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演我也演
第79章 你演我也演
“那保姆的事兒怎麽辦?劉阿姨肯定是不能用了。要不,讓陶靜回來?”
於秀問徐斌:“你不是說,高韻也覺得還是陶靜好麽?我合計著,再找個外人,嘴巴碎一些的,早晚露馬腳。隻要高韻不懷疑,還是叫陶靜回來吧。”
於秀這話說的隻有七分道理,還有三分,應該是為了省錢。
我酸奶吃完了,戲還依然精彩著呢。
徐斌搖頭:“陶靜不能回來。”
“為啥?”
“高韻很聰明,陶靜肯定會露餡。要不是因為她一開始就那麽多過界的行為,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
徐斌想了想說:“保姆的事我另想辦法,但陶靜不能再出現了。讓她在她表哥家安生住著。”
我是聰明,從小到大親戚朋友老師同學都這麽說。
但這還是我第一次,那麽厭惡被人誇聰明。
徐斌這狗男人,真是算計成鱉犢子了。
陶靜不出來,我特麽接下來怎麽弄?
後來,他們兩個從臥室裏出去了。
可能徐斌是回家了,不一會兒,我聽到老雷頭上門。
為避免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刺瞎我眼睛,我趕緊把監控畫麵關了。
看著這份DNA鑒定報告,我陷入了僵局。
小寶是徐斌的兒子沒錯。
但我能不能直接拿這份東西去提出訴訟呢?
我能被判當然離婚的概率,有多大?
其實這個答案,昨天杜聿霖律師就已經給我解答過了。
並不大。
因為他朋友就經曆過同樣的案例,而且毀三觀的事,他的朋友是徐斌這個角色的委托人,也就是被控方的律師。
對方老婆拿著私生子的親子鑒定報告去起訴,對方律師說——
這個孩子,是夫妻雙方協議找第三方供卵代孕的。
雖然違法,但既成事實。
女方作為孩子的監護人,不能就孩子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而拒絕撫養。
所以,我必須在徐斌撕破臉不要臉之前,把所有可能被他狡辯的證據都搜集好。
打得他王八不能翻身。
那麽,我需要陶靜。
她不能就這樣失蹤了呀!
我還得證明小寶是她兒子,她和徐斌有事實同居關係,這樣才能對我有利。
不過,剛剛徐斌在電話裏說什麽?
陶靜在她表哥家?
她的表哥……
時候不早了,辦公室裏已經沒什麽人了。
我在電腦前寫了一份報告,然後叫了份外賣。
食不知味地吃完,我回到了宿舍。
晚上八點半,徐斌給我打電話。
“高韻,咱家存折和卡呢?”
我心說,這家夥行動夠快的了,一回家就翻,八爪魚啊?
“不是在床頭櫃子裏麽?跟我的金貨首飾在一起。”
“我沒有啊,一個暗紅色的箱子是不是?我看了,都沒有。”
徐斌急道。
“不可能。”
我裝糊塗,故意半開玩笑道:“會不會是上次,你媽給陶靜拿手鐲的時候,一並給人家送嫁妝了?”
“高韻你別鬧了,怎麽可能呢!”
我說:“我想想,前兩天我倒是收拾過床頭櫃,後來好像單獨放在某個地方了。等我回去找吧,肯定沒丟。”
徐斌的聲音顫顫的:“你再想想,放哪了?”
我撲哧一聲笑了:“哎呀,你急什麽?用錢麽?”
“哦,也不是,我不是要寫個課題麽,找以前的學曆學位證的時候,無意中翻了下床底。”
徐斌繼續跟我裝,腦子倒是轉的賊快。
我就納悶了,照頭縫了四針還沒能影響他坑我的速度?
我打了個嗬欠,不怎麽想理他。
我說:“那等我回去再說吧。”
我把電話掛了,想要去院子對麵的淋浴房洗個澡。
走過那棵芙蓉樹下的時候,我停了下腳步。
圓圓燒了以後,我把一小把灰埋在這兒了。
昨天郊區下了場雨,衝刷得亂七八糟的。
我蹲在地上,重新弄了弄那個小小的墳塋。
身後腳步傳來,我嚇得一個激靈。
回頭看到是陳望,我更驚訝了。
“陳總?你怎麽在這兒?”
陳望看了我一眼:“下午電話會議的時候,不是說了晚上過來采夜景宣傳素材麽?”
我:“我知道啊,吃完飯的時候,我看到你們項目組的人上後山去了。但您……”
“我沒事,過來看看。”
我:“哦,那正好。我晚上把第一版方案做出來了,一會兒您用我電腦看看?”
“不急。”
陳望吸了一口氣:“你,白天沒事吧?”
我恍然明白了,陳望說聽說徐斌和於秀今天來單位找我了?
果然,壞事傳千裏。
他以為我吃虧了,所以——
專門來看看我?
我趕緊搖搖頭:“沒事,他們是來找我道歉的。”
“於是你原諒他們了?”
陳望眼眸一沉。
我說當然呀,一家人有什麽可不原諒的。
真要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後麵我報複誰去呢?
嗬嗬嗬。
“吃晚飯了麽?”
我點點頭:“吃了。”
“附近有餐館麽?”
原來,他還沒吃。
我想了想:“動物園附近有餐飲街,但隻在動物園營業的時候開。這裏可以叫餓了麽,但是這個時間的話——”
我打開手機app,搜索了一下:“黃燜雞米飯,你吃麽?不過最快也要一小時十分鍾了。”
陳望說:“那不是餓了麽,那是餓死了麽。”
我弱弱說,我晚上吃的小楊生煎。六個,吃了四個。還剩兩個在冰箱裏,本來想當早飯的。你要的話,我用微波爐給你熱熱?
他竟然答應了。
回到辦公室後,我給他拿了僅剩的兩個生煎,又切了一個橙子。
他看了一遍我的方案,提了幾個還算是挺中肯的意見。
於是我開電腦:“反正今天在單位了,我通宵改出來。”
之前瀏覽過的理財網站跳了出來,還有我的登陸賬號。
他看了我一眼:“你買基金還是股票?”
我說:“股票裏有一點,也沒怎麽研究。”
不過,我最近是想研究研究的。
拆遷的那個老房子放在那一天,徐斌和於秀的眼睛就不會移到別的地方。
我得想辦法保護我的資產。
“對了,陳總。”
他這麽一問,我倒想起來個事:“昨天,你那個朋友鍾老板,他靠譜麽?”
“他灌你酒,你說靠譜麽?”
陳望逗了逗卷尾狐猴,說。
看人家多文明,猴子都不至於丟他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