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嬲
看到身邊的兩人居然不顧自己直接秀起了恩愛，八岐大蛇氣得立馬掉轉了幾顆殘頭，朝著玲子和晴明攻了過去。
「小白！」玲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八岐大蛇的動作，她抬起手來，立馬將斑召喚了出來。
斑扭頭一咬，直接就咬斷了八岐大蛇的一顆腦袋。在它吃痛，喪失理智的時候，茨木、大天狗和妖刀配合著一擊，將剩下的幾顆腦袋也一起斬殺了。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幾乎削平了半個山頭。
玲子眨眨眼，她看著眼前的這個戰場，心有餘悸。
八岐大蛇不愧是平安京三妖之一，能力如此強大。只是另外一位……
找了一圈，玲子都沒有看到酒吞，紅葉也不在，並沒有出現意想之中的修羅場。
黑晴明站立在晴明的身邊，看起來真的像是他的影子一般。
看著面前的陣容，玲子竟一時找不到話說了，「晴，晴明……？」
「回去再說吧。」晴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八岐大蛇的屍體，抬手就收進了自己的結界之中。
眾人回到家中，晴明對著所有的式神還有玲子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個通。黑晴明就坐在一邊，拿著扇子，悠閑得好像這個故事的男二不是他一樣。
故事講完，除了玲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的。不過晴明也不求他們能立馬理解，所以他拉著玲子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至於黑晴明，他倒是留了下來，和式神們開始聊天了。
「晴明，你最好別讓黑晴明和大天狗他們在一起。」玲子提醒道，她現在雖然覺得黑晴明並不是什麼邪惡的大魔王，但是劇情之中會發生的事，她還是需要注意的。
「你在擔心什麼，玲子？」晴明轉過身來，輕輕地將她臉上的塵土撫掉了。他抱起了她來，徑直就朝著後院的溫泉走去。
「我在擔心你，晴明。」玲子任由著他脫掉了自己的和服，幫自己清洗著身體，「你真的打算要跟他再次融合為一人嗎？」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人啊，玲子。你在才遇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樣子。」晴明濃密的眼睫毛上沾滿了水蒸氣凝結而成的霧氣，一顆一顆的，好似水晶一般。
「可是你別忘了，他身上有九尾和八岐大蛇的妖力。他絕對不是那個才被剝離你身體的人了，現在的他究竟是人是妖，都無法界定。」玲子害怕的是這兩位大妖怪的妖力會對晴明有影響，但是晴明本來就一直接觸著九尾的妖力，想來應該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玲子真正介意的是，黑晴明會替代了晴明，將那個光明而美好的他吞噬了。
「我也想過這一點，所以在我們重新融合之前，我會先剔除他身上的妖力。」晴明點點頭，他不會再讓自己變成半妖一樣的存在，他已經受夠了太多歧視，不能讓他和玲子的孩子再次遭受這樣的痛苦。
「你已經研究好了嗎？」玲子稍微放下了點心來，她將自己的長發撥到了一邊，好讓晴明擦洗自己的背部。
「嗯，明天我會先去稻荷大社跟的場先溝通一下，到時候我可能需要他的幫助。」晴明拿起了一塊毛巾，輕柔地擦著玲子的身體。
被八岐大蛇綁走之後，玲子身上也有不少的擦傷。她皮膚上的灰塵和污垢一擦洗乾淨，那些薔薇色的傷痕就顯現了出來。
晴明低下頭，細細地吻著那些傷口，「玲子，對不起，又沒能保護好你。」
「晴明，這不是你的錯。」玲子轉過頭來，她仰起了下巴，抬頭吻在了他的唇上，「你越是強大，就越會遇到更多的挑戰。我既然選擇了要和你在一起，那這些危險就一直會伴隨著我們。不過我是不會死的，你忘記了嗎？無論是怎樣的未來，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一直到你都厭倦我了，我都還是會在你身邊的。」
「玲子，我怎麼會厭倦你呢。」晴明低頭回吻著玲子，他抱住了她的腰，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的真心。
玲子身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沾濕了他的衣衫。她拉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進溫泉之中，將那件價值不菲的狩衣徹底地摧毀了。
衣擺在水中散開來，就像是開著的一朵藍色的蓮花。蓮花之中是熱吻著的兩人，他們身體攪動著水波，就像是微風拂過花瓣一般。
突然玲子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並不是冷的，而是她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一道並不那麼友善的目光。她回過頭看去，卻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陰影。
「怎麼了？」晴明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他抱著玲子，只能感受到她的溫暖。
玲子搖搖頭，她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她重新吻上了他雪白的脖子，故意在上面輕輕地撕咬著。
晴明也吻著她的耳垂，將其含在了嘴裡，溫柔地舔舐著。
玲子感覺到晴明的手在自己的背部輕輕地游移著，觸碰著她皮膚最為敏感的地方。那觸感輕柔而有力，都不太像是手指，而像是用唇在吻一般。
可是晴明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如何做得到同時吻自己的耳垂和背部呢？
可是玲子現在不太能思考，她沉溺於這溫柔的刺激之中，無法自拔。
他的手也好像變成了四隻，自己身體最柔軟的地方都被他掌握著，揉搓著。他的唇，他的齒都貼合著自己，從胸前到背後。
還有他身體最堅硬的地方……
噢！
玲子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又回頭望去，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晴明……」
「嗯？」晴明抬起頭來，他看著她，滿眼的深情。
「沒，沒什麼。」玲子嘆了口氣，她又笑了笑，抱住了他的脖子。
***
第二天玲子準備帶著八岐大蛇的屍體去找的場，這是此前早就說好了的。而晴明則是去陰陽寮，繼續自己日常的工作。
只是晴明有點擔心，現在家裡有個黑晴明，自己如果不在玲子的身邊，他覺得還是不妥。雖然玲子提醒他不要讓式神們和黑晴明在一起，但是這一點他無所謂。
式神是妖怪，他們的行事自己是沒辦法管的。倒是玲子，他無法不去多想。又不能把玲子栓在腰間，他也只能讓茨木和螢草還有姑獲鳥都跟著她，保證黑晴明不會幹什麼壞事。這三個式神都是一開始就跟著他們的，他相信他們的忠誠。
「玲子大人，你果然遵守了諾言啊。」的場看著八岐大蛇的屍體，兩眼都在發光。像八岐大蛇這樣強大的妖怪，即便已經死了，它屍體的妖力都是巨大的寶藏。
稻荷大社和秦氏後人能在平安京打拚出這樣一方天地，也是靠著實力的。如果他們能煉化八岐大蛇的妖力，將其融入到御魂塔之中，那陰陽寮的寮頭見到神主都會禮讓三分。
就算是天皇陛下，想必也會對秦氏一族有所忌憚吧。
不過這些事不是玲子操心的了，她只是想多要幾個六星御魂而已，「以後我可以隨便來了吧？」
「當然可以，玲子大人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的場眯眼笑著，他將手放在了八岐大蛇的蛇身上，臉色卻稍微有一點變化，「玲子大人，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是怎麼殺死它的？」
「是本大爺我……」茨木立馬站了出來，但是看到一邊的螢草和姑獲鳥，他立馬就謙虛了起來，「我和所有的式神一起努力，把臭蛇的腦袋一顆一顆地擰斷的。」
「是的。」玲子雖然當時意識不清，但是她之後還是聽茨木口沫橫飛地講述了一遍。
「那就奇怪了。」的場摸著下巴，一臉的疑惑，「照理說，八岐大蛇不應該這麼弱才對啊。」
「你說什麼？」茨木第一個喊了出來，他可不覺得八岐大蛇弱啊，昨天打了那麼久才弄死的。
「是啊……」玲子此時也注意到問題所在了，八岐大蛇的實力應該起碼殺一片才對的，可是他們當中卻連重傷的人都沒有，不應該的。
「這一隻八岐大蛇估計只是一個替身傀儡而已，雖然說妖力繼承了本體的很大一部分，但是假的畢竟是假的啊。」的場搖搖頭，嘆息著。
「那真正的八岐大蛇……，有多強？」玲子臉色一白，不知道自己真正對上八岐大蛇有幾分活路。
「我也不知道。」的場聳了聳肩，他可沒那麼倒霉，遇上這種大妖怪，「不過我在社內看過一些古籍，上面曾經有一些故事說過，從長岡京遷都到平安京，還是因為八岐大蛇。」
「嗯？」玲子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準備聽故事。
「當年桓武天皇不知道為什麼惹怒了八岐大蛇，它就憑一己之力摧毀了長岡京。而你也應該知道，長岡京當年正是由秦氏一族開拓的。」的場眯著眼，開始講述起了一段不太為人所知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