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隻君小年
大年初一君晟把樹種在了坤雅殿的院子里,澆了空間水看樹蹭蹭躥到一丈高,趁著近前無人,小聲的跟龐皇后說了一句「娘,我回去了。」就狼狽的逃出宮了。龐皇后看著君晟跟小時候一樣膽小害羞的樣子,扶著樹看著君晟離開的方向笑著流出眼淚,她的當康真的回來了。
君晟是早早起來去的皇后寢殿,大年夜百姓們也都守歲熬夜的,早晨的街道上還真沒什麼人,君晟開著車風馳電掣的一口氣跑迴流雲山,衝進自己的寢殿趴在床上,才鬆了一口氣,明明已經想通了,可是真的叫出口還是忍不住羞澀了。
龐三郎昨天就聽君晟說了要種樹,結果左等右等不見君晟來找他,正靠在門上無聊的發獃呢,習武之後耳聰目明許多的龐三郎就聽到門外的小太監傳小話了。
「你是沒看到,國師就往土裡插了根樹枝,澆了水吹了口仙氣,那樹枝子就蹭蹭的躥到一丈高,這天寒地凍的就長出了葉子開了花,不到盞茶就結了一樹的紅通通的大果子!也不知道那仙果娘娘會賞賜給誰。」
「反正沒咱的份兒,我宮裡的主子要是得了仙果,那吃剩的核給我也成。」
「沒誰的還能沒三爺的,誰不知道娘娘最疼三爺,要不你進去告訴一聲,三爺要回來的多,說不定還能賞你一個呢!」
「我可不敢,要去你去,你得了分我一口就成!」
龐三郎聽了門外兩個小太監的話,頓時升起滿腹委屈,開了門就直奔坤雅殿了,倒不是去要果子,他是去質問君晟為啥沒來喊他一起種樹,明明這事昨天就跟他一個人說過,龐三郎越想越委屈,跑到坤雅殿的時候就看到皇后正在指揮著幾個太監架梯子摘蘋果呢,不摘下來放半天就要凍壞的,天氣太冷了。
皇后看到龐三郎過來了,頓時笑著招了招手,指著一筐剛摘下來的蘋果對他說道「三郎,你來!喜歡哪個隨便挑!多挑幾個!」這世上能讓她不小氣兒子送的果子的,也就皇帝和三郎了,連她那個哥哥龐國舅都排不上號。
「表……國師呢?」龐三郎剛張嘴,就看到一院子忙碌的宮女太監,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國師。
「國師回仙山去了。」龐皇后想到兒子羞紅了臉落荒而逃的模樣,又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他!就這麼走了?」龐三郎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不帶他種樹,還不告而別,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交雜在一起把他憋的氣都喘不勻了。
「三郎?鬧彆扭了?」皇后看他這憋屈樣,剛問出一句,龐三郎就轉身跑了出去,她跟在後面喊了好幾聲讓他拿幾個果子,龐三郎連頭都沒回,想著大概是上山去找他表哥了,仙君府肯定不缺果子,也就沒差人追著他送了,回身開始檢查樹上還有沒有遺漏的,就命人把果子都抬進寢殿了,放外面還是一樣要凍壞的。
龐三郎策馬疾奔,嗆了一肚子冷風追上流雲山,衝進君晟的寢殿,就看到君晟連衣服都沒脫,趴在床上安靜的睡著,頓時一肚子的火氣都被那恬淡的睡顏安撫了下來,連腳步都放輕了,走過去蹲下幫君晟脫下了靴子,把腿放到床上,然後扯過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
君晟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龐三郎也沒有問,他知道君晟沒有醒,就坐在了床邊,君晟安靜的睡著,他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君晟下巴上的鬍子比秋天又重了一點點,雖然還是絨毛,卻已經能看的很清楚了,龐三郎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一點都不扎手,反而感覺指尖上痒痒的,那股酥-癢一直順著手臂流竄進了心底,讓他狂躁的心都跟著柔軟了起來。
君晟睡醒一睜眼,就看到龐三郎靠在床頭,姿勢十分彆扭的睡著,看了一眼手錶,一點多了,難怪有點餓,君晟爬起來叫醒了龐三郎,問道:「餓不餓,我讓他們傳膳,你想吃啥?」
「吃啥都行。」龐三郎還有點犯迷糊,打了個哈欠。
君晟睨了龐三郎一眼,就穿上鞋去門外喊侍從傳膳了,倆人填飽了肚子,君晟拿出飯後水果,龐三郎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麼來的,苦大仇深的瞪著盤子里的那個蘋果就抿起了嘴,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怎麼啦?不吃拉倒!」君晟拿起蘋果就開始削皮,一指長的水果刀被他玩的十分溜,當年雖然沒學會暗器飛刀什麼的,可削蘋果這種事,還是能裝一把的,薄薄的一條果皮寬度均勻的從君晟指縫裡流下,長長的一條一直拖到地上都沒有斷。
龐三郎本來斜著眼偷看,看著看著就轉過來腦袋,撿起果皮的另一頭想看看到底有多長,君晟把一個蘋果打凈,手裡牽著另一頭,十分得意看著龐三郎,學著他剛才的腔調,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龐三郎看著君晟這生動的表情,還有兩人一人一端牽著的果皮,心噗通噗通的加快了兩拍跳動,他感覺好像兩人被這條果皮牽到了一起似的,眼神都亮了。
君晟誤以為龐三郎在用崇拜的眼神看他,把手裡這端一扔,就繞到了龐三郎的脖子上,然後把沒了皮的蘋果切成了兩半,挖掉果核,遞了一半過去,手裡這半就送到嘴邊咬了一口,龐三郎還傻傻的拿著果皮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伸手來接,君晟順手就把蘋果塞到了龐三郎嘴裡,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道「快吃!發什麼呆!」
龐三郎傻乎乎的叼著半個蘋果看過來,樣子蠢極了,愣愣的眨了眨眼,才伸手把蘋果從嘴裡拿了下來,然後就那麼脖子上繞著一條蘋果皮跑出去了。
君晟愣了一下,沒當回事,嘴裡嚼著蘋果,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想起了陳田。
陳田這半年就寫回來兩封信,除了問了幾個酒樓生意的問題,是多一個字都沒有,君晟連信封都拆開看過了,是真的多一個字都沒有才死心,氣的把信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都沒消氣,第二天才撿起來又一條一條給他回信解答那些問題。
君晟想起了以前流傳的分手了還是不是朋友的話題,喜歡他的是陳田,不喜歡他了的還是陳田,說走就走,說不聯繫就不聯繫,這麼多年的感情分手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他君晟哪裡對不起他了,讓他這麼冷漠的對待,越想越委屈的君晟嗆著冷風爬到後山喝酒去了。
龐三郎叼著蘋果在外面轉悠了一大圈,才淡定了下來,等他回到寢殿,卻沒找到君晟,一問侍衛,都說國師去了後山,他開始漫山遍野的找人了,直到天黑才找到已經喝的醉醺醺躺在山頂煉丹房裡的君晟。
君晟看到龐三郎就笑了,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爬起來坐好,招了招手就喊道:「你來啦!來陪我喝酒!」
龐三郎怎麼會看不出君晟那笑容下的落寞,明明眼睛里全是悲傷,卻要強顏歡笑,龐三郎默默的走過去,搶過君晟的酒壺仰脖就喝,君晟搶了兩把沒他力氣大,就靠在他身上又拿出了一壺,倆人一模一樣的借酒澆愁狀,跟比賽似的喝到一滴不剩。
君晟喝完把酒壺扔到地上就哭了,不像以前似的默默流淚,而是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嚎了一場大概發泄完了,抹了把臉又跟沒事人一樣了,龐三郎一直坐在旁邊,好幾次他都想把哭的可憐兮兮的君晟抱進懷裡,卻不敢伸手,哪怕他現在已經喝醉了,龐三郎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君晟擦凈了臉上的眼淚,身子一歪就枕到了龐三郎的腿上:「哎~三郎,給爺唱個曲來聽聽!」
「……不會。」龐三郎想了想,聽過的曲子不少,卻一句都想不起來,連音調都是模糊不清的。
「那爺給你唱一個啊?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君晟剛哭過略帶著低啞的嗓音像有磁性一般,君晟唱著唱著,眼淚又流了出來,好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龐三郎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把曲子唱的這麼纏綿悱惻,君晟的眼淚落下,滲過薄薄的褲子,滴在腿上,滾油一般刺痛,君晟反反覆復的唱著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更是讓他心頭劇痛,他知道君晟在想什麼,卻恨自己如此了解他,連裝傻都做不到。
君晟越唱越低,終於睡著了,龐三郎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新月如鉤,月色慘白映著他一樣的臉色,終於沒忍住,伸手點了君晟的睡穴,將君晟抱起一步一步下了山,他多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懷裡的人永遠不會離開。
回到寢殿,龐三郎放下床帳,顫抖著雙手將君晟的衣裳一件件脫了下來,跪在旁邊俯下身一寸一寸的淺吻,虔誠的彷彿在朝奉神袛,他一遍遍的撫摸,一遍遍的親吻,卻不敢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如同狂信徒在瀆神一般的罪惡感讓他痛苦的淚流不止,甚至喉嚨泛上腥甜,他多想此刻也脫掉衣裳緊緊擁抱他,甚至,擁有他,可是他不敢。
第二日君晟醒來,宿醉的頭疼讓他急喘了幾口才忍耐下來,扶著額頭想爬卻爬不起來,裝逼裝大了,君晟感冒了。
十五上元佳節宮中賜宴,龐三郎早早就將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帶著他為君晟找來的珍貴藥材進了宮,不敢去晟華殿,就去了皇后的坤雅殿,結果等了一天,直到開席,君晟都沒有來,龐三郎坐在往年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空置的首席發獃,宴席進行了半個多時辰,仙君府的侍衛才抬著一箱賀禮姍姍來遲,呈上年禮和信件后就退了出去,龐三郎忙起身追去。
「等等!仙山衛!等等!」
「原來是三爺,小人急著回去,剛才失禮了,不知三爺喚住小人有何事?」
「表……國師他,身體如何了?為何沒下山赴宴?」
「國師已經大好了,就是還有些咳嗽,不耐煩折騰,才沒有下山。」
「沒事就好,你幫我把這份也帶回去吧,不用提我,跟皇後娘娘的禮物放到一起就好。」
「娘娘還有信件要小的轉交國師,這時辰……」仙山衛將龐三郎遞過來的匣子放到了身後侍從抬著的箱子里,就暗示龐三郎他急著回去交差。
「去吧,快點回去,讓國師看了信件早點休息。」龐三郎聞言,揮了揮手,轉身先走了。
回返的龐三郎沒有回到歌舞昇平的大殿,而是轉去了晟華殿,揮退了宮女太監后,趴到了床上,抱著被子細細的嗅聞,尋找著君晟的味道,可惜聞來聞去都是宮制熏香的茉莉味兒,一點兒君晟的味道都沒有,龐三郎咬著被子無聲的哽咽,他好想他啊。
看到龐三郎離席就悄悄跟了出來的太子尾隨了一路,看他給國師送了年禮,又去了晟華殿,正想著龐三郎怎麼這麼早就要睡了,就看到晟華殿的宮女太監都被攆了出來,想到殿里只剩下了龐三郎一人,軒轅昊忍不住動了心思,小聲的吩咐了侍從一番,待侍從回返遞給他兩壇酒,才提著酒進了晟華殿。
龐三郎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只有一人又不是女子,以為是君晟來了,驚喜的回過頭來,結果看到是太子后,扭過頭擦了眼淚「你來做什麼,這不是你的寢宮,不歡迎你!」
「呵呵……大過年的哪來這麼大火氣,孤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專門打聽了你在哪,找你喝酒呢,孤也不問你心事,但求一醉又何妨?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酒呢?」龐三郎壓根沒把太子放在眼裡,諒他也不敢在宮裡給自己下毒。
「給你!」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口舌的太子沒想到龐三郎這麼容易就上了鉤,笑的都比剛才真誠許多的遞給龐三郎一壇酒。
龐三郎拍開泥封就痛飲了起來,他現在滿心的苦悶不知如何發泄,這酒來的正是時候,軒轅昊看龐三郎如此豪飲,心裡樂開了花,捧起手裡的酒罈也細細品酌了起來,只覺得今日的酒格外的香醇,只喝了一口就要醉了。
一壇酒下肚,龐三郎摔了酒罈,還覺不夠,搶過了太子的罈子接著喝了起來,沒喝幾口就覺得意識恍惚了起來,一失神忘記吞咽,酒水就順著下巴流了下去,打濕了胸前的衣襟,太子見狀喉嚨滾動了一下,就搶過酒罈放到一邊,將龐三郎摟進了懷裡,伸手順著龐三郎濕透的衣襟摸上了他的臉。
龐三郎抬頭看來,微笑道「表哥!」
「再叫一聲!」太子沒想到藥效發作,龐三郎會變得如此可愛,忍不住吻了他一下。
「表哥!唔~好熱!」
「表哥給你把衣裳脫掉吧!乖!」太子手上不停,就將龐三郎扶到床邊,解開他的衣袍將他推倒到在床上。
「表哥別走!」龐三郎見他站在床下,以為他要走,伸手就將太子抓住拽上了床。
「我不走,我怎麼捨得走呢?三郎!」太子被龐三郎一聲聲的表哥叫的心都酥了,說著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龐三郎的雙唇。
「唔~表哥!不!不可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龐三郎被摸的渾身燥熱,可昏沉的腦袋裡卻根深蒂固的盤著一個念頭,不可以,這是不對的!
「可以的,大膽一點,沒關係的。」軒轅昊看到龐三郎這幅好似哀求的表情,急不可耐的就勸起了龐三郎,他想得到他太久了,還以為要等到登基之後才可以,沒想到……
「真的可以?」龐三郎捧著軒轅昊的臉喃喃的問道。
「真的可以。」軒轅昊解開了龐三郎最後一件裡衣,低下頭就吻上了龐三郎。
中了葯的龐三郎早就將太子看成了君晟,那一聲聲表哥根本不是叫他的,太子是先皇后之子,他從來都沒叫過他表哥,可惜軒轅昊早就忘記了,聽到龐三郎被他挑逗的一直軟軟的叫著表哥,終於安奈不住撫上了龐三郎的敏感,龐三郎被摸的渾身戰慄了一下,就摟著太子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大力的撕扯開太子的衣服就低下頭連啃帶咬的。
軒轅昊被咬的有點疼,一低頭就看到龐三郎一邊流著淚一邊順著他的胸膛小腹一直往下,含住了他,到嘴邊的話全變成了急促的喘息,抓著龐三郎的頭髮沒一會兒就攀上了頂峰,還沒喘勻氣,龐三郎就起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將他的雙腿抬了起來……
「你做什麼?下去!」軒轅昊大驚失色,從雲端的餘韻中回過神來,開始推拒龐三郎,哪知道龐三郎武藝高強,幾下就將他制服,用腰帶捆了起來,軒轅昊又氣又急,還不敢大喊求救,就這樣被龐三郎死死按住征伐了數次,直到龐三郎藥效過了,昏睡在他身上,他才緊緊咬著牙昏了過去。
第二日龐三郎醒來,閉著眼睛都感覺天旋地轉,扶著額頭呻-吟了一聲,才恍惚想起昨夜好像夢到了君晟,還與君晟翻雲覆雨,頓時感覺口乾舌燥,睜開眼睛想起身找點水喝,就看到太子睡在身側,一身的斑駁愛痕,褥子上還有血跡,再低頭一看自己,就什麼都明白了。
龐三郎一巴掌打在軒轅昊的臉上,狠狠的將他打醒了過來,彷彿要擇人而噬般的眼神怒視著他「你竟敢對我下藥!」
「呵呵呵……還不是你佔了便宜,孤竟然不知道三郎你如此武藝高強,孤還以為你在叫孤表哥,原來他當年沒死!」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是你說的嗎?你在我身上肆意的時候喊的那一聲聲表哥,難道不是在喊國師大人嗎?」
「你!」龐三郎舉起手探上太子的脖子,越收越緊。
「殺了我,太后不會放過你的!放手,這事我就當沒聽到過,不會說出去!」
「你有什麼陰謀?」龐三郎鬆開手,他倒不怕死,就怕會牽累護國公府。
「反正他當了國師也不會來跟我搶皇位,我當做不知道放他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你會這麼好心?拿我當三歲稚子來哄?」
「我只是愛你啊,三郎,這麼多年你都沒發現嗎?只要你乖乖的俯身與我,這事就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如何?」
「你做夢!」龐三郎起身穿上衣服,還氣的胸口起伏不休。
「怎麼,不擔心你的好表哥了?」
「你不嫌丟人就去太后那裡告我吧!大不了這條命給你,想讓我雌伏身下,你這輩子都別想!國師的身份你捅出去更好,我看看到時候陛下是廢了你立他,還是聽你的處死他!太后已經老了,她還能護著你幾年?呵呵呵……」龐三郎穿好了衣裳,冷笑一聲大步離去,他現在想趕緊去洗澡,洗掉這一身污穢。
軒轅昊咬緊了牙,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咽下喉嚨泛上的腥甜,該死的三郎!該死的皇后!該死的國師!該死的……父皇!如果我登基為帝,怎麼還會如此受制於人,我要把你們統統殺光!然後把三郎你廢掉武功鎖在床上一輩子!
太子與龐三郎在晟華殿飲酒,大醉后染了風寒,歇了半個月才好,病好了之後除了給太后請安,就閉門不出了,皇帝當他在調養身體,並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龐三郎暗中監視了起來,發現他每日書信不斷,不知在密謀什麼,生怕他會對君晟不利,將手下一多半都派到了流雲山,哪知還沒等他查出頭緒,二月底,太子逼宮謀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