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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沒有記憶這個事情,會持續多久呢?

  郁染染勾唇淺笑:「剛才看見門外有人,本來想提醒師傅你來著,但是你講的太入迷,不讓我說話。所以,師傅,這事你自己解決去吧。」


  「為什麼不提醒我?」容兮對著郁染染擠眉弄眼,看著門外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她忽然有些萎。


  次奧,講別人壞話被抓了個先行?

  還是比她小了十三歲的男人?


  這尷尬的……


  「染染姐,你懷孕了?卧槽,有沒有搞錯,那麼快?!!」岑鳩薇眼睛瞪得巨大,看著郁染染,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的孩子?


  懷孕多久了?

  不會是這昏迷的日子裡懷的孕吧,啊啊啊,她快瘋了,到底是誰的孩子啊,超級好奇的。


  郁染染自認為和岑鳩薇沒有太熟悉,不知道她失去記憶的幾個月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不能立刻對岑鳩薇有親近的心理。


  岑鳩薇撲過來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好幾米。


  「離我遠點。」


  「四姐姐。」岑鳩薇有些受傷,美眸中含著失落的神色,她典雅精緻的臉蛋上滿滿的不開心,為什麼會失憶呢。看見這樣的四姐姐,她感覺好不適應啊。


  還是喜歡對著她包容體貼的四姐姐。有差別待遇,她才體驗到前些日子,染染姐對她的態度,已經是非常親近的了。


  郁染染看著岑鳩薇用那受傷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受傷的小鹿似的,心裡觸動了一下,停住步子:「我不太適應別人碰觸我。」


  「好的,那我不靠近你,就站在這裡陪陪你,可以嗎?」


  岑鳩薇抓著靠窗的凳子,一把捏住,生怕郁染染趕她走。


  「我在等葯,不太方便。」


  「落,落胎葯?」岑鳩薇感覺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四,四姐,你要打胎,你告訴過四姐夫嚒?他要是知道你要流掉孩子,他會發狂的吧?」


  三個月前因為那逆天的陣法被徹底的毀滅,整個凌源學院都相當於與世隔絕了。


  沒有半年,不能和外界取得聯繫。


  新生處於懵逼的狀態,不知道這一樁事情是郁染染搞出來的,因為當日郁染染是暈倒在了容兮的懷裡。


  所以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這樁事情是向來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二長老容兮搞出來的事情。


  心裡怨歸怨,狐疑歸狐疑,除了長老會,沒有人敢去觸容兮的眉頭。


  特別是對於她唯一的關門弟子,護在手心裡的郁染染,誰都好奇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


  「介個,染染姐,你還是等半年期滿,和姐夫說一聲,再,再決定吧。」試探的看了一眼郁染染的臉色,岑鳩薇說的話都戰戰兢兢。


  郁染染想起妖凌蕭那冷淡的模樣,眼底沒有感情,那個男人看起來很隨意,所以,這孩子,不留也罷。


  就算真的和妖凌蕭發生過關係,可能,也是一時尋求刺激。


  她不覺得,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妖凌蕭那種類型。


  也不知道這三個多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竟然會選擇嫁給妖族五皇子,她的記憶里,她明明是前去退婚的。


  「說過了,他不是很在意。」


  「說,說過了?不會吧?」妖王殿下現在連進都進不來啊。


  長老殿此時焦頭爛額,據說是陣法的布局有漏洞。


  當日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的。


  就感覺染染姐在陣心,好像是念念叨叨了什麼,後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陣已經破了。


  然後……染染姐,暈倒在傳說中凌源學院最神秘的長老懷裡。


  她其實很懵逼,被大哥從樹上解救下來的時候,她還是處於一個神志不清的階段。


  岑鳩薇捏了捏自己巴掌大的小臉,無辜的看著郁染染,覺得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那,染染姐,四姐夫是怎麼知道……」你懷孕了的?


  「我累了。」


  「……好的。」岑鳩薇剛張嘴,郁染染一個我累了,就把她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吸了吸鼻子,岑鳩薇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辦呢,染染姐現在想不起來事情,完全不想搭理她啊。


  ……


  「師傅,你快去偷葯啊。」郁染染推了推愣住了的容兮,十分壞心的,想要看熱鬧。


  「偷個毛線啊。」容兮哪能不知道郁染染是幸災樂禍,沒良心的丫頭,她到底是為了誰啊,這麼費心費力。


  戳了戳郁染染的小臉蛋,容兮沒有抬眸去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岑鳩淵。


  「聽說我心機很深,城府很深,不是個好人?嗯?」一步一步的逼近,沒有人看的清楚岑鳩炎此時眼底深處的笑意。


  因為,等眾人反應過來,岑鳩淵就已經站在了容兮的面前。


  「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見?」容兮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矮油,郁染染在一旁看好戲,這個時候,就缺一盤瓜子了。


  看見師傅,這難得的尷尬模樣,真是爽。


  男人疏狂淡漠的低下眸,一雙冷薄的桃花眸中,此時滿是容兮的影子,微勾的唇,帶著邪魅的弧度。


  「你需要,我給你回放一遍嘛?」


  手中捏著一顆玄黑色的鐵制小球,岑鳩淵將那細小的顆粒物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間,微眯的眼,落在那小球上:「那就聽聽。」


  回放的音質,竟然和原音沒有太大的區別。


  嬌軟中帶著痞氣的音色,是容兮慣用的說話調調。


  「你不懂,那岑鳩淵小氣的不得了,動下他的東西都跟要了他的半條命一樣,竟然還要人肉償,有沒有搞錯,那麼嫩的一株野草,我會采?」


  「泡我?啊呸,本長老開葷的時候他還是個雛呢。放心吧,就算她看上為師,我也不會動他的。那男人心機深,城府濃,不是個好貨,離得遠點比較安全,你可給我記著,要是選藥劑師的課程,不要選他的,選小八的課。」


  噗……容兮沒有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竟然會被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球錄製下來。


  (⊙o⊙),完全呈現出懵逼的狀,嬌艷的臉龐浮現了一縷薄紅,有些羞惱。


  「說了又怎麼樣,你他媽的竟然還敢錄音?你說,你這心計深不深,城府深不深?啊?」


  「心機深,深府深,我認啊,那又怎樣?」男人不屑的勾唇。


  「……」


  郁染染在一邊看著眼前對峙上了的容兮和岑鳩淵,輕笑著移開眸。


  抱過軟枕,她移步,躲在了軟塌上休息。


  剛醒,就要讓她面對這複雜的情況,還真是有些費腦。


  不過幾個月不見,有變化的,何止是她呢?

  她看,師傅的桃花運,也要來了。


  ……


  「四姐,你要休息了嘛?」岑鳩薇縮著貓步,走進躺在軟塌上的郁染染。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係,郁染染現在一個輕描淡寫的舉動,都能讓人看出濃烈的慵懶情緒。


  卷翹濃密的睫輕顫,郁染染有些困,半眯著眼,掃了一眼靠過來的岑鳩薇,岑鳩薇被這一眼看的有些發虛,連忙停了下來,停在離郁染染三步遠的地方。


  「我搬一隻小凳子坐著吧,四姐姐,你餓不餓,我這裡有小零食。」


  笑著遞給郁染染,岑鳩薇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沒有想到,郁染染想了想,伸出了手。


  「啊。」岑鳩薇看著整大袋零食被拎走,她的私藏……


  「四姐,你不是不喜歡吃這些小東西么?」


  郁染染捏起一片果脯放在嘴裡,感受著那濃郁的香氣,舒服的吸了一口氣:「那是在不餓的時候。」


  郁染染不說還好,一說,岑鳩薇猛地想起她昏迷了幾個月的事實,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四姐姐,你受苦了。」


  輕笑,捏著果肉的手隨意的散了散掉落的細碎物:「沒有受苦,沒有記憶的事情,算不得受苦。」


  不明所以的盯著郁染染看,岑鳩薇嘟著嘴,腦子飛快的轉著。


  沒有記憶這個事情,會持續多久呢?


  如果一直想不起來,那麼妖王殿下和染染姐這一段情,是不是要走在這裡為止了。


  畢竟,染染姐好像記不得他們歷險的事情,肯定也不會有複雜的心路過程,那麼她對王上的心意呢,是不是也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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