出者的角度，去說自己做了什麼，說出來就是對她的一種索取。沒必要，他不需要她的報恩和感動。她就這樣跟他在一起，無所顧忌，任性撒嬌發脾氣鬧彆扭都行。他願意哄她寵她，不願意她壓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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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風風火火趕到醫院，她媽正在手術室里縫針。
懷海和懷想都守在外面，還有一個男人，懷念看著有點眼熟。
懷想噙著眼淚告訴了懷念事情原委。郭桂雲出去買東西時，被人盯上了，走到偏僻的路上被搶劫，她與人扭打，被刺了一刀。正巧王蹇經過，把人抓住，東西拿了回來，並且及時把她媽送到醫院。那個人被他叫人送去了派出所。
懷念對王蹇連連道謝，王蹇淡淡道：「舉手之勞，那我走了。」
他也沒想到這麼巧，居然是他們兩姐妹的媽。
王蹇轉身，懷想連忙道：「我送你。」
她小跑著追上他的步伐，跟在他身邊。
外面的天黑了下來，城市燈光漸次亮起。
懷想說：「你吃晚飯沒有？我請你吃飯。」
「不用。」出了醫院，王蹇從口袋掏煙盒，抽出一根，偏著頭點燃。
「你別客氣啊！你救了我媽，我請你吃飯應該的！」懷想很誠懇的說。
她真的很感動，沒想到王蹇是這種好人，上次救了她，這次又救了她媽。那晚在夜場被扣押時，他那副痞樣還讓她覺得，他是一肚子壞水的男人。
人不可貌相，果然不能從外觀判斷。懷想心中暗想。
吳建安看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結果是兩面三刀陰損猥瑣的小人。王蹇看著又痞又壞，還在夜場上班，結果兩次見義勇為。她對他的好感度，又一次大幅提升。
「沒跟你客氣，我還要上班。」王蹇站在路邊等車。
「哦，你要上夜班。那我去等你？」懷想不氣餒的提議。
一輛計程車停下，王蹇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懷想瞬間拉開後座的門坐進去。
「小妞，你想幹嘛？」王蹇抽一口煙，從後視鏡里看著她。
「我想請你吃飯呀！你上班我就等你！很有誠意吧？」
「我後半夜兩點下班。」他又抽了一口煙。
「沒關係呀，我等你！」懷想說。
「傻逼。」王蹇白了她一眼，「有這閑工夫呆醫院裡照顧你媽。」
「你什麼意思啊！」懷想氣的踢了前面座位一下，「我一片好心好意請你吃飯你還罵我！我媽那邊有我爸和我姐照應，又不是沒人。你憑什麼罵我傻逼！」
「就罵你傻逼了。三更半夜等陌生男人下班，腦子有問題。下車。」王蹇一點面子不給，冷著臉道。
司機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兩人，「這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你才腦子有問題！你該吃藥了！」懷想憤憤下車，對著前排車窗朝他罵道。
王蹇扯唇，往窗外彈了彈煙灰，車子疾馳而去。煙灰撲到懷想臉上，她氣的直跺腳。怎麼有這麼崩壞的人啊！他是不是精神分裂！
懷想氣惱的轉道回醫院。
郭桂雲的傷口已經縫合，躺在病床上休息。懷海和懷念陪在病房裡。
病房裡有四張病床，都住滿了。人來人往的，異常擁擠狹小。
懷念跟醫生了解病情后，稍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傷到重要器官。接下來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郭桂雲難得看到女兒，眼眶濕濕的，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知道她心裡怨她。
「念念，我看新聞說席子鉞父親過世了……你們倆最近怎麼樣？之前聽想想說你們分手了？」懷海關切的問。
「沒有分手。」懷念剛想作答，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懷念一轉頭，看到席子鉞往病房裡走。他怎麼就過來了？他事情那麼多，很忙的啊……
席子鉞走到懷念身旁，手掌放在她一隻肩上，很鄭重的說：「過了喪期，我們就結婚。」
懷念輕輕咬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郭桂雲知道懷念中意席子鉞，為了討女兒歡心，說道：「念念也不小了，二十六了，是該嫁人了。她一直就盼著嫁給你。」
「我哪有。」懷念忍不住反駁。
懷海跟著道：「早點結婚，我跟你媽就能抱外孫了。」
懷念：「……」
席子鉞環顧四下，說：「這裡環境不好。」
他離開病房之後，沒多久就有醫生護士過來，給郭桂雲推去了單人的高級vip病房，並配了兩名專業護工照顧她。
懷念又陪了父母一段時間，她不知道說什麼，話很少，更多的是懷海和郭桂雲在找話說。
席子鉞客氣的問候過懷念父母后，便陪坐在懷念身旁，用手機查看工作郵件。
懷念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好好，慢點走。明天別忘了過來。」郭桂雲聽到她說明天還來，心裡很高興。
懷海要送他們，被懷念攔住了，「爸，你不方便，好好陪著媽就行。」
走到門外，懷海低聲說：「念念，是我跟你媽對不住你……」
因那不堪的往事被掀開，女兒有了怨責心中負氣，他們倆這個年也沒過好。整天長吁短嘆憂心忡忡，沒有一晚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們做事欠考慮，傷了你的心……」頭髮白了一半的懷海垂著腦袋說，身體看起來愈發佝僂了。
懷念於心不忍，卻又說不出「沒什麼，都過去了」之類的話。沉默半晌，乾巴巴的說：「你去陪媽吧，我們先走了。」
懷海轉身回病房。席子鉞扣住懷念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懷念心情低落又沉重，找不到出口。回家后，看到席思遠，更加不可避免的在心裡糾結父母的所作所為。
吃過飯，洗了澡，小傢伙睡著后，席子鉞把她抱回到他們倆的卧室。
直到今天，喪事徹底告一段落，他才能在晚上跟她相擁而眠。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他忍不住將手往她睡衣里探去……
他很久沒跟她做了，快十天了，太久了……
席子鉞抽動著喉結，手上的繭子刮著紅梅，大掌抓著柔軟滑膩的嫩兔子。
懷念悶哼出聲。
他翻個身，撩起遮掩，低頭去吃。
懷念不是很想做，但不想委屈了他。她抽離那些混亂的思緒，沉浸在他引領的世界里，與他一起在海潮中沉浮。
一次激烈的造愛后，她柔弱無骨的趴在他身上。
之前那些不知如何傾訴的話，在親密無間的纏綿后，在極致虛脫后，沒有力氣再壓抑，直接說了出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爸媽……一想到就難受……」
席子鉞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享受著他綢緞般絲滑的長發，同時為她按摩頭皮。
「當時我準備周全，那對領養的夫婦條件很好，對他們許諾的也好，並出示了相關證明。」席子鉞說，「他們也算是為了孩子好。」
「我難道就不能給我兒子治病嗎？」懷念反駁，「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會治！」
「你們的出發點不同，這件事講不出道理來。但人無完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原諒你的父母。」席子鉞聲音低沉，「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不想你將來後悔。」
在他父親去世前，或許他還不會對她說這番話。
「我……」懷念喉嚨有些哽塞。
席子鉞撫著她的發，緩緩道：「想想他們為你做的，深夜晚歸時為你留的燈光，外出時每天的挂念，記得你一切習慣，回家就備上你喜歡吃的……孕期沒有逼你去打胎，悉心照顧你……」
懷念的淚水不經然流了出來。
「有人說，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路的這一段，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
懷念伏在席子鉞胸膛上，聽著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感傷斥滿胸臆之間。他已經沒有了父母，至少，她的家人還在。
而這緣分，也會有到頭的時候。
生老病死的人生循環，誰也逃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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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蹇下了班，走出場子，正要去開車，一個穿著紅色毛衣和牛仔褲的女孩跳到他跟前。
「你下班了？」懷想問道。
王蹇打量著她。
懷念說：「我沒有等你啊。我跟同學聚會啊，正好這時候散，順便過來看看。你要下班，就順便請你吃面。」
王蹇若有似無的笑了下，沒說什麼，把玩著車鑰匙前行。懷想跟在他身旁，上了他的車。
王蹇把懷想帶去上次吃面的地方，點了三兩牛肉麵加兩個煎蛋。懷想點了二兩牛肉麵加一個煎蛋。
懷想說：「你每天下班都會過來吃面？」
王蹇吃的很專心，半晌才應了一聲，「有時候。」
懷念看他吃面的臉，還是那麼帥，帥的像個專門勾引女人的壞男人。但她知道他不是，他是個好人。
吃完面，懷想立馬掏錢結賬，王蹇隨她去。
兩人上了車，王蹇手臂撐在方向盤上，有些痞氣的看著她笑，「接下來想去哪裡？去我家？還是去酒店？」
他的眼神和他的語氣都再明白不過。
懷想臉一紅，有些惱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王蹇笑著發動車子，說：「我跟女人就這麼回事，磨磨唧唧吃飯不如打一炮。下次再來找我，記得把套帶好。不然就別浪費我時間。」
「你……」懷想到底是個在校學生，雖然談過戀愛也都是風花雪月的那種。她很難接受這種赤.裸裸的*關係，甚至很鄙夷。王蹇這麼說話，讓她有種被侮辱的感覺，「你下流！不要臉！」
王蹇突然停了車。
月黑風高，四下一片昏暗，這一段連路燈都熄了，只有車燈在照明，行人更是沒有。
王蹇側過身，逼近懷想。懷想嚇得不斷往後靠，身體貼在了玻璃窗上，緊張的結結巴巴，「你……你想幹什麼……」
王蹇欣賞了一會兒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扯唇一笑，露出邪氣的酒窩，「我還不夠下流，不然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你……」懷想臉色漲紅，明明很生氣，卻又止不住羞澀。
王蹇踩下油門，車子風馳電掣的呼嘯在深夜馬路上。
到了小區外，王蹇停下車，點了一支煙，慢悠悠的抽著。
「那我走了。」
「記著我說的話。」王蹇笑，「我不跟小姑娘玩戀愛遊戲。上床可以，其他沒空奉陪。」
懷想下車，用力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她承認她對他有好感，長得帥又有俠義之心，令人欽佩。但她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就是聽從內心的聲音接近他，感謝他，結果他……
這個人真的太分裂了！！.
春節假期過後，沈夢藍也回來了。
沈夢藍的生日就在正月里，今年是正月十三。這一天，沈夢藍約了一大幫朋友慶生，唯獨不見周穆深。
一群人吃了火鍋，又去ktv唱歌。沈夢藍表現的很盡興，但懷念發現她不對勁。當懷念把送給她的禮物拿出來，是她一直想要的一款吊墜，沈夢藍突然就哭了。
她抱著懷念說：「念念，你真好，還是你對我最好……」
ktv散場后，其他人都走了，沈夢藍又拉懷念陪她去吃宵夜。懷念提前告訴席子鉞，沈夢藍生日，她得晚些回去。但是現在都半夜十一點了……
沈夢藍死活拉拽著她要她陪，於是他們倆外加他弟弟沈浩博三人，坐在大排檔里。
現在沒其他人，懷念問道：「怎麼不見周穆深？你們怎麼了？」
「分手了……呵呵……」
「為什麼？」
「他爸媽不接受我……」沈夢藍一腦袋砸在桌子上，「他爸是市.長！他是*！他家裡根本看不上我！」
懷念一時語塞，半晌，問道，「那他怎麼說？」
「沒什麼說的，他父母很強勢。我們分了。」
懷念：「……」
沈浩博氣的直接就罵上了，懷念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著沈夢藍跟周穆深開始，知道她對他用情很深。自從他們倆在一起后，她每次給她打電話都是發狗糧。
可是，感情遇到現實的問題，總是那麼蒼白……
懷念無能為力，只能陪沈夢藍喝酒，陪她解憂。
酒過三巡，席子鉞的電話打來，懷念暈頭轉向的接起來，「喂？」
「喝夠了沒有？」男人語氣不是很好。
懷念稍微醒了醒神，「你……在哪兒？」
「往後看。」
懷念轉過身，看到街對面停了一輛黑色賓利。路燈下，男人的側臉，由半開車窗處顯露出來。
懷念對沈浩博交代道：「我得走了，很晚了，把你姐帶回去。」
沈夢藍已經喝到摔瓶子，沈浩博沒怎麼喝，還很清醒。他拖著沈夢藍上車。
懷念晃了晃腦袋，朝席子鉞走去。上了車，落入席子鉞懷中。滿身的酒氣令他皺起眉頭，「你不能在外喝酒。」
懷念環上他的脖子，軟軟的聲音像是在撒嬌，「我跟藍藍和浩博，沒別人……藍藍心情不好，我陪她……我有分寸，沒醉……」
「有男人在，更不能喝。」席子鉞語氣嚴厲起來，「一滴酒都不能沾。」
懷念莫名看他，為什麼就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