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娘子,你出門,竟然不知道給我捎個信
白靜雯本來還很囂張的神情一瞬間就凝結了,郁染染的速度太快,快到她連收斂自己的表情都來不及。那恨意滿滿的樣子瞬間就落到了郁染染的眸中。
猛地收了手中的黑色鐮刀,郁染染看了一眼白靜雯猙獰的臉,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這一個兩個的女人都恨她?
為什麼,她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面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嘛?
科學來講,被女人恨得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男人。
所以說,她這段時間,招惹了男人了?
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這事郁染染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以前追她的男人,就有一大籮筐,引女人恨的事情,她做的也不是一兩件了。
「二哥哥,替我報仇,你去殺了那個女人。」斐凝香叫囂著,她的袖口染著自己的鮮血,因為那血不斷的流,她的心也越發的慌張了起來。
斐邵輝蹙眉,拉著斐凝香想要衝上前去的動作:「這件事,先放著,先去找人去治你的臉,你應該不想毀容吧?」
斐凝香一驚,慌亂的抓住了斐邵輝的手:「二哥,你說什麼,毀容?不要不要,我們趕緊去治療,等遲點在回來找這個女人算賬。」
郁染染看著斐邵輝和斐凝香慌慌張張的離開,不屑的挑了挑眉。
……
岑鳩薇聽說郁染染和人打架起衝突,趕忙衣服隨便的穿了一下就跑了出來。
隔得老遠,看見那一群人圍著,空氣中還有那麼多血腥味,她著急的不行,美眸中含著焦慮,衝破人群,看見郁染染站在人群中央,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四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郁染染看著忽然撲上來的岑鳩薇,嫌棄的看著她抓著她的衣襟,本來想甩開,但是岑鳩薇哭的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她遲疑了片刻,岑鳩薇就成功了。
「嗚嗚嗚嗚,四姐你沒事吧,寶寶沒事吧,啊啊啊?」岑鳩薇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郁染染嘴角抽搐了下:「閉嘴。」
岑鳩薇連忙去捂嘴,可是她的話,早就被周圍的人聽了去。
「次奧,我的女神,竟然懷孕了?誰的孩子?好氣哦。」
郁染染抿唇,瞥了一眼不動痕迹就暴露了她懷孕了的女人,恨不得一把掐死。
「四姐,對不起,我也是太著急了,你揍我吧。」岑鳩薇知道自己惹禍了,頓時間有些懊惱,咬著唇,她可憐巴巴的看著郁染染。
一副你揍吧,我不還手的表情。
郁染染掃了她幾眼,感覺腿腳忽然酸澀了起來,沒有多說話。
轉身就準備走。
「四姐,四姐你不要不理我啊,你揍我罵我都行啊,就是不要不理我。」
……
「染染。」郁染染走了幾步,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銀色碎金長袍的男人向著她走來。
帶著精緻的玄色面具,讓人一眼看不清楚面容。
男人眉宇間透著淡漠的狂野和不羈,藍紫色的眸,目光深邃而迷人,仿若無底洞,一旦陷入其中,就再也無法逃脫。
誰呀,這是?
郁染染看著渾身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男人朝著她走來,柔順的髮絲隨意的落在男人的肩頭,遠遠看去,男人就像是一副渾然天成的水墨畫,說不出的邪魅,說不出的冷艷。
她認識這個男人么?
郁染染只能看見男人長而卷翹的睫,投下陰暗的淡影,
妖異鬼魅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這幅身子一米七多已經算是不矮,但是男人一走進,那強烈的身高威壓,讓她挑了挑眉。
什麼情況?
「娘子,你出門,竟然不知道給我捎個信,還要讓我來找你,你好狠的心啊。」
男人的聲音溫潤而又好聽,迴旋著的尾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乍一聽,還有點委屈的意思。
郁染染楞了一秒,娘子?
師傅不是說,她和妖族五皇子成婚了嗎?她能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妖凌蕭,也不是她記憶中出現的任何一個男人。
所以,這個男人現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憑什麼叫她娘子?
「捎個信?」
郁染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男人,深諳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你有臆想症吧,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
撕拉——
空氣中忽然迷茫著詭異的情緒。
原本還羨慕郁染染的少女們,忽然之間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少女是新生嘛?
真的是好奇怪啊,怎麼感覺她像是忽然之間出現的人啊。
這試煉都過了三個月了,他們才第一次見到她。
可是這個少女,一出現就先是找上妖族五皇子妖凌蕭,而後進入了長老嫡系之地才能居住的桃花閣,不僅如此,還從院長的院子里出來,剛才單挑了新生里最為囂張的斐凝香,現在又被發現是孕婦,還被發現有一個如此妖孽的夫君?
次奧,這世界亂了亂了。
這是赤luo裸的人生贏家嘛?
……
岑鳩薇看著忽然出現的妖非離,腦子愣了好半響,沒有轉過神來。
我擦,王上,這是怎麼進來的?
不是說這凌源學院內被封鎖了麽,說好的封鎖呢,眼前的這個身形,這個聲音,很像是王上啊。
「四姐,這是不是四姐夫啊。」
「我失憶了,你問我?」
郁染染鳳眸星目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帶著面具的男人,她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
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渾身都帶著危險的氣息,她應該躲得遠一點,再遠一點。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收起所有的武器,她從岑鳩薇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洗洗睡去吧。」
岑鳩薇被郁染染清麗出塵卻染著極致魅惑的眸一掃,立馬渾身都酥了:「好,好的。」
……
某個被忽略的男人唇角染著一縷笑意,步伐一快,不過幾個瞬間的功夫,他就追到了郁染染的身邊。
「娘子,聽說你失憶了,人家真的是好傷心。」
男人銀質的袖子泛著淺光,在燈籠紅光的照耀下,有閃瞎人的眼睛的趨勢,郁染染只看了一眼,就不願意多看。
悶騷,高調,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是她的男人。
「娘子,你怎麼不理我呢?嗯?我可是專門為你而來的,你知道為了見你,我進來受了多大傷,冒了多大的險嘛,你再不看我一眼,我哭給你看。」
暗中的青陽聽到妖非離用這種語調說話,忍不住都要跪到在地了。
他其實一直不明白,這和凌源學院的聯繫斷了也就斷了,自家王上一天到晚帶著那幻靈鏡專研是什麼意思。
等了三個月,部署了三個月,他看著他們王上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這不,好不容易真的破天荒的等到凌源學院內部的人啟用了幻靈鏡,他家王上竟然想要用幾十年都沒有人敢動用過的傳送陣過來。
他能說,如果不是動用了幾千個靈術高手一起啟動那傳送陣,他們根本就過不來嗎?
這還不是關鍵,他覺得最奇怪的是……為什麼王上聽見院長說,郁郡主失憶了之後,會是如此……歡天喜地的興奮。
而且……他總是覺得王上用這種性格去接觸郁小郡主,是刻意而為之。
感覺很奇怪,但是他卻一點也看不懂,不知道為什麼。
……
「娘子,娘子你慢一點,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麽?要不要我再做下自我介紹,我們從新戀愛一次可以么?」
妖非離一步不離的跟隨在郁染染的身後,微微敞開的胸襟露出了古銅色的性感肌膚,那鎖骨下,是一朵瀲灧綻放的彼岸花,像是來自於地底深處的you惑。
郁染染雙眸冰冷,波瀾不驚,情緒一絲起伏也沒有。
看著步步緊逼的妖非離,她猛地停住步伐,轉身:「面具摘了,看看。」
男人眼底劃過笑意,潑墨般的髮絲之間,劃過修長的指:「娘子,看了我的樣子,就要對我負責哦。」
男人穿著銀色碎金長袍,妖嬈萬分的指落在自己的面具邊緣,蠢蠢欲試的動作,彷彿是天地間最you惑人心的畫面。
郁染染看了幾眼,幽冷妖嬈的鳳眸繚繞著一絲無人可堪破的疏離和冷淡:「我只吃,不負責。」
眼底劃過冷意,只吃不負責?妖非離不爽,可是眼底的情緒轉瞬即逝。
「恩。」
手指如玉如琢,骨節分明,極美好的線條,妖非離的手指伸出,卻是想要去挑起郁染染手:「你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