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昏迷
對於明綠旋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餓著肚子等人更加的難過了。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確定這個屋子裏麵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絕望的躺在了床上。
聽說餓了的話,睡覺就不會餓了。
至於明綠旋為什麽不出去找吃的,是因為她已經餓到沒有走路的力氣了,而且根據進來的路途推算,這個宅子很大,一時半會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吃的。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這三天她的臉往哪兒放啊!
一覺醒來,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黃色,而這期間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叫自己。強忍著餓意,明綠旋陷入思考。
可要知道,明綠旋本身就不是特別的聰明,現在還要她餓著肚子來思考問題,那是非常不現實的。於是一場思考變成了抱怨,從顧家的人開始,一直到洪老爺,接著到自己。
“夫人?”就在明綠旋準備第二場睡眠的時候,屋外終於傳來了敲門聲。
終於有人來了。明綠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明綠旋緩緩的偏過頭,緩緩映入眼簾的食物,讓她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夫人。”
吞咽著口水,明綠旋這才將目光轉向送來飯菜的人,這一看,明綠旋的口水更加的多了,眼睛裏麵也增加了些光亮。
眼前的這個男子怎麽可以這麽的好看?叫自己夫人,那他應該就是顧家的少爺吧,沒想到顧家的少爺竟然會這樣的好看,那洪小姐簡直虧大了。
“你是?”掩飾著內心的小雀躍,明綠旋問道,“是來給我送吃的嗎?”
“夫人可以叫我白鳳,這是少爺讓我給您送來的,少爺說,您現在肯定是餓了。”
少爺?明綠旋恍然大悟,這裏的夫人並不是她理解中的夫人。為了掩飾尷尬,明綠旋清了清嗓子,“快端過吧。”
白鳳點了點頭,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
“我說的是,能夠端到床上來嗎?”
白鳳一愣,遲遲沒有說話,明綠旋無奈的搖了搖頭,顫抖著雙腿朝著飯菜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去。
長的這般俊美,怎麽會這般的木納呢?
吃飯的時候,白鳳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明綠旋。第一次這樣被盯著看,明綠旋著實是有些不踏實,心中的小鼓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在好看的人麵前丟掉了一個女子的風範,
一頓飯,吃的驚心膽顫,明綠旋都有點佩服自己能夠有如此的魄力。
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明綠旋還不忘拿出手絹來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真是,完美。
“白鳳啊,剛才有些失禮了。”一定要嘴角含笑。
“是我的不對,給夫人的飯菜竟然到現在才送過來。”
“沒事,沒事。”大度的擺了擺手,心中卻是,要是你長得不好看,你敢說這個試試!
“少爺呢?”趁著白鳳收拾的瞬間,明綠旋假裝漫不盡心的問道。
雖然隻是替嫁,可是替嫁應該也要有替嫁的樣子,那個新娘子不想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哪裏,長的怎麽樣。
“少爺出遠門了,還要半個月的樣子才會回來。”
什麽?
明綠旋像是聽到了某種笑話一般,這哪有在成親的日子裏,把還未謀麵的新娘子擱在家裏的人,也難怪不用拜堂成親。
也正好,不然等著自己真的到了成親的那天,表現得太過於熟練可就不好了。
“哦。”明綠旋輕輕應了一聲,看著灑在地上的月光,“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著夫人吧。”
能夠被好看的人叫做夫人,即使此夫人並不是彼夫人,明綠旋心中還是樂開了花,“好。”
就如明綠旋想的一樣,院子真的很大,大到她一個人甚至會迷路。
吃的太撐,明綠旋也沒想著能夠走多遠,隻是在門前的院子周圍轉了轉,接著在屋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目光突然間被一束光亮所吸引,起初明綠旋以為那是月光,可仔細一看,那光亮的顏色比月光更加的深邃。
順著光亮的方向,明綠旋看到了一棵樹,一顆發著光的樹。
“那是什麽?”明綠旋指著它,問道。
一旁站立的白鳳隨著明綠旋的手指,也看了過去,“那是金絲楠木。”
“好漂亮。”
“這樹是顧家的守護神,少爺可喜歡它了。”
“守護神?”一棵樹也可以當守護神?“你能帶我去看看嗎?”看著那棵樹離自己還有點距離的樣子。
“夫人這個時間,您應該去休息了。”白鳳波瀾不驚繼續說道,“而且在顧家,晚上還是不要到處亂跑。”
不知為何,聽著白鳳現在說話的語氣,明綠旋隻覺得陰森森的。
“府上沒有其他人了嗎?”明綠旋看了看白鳳,雖然他長的好看,但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身邊有一個姑娘總歸是好的。
“先前府上隻有兩個活人,現在有三個了。”
明綠旋縮了縮身子,白鳳這話說的好像宅子裏麵除了活人還有死人似的。
“所以沒有其他女的了?”
白鳳點頭。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本來隨嫁的丫鬟離開的。
“房間裏麵已經準備好了夫人換洗的衣服和熱水了。”
明綠旋頓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白鳳滿意的點點頭。
雖說是一個大男人,沒想到會這麽的細心。
沐浴著熱騰騰的花瓣浴,仿佛一天所有的疲勞都慢慢的消散開去,隻是為什麽會這麽的困呢?明明在白天的時候好好的睡過了的啊,難道是因為現在吃飽喝足了,困意就來了嗎?
打了幾個瞌睡,嗆了幾口水,明綠旋還是決定穿上衣服去睡覺,不然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被洗澡水給淹死了,那可就成了笑話了。
隻是,還沒有等到明綠旋走到床邊,就隻覺得頭越來越重,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迷糊之中,似乎有人走了進來,明綠旋看不清楚來人的麵容,隻見得那人一襲白衣,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