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讓人感動

  第262章　讓人感動

  我不想麻煩她，所以連連推說不要緊。


  “怎麽不要緊呢！”


  陳媽媽急得眼圈發紅，不由分說就把我給推到床上去了。


  “你快躺下，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我實在不得已，放棄了。


  拉住陳媽媽的手，我說：“宋姨，要不然，您陪我說說話吧。”


  特鐵了心覺得我是被陳望弄成這樣，恨不能化身菩薩來渡我，我趕不走她，心裏也隻會更難受。


  陳媽媽唉了一聲，坐在我床邊。


  “小高，你想說什麽，阿姨陪你聊。”


  我發燒燒得眼睛朦朦朧朧的，像含著眼淚似的。


  我說：“宋姨，我喜歡陳望。”


  陳媽媽：“……小高。”


  “我可能，在很早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也不敢去相信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他了。”


  我說，“我知道他很優秀，是很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但是陳媽媽您有想過麽，他為什麽一直不願意戀愛，結婚……生子……”


  陳媽媽不說話，靜靜看著我。


  我搖頭，苦笑：“我不知道陳望這樣的婚姻觀是從什麽時候形成的。但是，每個成年人都是有權利決定他們要選怎樣的人生的。陳望是不婚主義，也不願意生育子女。”


  說著說著，我眼圈一紅，看到陳媽媽似乎也跟著我一起紅了眼圈。


  我說，我很感激您，感激杜叔，感激陳望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


  我很喜歡大家，你們也很喜歡我。


  所以有時候我又很無助地想，會不會是我太越界了。


  我太輕易地插足了陳望身邊的每一塊區域。


  所以他害怕我了？

  他怕我的存在，進攻他早已封閉的心和摒棄的婚姻體係。


  他或許不是不喜歡我，他隻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可能不要婚姻，不要長久，不要責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不是沒想過順其自然的。


  其實是願意為了他，妥協的。


  我又不是沒結過婚，那一地雞毛的代價，還不夠我吸取教訓？

  我又不是沒生過孩子，我的女兒慘死，我連她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日子還不是也隻能這樣過？

  我說：“陳媽媽，我太累了。有時候我看著陳望在我身邊，反複出現，糾結著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很心疼他。我其實……”


  “高韻，我不同意。”


  陳媽媽一邊流淚，一邊搖頭。


  “男人是該有責任感的。如果連婚姻都不敢許諾，他就不配擁有這個女人的青春和熱愛。”


  陳媽媽說，她一輩子結果四次婚。


  哪個男人說喜歡她，隻要她看得上，就會要求對方娶了她。


  “如果他對你，連這都做不到，他就不該去打擾你的生活。高韻，我雖然是他媽媽，但我首先是個女人。”


  陳媽媽紅著眼睛，淚水滴在我的手上。


  她哽咽著，輕撫我的額頭：“他配不上你，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其實，我瞅著上次在學校裏那個男孩子，挺不錯的。至少人家看你的眼神，又光明又熾烈，正正堂堂。”


  “陳媽媽……”


  我已是泣不成聲，“我沒有喜歡別人，我……”


  “陳望的個性很強，是我這個做媽媽的缺失了太多的東西，才會讓給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高韻，這是我的錯，我不能再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火坑裏推了。”


  她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我也有女兒，我也不想有一天，子衿再碰到以前那種事……”


  陳媽媽說，子衿也是個一根筋的姑娘。


  從小嬌生慣養，不識人世間險惡，遇到什麽事總愛鑽牛角尖。


  “我想，我和陳望確實是會對她保護的過度了些。”


  陳媽媽歎氣：“我總覺得，自己的婚姻一塌糊塗，就不希望女兒將來也像我一樣瞎眼。殊不知。孩子一旦長大了，就會有自己的憂傷。子衿今年，也快二十五了……”


  他問我到家沒有，他過來拿下車。


  我說：“陳總，你上來一趟吧。”


  “去你家？”


  陳望微微一愣。


  我說是，“我在家，你上來吧。”


  陳望低吟一聲：“高韻，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太公平。我收回今天的話。我就不過去了，我找我媽有點事。”


  “你媽在我家。”


  我發燒到混身疼，頭昏眼花的。


  我感激陳媽媽過來照顧我，然而她進門到現在，連杯水都沒急得幫我倒，我的家裏，就已經成為她的主場了，唉……


  陳望十分鍾後敲門進來，我索性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麽，蒙著被子，沒出去。


  後來，他跟陳媽媽在客廳裏說了些什麽，我統統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天都黑了。


  我睜開眼，陳望坐在我床邊，背對著我，低頭在搗鼓什麽。