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劍南美酒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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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最終要看落地情況,項目方案更要看能否落地。
之前蘇則尹奉那個方案,可操作性太差,看著挺高大上的,其實完全是在蒙人,所以徐庶才比較惱火,才借題發揮,把兩人一通猛批。
自古從來都是歸化難。
難在兩邊都有問題。
來歸的要適應,經常水土不服,還有各種歧視或者各種優待。歧視他不舒服,優待他也不自在。別以為你優待了別人,別人就會感激你,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別人只會覺得你是別有所圖。而且他還要進行文化和習慣上的適應。所以比較難。
接收方也很難,難在於要出錢補貼,還經常要出大錢,出了錢還得賠上笑臉,還不能裝大爺,很多時候還被要求裝孫子,當然很憋屈了,當然會不樂意了。熱臉貼冷屁股,換來的往往是別人的打臉和大嘴巴子,因為別人還以為是熊瞎子呢。
所以,真要為兩方面都好,那就是一視同仁。
你也別搞特殊,我也不拿你當外人,該怎麼辦怎麼辦,大家撈乾的。
公平就可以了。
施捨給別人的幸福,那不是幸福,別人也不一定會感激你。
別人自己勞動贏得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中國自古就是太習慣於施捨了,所以贏得的真心愛戴並不多。
劉璋對徐庶的方案大加讚賞,同時又不忘安慰了一下蘇則和尹奉,讓兩人多向徐庶學習,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於政務一道,劉璋本來就極少插手,向來是徐庶說一不二。
「這個連城牆都沒有,這還叫城嗎,土匪馬賊來了怎麼辦?」
還沒等老拓跋表態呢,小拓跋已經叫嚷起來了。
劉璋剛要說話,龐龍已經接上話了。
「這位拓跋兄弟,虧你還是草原上長大的,沒聽說我益涼治下,有一種說法叫禦敵於城門之外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益涼治下,現在很多大城,像成都、漢中等,都處於不設防的狀態,城牆已經形同虛設了。成都,原來四個城門,現在又加了四個城門,百姓們還是覺得城門太少,容易擁堵。漢中也差不多。你與其這個城牆修了扒,扒了修,不如先簡單圈個地就可以了,等以後想好了再建,誰知道以後發展成什麼樣了。現在建好了,等過幾天又覺得太小了,又要扒了重建,就像現在成都那樣,城外的城區,比城內還大,弄個城牆在那裡又礙事又不捨得扒,何苦呢。
再說了,只要你們加入益涼治下,還擔心啥子土匪馬賊,這些是你們該擔心的嗎?這是益涼軍方的事情,是益涼官府的事情。要是連土匪馬賊都搞不定,我們還敢接受你們的依附嗎?」
「小龐說的很對,雖然話不太中聽,但是道理都對。益涼,尤其是益州,現在很多城池,都出現了問題,原來固有的建城模式,把城建的太封閉,而且這箇舊城改造也很費力氣。城裡地方太小,新來的都在城外建房子,尤其是成都最為嚴重,城外的社區,已經遠比原來的城要大得多了。現在很多人建議,乾脆把城牆給拆了算了。我就想著,這個城牆算是個古物,拆了不太合適,暫時先留著吧。實在不行,可以在城外重新規劃一下,把一些官府機構都移到城外,這樣就不會再擁堵了。
當然,你們拓跋部對此有疑問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開放式的城市你們沒怎麼見過。其實,跟你們草原人的王庭很接近。這麼一說,你們就很容易理解了吧。至於城牆,那個不重要,心裡的城牆,比建在草地上的城牆,要更牢固。」
「說得好,大人說得太好了!」老拓跋看小拓跋還想說話,急忙把話頭接過來,「大人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心裡的城牆,比建在草地上的城牆,要牢固千百倍。我拓跋部就是一心歸漢,所以才跋山涉水不顧千難萬險。如今,諸事議定,不知這新城可有名字?」
「名字,還沒怎麼想,不如叫拓跋城如何?」
「不好,不好。」老拓跋急忙擺手道:「若是如此,太過出挑了。我拓跋部雖是華夏一脈,卻居化外多年,如今來歸,不如叫歸化城如何?」
「歸化城,歸化郡,好,不錯,甚好!此城就叫歸化城,此郡就叫歸化郡。以後東北這個叫狼居城,西北這個叫燕然城,有此草原三城,草原從此安定矣!」劉璋讚不絕口。老拓跋這馬屁拍的十分的老道,劉璋覺得很舒服。劉璋一激動,把其他兩城的名字也給定下了。
其他眾人,也覺得很好。
封狼居胥,馬踏燕然,全都不如兩個字,歸化。
這就是劉璋對草原的野望。
「還有完沒完,你們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這裡啰嗦個沒完,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要把人餓死還是怎樣?」
一聲怒吼很突兀地響起。
眾人一看,聲音是從拓跋部的侍衛中發出來的。
益涼的眾文武都臉上一熱,確實,只顧爭論了,剛才各種問題,爭論的太激烈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禮曹在內,都把時間給忘記了,午時早就過了。因為剛才太過專註,也不覺得餓,這給人一提醒,這才發覺真的餓了。最關鍵的是,還有重要客人在,怠慢了重要的客人,這可太失禮了。
劉璋這邊正要告罪,那邊拓跋力微卻是臉色急變,急忙站起來,沖著那群侍衛就罵了起來:「嚷什麼嚷,還有沒有一點規矩?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劉璋覺得挺尷尬的,急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不過,幾位好漢不用擔心,來到我州衙,肯定不會餓死大家的。要是那樣的話,我劉璋還不得被天下人笑話死。俗話說,好飯不怕晚,早就讓后廚預備下了,一定讓大家開懷暢飲,大快朵頤。來人,準備開席!」
劉璋一聲令下,早有侍衛僕婦,開始收拾桌案,準備上酒上菜了。
奇怪的是拓跋力微,站在拓跋部的侍衛前面,遲遲不肯就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