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媽的智障，快卧倒」
為了確定奈落是不是真的被附身了，我連和殺生丸一個招呼都沒打就狂奔回去。路上我看到一抹亮光閃過黑夜，空氣中盪開一圈波紋，隨即那亮光憑空消失了。沒留意到底是什麼飛過去了，我繼續埋頭趕路，到夜裡雨停了的時候，我再次回到了奈落守護的這座城，在城門外仰頭看著，我發現這個地方發生了改變。
不是地理位置變換，而是籠罩在城裡的氣息不一樣了。
原先是有妖氣，但並不兇惡，可現在從城裡散發出來的妖氣和瘴氣都能把人熏死了。我還沒主動進去找奈落，他就自己出來了。他穿著一身帶刺的鎧甲，像個鐵刺蝟似的裹在結界里從天而降，與分別前的模樣發生了根本變化，眼神充滿了陰邪之氣。
他的周圍飛舞著一堆被我誤會成蜜蜂的最猛勝，這看起來不像迎接我啊。
三兩句一說，我就搞明白眼前的奈落是真正的奈落，而不是被附身的魔怪。這麼解釋吧，早上還綠色無公害的奈落是被魔怪附身的，而晚上這個一身戎裝的奈落是正牌貨，附身他的魔怪早已離開。
也就是說，那個魔怪是知道我捕魔人的身份，一直按兵不動，可能察覺到我還會回來，所以拋棄宿主跑掉了。難道我剛剛瞥到的亮光就是踏入別的世界的魔怪？
徹底地被騙過去了！
魔怪種類很多，而我弄丟的魔怪不全是我抓回來的，有的魔怪知道我，有的並不知道。像奈落身上這個，明顯就是清楚我的。
我正想離開去找魔怪，奈落就出聲留住了我，說道：「火如花，我們可以各取所需。我奈落幫助你尋找魔怪，而你需要將四魂之玉還回來。」
「說起來，原本的你和犬夜叉他們以及殺生丸都結了怨啊，你還真是能耐，和誰都能結仇。」
「謬讚了。」
雖然有點想知道這些妖怪和人類到底發生過什麼愛恨情仇，直覺這是一場年度狗血大戲，不過還是趕緊把東西還給戈薇他們，去別的世界抓魔怪吧。只是，眼前這個奈落的表情總覺得有點扭曲啊，好像便秘那樣凝重。
他居然在和我要四魂之玉，看起來，他的本性應該是戈薇他們形容的那樣了。
「這不行，我答應要把這玉還給犬夜叉他們。」
奈落看了我半晌，表情越來越陰沉，我總覺得他要發瘋揍自己了。畢竟是他自己把玉又還回來了，還讓打工的神樂走了，本尊是不是要氣炸了？不過我不怕，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雨後的深夜裡，我與奈落無聲地對峙了幾分鐘。
最終奈落放棄了從我手中搶玉的想法，還給我提示了下犬夜叉他們的位置，不得不說，這是聰明的做法。
找到戈薇他們的時候，犬夜叉嗅到我身上奈落的氣息，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將有些被污染的四魂之玉交到戈薇的手上，少女有些吃驚我真的找回來了，我火急火燎地要離開時，她趕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火如花小姐，你去哪？已經很晚了！」
我回身，伸手撫在戈薇滑嫩的臉蛋上，深情道：「我去別的世界了，別想我，有緣再見。」
「……」瞬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戈薇。
「你趕緊走好嗎！」犬夜叉一把拉開她，沖我齜牙。
從次元黑洞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我剛停穩，耳邊轟然炸起槍炮聲，還有發自肺腑的嘶喊聲。我驚覺四顧，周圍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他們穿著相差無幾的服飾，手裡拿著刀和槍，而另一方隊伍就完全不是人類的模樣，各個凶神惡煞宛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妖魔鬼怪。
這畫風太不統一了吧！
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到了人類與魔界大戰的世界了！魔戒還是霍比特！現在這個情況一定是人類和魔族混戰，看誰一統天下吧！
這種情況怎麼找我的目標啊，還是先從戰場中心跑路吧，我不是很想卷進來。雙方很快廝殺到一塊，炮火震天，烽煙四起，血漿如噴泉一般從那些互相砍殺的士兵身上暴射出，刀劍無眼，流彈亂飛，戰爭殘酷到能瞬間蠶食掉人的同情心，死亡如影隨形。我快速穿梭在這群人與異形的戰爭中，實在遇到躲不過的便一巴掌拍飛。
結果……我拍飛出了一條路出來！擋在我面前的不管是人族的還是魔族的都一臉驚駭地避開。
擋在我前方的傢伙都被我打上天，直到，一抹寒光帶著殺意直直劈來，我搶過身旁豹子頭的叉子舉頭格擋，武器碰撞發出一聲尖銳鳴叫。戰場上一路跑來，眼前這個少年是身手最為矯健勇猛的。
「女的！？」
朝我揮刀的銀色捲髮少年看清我的模樣后發出一聲驚呼，手上的力道頓時沒了，他收回刺骨的敵意，狠戾地一刀砍向身後，將湧上來的兩個魔族給斬在刀下。
「為什麼會有女人混在這裡啊！阿銀可不記得有夾帶私貨上戰場啊！到底誰拖家帶口過來了！難道剛剛一直打飛所有人的傢伙就是你嗎？」先是自言自語哇哇大叫地說了一通，銀髮少年最後還是看向了我，猩紅的眼眸里滿是疑惑。
我淡定地將想要攻擊我的魔族異形給拍飛，回答道：「冷靜點少年，我不是誰的家屬，也不是你的私貨。但剛剛拍飛的那事，確實是我做的，說起來這裡是哪裡？」
「瞎嗎！戰場看不到！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迷路嗎？迷路能迷到這裡來也是一種本事！」
「我知道是戰場，我是想問世界設定啊。這裡難道不是像《阿飯達》那樣的世界嗎？人類與異類的地盤資源爭奪？而你們就是人類與魔族的戰爭，還是妖怪？」
「……神他媽魔族人族妖怪啊！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沒說錯，但這裡是銀魂劇組啊！那些不是阿飯達，而是天人，天人你懂嗎？」
「天人是啥？那有沒有地人？」
「去你的地人！我說你鄉下來的吧，現在最流行的天人都不知道嗎！話說為什麼在打仗的時候阿銀還要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科普天人啊！」
儘管是在面紅耳赤地大聲和我吐槽，但這少年還是緊緊護在我周圍，將那些企圖圍攻上來的天人斬殺。他白色的戰袍被血漬浸透，顏色也逐漸變得晦暗，我跟著他的步伐在交戰中緩慢前行。看這樣子，這少年似乎是在將我往戰場邊緣地帶引。
這少年還挺話嘮，一路上和我嘮嗑，不一會兒，又有一個黑長發的清秀少年聚集了過來，雖然臉上帶血，但依稀能看出是張俊臉。
「銀時，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真的帶女人上戰場啊！你為了來一發已經不分時間地點事件了嗎！」
「假髮信不信我免費給你執行開顱手術啊混蛋？鬼知道這個傢伙從哪裡冒出來的！你保護好她，我來開路，儘快將她帶離這裡！」
「不是假髮，是桂！也不要開顱手術！我腦子沒病！」
兩個少年沒有詢問我的意見就敲定了主意，然後前後擁著我殺出重圍。而就在此時，我發現了紛亂的炮火中，一個渾身冒著綠光的豬頭天人士兵站在高處指揮。是魔怪！步伐一轉，我就朝著那個方向追去，護著我的兩個少年立即反應過來。
「你去哪！那裡是敵方炮火中心啊！會被炸的渾身毛都焦黑的！比爸媽看到零分試卷時的臉色還黑哦！」
追過來的銀髮少年提高嗓門在我後面喊著，我沒空回答他，一路狂追過去，最後前路被幾門大炮給堵住了。
哼，區區幾個破大炮就想攔住我？太年輕了，這些天人！
「喂！智障！被大炮瞄準和被槍瞄準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你還在哪裡擺什麼pose啊！還不趕緊混到隊伍里來！」銀髮少年臉色難看的飛起，指著我就罵。
我瞄了他一眼，驕傲地說道：「沒有東西能阻擋我的去路，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力量吧。」
這麼說完，我就抬起右手對著幾門大炮和天人，五指張開。對面的異形看到我這幅肅殺的表情，連點燃大炮的火把都拿不穩了，這就是王者的氣勢，而我則在考慮想點帥氣的技能名稱什麼的，或者大聲喊出來。畢竟輸出全靠吼什麼的。
咦，等等，魔力呢。
我又暗自使勁一下，沒有任何回應，啊，我想，我好像，到點魔力歸零了，即將持續三天零魔力生活。
所以說，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有點厲害的普通人罷了。
天人1號：「等了好久，什麼都沒有啊。」
天人2號：「是，騙我們的吧？」
天人3號：「果然還是點火吧。」
炮彈轟的一下從炮筒里飛射出來，我驚得抱頭閃開，一個驢打滾混入了混戰中的人群中。身邊立即又有炮火炸開，濃煙捲起熏得人眼睛和肺都難受。我感到很方啊！這叫什麼，裝逼不成反被炸？
「媽的智障，快卧倒！」
銀髮少年破口大罵，不知道從哪裡飛撲過來，在爆炸的氣浪和火焰乍起時，他將我給狠狠撲倒進了戰壕里。劇烈的震動晃的人心肝都彷彿要裂開，灼熱的氣浪排山倒海地掀飛周遭的一切，耳邊傳來陣陣慘嚎聲。
在失去了裝逼的力量后，我發自心底地感受到了戰場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