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刀山煉獄
這樣深藏積蓄,把這些全部轉化為能量,在需要的時候再轟然爆發,就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這一煉獄空間是要試煉者學會隱忍、積蓄力量,該放下的要放下,再看準時機轟然爆發一舉衝破關隘。
反抗、報仇、和殺戮也是需要最佳時機的!
十幾日的默默思考後,墨非的內心終於率先突破,明悟了這個空間只是修鍊和考驗之後,他的內心不再是怨恨和憤怒。
內心平靜下來后,墨非在看似麻木不仁的犁地中暗暗尋找著機會,他已經觀察到,院子西方處有一個黑漆漆的通道,跟自己進入拔舌煉獄空間時遇到的通道一樣,應該就是這一空間的出口。
在看到墨非變得逆來順受、再沒有任何反抗意識之後,黑衣人們對他的看管越來越松。這天,在兩個黑衣人交接班后輕鬆說笑之時,墨非在默默犁地到西方通道附近時,爆發出這些天來積蓄的力量,抱起鐵犁便向通道處飛速奔跑過去。
正在說笑的兩個黑衣人看到墨非逃跑,立即放出警報並向他追趕過去。
墨非奔跑如飛,就在他要一頭鑽進通道之時,卻是感覺撞在了一堵牆上一般,被撞得頭破血流、眼冒金星,差點昏迷過去。
原來,這個通道口還布置有封禁。
此時,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已經追了過來,而警報放出之後,大批的黑衣人馬上就會趕到,到那時,墨非怕是更加逃不掉了。
就在那兩個黑衣人叫罵著攻擊向墨非時,墨非將抱著的鐵犁猛然向他們砸去,鐵犁擋下了兩人的攻擊。但鐵犁還被鎖在墨非身上,鐵鉤也還鉤著他的舌頭,所以,這鐵犁掄不開,也攻擊不遠。
墨非見狀,突然猛得一甩頭,生生的將自己的舌頭從鐵鉤處全部撕裂,在舌頭脫離鐵鉤的束縛后,墨非口含大量鮮血的帶著鐵犁瘋狂旋轉起來。
還與墨非四肢相連的鐵犁在墨非周圍旋轉,護住了墨非的周身,令兩個黑衣人一時也不敢靠近。而此時,已經有黑衣人在陸續趕來。
束縛、制囿了墨非的鐵犁,在墨非強行突破鐵鉤對舌頭的制囿后,反而成了他的護身利器。
墨非的四肢還與鐵犁牢牢鎖在一起,在墨非的瘋狂旋轉中,鐵犁被完全掄開,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人接連被鐵犁撞倒。
之後,墨非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搏命一般,與鐵犁合一,一往無前地狠狠撞向了通道口的封禁處……
轟!
一聲巨響中,墨非和鐵犁一起直接撞進了通道內。通道外趕到的那些黑衣人見狀,並沒有再追進來,但通道內卻是依然滿是魔怪,在墨非撞進來后,他們馬上對墨非展開了攻擊。
墨非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被無數魔怪給抓得鮮血淋漓,墨非顧不得渾身的疼痛,抱起鐵犁,奮起身體內的剩餘力量,橫衝直撞的向通道的另一頭衝去。
在衝出了百餘米后,墨非終於看到了一個石門,石上方白光照耀有「刀山」二字。
墨非抱著鐵犁,顧不得任何思考,一頭衝進了這個煉獄空間之內。
進入刀山煉獄空間后,倒是沒有了魔怪的攻擊,但墨非因為用力過猛,又抱著一個沉重的鐵犁,進入刀山空間之後由於慣性踉蹌前行,一進門就看到眼前是密密麻麻一層層豎起,刀刃向上、寒光閃閃,並牢牢固定在山上的雙刃刀。
明知前方是刀山,但墨非卻是因為慣性的作用無法收足,眼睜睜看著自己向雙刃刀山撞去。
墨非急忙以鐵犁擋在自己身前,咔!堅硬的鐵犁此時卻是猶如用木頭做的一般,竟然被刀山切得支離破碎而鑲嵌進了刀山裡,而刀山上的這一把把利刃,卻是絲毫無損。
墨非險險的沒有被刀山給切成碎片,但卻也被驚出一身冷汗。他稍稍定魂后,又藉助刀山利刃,將鎖在自己四肢上的鐵鏈給斬斷了。
在藉助刀刃破除掉身上的所有束縛之後,墨非仔細觀察了這刀山空間。
這裡既沒有魔怪,也沒有黑衣人,可以說,除了他自己,這裡沒有任何生物,只有眼前這座充滿了整個空間,高達萬仞,一眼望不到頂的刀山。
墨非觀察到,這刀山的每一柄雙刃刀,都是由寒鐵所制,柄柄都是削鐵如泥。
「靠!這一空間的通道不會是在刀山的那一邊,而真的讓我翻越這座刀山吧!」墨非心中幾乎滿是絕望。
他拖著一絲不掛、鮮血淋淋的軀體,一步步仔細觀察了這刀山空間,的確是沒有其他任何出路或通道。
以手無寸鐵、毫無修為的血肉之軀,想要攀爬翻越這萬仞刀山,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墨非看到實在沒有其他出路后,盤膝坐在刀山下,開始打坐調息,恢復體力和冥想闖關的辦法。
兩個時辰之後,墨非睜開了眼睛,經過一番調息,他身上累累傷口已經逐漸結痂,但他並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這個空間里,除了墨非帶進來的那個鐵犁,再沒有任何東西。墨非走到被鑲進刀山內的鐵犁處,想看看有沒有可供利用的東西。
墨非取出鐵犁,看著最厚的鐵板處,心想:把這東西綁在腳板上,踩著它爬刀山,是不是會好點兒?這寒鐵利刃刀山雖然柄柄都堅硬異常又削鐵如泥,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想到這裡,墨非撿出兩塊最厚的鐵板,並用鐵索牢牢將鐵板綁在了自己的一雙腳板上,然後又把其餘兩根鐵鏈纏到手上做防護,開始嘗試攀爬刀山。
墨非盡量提氣減輕自己身體的重量,然後首先把自己的一隻腳輕輕放在了一簇刀尖上,還好,並沒有立即被刺穿。墨非稍稍用力,立即發出了咔咔的聲響,見還是沒有被刺穿,墨非雙手小心抓住上方的一柄刀身,起身向上攀去。
噗!
隨著墨非的整個身體離地,便發出一聲輕響,緊接著墨非便感覺到一種錐心的疼痛。
他發現自己的腳板連帶那鐵犁,被刺了個對穿,利刃從他腳板的骨縫中,帶著殷紅的血跡刺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