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章 :她用自己的命來救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安寧謹慎的看了周圍,見著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白韻昕病房前。
房間里傳來有男人的說話聲,但是因為壓低了聲音和關著房門聽不清楚。她往前湊了湊,貼在門板上偷聽著裡面的談話。
白韻昕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病房裡,她壓低了聲音,兩眼謹慎的瞪著他,「你怎麼來這裡,你瘋了是不是!」
「聽說你跟霍璟遇舊情復燃,難道我不該來恭喜一聲。」男子陰沉沉的聲音低低傳來,隱約不清。
安寧眯著眼,努力的辨聽著。卻是身後突然傳來了俞靖寒的低吼,「唐安寧你給我到處亂跑什麼!攖」
她眼眸一顫,趕緊轉過身就捂住了俞靖寒的嘴巴,一隻手拉扯著他往後退。卻是根本就來不及,病房裡立即就傳來了白韻昕的聲音,「唐小姐,你在外面就進來吧。」
安寧咬了唇,裡面有一個男人,如果她這樣進去保不齊就會被人給綁架或者給殺人滅口。可是如果不進去,裡面的人又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償。
眼珠子迅速轉了一圈,她手指指著俞靖寒警告道,「待會不許說話!聽到沒有!」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抓著他的手就拉著他走進病房。那兇悍蠻橫的模樣,絲毫沒有之前見到自己時的恭敬與疏離。
男人低垂著頭,看了一眼被女人抓著的手,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唐安寧推開門走進,病房裡卻是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衛生間關著的門,露出了笑來,「白小姐,傷口好些沒有,有沒有哪裡不適?我感冒發燒拍戲時摔倒了,被我們大導演給強行帶來醫院,順道就過來看看你。」
安寧鬆開俞靖寒的手,身旁有了一名男人,她心中的害怕也沒那麼強烈。
病房裡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她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種少見的不知道的香水味。
湊近在白韻昕的身旁,她俏皮的朝著女人抱怨的瞪了俞靖寒一眼,壓低著聲音小聲的埋怨,「你不知道,我最討厭打針輸液了,我剛趁著他不注意準備跑你這來躲一會,就被他抓了個正著。你說怎麼有男人婆婆媽媽的跟管家婆似的。白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要輸液。」
白韻昕看著女人那一副傻白甜的朝著自己撒嬌,不由覺得好笑,聽到她話里無意中透出來的信息,她猜到這個女人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病房裡有其他陌生男子。
安寧見著她盯著自己,雙手親密的挽住了她的手,「白姐姐我就留在你這陪你吧,我不要跟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在一塊。」
俞靖寒嘴角都不由的微微抽了抽,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演戲還真是入木三分。整個就是一白痴的二貨。
「唐安寧給我閉嘴,現在立刻給我滾回病房,在逃跑一次被我抓到。劇組裡的損失全部由你一個人承擔!」
他陰冷著臉怒斥,幾個大步跨上前,像大人教訓小孩子似的一把拎著她的衣領,「現在看你還往哪躲?給我回去!」
安寧被俞靖寒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著離開,安寧邊走還叫著白韻昕救命。
出了病房,俞靖寒也沒有鬆手,直接拎著她往自己病房回走。
「俞靖寒你夠了,趕緊給我放手!」
「鬧什麼鬧,做戲要做全套!」俞靖寒將她給扔進病房,才輕睨的看了她一眼。
護士過來給她扎針,她半靠在病房上,霍璟遇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了過來。
安寧迅速的接通,語氣低低迷迷,虛弱的連說話都有些費勁,「我生病了在醫院……咳咳……好難受,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俞靖寒鄙夷的看著唐安寧的做作,只覺得渾身都一陣惡寒。
想起他送這個女人來時那輛豪車,他又不由的皺了眉。這個女人沒權沒勢卻能開這麼一輛限量版的超跑,毫無疑問,跟其他包養當小三的小明星沒有絲毫的區別。
不屑的冷哼一聲,俞靖寒轉身離去。
霍璟遇趕到病房時,唐安寧正歪著頭靠在床邊眯著眼,臉頰上還有著些許不正常的紅色。
他抬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額頭,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塊,當他看到病房了有男人留下的煙頭,不由的又推了她一下。
「霍璟遇你幹什麼推我?」
「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霍璟遇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女人,冷厲的警告她一眼,「不要企圖來騙我,只要我一查什麼都清楚。」
安寧只好將廣告被騙的事情告訴給了霍璟遇,他沉著臉,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原本你提出解約還會有些困難,這次他們正好作死了機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唐安寧,你不是倔犟的不要我的幫忙,結果你自己看看都接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廣告!」
被他這麼一吼,安寧也有些委屈和惱怒,瞪著他冷哼,「沒法,誰讓我比不上人家的白月光,我不靠自己,難道還能靠別人?到時候一場歡喜一場空,與其看人的臉色我還不如靠著自己。」
霍璟遇被她氣的擰緊了眉,卻又是無法辯駁。
就因為他安排了白韻昕代替了她的角色,這件事就成了他一輩子被她拿捏的把柄。
挫敗的嘆息一聲,霍璟遇覺得自己胸口處憋了一口惡氣。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一對中年男女就走了進來。
安寧看到那中年婦女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徹底冷了下來。
「璟遇,你在這就好,我們能談談嗎?」陸父走上前,有些尷尬的開口。
「我們沒什麼好說,陸先生如果是想要為你的兒子求情那就來錯地方了。」霍璟遇連眼皮都沒抬,低頭看著安寧手上的輸液管,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冷不冷?要不要我讓人買個熱水袋送上來。」
陸父跟陸母被當做透明人,心裡有些隱隱不悅,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又只能隱忍下來,「澤睿年紀小不懂事,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當他們登報當眾給唐小姐道歉,璟遇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是兄弟一場的份上不要在追究。」
「兄弟一場?」霍璟遇冷笑,「那當年我跪在你們面前求情,你們可又當我是兄弟。」
男人眯著眼,突然勾著唇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要我不追究責任也行,登報道歉是必須,陸澤睿跟蘇晴晴就快要結婚了吧,給我們兩隻請帖就行。」
唐安寧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親自問請帖。陸澤睿於她來講,現在就如同是噁心的蒼蠅,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霍璟遇看著唐安寧不滿的調轉過頭,輕輕的摟著她的肩,在她唇瓣小聲道,「婚禮那天,陸家蘇家絕對會邀請許多上層人士和記者,這天我可是準備了一份超級大禮,我們不去豈不是錯過了這場精彩的好戲。」
「你要幹什麼?」安寧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們欺負了我老婆,難道我不該為你報仇?」
安寧心上暖暖的,也不顧自己還在搞毛髮燒,湊上前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準備退開,他卻反手就扣住了她的腦袋,用力的吻了下來。
安寧被吻的頭腦昏昏沉沉,察覺到男人的身體變化時,這才用力的砸了他幾下推開她。
突然想起剛才看到陌生男人走進白韻昕病房裡的事,她認真的抬眸看著他,「霍璟遇你想過沒有,白小姐她突然回來,你說有沒有什麼原因,或者說是對你不利。」
男人的眼深邃的凝著她,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層的寒冰,「唐安寧,白韻昕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絕對不會是你想象中的人。你如果覺得她回來讓你不痛快,但是你不應該在她背後如此詆毀猜忌。她用自己的命來救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他突然之間的轉變,那一聲聲的質問讓安寧覺得心口處一陣陣發緊的疼。
「我沒有,霍璟遇!你們分開了七年,難道你就這麼相信她嗎?我親眼看到她……」
安寧被他陰沉的眼眸盯得心口發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是你的初戀你最愛的人,無論她做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對不對?就像我剛才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就受不了。其實你心裡最相信的人最值得信賴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他陰鷙的視線落在她的眼裡,她覺得自己眼眶都發疼。卻只聽見他又開口,「以後不要再去看她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