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再入地牢
第288章 再入地牢
相王只知道那一定是好詞,心裡越發欣喜,掌風呼呼,招招取鬼面人性命,鬼面男陰了那女人一眼,這『蛤蟆啊』是什麼鳥。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鬼面男也使出了渾身解數,原本早就可以將相王打趴的他,卻發現,相王是越戰越勇,不但數招還沒有趴下,他自己還有招架不住的趨勢。
真是見了鬼。
白芷見鬼面男落了下風,心裡越發高興。
「相王,打他!打他!」
這個鬼面男每次的出現都那麼可惡,著實是讓人討厭。白芷本著讓相王教訓鬼面男一頓的心思大喊加油。
鬼面男眼角餘光能掃到她那興奮的表情,當真是越看越來氣,可偏,他卻甩不開相王。
鬼面男情急之下,使出了殺手鐧,相王被他逼退數步,鬼面男身形向著那高興地亂叫的女人暴掠過去。
白芷眼看著那黑影像一隻蒼鷹一般飛掠而來,當時嚇的連跑都忘了。
相王大喊了一聲,「小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白芷的衣領被那人鐵爪抓住,他抓著她,身形再度掠起,飛縱而去。
六皇子相王掠起身形去追,然而終是晚了一步,鬼面男帶著白芷已經跑了。
六皇子恨恨地一跺腳,竟然又讓他把她帶走了。
鬼面男帶著白芷飛掠,真是捏死她的心思都有,想到她給相王加油的情景,他就氣的想把她丟下去,摔死她。
可不管他怎麼想,都是一隻大手緊拽著她不放。耳旁呼呼風聲,這人帶著她不知道飛掠出多遠,才將她丟在地上。
白芷被摔了個跟頭,屁股摔的生疼。
她揉著屁股爬起來,大罵鬼面男,「你個王八蛋,你想幹嘛!」
「幹嘛?老子想掐死你!」
鬼面男一雙眼睛怒氣衝天,心裡頭的邪火翻江倒海,一想到六皇子向她求親,她給六皇子加油的事,他就想捏死她。
白芷眼神縮了縮,見她眸中似有畏懼,鬼面男心裡才舒服一些。
他憤憤地道:「再敢跟那個六皇子在一起,我就把他捉來,活剮了!」
「你敢!」白芷憤怒地大吼。
鬼面男眼一瞪,「你說我不敢是不是?」
他手指著她,「你給我等著。」
鬼面男轉身就要走,白芷駭了一跳,一把就將他黑色大氅抓住了,「你幹嘛?他可是皇子,你殺了他,皇帝會搗了你的老窩!」
「老子也搗了他的老窩!」
鬼面男一副暴戾表情。
白芷嘴角抽了抽,心說,皇帝的老窩,是你能搗的了的嗎?司馬驚鴻那麼處心積慮,都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你一個血魔教。
鬼面男卻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領子,目光咄咄逼人,「說,不再理會那個六皇子!」
白芷嘴角抽了抽,「我不理他就是了,你鬆開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
鬼面男這才鬆了她。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得趕回那家菜館,鬼面男沒功夫再理會白芷,他乾脆,在她身上點了一下,白芷的身子瞬間就麻痹了,這傢伙又把她的穴道給點了,白芷眼皮沉沉很快就睡過去了。
鬼面男彎身將她扛了起來,身形掠起,很快,來到了血魔教他的卧房。
將她在床上放下,他又離開了,臨走之前,吩咐幾個鬼侍,「你們好好給我看著她,要是她再跑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
鬼侍們記著上次,那女人跑了之後,老大發威的情景,足足可以把整個血魔教給掀了,一個個都嚇的噤若寒蟬。
鬼面男又走了。
青霞郡主從沉睡中醒來,看到眼前紫衣翩翩,風華無雙的人時,嘴角咧開了笑,「三哥哥,剛才我好像睡著了,你沒怪我吧?」
「怎麼會。你可能累了,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吧。」
司馬驚鴻笑意溫柔,那容顏更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青霞郡主看的痴了,心想,還好,她就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幾個人起了身,司馬驚鴻將青霞郡主扶了,「你小心一點下樓,別摔著。」
青霞郡主見司馬驚鴻竟然這般體貼,一時間越發心醉神迷,竟然摟了司馬驚鴻的脖子,在他耳邊嬌濃,「三哥哥,今夜,讓青霞陪你可好?」
這是赤果果的要和他上/床的節奏,司馬驚鴻心裡噁心,面上神情卻不變,「你且耐心等一等,再過幾月,我們就要成婚了,到時候,我們天天都可以在一起,」
青霞郡主聽的兩頰泛起了桃紅,「三哥哥,以後,你不許再寵幸別的女人。」
「好,不寵幸。」
司馬驚鴻一邊笑哄著,一邊想著,讓這女人趕緊滾,多一分鐘,他都不想陪她。
「三哥哥,我走了哦,我會想你的。」
青霞郡主上轎之前對司馬驚鴻留戀地又望了一眼,要說這青霞郡主,其實思想也挺前衛的,這個時代的女孩兒哪有敢這麼赤果果跟男人表白的,羞也羞死了。
但青霞郡主自幼在父兄的寵愛下長大,這個時代女孩子該有的羞澀,在她身上全都找不到。
青霞郡主這個狗皮膏藥終於是走了,司馬驚鴻也匆匆離開了。眼看就要到順帝的壽辰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白芷醒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那傢伙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從中午一直睡到掌燈。
糟糕,她還讓鄭香凝今天去找她呢,現在她一定撲了個空。
還有那個鬼面男,當真是可惡,又把她弄到這地方來了。
外面月明星稀,有低低幽幽的歌聲傳了來。
白芷耳根一跳,又是那個前陳皇孫呂清揚。能把歌聲從那麼遠那麼深的地下傳過來,這呂清揚內功一定了得。
白芷下了床,她想去看那呂清揚。不知為什麼,她對那呂清揚很是好奇。
就好像他身上有什麼秘密似的引著她要去見他。
可是她根本打不開那房門,房門是從外邊上了鎖的。
白芷氣的猛拍了幾下。
一個鬼侍在外面問道:「姑娘有什麼事?」
「開門,我要出去!」
「不行,老大不讓放你出去。」
說話的鬼侍就是那天被白芷扒了外衣和鬼面以及靴子的那個,一想到那天的窩囊勁兒,這少年心裡就來火。
可她是老大的女人,他再惱火,也不敢傷她一根汗毛。
白芷沒招了,她扭頭看看窗子,從窗子說不定可以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把窗子推開,腳還沒有邁上窗檯,便見窗邊閃過來一個鬼侍,「姑娘你幹嘛?」
白芷訕訕笑笑,「不幹嘛。」
一邊做勢要關窗,一邊出手飛快,用金針把那鬼侍的穴道給封了。她從窗子跳了出去。
那歌聲還在唱,似乎在引著她往地牢走。
白芷順著那歌聲很快又來到了地牢。地牢門口多了兩個鬼侍把守,白芷用兩根金針把兩個鬼侍的穴道給封了。話說,她這段時間,沒事就練習髮針,那速度就跟高手出劍似的,又快又准。
兩個鬼侍很快便倒在了地上,白芷進了地牢,很快就看到了囚室中的呂清揚。
呂清揚的歌聲在她的身影出現在地牢里的時候,便嘎然而止了。
他瘦到皮包骨頭的臉,露出一抹笑,「你果然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白芷有些奇怪。
呂清揚道:「猜的。」
白芷走近了一些,借著幽暗的燈光,她看到呂清揚血肉模糊的雙腳,那血早就乾涸了不知多久。
這真是慘無人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手扒住囚室的鐵柵。
呂清揚眸光如星,雖然狼狽,雖然被囚數月,身陷囫圇,可卻掩不去他眼中的星芒,「姑娘懂醫術?」
「懂一點兒。」
白芷在細細地端瞧他腳上的傷。
呂清揚卻道:「還是不要了吧,恐污了姑娘的眼睛。」
白芷卻鄙視地瞟了他一眼,「你這人真不痛快。」
呂清揚聽罷,竟是失笑,他緩緩地、吃力的,把雙腿挪了過去。
白芷仔細地檢視了他的傷處,腳筋都被挑了,而且看起來時間已過數月,能不能治好還真是個未知數。
「先把這個吃了吧,這個能給你補充體力。」
她將一粒藥丸從鐵柵遞了進去,至於呂清揚的傷,她還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呂清揚接過了那枚藥丸,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擱嘴裡了。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女孩兒不會害他,而且莫名的,他認為,她會是他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