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守宮砂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梅樂雪的臉更紅了,她垂下頭不敢再看他。
「雪兒……」他的聲音如此溫柔。
「大哥,你……你怎麼沒穿衣服就出來了?」她聲若蚊吶。
「雪兒,我每次洗完澡,都是這樣出來的。」他微笑,痴痴地望著她那張羞紅的臉。
古代的女孩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臉紅,讓他心跳如鼓。
多想今晚就要她,狠狠地要她,可是,她不願意,他就不能勉強她。
他只有和她儘快結婚,這樣才能全部地擁有她了。
「大哥,我也想去……洗澡,你這裡有沒有衣服?」梅樂雪紅著臉說。
今天熱極,她在櫃檯前出了一身汗,回家想痛痛快快地洗澡,可她從下班到現在都沒洗澡呢。
「有。」他賊笑起來。
「你這裡也有女孩的衣服?」梅樂雪想到一個問題,楚大哥為何在神農市有房,以前是不是也有女孩在這裡住過?
「沒有女人的衣服,只有我的,不過我的睡衣很長,你可以穿。」他好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馬上說道。
怕她猶豫,他旋即轉身到衣櫃,拿出一件黑色的睡袍。
這件睡袍的款式相對保守,他一米八五,她一米六五,如果她穿上睡袍,可以遮住腳。
她怔怔地看著睡袍,沒有接過,忽然抬頭,急聲問道:「大哥,你曾經帶過別的女人到這裡住嗎?」
「沒有。雪兒,你是我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楚天陌非常肯定地回答:「去年我買下這套房,是因為它靠近龍江,每次回來,我都會一個人在這裡靜靜地呆上一段時間。」
楚天陌說的是實話,娛樂圈是個外表浮華的地方,他需要獨處。
「大哥,那我去洗澡了。」梅樂雪臉上綻開歡樂的笑容,接過他的睡袍,走向浴室。
——
浴室的門開了,梅樂雪沒出來,浴室中傳來她洗衣服的聲音。
楚天陌急奔而進,她剛好在搓他的白襯衫。
「雪兒,這裡有洗衣機,你為什麼還要用手洗呢?」他心疼地說。
「我沒用過洗衣機,我在家裡習慣自己洗衣服的。」梅樂雪笑著說:「大哥,我怕衣服明天幹不了,想快點洗好。」
「雪兒——」楚天陌說了兩字,再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覺得心裡酸酸的。
沒想到雪兒的生活比他想象的還要貧窮,但她和他手機聊天時,從未跟他提到這點,更從未和他要過一分錢。他有一次在手機中說要寄錢給她,她還說她有錢,可以過日子。
他太疏忽了。他應該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他應該主動的。
在梅樂雪驚訝的眼神中,楚天陌將衣服一腦兒倒入盆中,再拿著盆子將衣服倒入洗衣機中,放下洗衣粉,按下按扭。
他把她一把抱起來,大跨步走入房間。
「大哥,你——」她低呼,還沒等她說完,他的紅唇已經堵住她的小嘴。
他的吻炙熱之極,她昏眩了,肌膚由於過度緊張而起著小小的疙瘩,感覺到她的緊張,他的吻開始變得溫柔體貼,他就這樣溫和地,懷著無限柔情地親吻著她,他整個身心似乎都在愛撫著她,面對著他的深情之吻,她原本堅強的意志被炸開了一道裂口,她幾乎不能自持地回應著他的柔情,伸出手摟住他的腰,與他唇舌相親。
心愛的佳人就在懷中,他春心蕩漾,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不能自己,到後來他達到崩潰的邊緣,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他低吼一聲,解開她的寬大睡袍,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頸窩上,雪白的胸部……在他強有力的攻勢之下,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理智就像陽光下的冰雪漸漸消失,當他想繼續往下發展時,她的眼角忽然瞥向一個殷紅的圓點,她驀地驚醒過來,發出含混不清的喊聲:
「大哥,別—別這樣!」
「雪兒,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就依了我,好嗎?」他已經血/脈/賁/張,要想在這個時候停下來,談何容易。
「大哥,你剛才都說不會勉強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就想……」
「雪兒……」他顫慄著。
雪兒的自制力確實太強了,他剛才明明已經征服了她,在最緊要關頭,她還是控制住自己。
其實他今晚並非想要佔有她,他只想親吻她,只想和她相親相愛,沒想到情/欲漲滿時,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大哥,你看——」她將手臂伸在他的面前。
雪臂上有一個殷紅的圓點,在燈光下發出璀燦的光芒,令他目奪神移。
守宮砂!雪兒有守宮砂!雪兒竟有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守宮砂!
「我剛才看到它,」她垂下頭,顫聲道:「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我都會為你守住它的。等我們結婚的那個晚上,你一定可以在我身上看到這顆守宮砂。那時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你就再等三個月,好不好?」
「好的,雪兒。」他痴痴地看著她粉臂上的那顆守宮砂,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守宮砂,而不是電影中的假紅點,他的眼睛綻放出異彩,嘴唇湊近,吻住這顆守宮砂,一股陶醉的感情漸漸襲上了他的心頭,代替了剛才那種狂野而熾熱的情/欲。
雪兒不是當代的女孩,她來自古代,她是冰清玉潔的好女孩,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珍寶,他確實不能這樣沒名沒份地佔有她,拍完《極地孤狼》之後,他一定要和她結婚,一定。
那夜,楚天陌又去沖一次冷水澡,將噴薄欲出的情/欲消泯於無形中之後,走到房間時主動穿上睡袍,和衣與梅樂雪躺在床上。
「雪兒,剛才我情不自禁了,你能夠理解我嗎?」他嘶啞著聲音。
「我能理解。」她臉色暈紅。她已經不是對男人一無所知的女孩了,秋暮遠讓她明白男人有時候真的很狂野,楚天陌也不例外。
「我愛你,雪兒。」朦朧的夜色,他的聲音深情如海。
梅樂雪的身體顫抖起來,不僅僅是激動,還有更奇怪的感覺。
昨晚,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候,秋暮遠也和她說同樣的話。
為什麼楚天陌與秋暮遠的聲音會一模一樣。
為什麼在漆黑的夜裡,她總會感覺到他們兩個其實是同一個人?明明他們都互不承認,她還是如此感覺。
「雪兒,你怎麼啦?」她奇怪的顫抖讓楚天陌心裡一緊。
「我太幸福了。」她哽咽著說。
「雪兒……」他抱緊她:「能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她眼中泛出淚花,有時太幸福,也會哭的。
他張開雙臂,又一次抱起她,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撫摸著她的俏臉和頸項,她的肌膚光滑如緞,這給他何等的快感與美感。由於他手指的溫柔撫愛,她身體痒痒的,天哪,她發現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迎向他,越來越喜歡他的愛撫了!
「大哥,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梅樂雪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在漆黑的夜裡說。
「什麼問題?」
「你以前有女朋友嗎?」
「沒有。」他深情地說:「雪兒,除了你,我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
「那你以前有沒有別的女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地說:「有。」
「你常常這樣嗎?」她有點酸酸地說。
「不是,我只跟一個女人做過那事,還是在我……醉酒後發生的,我……」楚天陌好像想到什麼不堪回道的往事,俊臉扭曲,雙眸露出深深的厭惡之色,他握緊她的手,緊張地問:「雪兒,你會介意嗎?」
「大哥,你的女人比我想象的要少得多了,我怎會介意呢?」她羞澀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
楚大哥重情重義,不近女色,才不像某些渣男那樣風流浪蕩呢。
「大哥,以前我在報上看到一則新聞,說你和鳳舞翩是銀幕中的最佳情侶,還有人說現實中的鳳舞翩也愛上你了,這是真的吧?」她緊張地問道。
「雪兒,你放心,我對鳳舞翩沒有半點感覺,只是搭戲的拍擋而已。我將戲里戲外分得非常清楚,每天拍完戲便回住處,從未與她有任何交集。」感覺到梅樂雪的緊張,他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長發:「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麼瓜葛,還會天天打電話給你,今晚會像瘋子一樣跑來見你嗎?」
「大哥,你對我真好!」她緊緊的抱住他,幸福到了極點。
「雪兒,只有你才能讓我如此,我以前很討厭女人的。」楚天陌忽然說道。
「你討厭女人,我怎麼感覺不出來?」她天真地問。
「因為你,我才重新燃起對女人的興趣,感覺到愛情的甜美。以前我還以為我得了性冷淡。」楚天陌輕聲說:「我對女人一向避而遠之,晚上寧願一個人呆在家裡對著電腦也不想出門。」
「大哥,你為什麼會討厭女人呢?」梅樂雪好奇之極,楚天陌以前沒有談過女朋友,應該不會被女人傷害過,他又沒有斷袖之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討厭女人呢?
漆黑的夜裡,楚天陌沉默了,梅樂雪能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痛楚光芒。
「大哥,你有什麼心事不能告訴雪兒嗎?」梅樂雪輕聲問道。
楚天陌的眼中痛楚之色更深,似有一種可怕的記憶似蟲子一樣咬噬著他的心。過了一會,梅樂雪溫柔如水的目光讓他平靜下來,他終於緩緩地說出一段話來:
「雪兒,今晚我想和你說件事,它藏在我心中已經整整七年了,我以前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大哥,你說吧。」梅樂雪溫柔地握住他的手,澄澈如水的雙眸痴痴地看著他。
「七年前某個清晨,我在一家小酒吧中醒來,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