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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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蘇?」莫里亞蒂輕輕推了推她,其實他也不是很排斥這種感覺,只是他感覺蘇蘇的身子越來越沉了,當然不是指體重方面,而是感覺到她越來越無力地依靠著自己。


  「蘇蘇你還好嗎?」


  她聽見教授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過來,而她已然頭疼欲裂,想從他懷裡出來都沒力氣,接著感覺自己身上一輕,她似乎是被——


  哦不,不是公主抱,請不要想那麼多,想想那個空間感,公主抱不適合上樓梯的。


  莫里亞蒂毫不猶豫把她扛了起來,蘇蘇覺得剛剛喝的那杯酒都要被顛出來了,然而她連駁斥他粗魯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把自己扛上樓去。


  教授覺得學生病懨懨的樣子實在不討喜,幫她平躺在床上之後,默默盯著她一會兒,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蘇:「唔……」


  「聽不清。」


  蘇:「嗯……」


  「算了你別說了,」教授不耐地打斷她的哼哼唧唧,湊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喃喃地說,「我記得你說吃過葯了……那安心睡一覺吧,明天起來就好了。」


  安心睡一覺?

  她從沒在有意識的時候安心睡過覺,噩夢連連和淺眠才是休息的常態。


  不過大概是教授的話太有欺騙性,和發燒加成,催眠效果簡直堪比萊克特醫生……


  這並不是什麼好比喻,不過此刻誰都沒意識到這一點,莫里亞蒂教授看著愛徒的呼吸漸漸均勻平順,竟然很正人君子地替她掖好被子,接著就退出了房間。


  他還是回到了樓下,踱步到蘇蘇的實驗台前,隨手幫她改正了幾個數據——看第一眼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一直忍著沒改,好傢夥,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時間看似漫長,實際並不如此,從他進門到現在,也不過將將三刻鐘,幫學生改正好了數據,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完。


  教授伸手把樓下的燈關上,就近拿起了蘇蘇的紙和筆放在沙發上,然後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順手將手機連上旁邊的小型投影儀。


  光潔的白色牆壁上立刻出現了一幅圖。


  一個個同心環形組成的小部件,又由一根根線將他們彼此相連,錯綜複雜卻不至於失去條理,因為他們都指向同一個中心。


  像是葉綠體……?

  不過顯然莫里亞蒂教授沒有那麼豐富的想象力,兀自將這幅圖和腦中的英國地圖重合起來。


  他到底是為什麼做這些事情?


  在經過蘇蘇的質問之後,他也忍不住琢磨起這個問題,做這些事情究竟有什麼意義?

  他手中的筆頓了頓,不過又迅速動了起來,意義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的所作所為用意義來說他的目的有些太深奧了。


  不過是感到有些無聊,想找個難題解決一下而已。


  ——而且這不是比殺人好多了?

  想到蘇蘇的反應,他自嘲一笑,蘇蘇問他選擇麗貝卡是否有原因,他自認為已經將原因全部說出來了——每個人都不是無辜的,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虛偽做作的一面,可愛的外表下卻是骯髒的內心,有的人只在心裡骯髒不為人知,有的人卻做出來了,比如那個麗貝卡。


  只是這種事不需要被蘇知道。


  莫里亞蒂教授將紙和筆放下,將小細節的東西基本上完善了一部分——這事情並不著急,沒必要迅速做出來,懷著這樣的想法,他悠然起身去開燈。


  ——上一個放蘇蘇安然無虞地睡覺,然後開了燈的人,是體能極佳的萊克特教授,然而不到一個鐘頭,他就面臨了許多可怕的差點喪失生命的瞬間。


  最可怕的是,那時的萊克特醫生面對的還是無智慧的第二人格,而第二的智慧既然已進化,很多事情的變數就很多了。


  莫里亞蒂開燈的一瞬間,想到了之前他去萊克特醫生診所里接蘇蘇的時候,他露出的那個表情,顯然是憐憫。


  不是普通意義的憐憫,而是憐憫傻子的目光。


  當時的萊克特醫生心裡想的是——你遲早會在蘇蘇身上栽跟斗。


  天道好輪迴,誠然,「遲早」正是此刻。


  莫里亞蒂看見蘇蘇略微睜著眼睛,空洞地盯著他腳前的地面,手裡拿著水果刀。


  誰知道她從哪裡找到的水果刀!


  儘管莫里亞蒂的近身攻防之術不像他的大腦那樣優秀,但基本的反應能力還是有的,他在蘇蘇動的一瞬間,就往旁邊猛地躲開了。


  於是水果刀立刻被丟在了他原本站著的地方,他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卻被蘇蘇猛地按在的牆上,可惜她的眼神依舊空洞,莫里亞蒂想到那個傳說中的第二人格的事情了。


  他撞在牆上的聲音還是很大的,因此假如外面的人有心,還是可以迅速發現其中的動靜。而外面站著的,是十分鐘前就跑出去的莫蘭。


  他被小別墅的女主人下了逐客令,不僅如此,一番好心還被當成了驢肝肺,這樣還能忍下去就不是正常人了,而莫蘭認為自己是個相當正常的人。


  局裡剛剛並沒有人接電話,這讓他感到很委屈,但是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選擇離開這個小別墅,而是在風雪中猶豫著。


  ——他總覺得,這棟小別墅里會發生家暴。


  逆向思維很強的莫蘭這樣想到。


  於是他一聽到屋裡傳來的重重的撞牆的聲音,頓時什麼寒冷和委屈都忘了,驀地轉身,往門上狠狠一撞——可惜門絲毫不動。


  莫蘭警官揉著胳膊,咬了咬牙,再次狠狠一撞——總算是把門撞開了。


  「我是警察!」他喊出聲,「放開那個小姐——咦?」


  莫里亞蒂的鼻尖停著一把水果刀,而手持水果刀的人正是他幻想中那位被家暴的女士。


  你們小兩口……這事情發展的真是越來越離奇了。


  莫蘭覺得自己看不透這一對小情侶,他倆人一開始看上去都像是好人,然後男方似乎是個禽獸,現在女方……居然有暴力傾向?


  一直裝瘋賣傻的第二煩躁地皺起眉,警察?呵,既然看到了,那就別走了。


  莫里亞蒂教授的戰鬥力不高,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要不是正在發燒,說不定莫里亞蒂教授在第一輪的時候就死在刀下了。


  ——說得好像她殺過人似的。


  不過是幼稚的模仿行為罷了。


  如果萊克特醫生在的話,一定會這樣評價。


  但和第二不同,莫蘭面對著這位拿著刀子的女士時是滿心戒備的,擺好了架勢警惕地看著她,隨時等她攻過來,蘇蘇從一開始也沒把他往心裡放,所以幾乎是隨意地撲了上去。


  莫蘭抓準時機,一個過肩摔——


  「我看你敢摔她!」剛才還被摁在地上的莫里亞蒂教授冷聲開口。


  莫蘭猝不及防一頓,結果是用力不及時,第二手中的刀子掉了,不僅如此——她的左手……又脫臼了。


  第二:……這熟悉的疼痛感。


  莫里亞蒂發現第二在獃獃地盯著自己的手,這樣子總算讓他看出了愛徒的影子,當下和莫蘭比了個手勢,莫蘭居然神奇地看懂了——


  於是他鬆開第二的手,再次擺好了姿勢挑釁第二。


  儘管第二已然有了意識,但是這種謹慎防範的意識卻是從生活中一點點總結出的經驗,而作為一個沉睡多年的人格,她最缺的就是經驗。


  於是在她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莫蘭的時候,卻忽然感覺頭部一痛,等她呆愣愣地回頭,卻看到莫里亞蒂冷冷地看著她,笑容也是冷冷的:「我說了,你需要休息。」


  像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家長。


  可還是不得不說這招很有用,於是第二終於也睡了過去,誰知道現在睡著的究竟是第二還是蘇蘇,但無論是誰,都無法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是他愛徒的身體。


  他把蘇蘇再次扛回了樓上,走出她房間之前看到了一個打開的小柜子,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刀具,他頓了頓,於是把這個小柜子抱出了房間,和蘇蘇平日的習慣幾乎一樣。


  莫里亞蒂再次回到樓下的時候,戰鬥力爆表的莫蘭正一籌莫展地盯著被他撞開的門——釘子有些鬆了,門把手也搖搖欲墜。


  看到莫里亞蒂出來后,他赧然道歉:「對不起……」


  莫里亞蒂沒理他。


  「無論是之前罵你人渣、禽獸,還是……」他苦哈哈地說,「還是弄壞了你家門。我道歉。」


  「沒關係。」擔心他喋喋不休個沒完,莫里亞蒂這才回話。其實他說的也沒什麼錯,人渣禽獸他也當之無愧,至於門……反正又不是他家的。


  「修好就可以了。」莫里亞蒂說道,然後熟門熟路地從廚房放煤氣罐的旁邊拿出工具箱,好像這真是他家似的——可實際上,這也是他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的東西。


  莫里亞蒂負責在一旁休息,莫蘭則任勞任怨地修起了門。


  「左邊先不要動,」莫里亞蒂抬頭瞟了一眼他的路徑,指點道,「學過數學么?按照這樣的排列,最後你會發現整個形狀很難固定,只能難以下手。」


  可能到時候還需要我去幫忙扶著什麼東西……莫里亞蒂教授心想。


  「好的好的,」莫蘭心服口服,還和他閑聊起來,「您真厲害,請問是做什麼工作的?」


  「教數學的。」他隨口道,「在大學。」


  莫蘭想到了前段時期已故的莫里亞蒂教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里亞蒂教授的死和他的錯誤推論也有關係。


  於是愧疚更甚,回頭盯著他,滿臉的任勞任怨:「先生,您看您家裡的地板需要拖一拖嗎?」


  莫里亞蒂:「……」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


  可憐的莫蘭警官還是被局裡給忘了,等他苦哈哈地給小別墅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抬頭一看鐘表,居然已經凌晨一點多,一直在演算的莫里亞蒂窩在沙發上,和他對視一會兒過後,動作自然地拿過了唯一的毛毯蓋在身上,這意思很明顯。


  他不趕莫蘭走,但是也不會給莫蘭提供什麼住宿的條件。


  儘管如此,莫蘭警官還是心懷感激的。


  「先生,請問您姓什麼?」一片黑暗中,另一張沙發上的莫蘭試圖和莫里亞蒂聊天,「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這麼稱呼你也不好……」


  莫里亞蒂:「閉嘴。」


  好吧……


  「閉嘴先生,」莫蘭繼續說,「之前是我誤會了,我以為您是一個渣男,看來……您在外面有對象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家中的女友居然是個暴力狂。」


  「我不叫『閉嘴』,還有……」提到愛徒,莫里亞蒂懶懶地應腔:「她平時不是那樣的。」


  「啊?」莫蘭有些疑惑,然後愣愣地說,「您猜怎麼著,我想到了一個故事,說從前有一個屠夫,在森林裡遇到了受了傷的公主,於是把公主帶了回家,公主對他非常感恩,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但在他們同房的第一天,屠夫就發現,白天的公主十分和善,但到了晚上就變成了殘暴的女巫……」


  莫里亞蒂沉默一會兒,問道:「後來呢?」


  「後來……」莫蘭想了想,「我忘了,嘿嘿。」


  ……沒意思。


  天都被你聊死了。


  於是莫蘭接下來無論說什麼,莫里亞蒂都不再答話,他自己話嘮了一會兒,竟然也神奇地睡著了。


  這一晚,風波不斷的小別墅至此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蘇蘇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果然感覺神清氣爽,迷糊了近半個月的腦子總算清醒了,除了左手手腕有點疼,其他皆安然無虞。


  不過她一出門,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這麼乾淨?田螺姑娘光顧小別墅了?不不不,昨晚夢遊把房子打掃乾淨比較可信,雖然比起打掃衛生,夢遊時把房子拆了更有靠譜。


  她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兩張沙發上睡著兩個人,一個姿勢正經,窩在小沙發里的傢伙是昨天被她一句話趕出門的莫蘭警官,而旁邊那個毛毯整個都裹在身上,側卧著的傢伙則是……莫里亞蒂教授。


  教授睡覺的姿勢竟然是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一類?

  蘇蘇沒忍住笑了,看了看餐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思忖片刻,默默把那些儀器都收拾到頂樓去了,動作輕微,努力著不吵醒他們。


  然後她一個不小心,燒瓶從桌子上骨碌碌滾了下來……


  ——幸好有地毯,不過燒瓶滾動的動靜還是很大。


  蘇蘇僵硬著抬頭,可沙發上的兩個人居然都沒有反應?無論如何她是高興的,於是再次快馬加鞭地收拾起來。


  莫蘭看著蘇蘇上了樓,這才睜開眼睛,疑惑道:「先生,我們為什麼要裝睡?」


  「要你管?」


  莫蘭:……裝睡的是我哎,我還不能管了嗎?

  不過他還是沒有埋怨什麼,聽到蘇蘇下樓的聲音,老老實實地閉上了眼睛。


  於是他就聽見,昨天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女孩兒哼著愉悅的聖誕頌歌,在廚房攤起了雞蛋。


  莫蘭現在很好奇那個故事的結局是什麼,屠夫最後是沒忍受住,把瘋瘋癲癲的公主又趕了出去?還是公主的殘暴女巫的一面把屠夫殺了?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下場。


  過了一會兒,兩位影帝在蘇笑意盈盈地催促中「醒過來」了,等到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餐桌上,莫蘭才沒忍住問他們。


  「我還不知道二位的名字……」莫蘭頗為不好意思地說,「虧你們還收留了我一晚。」


  「不,是你自己留下來的。」莫里亞蒂教授涼涼地戳破他。


  蘇蘇就相對比較善良了,跳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直接指著莫里亞蒂教授說:「這位是吉姆,你可以叫他教授。」


  你這個介紹的邏輯有問題啊小姐!


  莫里亞蒂看了眼蘇蘇,正想也順便介紹一下她,然後卻頓住了。


  蘇蘇疑惑地和他對視,怎麼了?

  「你……」莫里亞蒂皺著眉,「你全名叫什麼來著?」


  聽了他的問話,蘇蘇有些不好意思:「哦,我在來英國之前特意請表妹給我想了個名字,畢竟她是個小網蟲,她可能知道什麼比較合時代的名字……」


  莫里亞蒂耐心地等她自我介紹。


  「所以……」蘇蘇笑著說,「marysue.」


  「瑪麗蘇?」莫蘭笑著說,「你好,瑪麗小姐——」


  「不,」莫里亞蒂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莫蘭,繼續看著蘇蘇,問道,「我比較想知道你的原名。」畢竟她肯定對這個名字更有感情,而不是什麼表妹起的英文名。


  「這樣啊,」蘇蘇想了想,用中文字正腔圓地說道:「蘇未晚。」


  然後換回英文解釋道:「大致意思就是……做什麼事情都來得及,永遠不會有遲到的時候,我父母說……他們希望我永遠不會感到絕望,只要去做了,就永遠都還有可能性。」


  莫里亞蒂眨眨眼,隨著她說了一遍:「蘇未晚?」


  蘇蘇點點頭,雖然發音很准,但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這是嘲笑我的中文水平?」莫里亞蒂有些不高興,以他老人家的學習能力,居然還能讓這個學生嘲笑?

  「當然不是,」蘇蘇搖搖頭,笑盈盈地說,「只是……感覺有點微妙,還是叫蘇蘇吧。」


  莫里亞蒂執拗地偏要喊她的名字:「不,蘇未晚。」


  蘇蘇搖頭,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是蘇未晚,烏——安——晚。」


  不恥下問的教授從善如流地改正了發音:「蘇、未、晚。」


  「對了哦。」蘇蘇笑的眉眼彎彎,「教授好厲害。」


  ——莫蘭:……呵呵,不用管我,狗糧吃的挺開心的。


  話說回來,局裡為什麼沒人過問他一句……難道他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莫蘭心裡苦。


  一早上的其樂融融,似乎掩蓋了昨晚的風起雲湧,莫蘭警官辭別了這間小別墅,蘇蘇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你還要做兼職?」莫里亞蒂教授挑眉,「我以為,這麼精緻的小別墅都住的了的學生不需要去做兼職。」


  蘇蘇一本正經地說:「賺錢不是目的,從中學習才是目的。這幾個月下來,我覺得自己的視野開闊了許多,從前許多時候我都有些狹隘,多見見一些人會有助我的成長,你說對不對?」


  「哦。」莫里亞蒂教授不予置評,「回來的時候幫我帶點東西吧。」


  蘇蘇已經換好了鞋子,回頭看向他:「好,需要帶些什麼?」


  「鉛筆,以及水彩筆、硬紙板、電話線、紙質英國地圖,越詳細越好。」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還有顯微鏡。」


  「……顯微鏡不是那麼容易能買到的吧?」蘇蘇一頓,「不過樓上或許有顯微鏡,你去看看?」


  「不,不是電子顯微鏡。」教授比劃了一下,「攜帶型顯微鏡,我之前在一家店訂過,這些東西在那家店都有,你順道帶回來就好。」


  他把手機連上投影儀,然後說:「別慌,看清地圖就可以成功找到,那兒交通便利,離這兒很近,無論去哪兒都會經過那裡的,所以——」


  「等一等!」


  蘇蘇鐵青著臉走過去,伸出手把相冊往旁邊滑了一下。


  「這是什麼東西?」她指著牆上的一張照片質問,氣得臉都紅了。


  莫里亞蒂頓了頓,老實承認道:「你的濕-身-照。」


  「我知道,」她從牙齒縫裡一個個蹦出字來,「這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十月中旬,」莫里亞蒂認真回憶道,「當時我剛洗完澡,正在整合資料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然後就看到了你的……」


  「——好了別說了!去你的顯微鏡!自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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